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 完结+番外 (有狐千岁)
白行歌心想,谢璟深可真是太懂他了。
“是啊,我之前在宫里曾听说过此地,听人家说,是个男人都会喜欢。我一直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光景,才能让那么多男人流连忘返。虽然听起来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抓入皇宫,过着没有自由的日子。所以既然有此机会,我当然想去开一开眼界。”
见谢璟深没回话,白行歌才又说:“方才车队经过时,你没见到箱子上还坐着一个男孩?”
谢璟深顿了顿,然后无奈回答:“车队经过时我正好和楼内几名护卫到附近的林子里找水去了,其余的事也只是听了你们的描述才知晓,所以无法确定。”
阿竹默默说了句:“反正,我们其他人应该是没看见的。”
周围又一次陷入了安静,红绣等人的沉默,像是一种附和。
白行歌习惯了他们这样的反应,也没在意:“我见到了一只猫妖,他应该与箱子里的人有些渊源,所以在对方被抓获后就一直跟着车队的人。只不过他尚小,修为还不到家,也就勉强能化个人形,无法对那些人动手。”
估计,也就只能发发脾气,或者帮忙折腾点事情,能多保着对方一刻是一刻。
谢璟深纠结了半天,才妥协道:“那今晚我同你一起去。”
白行歌挑了挑眉头,心想,谢璟深才是真正那个想逛青楼的人吧?就是在大家面前,还得再装个样子,理解的。
谢璟深一看白行歌的反应,就知道他又往自己身上想了什么不好的事。他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没与他辩解。
对阿竹来说,白行歌一直都干干净净,从没逛过那些烟花酒地,所以在白行歌提出想去青楼的要求时,他原本还想一同跟着。只不过白行歌说他们是要去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不好带着太多人,而且谢璟深身手较为敏捷,做起事来会方便一些。
“……”阿竹真是,想气也气不来。
总感觉离开皇宫后,他陪伴在白行歌身边的地位逐渐被谢璟深取代。这种感觉虽然让他想对谢璟深生出敌意,但白行歌说的也确实没错,谢璟深的确有能够保住白行歌的能力,所以也只能委屈巴巴地妥协,入夜时满脸担忧地目送一黑一白的两个人,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与村庄和小镇不同,像这种开满了酒家和青楼的大城,即使入夜了,仍会有几处地方非常热闹,青楼便是其中一个地方。
白行歌和谢璟深两个人的外表过于出色显目,还未走到青楼的大门前,穿得花枝招展,衣服稀薄地站在外面晃动的姑娘们就嬉嬉闹闹地迎了过来。
扑鼻而来的香味有些刺鼻,白行歌不动声色地往后避了避,尽量避免和姑娘们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但围绕过来的漂亮姑娘越来越多,他和谢璟深被围得进退两难,他才发现这些姑娘们竟如此开放。
更让他讶异的是,在青楼里招揽客人的不仅有身材婀娜曼妙的姑娘,他竟然还见到了许多面容生得清秀貌美,身段较为柔弱的男人……
他身边的谢璟深显然更深得那些男人的意,各个见到他仿佛见到宝藏似的,要不是他脸上的表情过于阴沉凶狠,那些人估计就要扑过来了。
白行歌忙扯了扯他衣袖,低声说:“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你别顶着一副像是要寻仇的表情。”
谢璟深抿嘴不语,脸色还是臭得可以。
他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他在江湖闯荡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进来。
而自称从未逛过青楼的白行歌竟看起来比他更要熟悉,随口几句带着温和笑意的话语,就引走了那些姑娘们的目光。甚至还有几位小倌显然被他惊为天人的容貌给吸引了注意,目光时不时往他身上抛去。
谢璟深这会儿真的觉得胸膛像是有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了。
周围的声音过于吵杂,谢璟深冷着脸抓住白行歌的手臂将他一扯,拉出了人群,直接步入青楼里找到了老鸨。
老鸨见他们两个人身上带着贵气,便不敢怠慢。谢璟深不想和她说太多,直接说他俩要个厢房,然后把楼里几位漂亮的,才艺出众的姑娘叫进厢房里就行。末了,直接丢给她一锭金子。
老鸨见到金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连连应好,招来一位打杂的小伙子将他们领往厢房:“两位公子先稍等,我这就去把几位姑娘们叫来,马上就带到你们房里!”
直到进入了厢房,小伙子毕恭毕敬地把门关上,将外面那些喧闹声都阻隔开来后,谢璟深和白行歌才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静。
白行歌见谢璟深嫌弃地在自己身上拍了拍,似乎想将方才那些姑娘和小倌们留在自己身上的气味或者脂粉给拍开。白行歌看得忍不住笑出了声,无奈道:“不是,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讨到妻子?”
谢璟深动作一顿,眼神晦暗莫名地看着他:“那就不要了,麻烦。”
白行歌目光意味深长地往他身下移了移,挑眉说:“是吗?我记得你好像挺看重传宗接代的事来着?”
“……倒也不是必须,但就算我不想生孩子,这东西也总不能废了吧?”谢璟深说着,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有几分沙哑。
白行歌笑而不语,没有再继续逗弄他:“那等会儿我找个时间出去逛一逛,你留在房里,假装帮我拖住人。”
谢璟深表情看起来更加为难了,白行歌便无奈道:“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留着?待会儿见到猫妖,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而且房里的人若藏着季君延派来的人,你回来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放你一人出去就能安全了?”
白行歌想了想:“至少不是密闭的空间,周围还有其他人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谢璟深原本还想再反对,可老鸨却在此时带着一堆莺莺燕燕进入他们的房间,还笑吟吟地询问他们满不满意带来的姑娘。这些姑娘看起来比站在外边的要含蓄些许,手里抱着琵琶和琴,甚至还有带着笛子的,看起来确实更要文艺些许,显然是进来表演的。
白行歌见谢璟深盯着她们不说话,身体有些紧绷,当他是没有经验所以紧张,便看起来特别老成地点了点头,给老鸨说:“非常符合我这位友人的喜好,他就偏爱害羞内向一些的姑娘,多谢。”说着,又给她塞了点银子,将她打发出去。
谢璟深用死鱼眼般的眼睛盯着他。
他对这些姑娘还真是半点兴趣也无,从前想借着美色接近他的人也不是没有,那些人才真是江湖门派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尤物,肤若凝脂貌若天仙,但他都对他们无动于衷。他甚至也自我怀疑过,觉得自己是不是在那方面有点问题,可是早晨起来时身体某个部位的异常,却又在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体绝对没有问题。
谢璟深又看了正在顶着一张笑脸,将那些姑娘们哄得高高兴兴的白行歌,脑中莫名蹦出了个诡异的想法:“还不如白行歌来得要诱人一些。”
这样的想法无意识冒出后,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于是他又变得更加沉默了。
白行歌见谢璟深总是在出神,把应付人的工作全丢给他,脸上笑盈盈,心里实则有些不高兴。说实话,他只是来开开眼界的,但不表示他真的对这些姑娘们感兴趣。再说,他原本也是想着,谢璟深这脾气,一天天的都那么阴沉,是不是欲求不满,所以才会心情不好。
见谢璟深不断在晃神,他心里便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白行歌在离开之前,趁谢璟深又在发愣时,偷偷往他酒水里撒了点东西。他知道谢璟深自制力好,也不会随意乱来,但这药量还是没下得太重。其实他只是想悄悄闹一闹谢璟深,也当做是小小报复他,先前对自己的各种调戏与戏弄了。
反正他出门也就一刻左右的时间,真要发作起来,裤子可能都还来不及脱。他就是想让这家伙长长记性,朔国大国师可不好招惹。
谢璟深被白行歌拍了拍肩膀回过神时,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便是从他身上传来的淡香。与周围那些浓郁得让他有些不适的香味不同,白行歌身上的味道像是有种安神的作用,驱散了他大半的不悦。
白衣人笑着弯了弯眼睛:“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嗯,你随意,尽兴就好。那什么,也别太压抑你自己了,该释放的时候就要释放。”
谢璟深:“……?”为何他突然有点听不懂白行歌在说什么。
白行歌给他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离开了,少了个会说话的人,谢璟深身上又冒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房里逐渐安静了下来。姑娘们不管说什么也无法打动谢璟深,见他跟座山似的坐在远处,只木讷地喝着酒,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只能僵硬地继续奏乐。
白行歌穿过了热闹的走廊,假意询问青楼里的人茅厕的方向,实则在楼内各个角落游走观察,终于让他在走到人烟稀少的小院时,见到蜷缩在角落的猫妖。
他脸上挂着恨恨的表情,独自在那里与自己生气,双眼却又憋得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