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吗?
试试两个字轻描淡写,之后他们要面对的东西却太多了,需要承受的也太多了……
他抬眸看向烛酒,烛酒像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身看向他,眼神中带着询问,见涂年没有说话,烛酒以为他不舒服,用额头对了对他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热。
涂年怔了怔,忙转头想要躲开,因为离得太近,他的动作又急,唇擦着他的唇掠过,涂年往后退了一步脸色通红,用手背挡着唇垂眸看着地上,不敢抬头。
阳光正好,透过香樟树的枝桠落下星星点点的光斑,风刮过带动他的发梢,微微颤动着。
心和发梢一样,却跳得更加激烈一点,这个十一月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烛酒用手指按了下自己的唇,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涂年已经在炸毛的边缘了,他不敢再说话,只是沉默着将人带到没有风的地方,一路上嘴角就没有掉下来过。
晚上涂年睡着之后,烛酒去到今天碰到黄奶奶的地方。
黄奶奶:“等你好久了。”
烛酒:“劳烦。”
她摆了摆手,“没什么好劳烦的,如果你真的能把我老伴的妖骨找回来那我才是真的要跪下来谢你了,我找了这么多年,涂宙他们也有派人找,但是这么多年了,难啊。”
“我大概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什么,你现在经历的一切我都经历过,但是我没什么好说的,与其逼着让他同意最后心怀愧疚的走,倒不如让他自己选择,你说呢?”
烛酒没有说话。
黄奶奶:“不过我可能有点自私吧,我顾不上他怎么想的,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她说着顿了顿,陷入了回忆,眼中哪还有一丝浑浊,清凌凌的,“当初我死皮赖脸的追着我老伴跑,我和他说如果他不和我在一起我就要和别人结亲了,甚至找了个对象带到他面前,他这人一着急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所以说虽然要他自己选择,但是我们偶尔加一把火让他明白自己到底要怎么选择还是很重要的!不过如果他真敢不要老娘,他就算死老娘都不会放过他!”
烛酒:“……”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黄奶奶立刻调整了状态,说道:“他们的心态无非就是怕拖累我们,反正就是这么个事,你慢慢想,我出来太久了,要赶紧回去了,不然我家那位找不到人该急了。”
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泥土往回走,装久了老人尽管现在没有一个人,她的步伐还是一样的老态龙钟,像是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年岁。
……
第二天,涂年醒了之后下意识的往旁边找烛酒,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烛酒的身影。
因为每天醒来都能看见烛酒,不知不觉中养成了一个习惯,突然没见还有点不适应了。
他起身从旁边的衣架上摸到衣服,好吧……衣服还是暖的。
出门后,摄像机就跟上来了,涂年房间的摄像头每天都要坏一次,简直可以录入十大灵异事件了。刚开始摄像组还会派人来修,后来干脆就放弃了。
烛酒不在身边他都不知道接下来的流程是什么。
他绕着别墅走了一圈一个人都没看见,就只有跟在他身边的摄像师加上屋子里几个导演。
涂年问道:“他们人呢?是有什么任务吗?”
摄像师:“他们去找食物了,烛总给你请了病假,你好好休息一下。”
虽然他是没看出来涂年哪里生病了。
涂年愣了愣,帮他请病假好歹也告诉他一声不是,他就不这么早起床了。
出门看了一眼,他才明白烛酒为什么给他请假了。
受冷空气的影响今天的温度极降,呼一口气隐隐约约都已经可以看见白气了。
他在外面站了一会手就冰凉了,他搓了搓手但是没有回屋子了,深深吸了口气,虽然有点冷,但是这种温度让他一直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涂年:“烛酒一个人去的吗?今天还是选择线索卡吗?”
虽然在别人看来那线索天马行空,根本就破不开,但是烛酒那个人的脑子和别人的不一样,他们认识这么久,好像就没有发现能让烛酒头痛的东西。
摄像师看了一眼涂年的脸色,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今天赵照好像也有点不舒服,所以很早的时候吴天就来邀请他一起,至于选择的是哪种方式我也不是很清楚。”
吴天?
摄像师咽了口口水,吴天对烛酒的意思都意思到要溢出来了,怕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除了赵照……
赵照那段木头还在真情实感的和吴天谈情说爱,每次看到他们两个,导演组都有种心虚的感觉。
不过也说不得其他人,毕竟这就是个假的,恋爱的身份也是节目组强加给他们的,他们实际上喜欢谁也没人可以批判。
问题就在于……吴天喜欢谁不好为啥要喜欢烛酒啊!
烛酒和涂年真的不是真的吗?!!他不信!!!明显就是真的!所以像现在他就有种烛酒出轨了的感觉,害他在涂年面前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涂年:“哦。”
哦???
哦是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哭了,这几天太忙了,什么事情都挤在一块,后天大概就能完成了,先抽空上来发一点点,抱歉抱歉!感谢在2020-05-04 00:09:33~2020-05-08 15:04: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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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吴天对烛酒是个什么心理涂年早就知道了, 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原本没起床没看见烛酒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后来听说他和吴天在一起的时候反倒是平静下来了。
如果吴天真的那么容易得手的话, 那么那人一定不是烛酒。
涂年吃了点烛酒准备好的早饭, 吃完之后绕着别墅走了一小会,这是烛酒给他布置的任务,好像是金离说他的运动量太少了。虽然现在的他真的是不怎么喜欢动, 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以在床上待到地老天荒, 但到底是成年人了, 不能那么任性。
他轻叹了口气,腿有点酸了, 眼睛也被风吹得涩涩的。这才刚起床但是他已经有点困了,也不知道中午吃什么, 有没有肉吃,真是太麻烦了。
在摄像师看来涂年微颦着眉一幅愁容,轻叹的那口气充满了无可奈何,眼眶微红。
一定是因为烛酒和吴天的事!他就说涂年怎么可能那么冷静!肯定是因为他在场所以他才不好意思表达出来, 只能自己默默的伤心。
摄像师大叔也是个感性的人, 自己把自己脑补到眼睛发红。
涂年一转头就看见大叔泪光点点眼神怜悯地看着他,吓了一大跳。
因为镜头摄像大叔只是摆了摆手, 抹了一把泪继续拍摄。
涂年:“?”
……
另一边,吴天和烛酒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吴天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亦步亦趋的跟在烛酒身后, 看着眼前那个笔挺的后背,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
吴天腿迈大了几步,赶到前面和烛酒并排走着。
摄像师也跟着走快了几步,吴天余光瞥见干脆给了个侧身位,摄像师往他们侧面走了几步,找了个比较刁钻的角度,从镜头里看两人还挺暧昧。
吴天咬了咬唇,组织了一下语言,“烛总,我们以前在薛家的酒会上见过一面,我的衣服脏了你还递了一块手帕给我,不知道您还记得吗?”
烛酒瞥了一眼摄像师,往前走了一步,他平时就属于清清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一挂的,这会表情有点严肃就显得压迫感十足,让人不敢和他对视。
摄像师从镜头里看到烛酒的表情,原本很稳的镜头大幅度抖动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突然反应过来了他现在拍的人是谁,职业习惯让他不自觉就去找角度了,想给节目制造一点话题度。
其实这对他们并不会造成什么损害,最多也就多一点他和吴天的cp粉,还能提高一点热度。
原本以为烛酒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但现在就算他真的不在乎他也不敢造次了。
烛酒收回目光,回道:“抛之脑后即可。”
冷淡的语气让吴天微怔了一下,讪讪道:“可能您觉得这事举手之劳而已,但是对那时候的我却帮助很大。”
这话倒是不假,当初的自己不过是个不出名的小明星而已,本来就和那个晚会格格不入,只不过是富人用来突显自己财富的一个手段而已,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他也如他们所想的一般出了洋相,本来已经准备好迎接所有嘲笑,可是突然眼前出现了白色的帕子,他愣愣地接了过来。虽然烛酒一句话都没有说把帕子递给他之后就走了,但是他的地位摆在那里,他走之后会场里没有一个人再敢谈论只言片语。
那一刻他变下定决心要变强,自己不够强的话便要依附强者,虽然听着不怎么好听,但是却很是现实。
他对烛酒说不上有多喜欢,毕竟面都没见过几次,哪来的时间喜欢上一个人,有的是感谢和倾慕吧,纯粹对强者的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