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任老大。听说你找我?”
陶颛脸上打出问号,他什么时候找这个人了?
“你想兑换魂石吗?想要更便宜的营养粉和鲜肉吗?”任乾坤在外面放出一个又一个外来者最在乎的诱惑。
陶颛头一个念头就是“这是个骗子”,当即隔着门道:“谢谢,我不用,你找别人吧。”
任乾坤:“……”亲自上门推销失败,好没面子。很好,你任爷记住你了。
“我听到孩子在哭,哭得很凄惨。能开门让我看看吗?”任乾坤换了策略,都来了就这么走掉,不更亏?好歹当面聊两句?
陶颛:“我打自家孩子关你什么事?”
任乾坤:渣爸!可是……这样的渣爹X起来似乎更爽?
“是你亲生的孩子吗?哦,对了,我刚听说一个外来者带了原本住在这儿的老房家的三个子孙,看来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快,开门让我看看孩子好不好,是不是还活着,我怀疑你虐待小孩。”任乾坤一本正经地说。
陶颛脑门崩出青筋,回了一个字:“滚!”
任乾坤怎么可能就这么滚掉,他脑中已经上演不可说动作戏第三集 ,全都是无名壮男虐渣爸的超深度戏码。就这么回去,他怕家里的床给他戳出一个洞。
“你不开门,我就叫镇长、警长还有老板娘一起过来。”任乾坤的声音充满正义。
“行啊,你去叫他们一起过来。”陶颛深吸气,就是不开门。
任乾坤搓搓下巴,噗噗笑起来。哎呀,好想一脚把大门踹开,然后把门后的年轻渣爸扭着手按到墙上,撕拉撕拉,再啪啦啪啦……天气真热啊!
脑补帝任老大在脑中上演不可言说动作戏第四集 时,楼下的山羊胡觉得找到了好机会,特地带着同伙跑上来打探了。
“这是怎么了?我好像听到小孩的哭声,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山羊胡一脸担心的善良好市民样。
任乾坤轻飘飘瞄了瞄山羊胡和他的同伴,发出一声嗤笑。
山羊胡当没听到,也上前敲门,口中问:“里面的开个门,大家都很担心孩子。”
陶颛:妈的,当爸的我就打了自家孩子……就轻轻拍了老三的小屁屁一巴掌,至于搞得我像在做什么万恶之事吗?这镇上的人民风有这么好?还这么喜欢管闲事?
山羊胡看陶颛还是不开门,竟然叫同伴把老板娘给叫来了。
老板娘本来想发火,可看到任乾坤也站在陶颛的客房门口,愣了下,收起怒火,上前拍打陶颛房门——事情经过她刚才已经听山羊胡同伴说了。
“陶小哥,是我,程姐。我知道你带着孩子不好给陌生人开门,现在我也来了,你放心把门打开一下。”老板娘隔着门劝慰。
陶颛翻了个白眼,扭开门锁,拉开大门,挡在门口,两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道:“程姐你好,我这边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小孩子哭闹而已,你看他们都坐在床上玩呢。”
三个崽崽刚才还哭得惊天动地,这会儿坐在床上你拍我一下、我拍你一下,玩得开开心心。老三还咿呀咿呀往被窝里钻,非要他两个哥哥来找他。老大就拖着他一只小脚丫往后拽,老二抓着老三另一只小脚丫往嘴里塞,老三把头从被窝里拔出来,嘎嘎怪笑伸手打老二。
老板娘噗嗤笑出来,眼中满是母性温柔,“小孩子就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没事就好,时间也不早了,那你带着孩子好好休息。”
山羊胡也勾头往里看,看到三个孩子安然无恙地在床上玩耍,不由皱起眉头。这三个孩子之前到底藏哪儿了?
任乾坤看山羊胡盯着屋里三个小崽看的模样,又是一声嗤笑。
山羊胡不认识任乾坤,但看对方体型,他也能猜出这大汉大概不太好惹,他敢跟老板娘对骂,却不想轻易得罪这样的大汉,当下就当没听见,还假模假样地跟陶颛说:“小孩子还小,做错事好好说嘛,打他干什么呢?”
陶颛敷衍地道:“嗯嗯。”
山羊胡还想打探:“我看你一个人带三个孩子,也太不容易了,孩子的母亲呢?你们家还有其他人吗?如果没人带小孩,你又忙不过来……”
山羊胡没说完,青年长得很硬汉风,但因为带着三个孩子又比较年轻,让人有时会忽略这点,可当他放出煞气时,满身满脸都写着“不好惹”三个字。
“好了好了!老娘都没达成念头,你就更别想糊涂心思了!”老板娘看陶颛表情不对,忙对山羊胡挥手,“没事了,都回去了,不要打扰人家休息,走走走!”
山羊胡已经有了退缩之意,顺势被老板娘驱赶着离开。
“谢谢程姐,你慢走。”陶颛理都没理另外三个人,老板娘一走就要关门。
一只大脚抵住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山羊胡:总觉得自己会狗带
陶颛:请叫我硬汉爸爸
任乾坤:硬汉不是我的菜,但是……我现在饥不择食?
第7章 你他么有病
陶颛低头看了看,又抬起头看向大脚丫的主人,“干嘛?你看都看过了,还有什么花招?”
哇,眼神好可怕~!任乾坤往前一步,把陶颛的身体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故意压低嗓音,用他曾经被无数男女称赞陶醉的重炮男低音,满是暗示意味地说道:“我理解你带三个孩子压力肯定很大,有压力就要好好释放,否则迟早会出问题。你积沉很多了吧,兄弟,来一发纾解一下?”
陶颛:“……你他么有病!”
砰!陶颛也不管大门会不会夹住任乾坤的脚,用力一甩。
任乾坤及时收回自己的脚丫,再抬头,面前的大门已经关上。
很好,不但隔门拒绝我,还当面甩我脸,你任爷要是不艹翻你,我就……也管你叫爸!
陶颛在门内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终于离开,身上戾气才慢慢收起。今天真他么晦气,竟碰到一个蛇精病!
摸摸自己的脸,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类似的骚扰了,自从他过了二十岁以后。
而那个人也是在他二十岁以后,开始对他若即若即,可惜他那时还相信所谓的真爱,以为性别不是问题,脸蛋就更不是问题,毕竟对方为了追他,做的很多事情真的让人感动异常,感动到他一点点被对方攻陷。
可哪想到有人就只喜欢美少年,不喜欢硬气铁血的青年呢。二十岁一过,那人的爱情保质期就到期了,后面那变质的爱情,勉强维持下去也只让人恶心,可如果那人当断即断和他分手也就罢了,偏偏还死拖着他不放,带着新情人回家还想他继续留下,恶心得他连看都不想再看到那个人!
可那人的下限显然比他认为得还要可怕,他想分手还分不成。
也许他确实从根子里缺乏那种软和听话,想到对方看到他动手砍他时的惊讶,他就好笑。他不了解那个人,那人显然也不怎么了解他。
陶颛嘴角露出讽刺的笑,他也知道有些能接受同性的男人就喜欢他这种类型的,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美少年。但他已经犯过一次错,甚至为这个错误付出了莫大的代价,如今他怎么可能还会去犯第二次错?他又不是天生同性恋!
把思想垃圾全部打包塞到意识最深处,陶颛再次回到孩子们面前,脸上已经不带丝毫情绪。他把老三毛尖抱到怀里,对他连哄带吓,好好讲了一番道理,重点跟他说明刀刀不能随便拿出来玩,尤其不能对着他自己和两个哥哥乱戳乱舞。
小小软软的毛尖这会儿也不哭了,小脑袋点啊点,表示自己一定听话。这小家伙还会记恨,小手指点了点老二,告状:“二哥坏,打我~”
老二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毛尖学嘴:“打打打~”
敢情这小东西还记着爸爸打他时,二哥不但没有帮他,还在旁边“鼓励”爸爸打他的事。
陶颛被逗笑,手指捏了捏小东西的小鼻子,“小告状精,你二哥那时是吓坏了,不是真要爸爸打你。”
陶颛摸摸委屈的老二的软头毛,把三个孩子都拢到身边,和颜悦色地说:“爸爸要跟你们说对不起,爸爸不应该火气上头动手打毛尖。不过下次如果你们不听话,做出让爸爸生气的事,爸爸还是会打你们的小屁屁,谁求情都没用。”
三小满脸惊悚,恨不得抱做一团。
陶颛点了点毛尖,“今天本来应该打你三下,中途被人打断,只打了一下,还有两下你也别想逃过,先记账,这次不打,下次犯错就翻倍!”
毛尖吓坏了,捂着小屁屁一个劲往他大哥怀里拱。
蒙顶抱住毛尖,突然把毛尖推开,按倒在床上,扒下他的小裤衩,啪啪就在毛尖的小屁屁上拍了两下。
拍完,蒙顶对陶颛认真地说:“爸爸,我打过弟弟了,不记账,不翻倍。”
毛尖:“……哇!”
陶颛感动坏了,一把抱起蒙顶,吧嗒吧嗒亲了好几口,“乖儿子哟,家里有你这样的崽崽,爸爸真的好幸福。”
正在干嚎的毛尖一看最最亲爱的粑粑竟然只亲大哥,不亲他,立刻爬起来就往陶颛怀里钻,“爸爸,亲我,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