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完结+番外 (有狐千岁)
陈之奉被他一呛,尴尬地笑了笑:“也是,此番……确实要多谢白公子出手相助。”
白行歌却道:“先别谢得太早,除了叶浅月的事情之外,还有另一件事要告诉你。包括岳静茹寻回来的陈子清,实际上也是她安排的傀儡假扮。你和叶浅月的亲生儿子,若还活着,应该还流落在外。”
陈之奉好像也早已对此事有所怀疑,所以在白行歌说出这个事实时也没有露出过于惊讶的表情,甚至还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或许是在庆幸,他儿子并没有真的串通岳静茹来陷害璇玑阁。
想起白行歌的能力,陈之奉小心翼翼地问:“若我手中有清儿的生辰八字,不知白公子能够卜算出他如今生死情况?”
白行歌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今日我消耗太多精力了,待将后续处理好,再帮你算吧。”停顿了一会儿,他想起了牢狱里那些人,便又补充,“地牢里的璇玑阁弟子已经死了,但其余先前被岳静茹骗着的倒还活着,待我歇息一晚,再替他们将身上的蛊虫移除。”
陈之奉又沉默了许久,和他再次道了一声谢,然后感叹:“或许,阿熙说得没错。”
“是我过于古板不懂得变通,哪怕对阁内弟子再有信心,一旦真有人有那个能力突破山内的重重机关,袭入阁内,我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也许待这一次整顿后,我需要向外寻求些许帮助,提升阁内弟子们的自我防护能力。”
说着,他又朝白行歌问道:“几位是飞月楼来的贵客吧?不知待事情处理好后,我能否有幸能求得飞月楼的帮助,给予我阁内弟子们于武艺上的一些指导?当然,我明白飞月楼的规矩,我会将此事当做是一项委托,也会给予贵楼相应的报酬。”
白行歌看了不远处的谢璟深一眼,心里突然又升起了几分闹他的心思,便在他开口前回答陈之奉:“好说,只要陈阁主能够给出让我们满意的酬劳,自然没有问题。”
陈之奉被他的气势唬得,对他的身份也没有半点怀疑,浑浑噩噩地就点了点头:“没问题,飞月楼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开口。”
白行歌拿着扇子在头上点了点:“那就等陈阁主先将璇玑阁内部事情处理好吧,既然要飞月楼帮忙,也得向我们展现出你们璇玑阁的能力。”
“好好,没问题。”
谢璟深双手抱胸站在边上,看着白行歌脸不红心不跳地就替他们飞月楼先预定了个活儿,在穆昭阳小心翼翼又惊恐万分的目光注视下,却是到白行歌说完了话都没有出声制止。
甚至连想出手教训人的意思都没有。
穆昭阳有点担心,他怕他哥只是忍耐着脾气没有爆发,打算离开后再好好教训白行歌。要知道若是在飞月楼里,有人插手谢璟深或是越过他擅自应下什么委托,严重点可是会直接被他驱逐出飞月楼。
可是后来穆昭阳又回过神来想起,白行歌也不算是飞月楼的成员,似乎不受这个规矩约束。
所以他哥就没有意见了?
穆昭阳皱眉想了老半天,觉得这个总结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谢璟深到最后都没有对白行歌的作为发表任何意见,应了叶浅月的要求,白行歌到最后还是没告诉陈之奉她还在的事。不过就算在,她能留在人间的时间也不多了。
离开之后,白行歌才叫住叶浅月,询问她是如何离开的那条江,毕竟连他自己都无法保证他一定能够帮助叶浅月脱离。
叶浅月手握着法器,回道:“我于长江上偶遇一位公子,他独自一人乘着船,闲着无聊出来赏月。他见我受困于长江,又知我心有牵挂,甚至道出了之奉的危机,便施法助我离开了长江,还赠了我这个法器,说我会用得上。”
白行歌看了眼她手里的法器,又惊奇地发现上面的咒文竟也是他看得懂的,与他平日里在用的如出一辙的文字。
他没忍住问:“叶姑娘可否将法器借我一看?”
叶浅月点了点头,将法器递上后说:“自然,况且我此趟也只是过来助之奉躲过一劫。那人也提醒了我,能够留在人界的时间不多,所以我还正想着要托白公子若有机会,替我将法物归还于那位公子。”
白行歌端详着上面的咒文,越看心里震撼是越大。和先前抓住了穆昭阳,并在他身上画了未完成的咒文的不同,这人在法器上落下的咒文特别完整,甚至还能够给他提供新的思路。
“叶姑娘能不能描述出那位公子的长相?”
只见听完白行歌这个问题的叶浅月突然微微低下了头,哪怕她已是鬼灵,脸上根本看不出血色的变化,但白行歌还是觉得自己从她表情中读到了害羞之意。
白行歌:“……?”
叶浅月轻咳了一声,才用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说:“是一位,生得特别风雅俊逸的公子。”
白行歌:“……”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玩笑般问:“真那么好看?连叶姑娘都被他俘获了心?那不知,是我更好看还是他?”
叶浅月捂了一下双颊,正了正色说:“白公子就莫要笑我了,论好看,白公子自然是我见过的男子当中最为出色的。只不过那位公子,也生得好生风流倜傥,与白公子是不一样的好看。”
白行歌也不再闹她:“你这么说,我还真不好替你找人。不过没关系,既然你把它交给了我,那人若有所感知自会前来找我索要。”若是没有,那他就先拿着吧。
这东西看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说不准他还可以修改上面的咒文,将法器改成其他的效果。
走了一会儿,白行歌又指了指陈之奉楼阁所在的方向:“陈阁主,你当真不需要我帮你和他道个别?”
叶浅月又安静了许久,然后才摇了摇头,脸上表情看起来多了些许释然:“已经多年,哪怕如今得知之奉只是受到情蛊的影响,但……那份感情,或许在当年被驱逐的时候,已经被我彻底放下了吧。就算让他知道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让他忘却这些事,专心将璇玑阁打理好便可。”
叶浅月把东西给了白行歌,又暗搓搓托他帮忙留意陈子清的下落后,朝他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璇玑阁里的骚乱算是暂时告了一段落,但明天也还有好多后续的事情得忙。之前的房间因为那个窟窿已不能再睡人,白行歌就着附近又挑了一间,沐浴洗漱了一番,将自己的身体又清理干净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床。
确实,从离宫以来,他几乎是将那十几年攒着的灵力都给消耗了出去。有些累人,但他意外地发现自己并不排斥,比起在宫里的无所事事,他更希望将自己所学,所拥有的能力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再说,他觉得自己运气是挺好,除了背上那个意外的伤痕之外,其实也没吃了多少苦头。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行歌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只是还未来得及深眠,身上忽然席卷上来的寒意在一次将他冻醒。
他估计自己是因为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惊动了体内的寒冰蛊,这一次的寒意比先前那几次都要严重上许多,他已经多披了好几层衣服,用棉被将自己裹得厚厚的,还是冷得睡不着。
心烦意乱之下,他沉着脸下了床,披着斗篷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直接走到附近的一处房间之前,抬手敲了敲。
房里的灯还点着,里面的人显然还未歇下。
房门开后,谢璟深那张冷冷淡淡的脸瞬间跃入他视线。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衣袍,身上还带着些许沐浴后的清新气息,墨色的长发难得没有束起,散散地披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倒是少了一分气势,多了一些错觉般的柔和和沉静。
谢璟深似乎对白行歌会在这个时间点找上门感到有些疑惑:“什么事?”
白行歌倒是很干脆地道明了来意:“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作者有话要说:#尝试日万的第二个周末#
白行歌:太冷了,还是去找个暖炉吧。
谢璟深:寒冰蛊你真是比昭阳这个兄弟更合格。
穆昭阳:???
阿竹:敲,辣鸡楼主趁我睡着又要吃我家公子的豆腐!
第四十七章
谢璟深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和他睡?睡什么?是他想的一起睡吗?
白行歌见谢璟深站在门口处一语不发地盯着他, 眼神看起来像是有些放空又似是有些错愕。白行歌本就是顶着一身寒意来找的谢璟深,如今开了门还得被他晾在门外忍受夜风的侵袭,没忍住又催了一声:“我寒冰蛊又发作了, 好累,但是冻得睡不着。”
“璇玑阁给我们安排的住宿房间床也不小, 我不占你多大地方,你让我和你睡一张床就行。”白行歌轻声说着,大概当真是冻得受不了,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带上了一丝委屈, “谢楼主,我为了救昭阳与你楼里的弟子耗费那么多精力,休养后还得替他们处理好身上的蛊毒, 你该不会如此铁石心肠,连让我好好休息都不愿意吧?”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里不难听出轻微的颤抖, 但脾气还是倔得紧:“我告诉你,我今晚若没能养足精神,就别想着我白天还能给你护卫们处理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