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的时候,他极为迷人的兄弟塔齐托是个远近闻名的暴脾气。朋友和敌人都是一大堆,走在路上随时会遇到火拼。在这期间,伊凡诺帮他躲避,以及策划过无数次谋杀。每次都干净且专业,极为狠辣。甚至有人说,想干掉塔齐托,你得先干掉伊凡诺。
后来,塔齐托渐渐有了城府和野心。他便帮助他在组织里一路往上爬,直到干掉了柯西莫,登上了黑暗帝国的巅峰。
现在,这位组织里的元老,塔齐托最信任的智囊正被囚禁在地下室中,遇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对手。
第七天的时候,那个人出现在了房门口。
当时,伊凡诺正背对着门,靠着床坐在地上,认真地看着地面。手腕上的锁链突然开始缩短,一大段被收回了墙里,只留下了大约一米的距离。身后的移门打开,而后有皮鞋声接近。伊凡诺回头,看到了那个人。
那是个身量很高的男人,打扮极为讲究。浅得泛银的金色长发扎成一束。两手插着口袋,正站在他身边,好奇地看着伊凡诺面前的地面。那里用晚饭里的蔬菜汁画上了一个9X9的格子,个别一些写着数字。晚饭一动没动地放在地上。伊凡诺已经绝食第二天了。
“数独?”那人笑了一声,像是无法控制面部肌肉,“你可真淡定。我观察了你好几天,你镇定得有点过分,我不太喜欢。”他说着,淡得发白的蓝眼珠转向了伊凡诺。目光颤动,显出极不稳定的精神状态。
他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有一张算得上英俊的脸。脸色苍白病态,有着严重的黑眼圈,但不见一丝疲态,反而精神得像是吃了十剂兴奋剂。
伊凡诺说:“我很容易放弃。”他还不太习惯新的声音,刻意将嗓门压得很低。
“谁知道呢,”那人夸张地摊开手,“我们来谈点有趣的,游戏怎么样?和我完成一个游戏,你就可以获得自由。我极力推荐你尝试,因为其他下场都太痛了,除非你喜欢疼痛。”
伊凡诺在对方的腰间看见了露出一角的枪,介于他的买主看起来不像精神正常,伊凡诺对他保持着礼貌:“我很乐意知道。”
他不认为从对方嘴里能说出什么好事。可以从对方闪着异光的眼睛里看出来。那是一双和他一样的眼睛,缺乏对鲜血和死亡的悲悯。
那个人对伊凡诺平静的反应有些惊讶。通常人们遭遇他的改造和囚禁后都会歇斯底里地反抗一阵。他微微睁大眼睛,对这种配合的态度感到满意,步子轻快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你要把游戏规则听清楚,我只说一遍。规则很重要,因为当你出错了,我就会狠狠地惩罚你。”
他又笑起来,血红的舌尖舔了舔牙齿。
“规则很简单,”他用食指点住脑门,“你会得到一点记忆碎片。它们会进入你的这里。你要通过这些记忆,变成那个人,完完全全地。”他俯身,笑容一瞬间消失了。
他阴沉地盯着伊凡诺,压低声音:“记住,不要做他不会做的事。小心点,我讨厌别人出错。”
“如果我失败了会怎么样。”伊凡诺问。
那个人久久地盯着伊凡诺,眼底像结了一层脆弱的冰霜。忽然,身体抖了一下,噗地笑出来。
“你猜。”
他笑着说,笑得像个精神失常的变态。
写在更新前面的话:
副cp是伊凡诺攻x变态受,大家不要站错!
然后,高能预警:如果有对虫有恐惧症的亲,在看到结尾的虫虫出来了之后请不要看下去,跳过结尾不影响下次剧情
(づ ̄3 ̄)づ╭?~
第24章 初次的惩罚
伊凡诺跟着那个金发的男人离开了那间房间。他被戴上了一副手铐,顺从地垂着目光,表现良好。
走廊上光线充足,干净明亮,像医院实验室。两边都是锁着的房间。一只医疗机器人经过,给他们身后某个房间正在歇斯底里大叫的囚徒打一针镇定剂。伊凡诺注意到那个喊叫的声音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是谁。
如果每扇关闭的门后面都有一个囚徒,光是这个地下层就关着十几个人。
伊凡诺走在那个人身边,目光快速扫过周围。
没有摄像头。没有战斗机器人。走廊尽头在十米开外,升降机的认证方式为指纹。如果在这里击倒这个人,他就可以离开。
他看了一眼手铐,比普通手铐沉重,应该内置了惩罚装置。
那个人一直把手插在口袋里。如果他是对方,这时候一定会把惩罚装置的开关紧紧捏在手里。
他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
他们走到升降机里。那个金发男说:“二楼。”
伊凡诺看了一眼控制板,除了地下层以外,地面还有三层楼。
随着升降机上升,他感到一阵晕眩。绝食两天真不是盖的。但肌肉的疼痛已经止住了,也没有继续萎缩。果然是食物的问题。
他们到达了目标层。金发男啊了一声:“到了。”侧过头看着伊凡诺,目光颤动得很厉害,闪着异样的光。
“我要给你看个好东西,你会喜欢的。”他说每句话的最后一个词总会嘴角上扬,浮出不自然的笑。他在伊凡诺后背拍了一下,快步往升降机外走,急着去炫耀他的得意之作。
他的两只手都在口袋外面。伊凡诺眼里的光闪动了一下,缓步跟上。
“我花了很多心血在这里,我的……”他回过头,忽然太阳穴上遭受一击重击,整个人被重重甩到地上。伊凡诺骑到他的身上,用手铐一下一下地砸他的脑壳,将一个漂亮的额头砸得鲜血淋漓。
砸到第五下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股不可抗的拉力,“啪!”地一声将他的手铐牢牢吸到那人脑袋边的地面上——惩罚装置启动了!伊凡诺拼命拉扯,然而手铐与地面之间有成吨重的吸力,根本无法反抗。
他被迫保持了骑在那人身上的姿势,脸上露出悔恨,咬肌鼓了鼓。手臂力量不够大,否则第一下就应该把人砸得失去意识了!
那个遭遇了突袭的人还躺在地上,淡金色的发辫散开了,额角的肉都被砸翻起来,血流得一塌糊涂。他用发抖的手沾了沾伤口,惊恐地瞪着满手的血,微张着嘴喘气。
“好痛啊。”他侧过头,用一种恐怖的表情盯着那个动弹不得的暴力分子,“你把我弄得好痛啊!“
伊凡诺冷着脸看着那个疯子。那人毫无预兆地跳起来,抓住伊凡诺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地上发疯一样撞。
“别这样看着我!”他恶狠狠地叫道,“别用他的脸这样看着我!你他妈的不是他!”他将伊凡诺的脑袋压在地上,用尽全力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嘴里尖叫着支离破碎的语言。伊凡诺低着头忍受着他无穷无尽的暴怒,咬着牙一声不吭。
正在这时,有哭声从天顶的扩音器传出来,打断了这场殴打。
“不要!”扩音器中的男人撕心裂肺地大叫,“求你放过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尚恩,再给我一次机会啊!”
那个声音的主人崩溃地大哭着,不停地道着歉,乞求最后一次机会。从那个声音里传递出毫无造作的恐惧,回荡在整条走廊里。那个疯子听到了这悲惨的哀求,停了下来,表情瞬间就从暴怒变成了开心的笑。
“开始了。”他说着,果断地放开了伊凡诺,跑到一面落地玻璃前。伊凡诺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痛苦地咳了一声。抬头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
弧形玻璃后面是个圆柱形的房间,贯通了一楼和二楼,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刑室。在这间刑室中央,正对着他们的位置,机械臂正吊着一个光着下半身的男人,迫使他摆出大腿大张的样子,把他的下`身往一个尖木桩上按。声音正是他发出来的。
随着他的下`身被按到尖木桩上,哀求很快变成了尖利惨叫。男人被扣住四肢,不顾一切地挣扎着。在机械臂的束缚下,肉`体的挣扎卑微且无用,像被咬住喉咙的食草动物腿部不肯放弃的抽搐。
他看到玻璃后面有人,朝那里伸出手,不停地喊救我,救我。
那根尖木桩有两米多高,底部有一棵树那么粗。已经有一部分尖木桩刺入了男人的后`穴。就像扎破一个水气球,血从被撕裂的下`体涌出来,顺着木桩上雕刻的古文字往下流。那些文字的刻印已经被无数鲜血深深浸透,随着新鲜血液的到来,自上而下地呈现出庄严的铁锈色。配合着男人绝望的尖叫,像某种古老而残酷的献祭仪式。
他们所在的高度恰好能平视男人扭曲的面部。机械臂正在把他往下压,看样子不让木桩贯穿他整个人是不罢休了。男人承受着非人类所能承受的痛苦,终于弄明白自己注定死在这场酷刑之中。他开始恶毒地诅咒着一个叫尚恩的人。而他的声音还特地被扩音器放大,绝望和恐惧清晰地充盈着整个空间,显现着设计者的恶趣味。
那个疯子——顺便说,他就是尚恩——入神地看着行刑过程,表情明亮,好像这种行为对他而言充满着积极正面的意义。
过不了多久,惨叫和咒骂都渐弱了下去。
尚恩意犹未尽地回头,对伊凡诺说:“看,这就是我的得意之作。我亲自设计的刑室。”他披散着金发,半张脸上都是血,染红了苍白肤色,像个出了车祸的吸血鬼。但他好像彻底忘了刚才的暴怒,满眼都是兴奋,完全控制不了笑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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