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判断出那股灵力大概的方位么?”
沈布仁摇了摇头:“暂时不能。这股灵力刚进入京都时还很强大,但之后就虚弱了下去,混在众多力量中并不明显。”
关飞月蹙起长眉,想到今早父亲被皇帝急召进宫,有些忧心:“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样一来,两人也没了再继续逛下去的心思,匆匆赶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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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京都宵禁之章(三)
二人刚回府就碰上一身戎装往外走的关大哥。
两兄弟俱是一愣,关飞月先开口:“大哥你这是?”
“圣上急召。”关大哥只说了四个字, 显然他也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是奉命行事。
“父亲还没回来?”
“没有。”
说到这两兄弟脸色都沉了下来, 默然半晌,关大哥拍了拍关飞月的肩:“我走了, 你和你二哥、三哥好好守在家里。”
关飞月点点头:“大哥你万事小心。”
“嗯。”
关大哥翻身上马, 带了两个副将朝宫中疾驰而去。
关飞月站在门口目送, 直到再看不见他大哥的背影, 才皱着眉对沈布仁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自从回京以后, 他父子几人虽然挂着官职,但手上没有兵权, 平时除了练练兵, 按时上朝以外, 几乎无事可做。京都之中有十六卫日夜守护, 就算发生点什么事也轮不上他们忠义侯府插手。但这一次, 在短短的一天内,皇帝就先后急召关家父子两人进宫,显然是有要用到他们忠义侯府的地方,但此处是京都,是整个大庆王朝最安全的地方, 哪里用得着他们这长年累月在外征战的武夫呢?
除非是发生了十六卫都很难应付的事。但十六卫中个个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猛将, 哪里是轻易能打败的?
“你若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带你跟去看看。”沈布仁道。
“真的?可皇宫中戒备森严,哪是想进就进的?”
“不必。”
沈布仁微微一笑, 随手摘了一片叶子捻在手中,眨眼间便幻化出一只翠鸟,灵动地在他手上跳了几下,然后发出一声清脆的啼鸣,一扇翅膀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关飞月第一次亲眼看到沈布仁施展幻术的场景,很是惊讶:“你这幻术挺厉害的嘛,那鸟跟真的一模一样!”
“好了,那只鸟儿就代替我们进宫了,”沈布仁牵着关飞月到亭子里坐了,“现在把眼睛闭上,静下心来。”
关飞月乖乖闭上眼,然后感觉到微凉的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眼角,耳边是沈布仁低沉悦耳的声音:
“好了,看见了吗?”
沈布仁说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关飞月只觉得眼前一亮,视野急剧变换,好像自己腾空而起,飞在半空中俯视下方。
这是方才那只翠鸟的视角!
关飞月花了一点时间来适应这样的视觉感受,明明闭着眼坐在亭子里,却好像魂魄附到了那只翠鸟上,随着它的起飞降落,看到不断变化的场景。
“我看到大哥了!”
随着掠过一道高高的围墙,关飞月看到了自家大哥正快步赶去见皇帝的身影。
这时候翠鸟的飞行速度慢了下来,不远不近地跟在关大哥的后面,悄无声息地飞进了宫殿之中,最终停在一个房间的房梁上。
往下一看,只见皇帝坐在主位,忠义候和丞相坐上首,其下是十六卫上将军并关家大哥,只是十六位上将军中独缺了左骁卫肖正。
肖正是大理寺卿肖云天的侄儿,生得高大结实,为人豪爽大方,使得一杆□□,武艺高强。治军有方,左骁卫的一众弟兄们都很服他管。他年纪长关飞月三岁有余,小时候都拜在一个师父门下学武,因此常常在一起玩,是一起掏过鸟蛋,挨过板子的交情。后来关飞月随父兄从征,肖正进入十六卫,二人就甚少见面了。
但关飞月对肖正印象一直非常好,也算是他在京都中难得能称得上朋友的存在。
关飞月正想着,底下关大哥落座后,皇帝开了口:“山卿,朕要你暂代左骁卫上将军肖正,行夜巡之职。”
关飞月大哥名关飞山,镇关将军,正二品,如今却要代行一个从二品的上将军之职,实在令人有些为难。说是代行,却跟被贬降职差不多。
果然皇帝这话一出口,关大哥的脸色就变了,看了一眼自家父亲,却见忠义候也是一脸凝重,但并未出声。
不过皇帝紧接着加了一句:“山卿放心,朕并没有为难的意思,只是现在事态紧急之下的权宜之计。”说着朝一旁的丞相点头示意。
丞相会意,摸了下长长的胡子,接过皇帝的话道:“关将军,事发突然,昨夜左骁卫上将军肖正失踪了。”
原来昨夜,左右骁卫照常夜巡宫城,右骁卫上将军去找肖正时却发现人不见了。不但如此左骁卫好些弟兄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已经全没了鼻息。现场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尸体上也未见任何伤口,但尸体尚有余温,可见凶手还没走远,于是皇帝立刻下令全城搜捕,但一夜过去却一无所获。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这样悄声无息地穿过皇城中森严的重重守卫,轻易夺走大半个左骁卫的精锐性命,并且还掳走了武艺不凡的上将军肖正?
皇帝得知这个消息后,先是惊怒,再是后怕,当即下令加强皇城的守卫,并命十六卫务必尽快找出凶犯。但发生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
第二天,京都各处都出现了离奇死亡的事件,有像关飞月今天看见的乞丐,也有在花楼寻欢后死在归途上的恩客,有巡夜的更夫,也有晚归的货郎。算下来竟有十余人之多,且死状都极其相似,尸体上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范围扩大到整个京都,事情就显得诡异起来。就算是本事通天,凭一两个人也是不可能在短短一夜之间制造这么多起案子,但若是团伙作案,却没有找到任何目击者,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这也未免说不过去。
皇帝本来就极信那些鬼神之说,司天台里养着一帮子神棍,没事就把人召来听听那些离奇的故事。现在事情越来越诡谲,皇帝第一时间召见了司天监,拉拉杂杂地说了一通,大意是有非人之物进京,吸食人的灵气,要靠正气极重的武将才能压制一二。这样一来,皇帝才紧急召见了忠义候。
关飞月听到这里只觉得荒谬。倘若凶犯真的是非人之物,连精锐众多的左骁卫都没有还手之力,他大哥又能做什么?这样跟去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就凭一个神棍无凭无据的一句话,连基本情况都不先调查清楚,就急着派一堆武将们去跟一个连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凶犯作战。皇帝这样,就好像吃定他关家人忠于大庆,忠于皇室,一条命随时能舍得。而那些平日里口若悬河的文臣们却像集体失声了一样,个个躲在自己窝里不吭声了。
关飞月在自家大哥面色沉重的低头领命时,睁开了眼。
“飞月。”
视野的急剧转变让关飞月头有点晕,视线模糊了一瞬,才逐渐清晰起来,正对上沈布仁一张玉面,眸子里满是关切。
“我大哥他……”
关飞月出口的声音带着点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委屈,但满心愤懑实在无从发泄,只得紧紧握了拳头,咬着牙,表情也有些凶狠。
“我知道你担心你大哥的安危,”沈布仁握住关飞月捏得关节泛白的拳头,轻柔地抚开,同他虚虚交握,指侧摩擦着指侧,“我做一个护身符,你拿给他随身带着,若真有事发生,不但可以护住性命,还能及时感知到危险。嗯?别咬牙,听话。”
关飞月浑身紧绷的肌肉这才放松下来,然后又别扭起来:“不要把我当小孩。”
“怎么会,关将军可不小呢。”
沈布仁顶着一张俊脸毫不脸红地说着荤话。
关飞月简直拿他这点没办法,只能当没听到,站起身来:
“我去跟二哥三哥商议下,让家里人这段时间夜里都注意着些,你还是把簌音叫回来,它一个在外面不安全。”
“我知了。”
关飞月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有些不放心:“要出去找簌音么?要出去需得让我跟你一起,你不识得路,莫要一个人出去。”
“不必,簌音自己能回来。”
关飞月稍稍放心一些,想了想又忍不住道:“我先去娘那里一趟,你自己找得到房间么?”
沈布仁看自家小将军一副极力忍耐不安的样子,温和的笑了笑,上前搂了一下他,宽慰道:
“不如你先送我回房吧?看着我好好回到房间也安心一些不是?”
“嗯……也行。”
沈布仁看着关飞月那严肃的小表情,心里稀罕得不行,在关飞月脸上迅速偷亲了一口,把下巴搭在小将军肩膀上盯着人笑。
关飞月被他闹了个大红脸,都不敢直视沈布仁那张笑得跟花儿似的脸,凶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