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叔叔说了,如果你再去找我哥,他就把这些曝光给媒体,然后让我哥跟你打官司。”亮亮吸了吸鼻子,“妈,你别再打他的主意了。”
林素冷冷的把照片捡了起来,全部泡到了水盆里。
亮亮看着水盆里已经变形的照片,什么都没说。
两天后,亮亮的假期结束了,林素的东西也收拾好了。
到最后,她还是拿了亮亮的读书钱去买房子。
“行了,你上学去吧。”林素在屋里打点行装,压根没正眼看亮亮,“下次你回来我去接你,顺便带你去新家,这地方不能住了。”
说完,就把亮亮赶了出去。
亮亮那么小的个子,背了一个大大的书包,埋着头独自走在路上。
他一直觉得,如果自己能好好学习,像哥哥那样,就能考出去,彻底远离林素。
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要跟这个女人牵扯一辈子了。
“嘟嘟——”
一声巨大的汽车喇叭声响了起来,亮亮抬头一看,发现不远处停了一辆车。
亮亮才初中,他所能想到的形容词就是,这辆车真的好大,好长,好气派。
那辆车右侧的车窗慢慢的摇了下来,里面的坐着的,是给亮亮买新书包的男人——季蓝烟。
季小狐狸招了招手:“小孩儿,到这儿来。”
看亮亮上了车,季蓝烟这才笑眯眯的问:“你妈妈是不是经常打你?你身上的伤疤……能让哥哥拍几张照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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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牍劳形。
蒋云翰这么多天来几乎脱了相,他没日没夜的整理了一个多星期文件,吃住都在公司,这才把前几个月积攒的事情弄完。
秘书见到桌上堆的档案盒不见了,很贴心的给钟叔打了个电话,提醒他今晚蒋总应该会回去住。
钟老爷子挂了电话,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季蓝烟支着大白耳朵在一边偷听:“叔,我哥今晚要回来啊?那我去把沙发上我掉的毛清一下。”
钟叔不置可否,只是眯着眼看。
直到季蓝烟把自己的毛毛收拾好了,钟叔才表示:“大少爷今晚不会回来住的。”
“???”季蓝烟欲哭无泪,“那钟叔你不早告诉我?我收拾的累死了~”
“吼吼吼,年轻人就应该多运动嘛。”
果然如钟叔所说,蒋云翰当晚准点下班之后确实没回家。
快下班的时候,蒋总特地腾出来了一个空袋子提着,这才走了。
在距离秋锦年家两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小公园,蒋云翰找了一个没人的小角落,化了原形。
然后他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捡了起来,装到袋子里,咬着袋子一路小跑。
五分钟之后,蒋云翰到了秋锦年家,他先把那个袋子藏了起来,这才回到了大门口。
蒋云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地叫了起来。
五秒钟之后,一声惊喜的大叫从院子里传了出来:“啊啊啊啊意大利炮!!”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个bug,这个时候按理说所有孩子都放暑假了,亮亮因为马上升初三,所以被留校补课,没有暑假。
第18章 第 18 章
秋锦年刚刚正在浇花,听到动静水管都没关,直接冲了出去。
意大利炮也高兴的不行,围着秋锦年陀螺一样的转圈圈。
秋锦年跟着意大利炮一起转,但不大一会儿他就晕了,他看着满地抽风的蒋云翰哈哈大笑:“咱俩这不是二人转嘛!”
……额。
行吧,你高兴就好。
“快过来让爸爸看看!”说完,秋锦年从头到尾的呼撸了一遍蒋云翰,确定没有缺胳膊少腿这才罢休。
秋锦年闹完,赶紧鬼鬼祟祟的把脑袋伸了出去,确定季蓝烟没有跟过来,这才“嘭”的一声把大门关严实了。
秋锦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把毛绒绒的意大利炮抱在怀里,搓了又搓。
突然,他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哇……意大利炮,我怎么觉得你瘦了呢……我这在你胃上戳了一下,这直接都能摸到你的脊椎骨了,是不是因为季蓝烟做的饭不好吃?我就知道,他那种阔少,一看就不会做饭!”
不,那其实是我的肋骨不是脊椎。这一段工作太忙了,经常忘了吃饭所以瘦了。
可秋锦年才不管那么多,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在理,顿时心疼坏了,他rua着蒋云翰的大脑袋:“你以后饿了就跑到爸爸这儿,爸爸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意大利炮点了点头,然后就又像一个二百斤的熊孩子一样,往秋锦年怀里钻。
他这一下用的力气有点大,秋锦年蹲在地上本来就不够稳当,被他这一下弄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而且好巧不巧的,正好坐到了刚刚浇过的花圃里,秋锦年的裤子当即就脏了。
“意大利炮!”秋锦年掂着自己的裤子,脸都黑了,“你搞得我一身都是泥巴,我一会儿要洗澡了,怎么陪你玩?”
emmmm,洗澡!?大桃子要洗澡了!自己洗自己!那么我可不可以……一起洗?
“算了,我先进去换个裤子吧。”秋锦年对着蒋云翰的脑门来了两个脑瓜崩,“乖乖呆在院子里,不许捣乱。”
蒋云翰板着脸,蹲在地上,乖巧的点了个头:“嗷嗷呜。”
知道了。
秋锦年放心的进屋去了。蒋云翰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在听到那下清脆的落锁声后,果断的扭头,一点都不乖巧的把水龙头拍开,自己站在下面,让每一根毛毛都吸饱水分。
然后,开始在泥地上打滚。
等秋锦年换好裤子出来,就看到一只‘拖把狗’,带着一身打了结的长毛,脏兮兮的蹲在地上,两个爪爪并在身前,乖巧的望着他。
秋锦年觉得有点窒息。
啊啊啊啊啊被季蓝烟知道了的话,意大利炮再也别想偷溜出来了啊喂!
“你离我远一点,”秋锦年欲哭无泪,“我这么聪明的爸爸没有你这么傻的儿子!”
还能怎么办,洗呗。
秋锦年把袖子和裤脚都挽了上去,带着蒋云翰进了浴室。
蒋云翰仔细看了看,浴室的架子上竟然真的摆了五只小黄鸭!一只是大的剩下的是小的,被秋锦年放的整整齐齐的,排成一队卧在架子上。
啊,有点可爱。
秋锦年摁开了水箱。
蒋云翰被秋锦年的动静吸引的回了头,他一双狼眼紧紧的盯着秋锦年,里面还冒着幽幽的绿光——快,脱!我要看去了皮的水蜜桃。
秋锦年先是调了调水温,然后把意大利炮牵到了花洒下,拧开了阀门。
瞬间,温热的水带着大把的泥沙,化作泥石流从蒋云翰身上流了下来。
秋锦年嫌弃的不行,往蒋云翰身上搓了一大堆沐浴乳。
可不管秋锦年干什么,似乎都跟脱衣服没关系……
蒋云翰的算盘落空,满肚子的不开心,他索性直接上嘴咬住了秋锦年的裤脚。
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蒋云翰化身为臭不要脸的水蜜桃脱皮器,势要把秋锦年的裤子拽下来。
“你干嘛!”秋锦年提着裤腰带,满脸惊悚,“爸爸的裤子里没有黄焖鸡!意大利炮你冷静一点!”
呵,狼王的生活里没有眼前的黄焖鸡,有的是诗和水蜜桃!
蒋云翰咬着裤脚,艰难的发音:“嗷呜嗷!”
一起洗!
秋锦年被拽的几乎站不住,他拽着裤腰蹲在地上,跟自己的傻儿子讲道理:“爸爸的长裤只剩下这一条了,你把他咬坏了爸爸还要去花钱买新的。”
……好吧,要给傻桃子省钱。
意大利炮蔫不拉几的松开了嘴,耷拉着耳朵蹲在花洒下面。
“这才乖。”秋锦年继续给意大利炮做马杀鸡。
正在这时,垂着脑袋的蒋云翰突然发现,秋锦年刚刚被水溅湿的裤子,变成了半透明的颜色,正紧紧地贴在秋锦年小腿上。
秋锦年是真的瘦,脚踝上的骨头明显的突出着,被湿透了的布料勾勒了一下,细的勾人。
蒋云翰小幅度的磨了磨牙。
这个粗细,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等哪天大桃子受不了哭着逃跑的时候,可以直接握着脚踝,把这只肥美多汁的大桃子拽回来继续。
啧,受不了,这小崽子怎么这么勾人。
“哎意大利炮你干嘛呀?”秋锦年满手的泡泡,看着眼前突然匍匐的意大利炮,不解的问,“怎么突然趴地上了?地上多凉了,快起来。”
:)
别问,问就是战术压枪。
突然,蒋云翰的脑子里闪现了一个了不得的想法。
他虽然不能跟秋锦年一起洗鸳鸯浴,但是!他或许可以通过另一种方法看到剥了皮的大桃子!
说干就干。
蒋云翰利索的起身,主动站到了花洒下,把自己满身的泡泡冲掉。
在确定浑身上下都吸饱了水分之后,意大利炮开始,战术甩头。
他就像一个大号的滚筒洗衣机,飞速的转着脑袋,把身上的水甩的到处都是。
“啊啊啊啊!”秋锦年蹦出了两米远,“意大利炮你给我住手!啊呸!你给我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