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 完结+番外 (森麻皈)
新|约|教|会……
何太哀一看到这四个字,就有种说不出的头痛感,他想起先前在“游戏”里遇到的某个神经病鬼怪了,甚至右眼的眼皮都跳了跳。对了,那句俗话怎么说的来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日记继续往后翻,跟在这些潦草笔记后面的,都是一些从各处裁剪收集来的杂文资料。不过,晏临此时并不打算仔细阅读,所以她只是快速翻动,一直翻到最后一页,看清楚的那一刻,在场的二人一鬼不禁全愣怔住了。
那是一张黑白的照片,横向贴着跨转了左右两页。
其照片主题重心,应该是那面带微笑,侧头神色冷淡看着镜头的少女。少女有着异常美丽的面孔,但身上同时存在着一种非常微妙的,让人无法忽视的非人感,也不知是摄影师的情绪渗入镜头,才会让人有如此感受,又或者是真实情况便是如此。
之所以会用上照片主题重心这样的说法,是因为,这张照片上,除了少女之外,还存在着一个人。
美丽的少女,她的衣服是特制的。这件样式特裁的服装,将她的后背特意给裸露了出来。只是,她的背部却并不像一般年轻貌美的女孩子那样光洁诱人,而是长着半个身型萎靡缩小了一圈的少年。
竟是个畸形连体人。
照片的一旁写了四个字——“双子教宗”。
在场诸人,何太哀看到这张照片的触动,远比晏临和萧情两人要大。因为这少年虽然只露出了半张脸,并且还是闭着眼睛的,但他确实认出来了,这长在少女背上的少年,分明就是“白羽”。
作者有话要说:您的好友白羽即将上线(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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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新约双生03
日记主人他死而复生的儿子, 会否同天师府里那些“尸人”一样, 是被彼岸花形态的“尸花”所控制的存在?
所有一切似乎都被串联在了一起。
妖异不详的彼岸花,诡异莫测的“尸人”,这一切,不仅是涉及到关联事件的一定纵向深度,还在时间上有着一定的横向跨度。从天师府上辈的纠葛恩怨到普通人的卷入,从许多年前——看日记的记录,至少有三四十年了吧——再到如今诡象的死灰复燃。天师府里有“尸花”于暗处滋生, 方才鬼怪吐出的手指肉块上也开出了“变化”……
不止如此, 小怜突然在人前暴露形迹这件事, 还有她离开天师府后的动向,全都充满疑点。这一切当真是她自己暴走后的无意识选择举措吗,还是说, 是有人在背后操作着一切?
以及, 关于白羽。
教宗什么的先不提,白羽以前是什么样暂且不论,关键在于, 这家伙到底死了没?!“游戏”里他最后一次见到白羽,是在“鬼棺”那个副本。副本结束的当口, 他遭遇温婪的追杀, 那会儿白羽也在场啊, 那么,温婪追杀他失败之后,顺手把白羽给杀掉了吗?
如果温婪把白羽这神经病给杀了, 那他还真的得是跟温婪说一句掌门威武,为民除害。
如果没有……
何太哀无话可说,只能说,温婪是傻逼。
晏临翻停在日记本最后一页,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头看向身边的萧情,她耳边的绿宝石耳坠随着她动作晃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这户人家最后的结局是夫妻双双发疯,然后把对方活活咬死了,同归于尽,在当时是引起社会震动的一件离奇凶案。”
萧情捕捉到关键点:“那个‘死而复生’的小孩儿没被人发现?”
晏临:“也许,根本就存在什么‘同归于尽’,而是这个小孩儿——”
萧情脱口道:“失控吃人!”
晏临点头道:“他们这对夫妻死后,房屋就空出来,一直到如今都没有人敢住进去,据说,有时候夜间会让人看见一些古怪的现象。”
萧情拍手:“好,那我们就去那边调查一番。”
晏临:“嗯,事不宜迟,走。”
何太哀见状立刻后退一步,以避开两人。
不管怎么说,他是不打算跟晏临他们同行的。而小怜一事虽然蹊跷,但,那又如何?他无形无影无踪,乘虚而入谁能防得住?别管有什么阴谋阳谋,只要他找到小怜,再悄悄将人带走,人都没了,那幕后之人即便想要算计,又能算计得了什么?
如此打定了注意,何太哀牵住黑蝶,与晏临二人错身而过,便动身往小怜所在的方向赶去。
***
当地著名景区深处,一栋小教堂。
教堂规模不大,外观装饰雕刻也不见如何精致富丽,颜色也是灰扑扑的,它看起来是这样的朴实无华,甚至给人一种非常不起眼的感觉,唯独教堂前一个小花圃里,种满了妖红得仿若血绽的彼岸花,张扬得过于瞩目了,周遭树影深深,全是绿,满目的浓绿浅绿深绿淡绿中,突然出现了一大片红,这如何不让人倍感惊心怵目?
为什么会在教堂前种植彼岸花?教堂是西方文化产物,但彼岸花是东方文化的彰显,两者配在一起,显得挺奇怪,很有点不伦不类,不中不西的意思。
何太哀觉得有点好笑,细线相牵的黑色鬼蝶正奋力扇动翅膀,是努力地想要飞入教堂之中。按照鬼蝶的指示,他一步踏上台阶,然而那一瞬间,何太哀只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捏攥了一下,那般仿若噩梦压身的窒息感,令他本能的重新又后退两步,远离了教堂的大门。
微风拂面,四周树叶互相碰撞发出沙沙轻响,一切显得如此静谧,和方才那重若千钧的恶意完全不相配。
刚才的那是——
教堂本身对“异物入侵”的恐吓。
***
老城区,旧宅。
昔日这样的房屋,应该是算很气派的,但如今却是显得十分破旧过时。
晏临和萧情两人来到304室的门口。这楼里还是有人居住的,对比隔壁两家重新安装过的厚实的防盗门,无人居住的304,它的门还是许多年前的老旧样式,它看起来显得很薄,不解释,而且门板最下方和地面并不是贴合着的,足足空了大约有一厘米的距离。
萧情将说话声压得很低,因为老楼的隔音效果通常都不好,他对晏临说:“我来。”说罢,便掏出了包里的工具准备撬锁。
可是,等他将工具拿出打算行动时,晏临却一手挡在了他的前面,然后,她在萧情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指了指地面。
现在还是白天,屋内明亮的天光从空缺的门板下端漏了出来,白光铺展开甚至够到了他们的脚尖。这很正常,一开始的时候,萧情也就注意到这点了,但,那个时候,这片白光显然是不带阴影的,可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道晦重的阴影出现在了这一片天光之中,像浓稠的墨迹一样,从门缝里透漏出来,那感觉就仿佛——
屋里有什么东西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现在正悄悄地贴着门板,是在观察他们!
***
这教堂给人的感觉还真是邪门。
何太哀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他现在可算是不死系,再加上有黑玉护体,虽然打人不一定很强,但防御绝对是无敌的了。除了那个卑鄙无耻给他套上了“鬼奴”契约的温婪,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存在的!
唯一值得他担心的,也就只有小怜遗留下来的,这只鬼蝶的安危了。若是在里头遇上不测,他死了不要紧,反正还能再活,但若是鬼蝶遗失,那便会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
伸手将鬼蝶拢在掌心之中,何太哀琢磨了一下,便化黑玉为一盏小小的球笼,做到了既能关着鬼蝶,同时还能护着它。
他手握娇小的蝶笼,重新踏入教堂。
挨过那阵被捏爆心脏的恶心感,何太哀正式进入教堂。他一踏入,就愣怔了一下,因为室内完全是个不同寻常的空间。根本就不是教堂,而是个异常宽敞的宴会厅,里头无数人影攒动,这异样的空间大小表明了教堂外观只是幌子,其内里的空间联通他处,可以说,它只是个掩人耳目的传送点罢了。
或许,这个世上存在着许许多多同样类此的教堂,全是经过伪装的“传送点”。
何太哀乍然闯入这宴会厅,着实吓了一跳,因为这里头的人,真的装扮太诡异了。
这些人,何太哀能感知到,他们都是大活人,他们的身上有很旺盛的“活人气息”,并非鬼怪。此刻,他们统一地穿着一种大红颜色的丝绒长袍,那袍子将他们从头到脚都盖住了,只在脸上留出两个孔洞以便他们露出眼睛。
那服装不知因何教规指示,其头部高高地凸起,被做成了一个将近一米的尖刺造型。宴会厅上来来去去的人们披着红袍,看起来一个个的,就像是符号化了的人形刀刺,这令他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攻击性,再加上那大红的,有如鲜血泼就的长袍颜色,于是他们瞧着越发显得怪异而且邪恶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