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完结+番外 (有狐千岁)
白行歌终于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哼哼唧唧地哭了几声,才软绵绵地回答:“我若一开始就同你说,你会答应?”
谢璟深沉默着没有回话。
确实,他舍不得白行歌去承受他所经历过的那些痛苦,也不愿将他性命高高吊起,放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得七零八落的高度。若白行歌向他提出这个建议,他宁可咬牙自己去赌最后那一个月的时间,也不会答应,甚至还可能为了不让白行歌做傻事自己率先躲开。
白行歌一脸‘我就知道’的眼神,感受到他忽然放缓变得无比缠绵的动作,轻呼了口气扶着他双颊:“你不也是?偷偷丢下我一个人跑到你一点也不喜欢,还无比危险的地方,这么做比我过分多了。”
顿了顿,他又红着脸瞪他一眼:“你还偷偷给我吃了合欢毒的解药,我跟你说的你都丢脑后头了吗?”
谢璟深低头在他嘴边浅浅亲了半天,才低声回答:“没有,我也没有想要离开你。”
“而且我还想让你知道,就算没有合欢毒,我也能让你随时……”最后的字语被谢璟深压得仅二人能够听见声音说完,他说这话的时候贴着他贴得很近,还是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只是因为此刻染上了情·欲所以听起来更要人命,更别提他还是那一本正经的语气,白行歌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阔别多时,谢璟深依然是他认识的那个流氓。
两个人毫无节制地在浴房里浪了几次,才双双把身子洗净,然后白行歌一手掐着腰,另一只手被谢璟深扶着,趴回床上不想再动。
幸好谢璟深这些日子的冷淡已经深深烙印在东宫所有人的印象之中,外加他最近刚立功回来,而且在皇宫的日子也还算安稳,所以大多时候不会有人进来房间骚扰他。
白行歌的存在并没有让人发现,而且谢璟深刚长途跋涉回来,白行歌也是刚随容若耶回宫没多久,所以从浴房出来后他们没有再继续胡来,而是相拥躺在床上,低声聊着,不叫其他人发现。
白行歌还挺喜欢谢璟深房里的床,比他在朔国的那张大了好几倍,完全可以在上面躺好几个人。
他不禁联想到了一些事,没忍住戳了戳谢璟深硬邦邦的腰调侃:“看来,你们靖国国君是打算给你找三妻四妾,直接让你在这大床上……”
谢璟深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他确实是打着要我早点成家的主意。”见白行歌那双带着水光的眼睛逐渐露出委屈,他没忍住轻轻弯了弯唇角,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但我都拒绝了,都不曾多看她们一眼。”
白行歌在他把手松开后抓着咬了一下,力道轻得都没在上面留下印子:“话都是你说的,我又看不见。”
顿了顿,他又说:“瞧你刚才过来床边扒我被子的速度,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训练有素——”
谢璟深听白行歌连训练有素都拿出来说了,直接翻身抱着他压了下去,用自己的嘴堵上了他的,以防他又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来,直到把人亲得浑身发软没力气再作妖才作罢。
谢璟深低头轻轻蹭了蹭他,眼神深沉而柔和:“你明知道我只在意你。”
白行歌安静地与他对视许久,然后才勾住他的脖子,轻声说:“那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再瞒着彼此,一起拿出来商量好不好?”
谢璟深听着他软乎乎的声音,难得见他身上不带半点倔气,整个人软入他心底,呼吸都乱了些许:“好,你说什么都好。”
他受不了白行歌和他撒娇,只要他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嚷着说想要这天下,他拼了命都能去帮他打回来。
白行歌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又轻轻开口:“对不起。”
谢璟深几乎是在他第三个字落下的瞬间就又把他捞进怀里抱着,哑着声音郑重跟他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是我不够好,这段时间肯定把你给委屈坏了。”
白行歌用力吸着谢璟深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这几个月来空落落的心总算是逐渐被填满。
谢璟深大概真的是累坏了,每次他都会等白行歌睡着之后才放心睡下,只有今日白行歌被他抱了半天,发现他不再出声,稍微挪了挪一下才发现他已经沉沉睡着了,唯双手仍紧紧抱着他不肯撒开。
白行歌盯着他安静的睡颜,没忍住偷偷弯了弯眼睛,靠在他怀里安心地与他一同进了梦乡。
谢璟深的房间很大,大得随便都能给白行歌找到个隐蔽的角落躲避前来汇报的人。两个人才刚一同悄悄吃完早餐,就有皇后那里的人罕见地来到谢璟深的宫殿,说是皇后招他这位‘侄儿’去谈谈心。
作者有话要说:乌鸡鲅鱼啊麻个蛋蛋
都已经算是拉灯几句话带过了锁个球球啊!!!
心累。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谢璟深安抚好听见皇后要见他就开始警惕起来的白行歌, 才神色严肃地跟着皇后那里来的小太监一同离开东宫。
他和白行歌今早起身还稍微讨论了一下没能见到皇后的事情,白行歌刚和他说完他与白云玺的计划,没想到皇后竟然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还点名说要见他。
不说谢璟深回宫已非一两日之事,她什么时候不召见他,偏偏挑中白行歌他们刚潜入皇宫的时机……谢璟深实在忧心白行歌他们的行踪已被对方察觉。
抱着沉重的心情,谢璟深见到了在凤仪宫大殿处等候他的皇后。
谢璟深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个长得非常成熟美艳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牡丹红的宽敞华服,香肩半露, 侧躺在黄金打造的贵妃椅之上,眼眸轻轻一抬,琥珀色的瞳孔中带着不屑一顾般神色。显然即使是要见的是他, 她也没有半点收敛仪态的意思, 甚至也没有像宫里其他人对谢璟深下意识表露出的惧意,反而慵懒地抚摸着怀里的白猫。
皇后在谢璟深进来朝自己行了个礼后才缓缓睁开微合的眼睛,烈焰般的红唇轻轻一扬,幽柔婉转的声音传来:“起吧。”
谢璟深无法从她打量自己的视线里看出她的想法, 只听见她开口:“是本宫怠慢了, 好侄儿回来那么多天, 今日才终于想起该和你见面给点见面礼。本宫手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大多都是陛下赏赐下来的珠宝,这些你就拿去吧。”
皇后说着挥了挥手, 就有一堆捧着装满金银珠宝,甚至是上好天丝绸缎的侍女与太监从边上走出,整齐地站了一排。
“皇后不必多礼。”谢璟深冷声回道,看也没有看那些东西,似乎没有想要收下的意思。
皇后却笑了一声, 声色勾人:“那就直接让人送去你宫殿了。”说着,她又轻轻打了个手势,那些人就如退去的潮水那般,哗啦啦地就离开了大殿。
谢璟深当然不认为皇后过来只是想和他谈心:“不知皇后召见我,有何要事?如若只是见个面,面也见着了,我可以回去休息了?”
宫里很多人其实也畏惧皇后身上的气场,主要容晟宠她宠得过火,她说出口的命令几乎和圣旨差不多,大家都不敢得罪她。而且不晓得为何,她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平日里和人说话也轻声细语,也不怎么凶人,大家就是会莫名害怕她。
像谢璟深这样,气势上半点也不逊色于她,甚至还能淡定与她对视甚至呛声的,是少数。
皇后眯眼看了他一眼,轻笑:“确实可惜。”
谢璟深默默盯着她没有回话,皇后又补了句:“若当年你没有离开皇宫,如今皇位上坐着的,应该就是你了。”
容晟还活着,哪怕是贵为皇后,说出这样的话也实属大逆不道。但凤仪宫里上上下下的人却都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已经听惯了这样的话,还是被调|教得很好,不该听的都假装听不见。
谢璟深也没有提醒她说慎言,就是冷冷地盯着她:“皇后还有其他的事吗?若没有,我就先行告退了。”
他拱了拱手正打算离开,却又被皇后不紧不缓的一句话给拉住了脚步:“殿下真的就这么走了?本宫以为,你对本宫手里的某个东西很有兴趣呢。”
谢璟深眼神一凛,缓缓回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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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歌跟着容若耶的队伍,艰险地躲过了皇宫的守卫,伪装成她身边的护卫进入了皇宫,回来的时间也就比谢璟深早了那么一两日。
白云玺和穆昭阳也都在,容若耶原本想着等谢璟深回来整顿好后再把他招到自己的宫殿一次,让他们几人会合。只不过白行歌他才听见谢璟深的军队进入主城的消息,就已经按捺不住了。他围着白云玺嚷了半天,才总算磨动了他,答应帮他悄悄混入谢璟深的宫殿,给他惊喜。
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容若耶的功劳。
白行歌心里原本是真的有怨气,气谢璟深竟然独自跑来面对麻烦,他甚至已经做好和他闹一场的准备。只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什么气啊不满啊都消失了,只剩下令人心酸的想念与委屈,想好好抱着他。
谢璟深去见皇后的时光对白行歌而言简直就是度刻如年,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被谢璟深金屋藏娇的那个娇,还得小心时不时会从外面经过的侍从侍女。尤其途中皇后那里好像还来了一波人,大阵仗地在外边放了一堆东西,白行歌听见他们讨论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先送进来房间,心情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