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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关飞月这一回真的是生了好大的气,不但搬去了别的房间睡,而且平时也不给沈布仁好脸色看, 简直哄都没法哄。
沈布仁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还不如关飞月的马, 那个四蹄子的家伙还能得自家小将军刷毛呢,自己却连个正眼也没有。
沈布仁觉得憋屈,觉得苦闷, 觉得天底下就他最可怜了,看到两个稍微成双的东西都觉得是在故意刺激自己。于是连筷子也不使了,镇日就使个勺儿喝两口汤。亏得他已经辟谷,不然早就饿晕了。
苦闷的灵主大人也不再收集小黄书了,那只会勾起悲伤的回忆,徒增寂寞。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又改变了兴趣,就跟一帮子文人混到了一起,聚到一起饮酒赏花赏月,写几句叹息人生的酸诗,对着根秃桃树,也能想到爱人的眼睛。
而沈布仁觉得一腔苦闷有了发泄的地方,把生理和心理的不满都写进了诗里,即使狗屁不通,还是有人喝彩说好,然后痛饮一杯,互相称兄道弟,个个都觉得自己是大文豪。
关飞月就是在这个时候察觉到了沈布仁的不对劲。其实他早就消了气了,就是觉得沈布仁一天天吃定自己,不知节制,搞得自己一个堂堂将军有时候马都骑不得,应该要给点教训才行。
一个月什么的本就是当时的气话,随口说的,本来以为依着沈布仁那霸道流氓的性子,怎么都不可能遵守的,没想到这一回竟然异常的老实。明明看着自己两眼都泛绿光了,却还是规矩地没动手动脚的,甚至自己搬去别的房间睡的时候,也只是直直看着自己,没有反对。
关飞月一开始还为终于能清净了而愉快地度过了几天,但很快就不怎么开心了。早就习惯了另一个人的体温,夜里睡觉时竟然会觉得有些冷;没了那人漂亮的脸蛋儿总在自己面前晃,竟然会觉得吃饭都索然无味;甚至于自己习惯了欢愉的身体,竟然会在有沈布仁的梦里湿了下身。
这一个月,竟然变成对两个人的惩罚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沈布仁竟然开始频繁地出门,还有下人目击到他出入酒楼,和一些不认识的书生走在一起。
关飞月立马就警觉起来,难道这个人因为欲求不满而忍不住出去偷吃了?!
他敢!关飞月被自己的猜想气到了,老子打断他的腿!
关飞月的行动力是很强的,他在沈布仁又一次出门后,立刻带刀追跟了过去,最坏的结果,就是要一刀劈了那小三,然后再把沈布仁打断腿带回家。
沈布仁进了一间书屋,关飞月悄悄跟了进去,看着人进了一扇门之后,迅速贴了上去,整个人贴在门上偷听,若是一有什么暧昧的声响传出就立马冲进去,捉奸在床。
结果他就听到一声好大的“啊!”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吟诗的声音:
“啊!春风吹柳摇啊摇,明月当空照呀照。思君当年花前笑,最是我此生年少。”
然后是众人的喝彩:“好诗好诗啊!当浮一大白!”
什么狗屁不通的诗?关飞月这个没文化的都觉得不行,里面的人还个个吹来飞起。
但马上,他就听到了熟悉的悦耳的声音。
“我近日作了一首诗,还请诸位听一听,点评一二。”
“沈兄,请!”
“月是天边月,人是枕边人。何时摘明月,做得枕边人。”
关飞月在外面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他算是知道了,这里面大概就是一群郁郁不得志的书生聚会呢,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他们家灵主看上了,还加入进去,做了个酸诗人。就是这文采实在太差劲了。
关飞月放下心,也不能让沈布仁继续在这种酸文中泡着,一脚踹开门,大步走进去,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来到沈布仁面前,拍了拍他家灵主漂亮的脸蛋儿,笑道:
“行了,别天天搁这儿念酸诗了,我这月主动让你摘了成不?”
关飞月笑的有点不正经的样子简直稀罕死人了,男人得不行。沈布仁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家小将军这是终于消气了,还专门来寻他,当众说出这样满是占有欲的话呢,简直心花怒放,一把紧紧拉住关飞月的手,点头笑了。
那一帮子单身狗书生何时见过沈兄这张总是冷淡的俊美脸蛋上露出这样甜蜜的笑容,简直要被闪瞎了。
这边小两口手拉手甜甜蜜蜜地走了,留下收到了伤害的书生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嘴唇怨恨道:“以后……以后不准有家室的人加入我们,绝对不准!”
几天后,书生们在门口贴了张条:非独身人士禁止入内。
而这天晚上,沈布仁则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他不但充分体会到了骑乘式的美妙,更是享受到了小将军的口舌套餐。
在看到自己帅气的爱人湿润着眼睛吞下自己的东西时,沈布仁激动地扑了上去,急切地用行动倾述自己的思念。抱着小将军柔韧结实的美妙身体入睡前,沈布仁吃饱喝足地想着,这一个月的忍耐还是非常值得的,更何况还不到一个月呢。
但是再也不要吵架了,还是甜甜蜜蜜的最好了。他抱着关飞月蹭了蹭,亲了亲今晚累极了的爱人的额头:
“晚安,飞月。”
作者有话要说:夫夫吵架日常一则
最终考虑第一次具体的肉还是要放到正文里
下一次番外特典补猫化
完整版见微~博哟
第36章 京都宵禁之章(五)
自宵禁令实施以来,已经过了近小半个月, 虽然没有再发生非自然死亡的事件, 但并不意味着事情就这样平息了。连日来, 每到入夜之时,整个京都就开始弥漫起浓雾, 置身雾中根本辨不清方向, 更别说在本来就天黑的情况下视物了。
在这种情况下, 十六卫的巡城工作受到了严重的干扰, 实在没有办法, 只能在一些重要的关卡处派人驻守。
按说现在已经入冬,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浓的雾, 而且只在夜里出现, 天见亮前就会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好像这雾气有生命一样。而且, 不止一个驻守的士兵听见过雾气中传来脚步声, 而且是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那些脚步声非常沉重,而且忽近忽远的,等士兵们循着声音摸过去时却又什么都没找到,很是诡异。还有的士兵说是看到雾中人影幢幢, 摇摇晃晃地走着, 像是在找什么,但同样也是靠近时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这雾气确实非常怪异,但这么些时日下来倒也没有人员伤亡, 只能小心提防着,除此之外暂时没有任何办法。
关大哥这些日子天天为着这事操碎了心,人都瘦了一圈,偶尔回一趟家都是匆匆忙忙的,忠义候夫人看着心疼得不行,暗地里偷偷抹了好几回泪,时常抱怨忠义候不心疼自己的亲儿子。忠义候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不疼?但圣命难违,这份委屈还不是只能受着。
整个忠义候府都透着闷闷不乐的气氛,在冬日的萧瑟里显得格外沉闷。关飞月属于褪色的关家人中的一员,每天吃饭都是皱着眉的,也不耍大刀了,这烦恼的样子看着可招人心疼了。当然,在一般人看来只能说面向凶恶透着一股煞气,但在沈布仁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将军不开心啊,饭量都变小了,怎么哄都不行,沈布仁总觉着那饱满的大屁股都瘦了,心里不免着急起来,本来还想等一段时日再去揭榜,但现在是一点等不了了,只想快点把事情解决,好让关飞月恢复精神。
沈布仁去揭榜那天,关大哥刚巡城到城门口,看到张贴榜文的地方罕见的围了一大堆人,挤进去一看,却是个熟脸儿。沈布仁这时也看到了关大哥,抖了抖那有些发皱的榜文,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有劳大哥了。”
关大哥怀疑这人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刚刚干了件多大的事儿,毕竟也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忍不住低声问了:“沈先生,这榜文上写的你可明白?这事儿不好轻易解决的。”
沈布仁点点头,面上表情还是淡淡的:“无妨。”
关大哥见他这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又转念一想这位大山居士被传得那样厉害,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办法呢?于是一行人带着沈布仁快马进了宫,觐见天子。
皇帝一听终于有人揭了榜,想来定是有大本事的人,不免有些激动,等一见到人却有些怀疑了。
眼前的青衣男子虽然姿容俊美,气质出众,但实在太过年轻,而且表情冷淡,一点没有世外高人之风。而且一点规矩都不懂,见到皇上虽说也不是非得三跪九叩,但最起码得行个大礼吧?可这男子就跟木头似地杵在那里,用含义不明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当今天子。
皇帝被那种打量货物似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心中很是不悦,开口威严道:“揭榜的是何人?”
关飞山在一旁看得有些着急,要知道皇帝的脾气并不好,沈布仁这样大不敬的举动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偏偏皇帝发问后沈布仁还是没有要开口的迹象,眼看皇帝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关飞山硬着头皮回答道:
“回皇上,这位是来自隐莲派的沈布仁沈先生,号大山居士,之前在陌城赵毅一案中出了不少力,这次也是为了替皇上解忧,因此揭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