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钟郴感到荒谬:“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嗯,”徐航垂着脑袋,“可你确实对我跟对他们比起来……变得不太一样。”
或许话题就此为止,有些东西就不必显山露,藏在冰山下的不论是什么都没人能看到。
李钟郴也是这么想的,他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先回去,出来太久了,”李钟郴冷声道,“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可能需要自己理一理。”
徐航以玩笑的口吻:“钟哥你放心,我不搞基。”
“嗯,我知道,顶多就是站在你的角度,”李钟郴却笑不出来,“怕我当初真能说动乔昳签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QAQ感谢怀雪小天使的地雷和营养液x9,感谢白桃乌龙奶盖茶小天使的营养液x8
也感谢所有追文到这里的小天使~以及留评的小天使!
对不起我一直在鸽,三次元的事又多又复杂,写到后期也确实有点卡,谢谢包容!完结倒计时了,我争取月中完结,之后会更这篇日常向的番外和开新文~
第82章
一整晚,徐航都不在状态。
但他这副状况没惹到李钟郴,也没让乔昳有埋怨,倒是姚同彻底发飙了。
“这种时候醉什么酒,有毛病,”姚同摊在沙发上,“他自己一个人睡次卧吧,老子睡客厅。”
李钟郴:“你确定?”
姚同骂骂咧咧:“嗯,给我把暖气开足了就行。”
李钟郴心想,我家客厅暖气的遥控系统有点儿失常,你别到时候嫌热了大晚上把我叫醒就行。
他敷衍道:“我洗澡去了,你自己调。”
长夜漫漫,万家灯火渐歇。
洗完澡出来,李钟郴换上居家衣裤,客厅只亮着一盏走道的灯,昏黄不明亮,而吹着暖气披着小薄被的姚同,早已沉睡入了梦乡。
李钟郴随手灭了灯,当回到房间,屋内又是另一番天地。
乔昳刚打赢一把CS:GO的手-枪局,戴着耳机,亢奋当头。
这也就意味着在下一局赢得更多资金,压根不缺高级枪支、全甲、投掷物,队友也兴致正高,全员直接冲就是了。
可乔昳用英文跟队友说道:“他洗完澡回来了。”
李钟郴挑了挑眉,动作很轻地闭上门,一猜就是乔昳在国外的哥儿们想跟他也来一局。
随后又过了几秒,不知那边在说些什么。
李钟郴已走近将乔昳脑袋上的电竞耳机摘下,挂在对方脖子处,他打断了乔昳跟队友的对话,有恃无恐再将唇也凑了上去。
乔昳本能地接受了这个吻,他将手抵在李钟郴有力的胸膛前,将上身微微往后倾,又及时止住了。
“跟他们打一局?”乔昳低声问,“刚一直在问我,你是不是在浴室里睡着了。”
李钟郴笑着摇头。
乔昳问:“困了吗?”
李钟郴睁眼说胡话:“不困,是我太菜了,丢人。”
凌晨两点,熬过了容易困乏的时段,反倒精神得劲。
乔昳因这句胡说八道,故意一本正经地打量回去,却因李钟郴脸皮贼厚又亲了上来,登时没崩住,边躲边好笑道:“大地球还菜?”
“多久没打了,”李钟郴低声道,“是真的菜,你别不信。”
这边氛围太微妙了。
那边的队友估计也猜到了,调侃声从耳机漏出,乔昳耳根微微发烫,找借口搪塞队友后,草草下了线。
还以为睡前能做些身心愉悦的事儿,结果被调戏得甘心舍弃游戏的乔昳,差点没恼火。
“这袋子里装着什么东西?”李钟郴总算不瞎了,“刚买的?”
电脑刚关机,乔昳眼睁睁看着他掏出了那只玩偶复读鸭。
李钟郴好奇:“这玩意儿是不是能重复我说的话?跟之前那小姑娘送的一模一样。”
乔昳:“……”
乔昳变脸:“哪个小姑娘?”
飞来横醋也不过如此,李钟郴差点没乐得找不着北,他逼近乔昳的脸,故作漫不经心道:“郑小葵,还说让我跟你吵架的时候用来道歉,准能把你哄好。”
“……”乔昳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哦。”
李钟郴:“不醋了?不好奇什么时候送的?”
乔昳揉了揉发烫的耳垂:“什么时候送的。”
李钟郴顿时大笑,半天没缓过劲儿来,更别提当真回答了。
到后来还是乔昳气鼓鼓地夺走了复读鸭,扭动开关,才憋出几个字:“很好笑吗?”
玩偶鸭跟着念出声:“很好笑吗?”
能不好笑吗,李钟郴还得装:“唉,不好笑,一点儿也不好笑,是我笑点低。”
乔昳:“你骗人。”
玩偶鸭跟着复读。
李钟郴保证:“哪儿能呢,不早了,赶紧关灯躺躺。”
乔昳撒娇:“不想走路了,抱抱我。”
玩偶鸭依然努力地在工作。
李钟郴心情大好,他将鸭子从乔昳手中抽出,弹了弹脑门:“只抱全世界最好看的,你一边去。”
可怜的小鸭被拆了电池,扔到角落里,失去了灵魂。
目睹小鸭惨状的乔昳除了心疼也只剩下同情,但他身体上还是很诚实,自觉搂过李钟郴的脖子,随后腰身被李钟郴轻而易举地托起,回到床上都是被伺候的。
经过一番折腾,肌肤始终相贴,身体有了反应再正常不过。
乔昳想好好犒劳李钟郴,主动给对方脱了衣服,刚身子下移想要有所举动,却不料扒裤子的动作被迫中止了。
只因昏暗的环境下,他的手骤然被李钟郴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乔昳疑惑:“亲爱的,你是不是想玩什么新鲜的了?”
李钟郴答非所问:“我今晚可能不行,对不起。”
“……”乔昳不明所以,“是我想的那方面不行?”
李钟郴:“可能是。”
乔昳:“……”
什么叫可能是,乔昳情不自禁咬了咬下唇,他的手掌轻轻碰了碰,确认后才松了口气。
既然生理没问题,只能是心理上的障碍。
乔昳切换至贤内模式,他斜躺在李钟郴的身边,撑着半边脸,还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那也别说不行,这个词怎么能乱用。”
“宝贝儿,”李钟郴内疚道,“我怕我心不在焉,你也不舒服。”
乔昳当然理解,甚至猜想会不会是徐航私下说了些什么,他做好一切准备去迎接李钟郴接下来的话。
可李钟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其实,我一直想问问……”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浸出乔昳优柔的侧脸,他始终注视着李钟郴,屏住呼吸。
李钟郴又忽而说不出口了。
他也侧躺起身,借着清亮月色让他绝佳的身材一览无余,双肩宽阔,腰部紧致,肌肉线条结实流畅,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带有些涩情的意味。
乔昳用打量的意味瞄了几眼,而后手上一使劲,把李钟郴整个推倒在床上,接着长腿一跨,坐在了他的结实腰身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李钟郴被吓到了,这一切开始得太过突然。
乔昳嘴唇有些泛白,密长的睫毛轻微抖动着,他居高临下地说:“我自己动,你想什么时候问都可以。”
随后的过程压抑却又无比舒畅。
李钟郴微眯着双眼,他极少像当下这般占被动权,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只偶尔腰身朝上一顶,却像是给了乔昳莫大的恩赐。
爱人发出不能自已的低喘,潮红的面色尽入眼帘,无言却充满了荷尔蒙的对视。一切都在挑战着李钟郴的神经,都在叫嚣着他应该把乔昳翻身压在身下。
然后,他该肆意地去对待他,温柔地去撕裂他。
最终李钟郴也确实这么做了。
无妄的月夜里,浑身细胞在喧嚣着,乔昳被迫以趴着的姿势,面部深埋在柔软的枕头上,不知从何时起他眼角淌出了泪水,还是被李钟郴用唇调戏般嘬了一口,才有了意识。
李钟郴的动作粗暴又温柔,却伴随着甜言蜜语,让乔昳如坠梦里。
“我知道很多事的决定都需要一个节点,如果……没有釜山的那件事,那时候你会不会选择留下?”
这番话如云似雾地飘着,却砸向了乔昳。
乔昳的意识和反应在至高的愉悦尽头,是涣散且迷惘的,他分明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句话,却无力答复。他浑身是凉薄的汗,不知不觉被李钟郴干到昏睡了过去。
别人是事后一支烟,李钟郴则废了好几支。
冬日的凌晨五点与寂静夜色无异,当他从阳台回到屋内,带来一身凉气,只见乔昳仍处于深度睡眠中,才有了少许的安慰。
他一夜未眠,却分外精神,头脑也格外清晰。
还剩几个小时就要回基地了,李钟郴从未有过较之此刻的焦虑,他坐在床沿长腿岔开,心里一阵挣扎后还是捞过乔昳床头的手机,翻出某人的号码。
几支烟的功夫足够李钟郴做好了一切打算。
他不假思索,同时翻出自己的手机,给那位与他早期相识而今陌生的人发去短信——
[柏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在104国道罗源水古下坡路段的车祸现场,曾把你送到医院的李师傅。我是他的儿子李钟郴,有事想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