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的是,保姆被买通,在弟弟不足五个月的时候,将孩子偷了出去。
甚至因为当时李承即便是要准备高考却还依旧多数时间守在孩子身边,她还给李承下了药。
“那天我一边背单词,一边给弟弟摇摇篮。”李承说起那时候的情况,眼底还带着一丝笑容,望了望容墨如今的容貌。
他也觉得,如果他的弟弟长到如今这个年岁,也该如容墨这样,模样精致,性格乖巧又讨喜可爱。
“但是我喝完果汁,就忽然犯困,那时候我就觉得古怪,但,她下的药很重。”甚至令李承险些休克。
李承是在医院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找弟弟,却发现薛蓉受到刺激,还躺在他的隔壁病房。
父亲李丰一夜之间白发横生,憔悴地将事情复述,听得李承又是心痛又是怒火中烧。
“后来抓住公司对头的棋子时,他却说自己还没接到……我弟弟。”他看了一眼容墨,本顺口就想说是你,但又觉得还没做过亲子鉴定,哪怕他有那朦朦胧胧的感觉,他也不能给容墨过大的压力。
“又去追捕保姆,可直到找到出了车祸的保姆,也没有找到孩子。”
当知晓保姆的车翻进河里,那一刻他的血都冷了,又知道车里没有孩子,时至今日他都无法描述当初自己那起起伏伏地心。
“保姆伤的很重,但最后也问出了一点消息。她被追的很紧,孩子又哭闹的厉害,也根本没有说好的人来接手,她害怕,就直接将孩子扔在了一家小院前。”
原本他们只是想用小孩威胁一番李丰,换取利益,也并不想将事情闹大。
保姆贪财却根本没有多少胆气,事情没有按“原计划”进行,她就慌了神,做出这样的决定。
“保姆也说不清具体是哪一家了,但我们将那一片的人家都问了个遍,也不知道是谁捡了孩子。”
李承也不想再说他们这些年的不放弃,也不想再说这些年找错了多少次,生起多少次希望又被涅灭,只说到近期。
“我们直到得到你的消息,觉得与你的情况大多数符合。”
年岁方面符合,也是孤儿。
收养容墨的孤儿院虽然与那一片地区离的远,可容墨被什么人捡到,就近送往的孤儿院,还是办事的时候选择路线上方便送往的孤儿院,这些都不好说。
“我们联系了你的孤儿院,对于当时你的情况的描述,我们觉得可能性非常大。”
“虽然,当时送你去孤儿院的人我们还没找到。”
如果能够找到,肯定是能够得到更多的消息,但就连孤儿院都不知道当时是谁送来的容墨,他们只是在门前发现了小容墨的存在。
——但,不管信息怎么符合,最重要的还是做亲子鉴定。
容墨翻着手中的资料,望着眼前几人期待他做决定的眼神。
心头竟然很是平静——不是对李承所说的过往无动于衷,甚至因为自己就是孤儿,所以面对这样的“家人寻找多年”的事情,他很能体会其中的心酸与苦痛,以及对一丝丝希望的坚持。
可就是总觉得隔着些什么,这些情绪升起的很快,但平静地也很快。
说句不太那么恰当的比喻,就像是在看小说或影视剧,沉浸剧情的时候,情感波动确实很大,但剧情一旦结束,他便能醒悟过来。
——啊,一切都是故事,啊,现在故事结束了。
就类似这样的感觉。
容墨微垂着头,有些杂乱又执着的想跟言大佬描述清楚自己的感觉。
李家三人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想给容墨压力,想让容墨有一个能够冷静思考的环境。
但哪怕再克制,眼底的情绪还是有所泄露,容墨感知地很是清楚。
——就如李承所说的,他们确实一见容墨就有一种很熟悉的微妙感觉,他们觉得他是那孩子的可能性十分之大。
“你是不忍心他们这么忐忑等待,还是因为认为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不忍心打破他们的期待?”言凤起的声音比容墨更加平淡。
倒不是因为“事不关己”所以无动于衷。
只是因为他的生命悠久,见过的太多,所以并不是什么事都能拨动他的情绪,也因为他也跟容墨有一样的看法,甚至看的更清晰。
——他觉得容墨应该不是这家人的孩子。他看不清容墨的情况,这家人他却是能看清的。
他们跟容墨有杂乱地有些云山雾罩的牵扯,让他一时还没琢磨明白原因,但这绝不是血缘关系。
而容墨,言凤起不知他的“否认”是源于什么,因为说不清道不明地所谓的直觉,还是因为自己早已磨平了期待,所以到了这时候,反而一点期待不敢有,甚至胆怯地想直接切断一切可能?
又或者,压不住心底那还在挣扎萌芽的对亲情的渴望,却又怕希望落空的不安?
容墨听懂了言凤起的意思,这件事情不管他怎么想,都是要给大家一个确切地答案的。
——只是哪怕他心底百分之九十九的认为他跟李家应该没什么关系,他又有那百分之一的怕,如果李丰、薛蓉真是他爸妈,他……
如果李丰、薛蓉不是他爸妈,他竟反倒觉得松一口气,虽也有些落寞,却又觉得“嗨,不就是原来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么。
可如果李丰、薛蓉真是他爸妈,他反而觉得一颗心提在嗓子眼,总落不到实处去。
沉默了不知多久,容墨没有跟眼前的人交谈,也并没有再问言凤起什么,似乎想了许多,但又好像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说:“那亲子鉴定的事情,就交给李先生了,要采集什么我会全力配合。”
这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入他的耳中,又似乎在他脑海深处响起——容墨都分不清是不是自己说的。
但等声音落地,容墨反而觉得松一口气。
不管怎么着吧,这个决定他终于是做出了,其他的,就不是他能左右的,就耐心地等待结果就是了。
李家人得到容墨的许可,顿时欣喜不已。
李承一口应承下来,有他运作,一定很快就会出结果。用容墨的头发就可以验证。
三人焦急又依依不舍地离开容墨的住所,他们心里虽认为容墨就是自己的孩子,可亲子鉴定地结果没有出来,他们赖在这里不走,只会让容墨无措。
——反正都已经到了这时候,也不在乎多等这么几天,李丰轻声劝走了薛蓉。
知道容墨不是祁家后人,祁恒本该就离开了——虽然这个不是,只是容墨的“片面之词”。
但这个误会解开也很容易,祁恒只要联系一下玄门中的大能熟人,down一下“最新资讯”,更新一下自己该知晓的消息就成。
他就在询问的时候,李家来了人,他正与张老道长说到重要的地方,也就没有立刻挪步。
——关于李家认亲的过程他也没有多听,一心只沉浸在张老道长的滔滔不绝。
虽然他不惯与别人交流,觉得喋喋不休很是厌烦,但只要时常纠正张老道长的闲话,关于“脱胎大能”的一切消息,他都是很有兴趣的。
甚至想,等容墨空闲了下来,还正好拜见一下“脱胎大能”。
他现在这距离,可比张老道长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哪知道张老道长最后交代他,对大能们要采取不打扰政策。
——还不就是怕了这个消息闭塞又交流不善的家伙,要是惹怒了大能们,他们玄门被灭怎么办?
可不能小瞧了这家伙拉仇恨的本事。
而一开始就没告诉张老道长自己所在的祁恒:自己这算不算已经被大能们“见到”了呢?
祁恒彻底跟张老道长交流结束的时候,就是李承拿走的容墨头发的时候。
这一幕让祁恒微微皱了眉头:“作为一个修行者,你却将头发就这样拿给了他?”
容墨送走李家人,转过身就听祁恒这话,讷讷张了张嘴,不太知道怎么回。
“就,他们拿去做个亲子鉴定。”他们在说话的时候,祁恒就坐在一旁“玩手机”,容墨觉得自己可以解释说明一下。
“邪法师只要得了沾染你气息的贴身之物都能做法谋害你,何况你的头发。”
容墨脸色一变,不知祁恒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难道作为“三鼎之一”的祁家掌门人,祁恒看出了什么异常?
☆、正常人的形态
处理玄门人员相关事件的有关部门,继“小偷事件”后,又接到一个紧急任务,这次更令他们“emmmm”。
——现在的玄门人员,操作都是这么不走寻常路的吗?
再一看申请人,好嘛,还是熟悉的味道,这位“容墨”仁兄,就是来刷新他们部门内“奇葩榜”的吗?
奇葩榜第一名“小偷事件”落位第二——总计榜上有名的事件,二。
当然,大家虽然是这么调侃着,手中处理这件事情的动作却并不慢——到底这件事情是很紧急的。
容墨的头发落在了“外人”手中,他们必须全程“看着”它被送入检验机构检验后销毁,这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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