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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还在受骗 (麦香鸡呢)


  “我觉得有蹊跷,或许可以联合冥王调查,冥王负责魔界北域,为枯泽之境所在之地,我怀疑新出现的这批散魔和境内的封魔印有关。我看过枯泽之境神官的折子,其中的描述与我碰见的南域之魔在各方面都有对应。”
  天帝却不语,合上折子,目光在景非容颈甲的血迹上停顿片刻,才道:“你先回去休息便是。”
  明显的迂回之词,景非容有些孩子气地鼓了鼓腮帮子,抬手行别礼:“儿臣告退。”
  待他走出书房,天帝才拿起另一封折子,然而字不入眼,他微微侧头看着桌上的飞凤祥云蓝玉雕筒,筒中插着一支色泽沉郁的凤羽。
  景非容一路踩着月色回了自己寝殿,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与楚雁川在冥界相见后的第三晚,景非容裹着小被子在床上等了许久,楚雁川始终未出现,那个隔三日来一次的承诺在无尽的等待中宣告破裂。最后景非容红着眼睛爬下床,跑到书房的桌案前,愤懑地在纸上题下三个大字:骗人精(加五个惊叹号)。
  推开门,景非容卸了战甲,又扒拉着瞅了瞅自己的剑,寻思着明天要拿去炉里保养一下,接着他边解外袍边往房中走。路过书房时,景非容蓦地停住了脚步,原地愣了片刻,接而缓缓转过头看向书案。
  楚雁川正坐在案前支着下颚低头静阅,雪色的衣,鸦黑的发,窗外有皎皎月华倾泻而入,莹莹铺了一地,几乎与他的衣袍融在一起。一截修长秀白的脖颈似是被光晕拢扣住了,柔和温煦的一抹,侧脸瞧着清冷,全然无半分在战场上厮杀万年的戾气。
  玉润莹白的指尖在案上轻轻一叩,楚雁川拈起一张薄纸,上面赫然三个浓墨大字:骗人精(加五个惊叹号)。
  “五殿下这是在说谁?”楚雁川问道。
  景非容跟他对视片刻,一言未发,扭头便走。
  他回到房中,立在原地茫然少顷,接着便以饿狼扑食风卷残云之势去沐了个浴更了个衣,将身上残留的血迹与魔气洗尽。楚雁川进房时,景非容嘴里咬了块蜜饯,正边吃边慌慌忙忙地在藏衣服——藏的是楚雁川的那件。
  景非容怎么好意思说他每天抱着这件衣裳睡觉,睡前还要盯着手心里的图腾看上一刻钟——只要一想到帝君爱他爱得那么沉、那么深、那么真,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头一直软到肺腑,整个人都要融化了似的。美人不可怕,痴情的美人才最致命,景非容当下深有体会。
  “帝君时隔多日突然到访,有什么事啊?”景非容心动归心动,该生气的点一个不少,背对着楚雁川抱起手,“是来瞧那个所谓的孩子,还是在冥王大人那儿睡醒了,顺带来这里遛遛?”
  他觉得自己的话术十分精湛,既提及了楚雁川的迟到,又隐晦地表示他已经知道怀小孩一事是假,还顺便将上次楚雁川在虞沧座边睡觉的旧事点出来了,堪称一石三鸟。景非容,你好优秀啊。
  楚雁川看着景非容高挺的背影,透着明晃晃的幼稚与计较,他忽而想起天帝的话:“非容除了在战场上脑子清醒,其余时候还是少年心性,若是哪里不懂事了,还望帝君多担待。”
  “自会担待。”楚雁川回答,神色漠然冷冽,他当时未看天帝一眼,只淡淡道,“我非帝王家。”
  “殿下受伤了?”楚雁川走到景非容身后,轻声问他。
  景非容觉得自己人没了,楚雁川用这种轻柔的语气关心他的伤势,真男人无法再生出任何一分气,他连自己刚刚问了什么问题都忘得一干二净。
  “小伤而已。”景非容状似平静地说,耳尖却已然红了。
  楚雁川伸出手,握住景非容的手臂将他转过身来:“若有魔气入侵,便不是小事了,殿下让我瞧瞧。”
  景非容眼神飘忽,楚雁川拨开他的衣领,仔细看了看侧颈的伤口,确认没有魔气沾染,于是以指腹轻压,一道莹蓝的灵力顺着指尖溢出,缓缓汇入皮肉。景非容只觉灵台顿时清明,那灵息挟着淡淡寒意,游走主脉,不过须臾,伤口便愈合得只剩淡淡的一抹痕迹。
  景非容受过不少伤,也接承过不少外来的灵力,但毫不相冲且这般见效显著的,楚雁川是头一个。
  果然是开古神尊,灵息独绝,片刻的治化便抵过他人百十年的修为。
  “伤好了。”景非容摸摸自己的脖子,小声说。
  他们离得很近,景非容可以清楚地看到楚雁川微垂的长睫,根根分明,鼻梁秀挺,脸侧的线条柔和清雅,相交勾勒出一道精巧的下巴。景非容突然想用力揉揉楚雁川的唇瓣,给它沾上再艳丽些的颜色,那该是很漂亮的。
  恍惚这么想着,景非容听见楚雁川好像问了一句:“殿下吃的可是望月山的白桃蜜饯?”
  耳边蓦地悠悠回荡起四姐的话:他好爱你。
  他好爱你……
  楚雁川好爱你……
  楚雁川好爱景非容……
  景非容顿时晕乎乎的,他盯着楚雁川的脸,答非所问:“帝君也想吃?”
  楚雁川不过是随口一问,刚要摇头说他不吃,眼前却忽然暗了暗,景非容低下头,一手按住他的后颈,毫无征兆地亲了上来。


第6章
  楚雁川确实没料到这个走向,但想想景非容年少气盛,想一出是一出也正常,与其像第一次那般因为“行不行”的问题而弄得宛如审讯现场,不如顺其自然。
  景非容吻得生涩但毫不含糊,有股没轻没重的莽撞劲儿,唇贴唇地厮磨了一会儿后,他抵开楚雁川的齿关,缠住他的舌尖黏腻缠弄,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他压向自己。楚雁川不住后仰,被景非容推操着退到床边,转眼间便倒了下去,身上结结实实地压着个人,喘息都困难。
  唇舌湿漉漉地交缠了好一会儿,景非容仿佛突然恢复了神志,抬起头,耳朵也红脸也红。他盯着楚雁川的唇,湿的,红的,染上了他想要的颜色,果真艳而不妖,如雪点绛。
  景非容想起他曾在人间所见的一道景色—圆月夜,清水湖,湖面落下一轮皎洁月影,一片胭脂似的桃花瓣落在上头,涟漪微动,他记了很久。
  “帝君......"景非容缓慢眨了一下眼睛,很有礼貌但为时已晚地问道,“我能亲你吗?”
  亲已亲过了,按照流程,接下来可以做别的了,穿着衣服也不方便,楚雁川于是如实道:“能,还能脱了衣服亲。”
  他这一句客观叙述将景非容勾得目光炽热,腰间一松,景非容将楚雁川淡灰色的腰封掷到床下,指尖探入衣内,抚上柔韧不堪一握的腰身。
  掌心的图腾在皮肤相贴时悄悄亮起,莹莹蓝光透过指缝散发而出,映着楚雁川冷白的体肤,明明是清凉的颜色,却好似带着层层热意,要迸出火焰来。
  烛影摇曳,神界的夜风携着殿外的梨花香,吹动床幔飘拂,晃动间隐约可以窥见床中交叠的人影。
  楚雁川半阖着眼,衣衫半褪,露出双肩与小片脊背,蝴蝶骨仿要振翅,薄衣贴着腰身,凹出一道起伏弧线。景非容扣着他的十指压在榻上,狗似的叼着楚雁川的后颈不放,下边儿顶弄得狠,楚雁川还没哭出来,他自己倒先红了眼眶,哽咽着含糊问道:“帝君......我能.
  楚雁川已经将唇咬得血红,一张嘴便是急促的喘息,他哑着嗓子问:“什么......
  “我能咬你的......”景非容眼睛湿湿地哼唧了两声,说,“能喝你的奶吗?"
  他上次就想问了,但那时候两人不熟,他不好意思开口,虽然今天两个人仍旧不熟,但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他可以假装熟了,问题不大。
  景非容嘴上卖着乖,下半身抽送的力道半点没松懈,楚雁川只觉眼前黑了一黑,没忍住溢出一声呻吟,身上热得不像话,整个人要化了一般,半晌才带着细微哭腔答了一句:“不能.."
  到了这会儿,所有拒绝都是欲拒还迎,景非容无师自通这一点,何况楚雁川那么爱他,哪有什么能不能的,帝君害羞罢了。这么想着,景非容搂着楚雁川发软的腰将他转过身来,吻了吻他湿红的眼尾,然后迫不及待地往下,像只饿坏了的狗崽似的,露出尖尖犬牙,张嘴就往那粒嫩红的乳肉上咬。
  楚雁川红着眼睛闷哼一声,伸手要推景非容的肩,却反被按住手压在身侧。敏感的乳尖被狠狠地
  舔研嗑咬,景非容的唇舌滚烫,眼泪吧嗒吧嗒掉在楚雁川的胸口。
  楚雁川绷直了腰,喉咙不住地滚动,脸颊通红,相貌里的几分清冷被色欲染得如雪化,碎发沾了汗,打乱了秀白清美的原样,反衬出罕贝的活色生香。
  景非容这夜几乎将楚雁川揉碎了一番,最后楚雁川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阖着眼轻轻喘气,景非容凑到他耳边,吸了吸鼻子,说:“帝君,都射.在里面了。”
  楚雁川动了动睫毛,哑声道:“射.在里面才好。”
  他再次感受到少年神祗的勃勃生机,才射.进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龙灵就如火星子似的窜入血脉里,虽仍是浑身瘫软,但体内元神的恢复却是实实在在能捕捉得到的。
  景非容听了,心尖都发颤,想着帝君果真是太爱他了。他的脑袋又埋到胸口处,哼哼唧唧地要喝奶,楚雁川伸手抓住他的发,无力道:“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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