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人设今天又崩了[无限] 完结+番外 (鱼木樨)
这不是普通的威胁,雷俊名见过他的身手,第一天他护着那女人只用把小匕首就把恶魔利爪斩断的样子震惊了所有人,至今仍历历在目。
硬碰硬是行不通的,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蒙博龙,这个大个子或许还能和他抗衡一下。
“龙哥!”雷俊名催促般叫了他一声。
蒙博龙抬头看了眼雷俊名,又看向拉斐尔:“这东西对恶魔真的没用?”
拉斐尔道:“的确没用。”
“那就由你们保管吧。”蒙博龙轻松揭过话题:“接下来要不要一起去追柴沧?”
“不。”拉斐尔拒绝道:“我们要去找坟墓。”
蒙博龙点点头:“如果找到了,希望你们到时可以告知我们一声。”
“可以。”拉斐尔说完,拉着宁子善与他们擦身而过,朝相反的那条路走去。
雷俊名不甘地看着他们走向小路深处的背影:“真的不要了吗?你就那么相信他们的话?我们的符文石都碎了,那玩意关键时刻没准是能救命的!”
“信不信又能怎样?”蒙博龙看着他,表情中有种淡淡的嘲讽:“你能打过他吗?”
一句话便噎得雷俊名哑口无言。
走出一段距离后宁子善唏嘘道:“真没想到雷俊名居然还有这种技能,要不是你看见了,圣水被他偷走我都不知道。”
拉斐尔瞥了他一眼,无奈道:“你可长点心吧。”
“……”宁子善:“他们就这样轻易放我们走了?蒙博龙挺信任你呀。”
“不然呢?”拉斐尔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高傲:“信不信任又能怎么样,你以为蒙博龙是傻子?他知道和我们硬碰硬讨不到好处,况且以他们两个的实力,想要从一群恶魔中抓住柴沧根本不可能,现在就把关系弄僵了,之后还怎么来求我?”
小哥你挺臭屁呀,宁子善心想,虽然说的很有道理。
两人在迷宫般的大道小路中穿梭,走过其中一个拐角时倏地同时停下脚步。
在他们不远处,柴沧正站在道路正中,左右各坐着一只恶魔,丑陋的外貌此刻竟然有种诡异的乖巧。
“呦,好巧呀。”柴沧向他们挥了挥手。
宁子善和拉斐尔同时抽出武器。
拉斐尔的匕首在手心挽了个花:“越不想见的人就越容易在眼前晃悠。”
柴沧也不生气,反而笑得一脸灿烂,接着他屈起手指打了个呼哨,纷乱沉重的脚步应声而来,两只恶魔很快从后面追上来,逼近他们身后,把两人堵在中间。
拉斐尔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后悔了吗?”柴沧笑得更灿烂了:“我说过拒绝我你一定会……”
“后悔”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拉斐尔已经行动起来,他敏捷地回身,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刀快准狠地插|进恶魔心脏。
柴沧这下笑不出来了,他再次打了个长长的呼哨,身后的另一只恶魔便抬起爪子朝宁子善抓去。
宁子善仰头躲过攻击,同时竖起短剑,锋利的剑尖划过恶魔手臂坚硬的皮肤,留下一道不深的伤痕,血从头顶滴下,沾了他一脸。
恶魔嚎叫一声,挥出另一只利爪,直扑宁子善面门,躲不及了,他下意识抬手去挡,手中短剑横在面前,利爪呼啸而至,随着“噗嗤”一声皮肉被刺穿的闷响,宁子善只感受到一股怪力拍在他手臂上,骨折般的疼。
短剑脱手,他整个人几乎都要被这股力量拍飞出去。
看见宁子善被击中的时候,拉斐尔整个大脑“嗡”地一声,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眼睛里也只剩宁子善向后倒的身影,连呼吸和心跳好像都在刹那停止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陌生的感受,只是下意识伸手去揽。
“嘶……”宁子善握着手腕抽气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意识,对方半靠在他怀里,短剑扎在恶魔掌心,恶魔龇着牙,口水包不住的从嘴里流下,显然是被这一剑彻底激怒了,叫嚣着张大嘴巴朝两人扑来。
拉斐尔一把推开宁子善,旋身,蹬地,离弦的箭一般迎着恶魔窜去。
冲刺、躲避、攻击,整个过程不过十秒,拉斐尔就利落地解决了第二只恶魔,他伸手一捞,从半空掉落的短剑便被他握进手心。
“啪啪啪——”掌声响起,柴沧鼓着掌,却用阴鸷的恨恨地盯着拉斐尔。
“真厉害,比第一次在教堂前看见的更让人惊艳。”柴沧咬着牙说:“可惜,就算你再厉害也活不过今晚!”
伴随着柴沧长短不一的呼哨,隆隆的脚步声再次传来,由远及近,连脚下的地面都开始跟着颤动,可想而知这次一定不是群小数目。
拉斐尔当机立断,一把抓住宁子善的手臂,牵着他朝后跑了几步,一闪身钻进一条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小巷。
这么窄的路,恶魔是挤不进来的。
宁子善被他抓着的那只手腕受伤,不知是扭了还是骨折了,钻心的疼,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却咬着牙没让他松手,两人专挑狭窄的小巷狂奔,半晌后居然绕到了他们第一次撬了一排房门的那条路上。
拉斐尔随手推开一扇门,把宁子善推了进去,关门,落锁。
那天撬锁后所有的门就都没锁,宁子善事后还在吐槽拉斐尔缺德,不过这次他却有点庆幸他们干了这件“缺德”事。
很快隆隆的脚步声就尾随而来,宁子善想探头从窗户往外看,被拉斐尔一把摁住脑袋按了回去,额头正好顶在他半蹲的大腿上。
脚步声来得快去得也快,拉斐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小声道:“八只。”
宁子善低吼:“撒手!”
拉斐尔低头,这才发现两人尴尬的姿势,赶忙松开他,不着痕迹地红了耳朵。
“嘶……”宁子善再次倒一口气,坐在地上,借着窗外的月光检查自己的手腕,肿起来了,通红一片上还有五个发白凹陷的指印。
“伤处被我捏到了怎么不吭声?”拉斐尔有些气急败坏的尴尬:“来给我看看。”
说着他一手握住宁子善小臂,另一只手在宁子善肿起的手腕上轻轻按了按。
宁子善疼得直抽气。
“骨头没事,只是扭伤了。”拉斐尔说着起身,轻车熟路地去翻医药箱,回来的时候还带了条湿毛巾,给宁子善把脸上沾的血迹擦干净。
这是拉斐尔第二次为宁子善包扎,绷带一圈圈缠住肿胀的手腕,拉斐尔垂着眼,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也是浅淡的颜色,纤薄的蝶翼般。
“明明说了要保护你,结果你和我在一起还总是受伤。”拉斐尔说着,有股自责的味道。
“是我太弱了,一直在拖你后腿。”这是宁子善的真心话,如果没有拉斐尔一直护着,他现在恐怕就不是受伤,而是直接没命了。
“是挺弱。”拉斐尔道:“不过比起其他人已经强多了。”
这是拉斐尔第一次夸宁子善,别扭的夸法,让人压根高兴不起来。
不过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宁子善也差不多习惯了他别扭的性格,便笑着收下了这句夸奖。
今晚去教堂是不太可能了,宁子善受了伤,柴沧又调动了所有恶魔来寻找他们的行踪,要是今晚再碰上,很难说他还有没有命能逃出来。
拉斐尔提议他们就在这藏一晚,宁子善点头同意。
之后两人没在卧室休息,而是抱了两张毯子钻进了杂物间。
杂物间很狭小,宁子善尚能蜷着躺下,拉斐尔却只能靠墙坐着。
他把其中一张毯子铺在地板上,另一张裹在宁子善身上。
宁子善看了看铺好的毯子,想想又爬起来,用膝盖蹭到拉斐尔身边和他并排坐下。
拉斐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寂静的夜里仿佛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有些过速的心跳。
即使是坐着,久了也难免犯困,就在宁子善栽着脑袋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拉斐尔问:“你觉得谁是献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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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连贯后文,结尾改了一下。
第一个副本终于快写完了……
第19章 献祭者
刚还在栽瞌睡的宁子善被他一句话吵醒,他揉揉眼,又打了个哈欠:“之前我怀疑是柴沧,”说着他顿了顿,“但自雷俊名从我身上偷圣水开始,我倒觉得娜塔莎更可疑些。”
“哦?”拉斐尔饶有兴趣道:“仔细说说。”
宁子善裹着毯子扭了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刚才你在逼问雷俊名怎么知道我们有圣水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有意无意地往娜塔莎身上飘,那是因为他不安,想要在娜塔莎那里寻求帮助,由此可以推断他之所以知道我们有圣水,有很大可能是娜塔莎告诉他的。而娜塔莎的目光从你把圣水扔给我之后就一直锁定在我身上,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目光既忌惮又焦躁,可见她十分在意这瓶圣水。”
说着宁子善扭头看了拉斐尔一眼,像是问询。
对方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于是宁子善继续道:“之后我又回想了一下往日我们接触的一些细节,发现她总是有意躲着我,从来不肯靠近我身边,包括她摔倒了我去扶她,她都会下意识躲开,之前我以为她只是不喜欢我,不过今天我终于明白,她的表现更像是在畏惧我身上带着的这瓶圣水,所以她才会鼓动雷俊名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