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完结+番外 (有狐千岁)
就像那些憨憨的动物似的,要用自己的味道来把别人留下的气味覆盖。虽然白行歌真心觉得,人家实际上并没有留下什么气味。
不过这也是谢璟深待他的一种情趣,像这种不影响别人也没怎么给他带来不适的举动,他就由着他去闹了。
还有在某些特殊的地方,谢璟深也爱把印记留得特别深,每次这么做的时候白行歌都觉得自己被他弄得快要发疯,可来自灵魂的颤栗却在提醒着他,自己是享受着被谢璟深如此对待的。
当然,这些事情白行歌不可能真的告诉季君延,他要是真说了,可能会把他刺激得对自己做出更可怕的事来。
白行歌的沉默只算是默认了和谢璟深亲吻过的回答,这就已经让季君延嫉妒得发疯,抓住他差点就要借着酒疯强亲他。
还是幸好离开前,谢璟深偷偷往他包袱里那些法器的暗格塞了把匕首,自回宫后他就一直揣在身上,如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季君延在浑噩间挨了白行歌重重的一拳,手臂还被他划了一刀,疼痛刺激得让他清醒了些许。
然后他看见白行歌用着决绝的表情瞪着他,手上的匕首抵在脖子处:“陛下如果想帮我收尸,可以试试继续您想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深深那必须是在来救媳妇的路上#
第一百零一章
“好, 很好。”白行歌重重揍在季君延脸上的一拳,还有他不小心划伤的口子,成功唤回他的些许神智。
他嘲讽般地笑了一声, 往后退了几步,没有继续强迫白行歌, 只迷蒙着双眼, 居高临下地对他说:“也行,还有两天的时间。两日之后便是我们的婚期,朕提前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两日之后,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该履行的事都得做。”季君延语气强硬地丢下这句话, 留下独自郁闷的白行歌, 大步流星离开了他的宫殿, 喝得醉醺醺, 也不知又去了哪儿。
白行歌在确认他走远后,才缓缓放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匕。回过神来, 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
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光滑的地板上,白行歌有些无力地坐了下来, 体内的躁动也因为被季君延惊出的一身冷汗给压退了回去。
他只能感叹季君延来的时机可真是巧。掐指一算, 从离开飞月楼离开谢璟深的身边至今,也快过去半个月了。身体里的合欢毒多日没有得到它想要的东西, 又开始作怪。方才季君延在他正准备到房里休息,用冷水清醒清醒自己时突然闯入, 他有点害怕被对方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
“国师大人……”平安过来想扶他,却被他挥手制止,“没关系,你下去吧, 别管我。”
白行歌没想到季君延竟然也还挺能作妖。
他在他离开后歇了一会儿便去泡冷水沐浴,准备休息。没想到跟在他身边负责传话的小太监又踏着小碎步过来,跟他说季君延正在御书房,说希望他能帮忙给他送醒酒汤。
说着,小太监把从御膳房端来的汤和端盘小心翼翼地递给了白行歌,头压得老低不敢看他。
白行歌站在他面前沉默了许久,好脾气地接过了端盘,还是那句没什么感情的话:“给我带路。”
小太监一路把人带到了御书房,讪笑着帮白行歌推开了房门,猝不及防从里面泄漏出来的暧昧声音,让门外俩人的气氛瞬间僵硬到了一个极点。
“进来。”说话人的声音里蒙上了一层情|欲的喑哑,感受着周围越发冰凉的气温,小太监害怕得瑟瑟发抖,只能一直看着地面。最后,视线里那一抹白跨过门槛走了进去,他才敢稍微抬头看了眼对方冷淡绝尘的身影,无奈地把房门关上。
白行歌站在御书房的房门前,手里还端着一碗汤,书桌处充满冲击性的缭乱场景与气氛像是与他周身的薄凉形成了两种充满冲突性的气场。
他抬头面色平淡地凝望着书桌的方向,台阶上洒落了一地从桌面被推下来的小件,两个高大的人影就这样在书桌边缘,像是不真实的剪影晃动着。他看了一眼,发现被季君延压在桌上的人身上半挂着一套锦衣,从对方沉醉于其中的声音来猜,好像还是他知道的人。
哇哦,竟然在他面前上演这种活色生香的一幕。
就是有点意外,唐之渊对季君延的忠心程度,已经到配合他做这样的事都可以了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那混乱的响动突然开始变得更加激动与兴奋了起来,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而另一个人的视线,从他进来后就再也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季君延那双棕褐色的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发红,里面的波澜带着浓郁的情动,在落到他身上的瞬间,仿佛像是往他身上撒了一张黏腻的网,粘得他窒息。
白行歌的脸色骤然一沉,季君延眼中却滑过一丝野性的笑意,唇角微微扬起,挑衅似的笑盯着他,逐渐加重了力道。
那明晃晃毫不掩饰的眼神,就像是把身下的人想象成了踏入房里的白行歌,并让他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变得更加兴奋起来,所有的愉悦都达到了巅峰。
白行歌觉得,如果季君延喊他过来只是为了向他示威,又或只是单纯地想让他看一看他在做这样的荒唐事,他可以用心平气和的态度来面对,就当作眼睛不小心被污染了一下。但季君延的眼神,还有心里的那个念头,就让他感到冒犯了。
看着季君延闭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之中,白行歌冷着脸踱步将端盘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然后一手拿起端盘内的那碗汤,转身踩着不紧不缓的步伐走过了长长的路道,踏上台阶,来到桌子前。
“阿歌……”季君延睁开眼见到他,忘情地喊着他的名字。
然而尾音还未完全落下,白行歌手里那碗汤直接泼了他一脸。
所有糜乱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止顿,季君延微红着脸,眼神紧锁在白行歌身上,难得有些许的茫然与错愕。
白行歌却像是做完一件优雅的事那般,把碗轻轻搁下后,淡声询问眼前的人:“醒了吗?”
房里所有人一时无话。脑袋有些混乱的唐之渊怨恨地抓了抓身边的衣服,暗暗发泄了自己的脾气后,才又把手缓缓松开。
白行歌看着季君延,最终轻笑了一声,眸光带着几分轻视:“这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模样?”
季君延被他的醒酒汤这么一泼,好像真的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做的事情有多么荒唐。他皱着眉头从唐之渊身上起来,被扯起的衣袍随着他后退的动作落下,遮住了不雅的风光。
他痛苦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心虚与纠结的表情在他脸上交织。他目光有些怔愣地再次迎上白行歌的视线,表情多了几分哀求:“阿歌,你听朕解释……”
“没关系。”白行歌在他解释之前就先开口打断,“陛下是九五之尊,想做什么事,这天下人都拦不了您。您想做什么,喜欢做什么,无需向我解释,我不在意。”
季君延听着白行歌的这番话,只觉得心脏被人捏得发酸发疼。
白行歌说他其实并不喜欢他,那只是他幼稚的,对于一个玩物的占有。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白行歌,但他只知晓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目光就越来越贪恋着这个人,满心满眼只想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或许因为白行歌和身边的人相较是多么的与众不同,他的眼神总是淡薄不带半点欲望,不会因为他的出身和低贱去轻视他,也不会因为他高贵的身份,而多看他一眼。所以他私心想要把这个人留住,对于想要让他变成自己的欲望也变得越来越重。
他觉得,他应该是喜欢这个人的,不然为何被他如此冷淡地拒绝,他会感到心痛和难过?
季君延的心早在多年前就死了,他为了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造过很多孽,杀过很多人。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在后来的路上,即使是支持着他或对他好的人,都成了助他越走越高的血淋淋台阶。他学会利用别人的善意和真心,把所有能够利用的都算计上,包括亲情和友情,甚至像魏伊月和唐之渊那样,对他的爱意。
白行歌是唯一一个他舍不得动的人,因为这个人从初次进入他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干净得让人舍不得往他身上沾染其他的色彩。白行歌从初入宫就有着很高的地位,被所有人宠爱着,在这个男孩最开始接触他时,他第一个反应是想要好好利用他的身份,来为自己带来便利。
他利用过他的许多善意,为自己讨到很多方便,还趁机做过很多不好的事,这些他都不知情。他本该和其他人一样,只是他的一枚棋子。可他与生俱来的不同,也注定了要在他的世界里成为那个例外。
他先前对白行歌的要求很小,只希望能把他困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哪怕他拒绝了他的示爱也没关系。至少这个人还在宫里,仍处于他的掌控之中,没有任何人能把他从自己身边夺走。
他原以为白行歌会永远那么乖巧下去,直到他逃出了皇宫,在外面认识了更多的人,变得越发‘叛逆’,到最后几乎快要脱离他的掌控。他觉得像白行歌那样的存在,没有人配得上他,就连他也认为如淤泥一样肮脏的自己也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