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人设今天又崩了[无限] 完结+番外 (鱼木樨)
只是干掉一只恶魔就让宁子善几近虚脱,对比起来一刀一个像是砍瓜切菜一样,轻松解决恶魔的拉斐尔还真是强悍到可怕……还好他不是献祭者,不然这个副本恐怕在刚开局就要结束了。
就这样静静躺了五分钟,他才从地上爬起来,手腕已经肿到把绷带都撑起来了,胀胀得疼。
宁子善轻轻摸了摸绷带表面,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短剑和钝匕首。
两把武器都陷入了厚厚的灰烬里,宁子善又摸了一手黑,现在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肯定就像个刚从煤矿里出来的矿工。
用袖子擦了下脸庞的汗,手中的钝匕首在眼角晃过的时候宁子善忽然愣了一下,就刚才那一瞬,宁子善的余光好像看见匕首如镜子般的表面映照出了什么东西。
他试探着把匕首重新摆回刚才的角度,果然看见匕首表面除了自己的小半张脸居然还映照出了背后的铁艺门,而在铁门后,那些在月光下排列整齐,一个个或高或矮或竖着十字架的石块——不就是墓碑吗?!
宁子善欣喜回身看向铁艺门,可门后依旧是光秃秃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宁子善蹙眉,走近了些,再次通过匕首表面看去,再次看见了墓地的倒影,隔着一扇铁艺门,就像隔着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
他想了想,走到铁门前,穿了过去。
什么都没发生,小花园依旧是那个光秃秃的小花园。
宁子善又退回来,举起钝匕首,用匕首表面照着铁门,再次穿了过去,这次终于有变化了,匕首倒影中铁门两边的景象就像镜像一样交换了位置,连铁艺灯都到了另一面。
宁子善放下匕首,之前发现墓地的欣喜逐渐被焦躁替代,墓地明明近在眼前,却像镜花水月,看得见摸不着。
冷静、冷静下来,宁子善深深吸了口气,把焦躁压下去,走到铁艺灯旁再次仔细观察起来。
灯就是普通的灯,和一般公园用来照明的路灯差不多,只手有些矮,黑色的灯柱,宁子善抬手敲了敲,听见清脆的声响,又上手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又在底座上摸了一遍,想要找到什么开关或者按钮之类的,然而除了冷冰冰的金属手感外一无所获。
宁子善挠挠头,到底有什么线索是自己没发现的呢?
目光无意落在空空的玻璃罩内,眼前突然一亮——灯啊!这是一盏灯,既然是灯怎么能不亮呢!
宁子善连忙跑回教堂,从壁台上取下一只蜡烛,小心翼翼地护着烛火返回花园,打开铁艺灯灯罩把蜡烛放了进去。
橘黄的光线透过玻璃扩散开来,照在铁艺门上的瞬间让铁艺门开始发生了变化,一层淡淡的薄雾从从铁艺门中浮现、凝结,像被搅动般顺时针旋转起来,透过雾气的缝隙,宁子善看见墓地从门后显现出来。
终于找到墓地了!宁子善高兴地差点没从地上跳起来,短暂的兴奋后,宁子善握紧短剑,谨慎地从雾中穿了过去。
拉斐尔赶到小花园的时候,花园里空空如也,没有薛凝霜的身影。
铁艺灯在孤独的花园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被皎洁的月光压制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从地上凌乱的痕迹可以看出来这里的确经历过一场战斗。
被吃掉了——这个想法让他心悸,他瞪大眼睛试图在地上找到些血迹或是碎布料之类的,但很庆幸,地上没有那种东西。
或许她逃掉了,拉斐尔安慰自己,或许她正藏在某个地方。
“薛凝霜!薛凝霜!!!”
宁子善站在一个空了的墓碑前,借着明亮的月光,他看清了墓碑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
这时一个叫着他名字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像是隔着棉花,有些闷,但还是能听出其中满满的焦急。
“拉斐……尔?”宁子善倏地张大眼睛,拔腿就往外跑。
“拉斐尔!”宁子善从墓地出来,看见那个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无措地张望,直到定格在他花猫似的脸上,才柔软了表情。
宁子善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也许是一直困扰着他们的难题终于解决了,再加上拉斐尔的归来让他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他太过高兴,直接冲过去给了拉斐尔一个拥抱:“我找到墓地了!”
拉斐尔挺拔的身体在他怀里瞬间僵硬了起来,宁子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身黑灰,拉斐尔大概是嫌弃了,于是他忙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低头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他才发现拉斐尔受了伤,手臂、侧腰和后背都被抓破了,血从伤口涌出来,打湿了周围的布料。
“你受伤了!”宁子善说着像去看他的伤口,但一看自己黑漆漆的手,就又缩了回来。
“皮肉伤,不严重。”拉斐尔看着他,用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目光:“你说找到墓地了?”
“对!”宁子善指着铁门道:“就在那后面。”
拉斐尔这才注意到铁门的不同。
宁子善兴奋地在他耳边喳喳:“而且我找到了坟墓,终于确定老乞丐说的献祭者就是娜塔莎,墓地里有她的坟墓和照片,但是坟墓里却是空的。”
“看来我们明晚就能离开这里了。”拉斐尔说着用带血的手揉了揉宁子善脑袋:“多亏了你。”
宁子善嘿嘿直笑,一直以来都是拉斐尔在保护自己,他很高兴今天终于也凭借自己的力量帮上了忙。
片刻后他道:“虽然我们找到了墓地,也知道了献祭者就是娜塔莎,可她现在和蒙博龙他们在一起,往坏里想蒙博龙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被她杀了,万一她躲起来,我们上哪去找她?”
“就算我们不去找她,她也会来找我们的。”拉斐尔道:“明晚就是最后期限,她应该比我们还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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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早餐
月亮逐渐消失,夜晚即将过去,拉斐尔和宁子善从墓地出来后,决定先去他们第一夜去过的那栋屋子给拉斐尔处理下伤口,再去找蒙博龙他们。
离开前宁子善没忘把蜡烛从灯罩里拿出来,重新放回壁台上。
到了目的地,宁子善先把自己收拾清理了一番,又换了身衣服,等他出来的时候,拉斐尔已经在自己往侧腰的伤口上贴纱布了。
苍白的皮肤上,伤口的痕迹是那么鲜艳刺目,拉斐尔用棉球把周围的血擦掉,立马又有新的血液涌出来,宁子善不由得暗暗咋舌,他那要是算“皮外伤”的话,自己受过的伤恐怕只能算蹭破了点皮,也真亏他忍得住,就这样带着一身血跑到教堂找自己。
宁子善走过去,想帮他处理手臂和后背的伤口,拉斐尔却先把他按在沙发上坐着,赤着上身拿了块干净毛巾去冰箱里翻找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里的毛巾就裹了一坨冰。
他把绷带从宁子善手腕上拆掉,扭伤的手腕此刻已经成了青紫色,肿得跟馒头似的。
“你这个要冰敷一下,不然会影响晚上行动。”拉斐尔把裹着冰的毛巾按上去,说不清是被冰的还是疼的,宁子善哆嗦了一下。
“我自己来吧。”宁子善接过毛巾。
拉斐尔这才继续收拾自己的伤口。
侧腹的伤弄好了,手臂和后背自己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宁子善看着他别扭的样,还是忍不住主动伸出了援助之手。
好在伤口最深的地方只有侧腹,不然宁子善真怀疑他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昏过去。
说实话宁子善的包扎水平真的不怎么样,拉斐尔看着那贴的歪歪扭扭的纱布眉头都拧出了“川”字,满脸挡不住的嫌弃,却什么都没说。
宁子善借着包扎的时候把在教堂的经历告诉了拉斐尔,他说的眉飞色舞,对方却听得心惊肉跳,甚至比自己受伤还让他感到可怕。
拉斐尔觉得他真的很心大,甚至有时候从他的行为举止和说话方式看来都不像个姑娘。
同时他的适应能力也很快,遇事冷静,懂得思考,从不放弃反抗,这也是自己愿意一直带着他行动的主要原因。
最后宁子善感慨似的总结:“要不是你让我带着那把钝匕首我今天恐怕就要凉了,也不会找到那座坟墓,大佬就是不一般啊。”
谁能想到墓地要用镜子才能找到呢?
拉斐尔收回放飞的思绪粲然一笑:“那你今后可要对大佬狗腿一些,没准大佬心情一好以后就都罩着你。”
宁子善立马讨好地在他身旁蹲下给他敲腿,捏着嗓子撒娇:“大佬,求罩!”
拉斐尔大手一挥:“勉为其难收下你了。”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开过玩笑,宁子善道:“唉说了这么久我都忘问了,柴沧人呢?”
虽然拉斐尔没说具体过程,但看他身上这些伤,宁子善也能猜到过程必然凶险万分,估计柴沧也下了血本,当然宁子善不认为他能从拉斐尔这里讨到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