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完结+番外 (有狐千岁)
白行歌见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便踱步朝小猫妖所在的方向走去,最后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小猫妖最开始还没发现他,又或者发现了也只当他和其他人一样看不见自己,继续蹲坐在那里吸鼻子。直到他迟迟没离开,阴影一直笼罩着他,蹲坐在地上的小家伙才逐渐察觉到不对劲,缓缓抬起了头。
他满脸戒备地盯着他,半天后才问了句:“你看得见我?”
“是啊。”白行歌弯了弯眼睛,“你担心的那个人,现在在何处?”
小猫妖又是一惊,眼中的警惕似乎变得更深了,白行歌这才吧藏在袖袋里的纸条取出:“我今日在路上捡到了这张字条,应该是她写的吧?”
小猫妖盯着纸条的血迹看了很久,眼眶又微微一红,倔强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后才说:“他们把她关在柴房里了,因为她不愿意屈服,所以老鸨说要花几日的时间来□□她。”
“公子,你有办法把她救出来吗?”
白行歌想了想:“你得先带我看看,她是怎么被关着的。”
小猫妖听完,估计是觉得眼下也只有白行歌能够帮到自己,便一路领着他来到小姑娘被关押的柴房。房外有两个提着大刀的壮汉在守着,白行歌想,如果要把人救出来,少不了谢璟深的暴力帮忙。
小猫妖又说:“这家青楼的背景很大,好像是有当朝丞相撑着,公子想救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就算能把姐姐救出来,你肯定也要被丞相给盯上。”
白行歌心想,这小猫妖倒还挺有良心的。虽然很想救人,却也不忘了考虑到他的安危,比一些没心没肺的人好多了。
“没关系,这算不上什么大事。”白行歌回道,“只不过我一人没办法打过那两个人,得先回去找我朋友来帮个忙,你先在这儿稍等我片刻可好?”
小猫妖乖巧地点了点头,白行歌便循着记忆中过来的路线回去。他正想要回去找谢璟深,可没想到在经过一个拐角处的时候,边上忽然扑过来一个人。
要不是他躲得快,就要被那喝得醉醺醺的胖男人给抱了个满怀。
白行歌嫌弃着对方身上的酒气,可那人却将他误当成是青楼里的小倌,调笑着说:“哎哟?遥香什么时候来了个那么漂亮的美人儿?爷赏你个银子,你今晚好好陪爷玩一玩如何?”
白行歌下意识想到谢璟深那丢出去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大金子,冷笑着回答:“就一个银子你也好意思?起码能做到把一块金子砸我脸上吧,虽然我也不会答应就是。”
那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又因为醉酒,连话都说不清:“呀?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不就是出来卖的,哪来的底气?”
说罢,那人便要再次朝白行歌扑去。可不知咋的,明明没有任何阻碍物的平地,他在往前走时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直接脸朝地摔了一跤,牙齿都被磕碰坏了,一时间嘴上鲜血淋漓。
偏偏因为醉酒的原因,他都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
白行歌看了眼从地底下冒出来抓住那人的双腿的鬼手缓缓收回,笑着朝路过搭把手的好兄弟道了一声谢后,才收起捏诀的手,趁那人还在挣扎着想要起身的瞬间跑开了。
倒是没注意到小猫妖正躲在角落偷偷看着他,被他那一手操作给惊得一愣一愣的,眼里霎时间像是有星星一样的光芒在闪烁。
白行歌才走没多久又在拐角处被另一双手给抓住了,他正皱着眉头想要再一次用同样的方式把缠着自己的人给弄开,可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只用了一只手就将他双手给扣在身后,另一只手则压着他的脖子将他重重抵到了墙边。
黑暗中,他感受到面前人打在自己身上的灼热气息,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让他下意识停止了挣扎。
白行歌一抬头,就见到谢璟深那双正冒着危险红光的眼睛在深深盯着自己,眼底显然还有一丝怒意。他这才想起,自己离开房间之前都做了什么好事,忽然有些心虚。
“啊,你怎么出来了?我正好想去找你……”
话还未说完,谢璟深又往他身上压了压,在他耳边沉声问:“白行歌,你往我酒里下了药?”
语气里仿佛还带着些许咬牙切齿。
白行歌听着他的喘息声越发沉重,低笑了一声回答:“是啊,好玩吗?谢璟深,你之前把我弄得可疼了,这仇我还没忘。”
谢璟深一双黑眸幽幽地盯着他,白行歌被迫抬头与他对视,那双狐狸眼里却仍然带着一丝戏谑般的笑意,看得谢璟深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气还是无奈,心里有些发痒。
“国师大人,你真的好记仇。”
白行歌顿了顿,没好气说:“那你让我试试把你四肢也扯断一次?”
谢璟深没有回话。
许久之后,白行歌才说:“我找到人了,不过被关在了柴房里,还有人在外面守着,得你去处理。小猫妖还告诉我说这个青楼有丞相在背后撑腰,你怕吗?”
谢璟深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半响才不带感情地低笑了一声:“怕?是挺怕的,就怕他不知道前来青楼闹事的人是谁,不过来找麻烦。”
白行歌是又一次见证了谢璟深对自己自控能力的强大,明明身体温度烫人得很,他却依然能够保持平日里的风范,到柴房那里把看守的人处理了之后,一脚就把柴房的门给踹开。
柴房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看起来仅十三四岁的少女,她似乎是被吓狠了,见到他们进来就不断在尖叫:“不要过来,别碰我!”
谢璟深却蹲下身子,难得语气不那么冷硬:“大小姐,是我,谢璟深。我们捡到了你丢出来的字条,现在先把你救出去。”
白行歌震惊了。
季君泽在离开皇宫后白行歌就没再见过他,听过他成婚的消息,却从来不知道王妃和他孩子长什么样。逢年过节宫里有什么喜宴,他们也从来没有出息,所以白行歌并没有机会见到他们。
如今听谢璟深字语里的意思,这人似乎就是九王爷的那位女儿?
是什么人如此恶毒,竟害她被卖到青楼里。若他和谢璟深没有发现那个带血的字条,这小姑娘的清白恐怕就要被毁了。
九王爷的女儿似乎认出了谢璟深,然后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白行歌。大概是因为白行歌的气质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她才停止尖叫与挣扎,却忍不住哭了出声来。
白行歌和谢璟深把九王府大小姐救走的事情十分顺利,因为他们救人的时候,青楼的大堂处正好发生了点意外,没有人有时间关注他们的举动。
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大小姐如今对男人有些抗拒,所以在偷偷把她接回客栈后,后续的事情谢璟深就交给了红绣帮忙照顾,自己则是在白行歌的陪伴下回到了房间。
当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谢璟深的脸色又回到了冰凉凉的状态。白行歌自知今日招惹了他,晚上宁可顶着寒意睡下,也暂时不想与他一起相处,便微笑着看似很镇定地说了句:“辛苦了,那你今晚好好休息,不打扰。”
然而他连走到房门前都没来得及,就被压抑了许久的谢璟深给抓了回去。他一双深邃的黑眸底下似乎有烈火正在燃烧,他就这样地盯着他,语气寒凉地问了句:“白行歌,你知道最后一次给我下药的人,尸体在哪儿吗?”
白行歌倒也不怕他真的会杀了自己:“你想再死一次的话可以试试。”
没想到谢璟深却笑了,将他按在了床上,眯着眼睛说:“我倒舍不得杀了你。”
“只不过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白行歌,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如此嚣张?”
白行歌抿着嘴沉默了半响,才问:“就,其实药量也没有很大。你自己动动手,应该能够解决?”
谢璟深无声浅浅弯了一下嘴角,大概是因为药效的原因,让他今晚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一样。就像是平日里如同死水一样的眼睛里,忽然多了生动的活气,同时间身上的气势也变得更加凛冽。
白行歌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只猛兽给盯上的猎物,对方也不着急想要把他给吃了,但就是那一身危险,让人无法忽视,也有一种像是要在他周围,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给包围起来的感觉。
不知缘何,他忽然有些紧张,心跳没忍住加速了跳动,在安静的房里,听得一清二楚。
白行歌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他原本觉得,谢璟深真要是被激起了什么欲望,那应该也是女人比较危险。可此时此刻,他却也拥有了相似的危机感。
谢璟深的手指突然轻轻压在了他唇瓣上,指腹上的温度也有些烫人,在他因为他的反常举动而有些愣神时在他嘴边摩挲了几下。
半响,他才听见谢璟深喑哑的声音低低响起:“你做的好事,当然要你亲自处理。”
白行歌:“……?”这,性别不同好像不太合适?
岂知,谢璟深接下来又对着他说了句:“白行歌,我给你两个选择。”
“看你是要用下面,还是上面这张嘴来帮我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