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吒话说的不客气,可事情都给说对了。不远出一个女人忙问:“那怎么破解?”
“多积口德。”敖吒收了一下狗链子。枕头显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酒鬼男,呲着牙要上去要一口肉下来。
这二哈想要咬人,有狗链子的时候一般扯不住。可没有狗链子的时候,二哈就不见得真的会咬人了。
敖月荣见这事要要乱,忙打圆场:“都少说两句吧。四叔你也是,喝点酒这嘴就跑火车。人家小哪吒就学这个的,看的可准了。你就听两句吧。不过这狗非要咬人,个头还这么大。先栓院子里吧。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敖月荣打了这个圆场,敖吒也怕枕头真把人咬了,就先出门将二哈栓门口铁大门上。这铁大门结实的很,枕头一时半会儿的也拆不掉。
一屋子人都在打圆场,那酒鬼男也终于懂得收敛,话里话外开始跟敖吒打听能不能要个护身符什么的。
敖吒开始给自己亲表姐看看,又瞧见门口那个跟表姐相亲的那个男人正在逗弄那七八岁的男孩,敖吒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那男人以开玩笑的语气跟那男孩说:
“你不吃狗肉了?跟你爷说把那狗打死了你就吃狗肉了。”
敖吒直接冷然仍一句话过去:“挑唆孩子算什么本事,怎么不来挑唆我?”
那男人没想到这么远还能听见,讪讪的没开口。男人的父母尴尬的给打圆场说他是在开玩笑。
随后,谁再问敖吒都不说了,只跟六姑敖月荣加了个微信,说自己饿了,吃完饭就要走,有什么回头微信上说。
这显然是话里有话不方便说,其他人只以为是敖月荣的闺女有什么,一个个都有点幸灾乐祸。敖吒也不明说,任由他们猜去。
他们一家吃相亲饭,敖吒就厚着脸皮跟着吃了。说话间也就明白了。酒鬼男的是媒人,给敖月荣唯一的闺女介绍了对象。之前男女一直都是微信聊着。今天男方到女方家里看一看,要是没问题这亲事基本就定下来了。
这给说媒的酒鬼男也带着老婆孙子过来吃一顿媒人饭。
这饭局上安静极了,一桌子人各有心思,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都没开口。男方家里都在怀疑敖吒是看出女的什么不好了所以不好意思说,正想着要不把这婚事推了,敖月荣一家也是在怀疑,只有酒鬼男一家在想要怎么解决他们家倒霉的事情。
酒鬼男小孙子吃两口饭就自己跑出去玩了,等那男方母亲终于忍不住开始问敖吒:“那我儿子一会儿你有空给看看呗。”
敖吒刚要开口,就听见了外面枕头传来一声刺耳的惨叫,紧接着是一连串无力的哼叫声。
敖吒当即站起身出了屋子,一出门就瞧见那七八岁的男孩手里举着一块大石头正在追着枕头砸。枕头被拴住逃不开,脑袋上已经躺了血,已经被熊孩子逼到了角落。
眼看着男孩手起石落又要很砸。
那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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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敖吒直接将手里的筷子掷了出去,直接打在了那熊孩子手腕上。手一松,石头落地,直接砸在熊孩子脚上。
一瞬间,熊孩子尖叫的哭声盖过了枕头的惨叫声。
敖吒几步过去将枕头抱起来查看,伸手碰一碰出血的地方,竟然看见那一块骨头都凹陷了下去。
枕头的叫声越来越微弱,眼睛定焦在敖吒的脸上,带着几分深处绝境的哀戚。
看着指尖沾染的血迹,敖吒有些发蒙,抬头看向那熊孩子,还没等开口,那酒鬼男夫妇已经围上来,一个抱着那熊孩子,另一个恶人先告状道:“你凭什么打我孩子!”
敖月荣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忙上前拦着:“你看你这话说的,没看见你孙子打人家狗吗?你看看这脑袋都瘪了!这多大的孩子下手怎么这么重啊!”
见敖月荣向着敖吒说话,那酒鬼男大怒道:“你这什么意思!不就一条狗吗?砸死了我们赔,凭什么打我孙子?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敖吒抱起狗转身要上车,那酒鬼男媳妇竟竟然上前要拉敖吒以为要跑。
敖吒一手挡开伸过来的手,冷声道:“你们说这些没用,我这狗有狗证,没个三五万下不来。我现在送去医院,狗要是断气了,我就跟你们打官司。你们一个字儿都想少。”敖吒将哈士奇放进房车的后车厢,拿出手帕擦擦手里的血。
敖月荣没想到这狗这么值钱,忙过来问道:“你跟六姑说实话,真这么值钱呢?”
敖吒冷笑:“这个可以去找警方检定了。比起这个,六姑,你更该在意的是这孩子这么做是你那准女婿挑唆的。这刚见面就挑唆孩子杀狗,你觉得这亲事还有的谈吗?”
人都出院子了,一听这话那男方家里人不同意了,忙要过来解释。敖吒一个字都没听,拉着敖月荣一块上车,开车直奔县里。敖吒不认路,想要尽快去县里也只能拉个本地人。
车子都出村了,敖月荣还是没反应过来。几次回头去看车厢里一动不动的枕头。
“真这么严重呢?我早就说孩子不能这么宠非不听。这么好的狗养这么大废多少心血啊。”
敖吒冷着脸没说话,敖月荣又劝敖吒:“你不会真报警吧。可要是报警的话……这事情得多少。他又是你六姑父的兄弟……”
“您真当他是什么好人?”敖吒冷然道。
“这话是啥意思……”敖月荣没听懂。
敖吒道:“我在屋里的时候就说了,他缺钱,而且是散财以后极度缺钱。上半年不知道摊上什么事,损失了一大笔钱。看见我来你家了,直接过来先找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实意的给你姑娘介绍对象?”
敖月荣知道敖吒是念的道学院。老一辈的人对玄学永远是抱有幻想和崇敬的。不禁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看出什么来了?”
“推算过程太复杂,我只告诉你结论。要介绍给你姑娘的那个男人,性格冲动又好生是非,出了事又没有丝毫担当让爹妈挡在前头。别看装的人模狗样,细节暴露了,你要是多注意也能看出来。而且看他夹菜的时候我看了他掌纹,双手断掌纹,出手打死人。这种好惹事又不知轻重的。就算他不会把拳头往老婆身上招呼,谁又能保证跟他在一起后他什么时候直接自己进了局子?他父母又时不时跟那个说亲的眼神来往。您就笨想,这事情能单纯的了吗?”
一边说缺钱,一边说给介绍的那个男人极度不靠谱。
敖月荣再傻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他是想要骗我们家嫁闺女,他是收了那边钱了?”
“什么都有可能。反正他动机不纯就是了。您要还是觉得这事我应该退一步,那我没话说。可我倒是觉得,正好趁我的够这一茬,你直接先跟他们断开。闺女是你自己的,怎么办还是你自己决定。前面怎么走?”
车子七扭八拐的进了县里,敖吒从手机里搜出来一个口碑最好的宠物医院将狗送过去。
结果县里又没有足够的设备,敖吒直接将敖月荣留在县里,自己开车将狗送去市里的宠物医院。医生将枕头送进手术室抢救了半晌,最后出来还是无奈的摇摇头。
“头骨碎裂。我们能力有限。而且就算有足够的器械和人员,能救回来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敖吒听这话,人怔在那里半晌。
恍惚间想到了刚刚遇见这傻狗的时候。那时候它还很小。形容他的词汇除了拆家还有可爱。可它长大的速度是真的快。快到让人来不及记清他小时候的可爱,脑子里就已经被它的各种神表情占据了。
它淘气,分分钟想扔。却也罪不至死。况且这是张清风临死都没舍得打一下的畜生,就这么被一个熊孩子砸死了。
怔了半晌,才跟医生说需要开个证明,他要拿着这张证明去报警。
开车回老家县里。敖月荣已经自己回去了。敖吒去报了警,晚些时候跟着警车一起回了敖月荣家。
此时敖月荣家里已经安静下来了,只剩下一家三口。原本有人说亲,应该是件好事。结果却闹成了这样。敖月荣已经将敖吒看出来的事情跟他们说了,此时他们还在犹豫着该怎么办才好,就听见了外头大门敲响的声音。
这时候天暗下去了。敖月荣的丈夫过来开门,说了一下他们看见情况后,带着警方去哪个酒鬼男那里。
敖月荣一家都选择相信你敖吒的话,因为他们确实听说了哪个酒鬼男家里欠钱的说法。敖吒常年不在家,不可能从别人嘴里听说,那就是自己算出来的。更何况,今天看那个要介绍给闺女的小伙子,也确实不靠谱。
经过警方调节,那狗虽说还没断气,却也出气多进气少,赔是肯定要赔的。经过商议,赔偿五千块钱现场结清。否则敖吒就直接一纸诉状告上法庭。不仅仅是酒鬼一家,还有那个男人,毕竟是他教唆的熊孩子。
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争论,酒鬼男一家从害怕到恼羞,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能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