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整个人给人一种较为孤僻且稍显阴沉的感觉,但他的声音却透着一股温柔,挺有反差感的。
他的话也说的很直白:“想来看看,你是不是我家的孩子。”
容墨一怔,一时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为什么会听到这种话?
“不,不好意思,我有点不理解你的意思?”有记忆以来,容墨就在孤儿院里,就连领养也没有他的份,他也不能去。
他不渴望有爸爸妈妈,有个完整的家吗?
他希望,起先是希望他的亲生父母能找到他,后来是想,哪怕是养父母,只要他们能够相处的好,也是很好的事情。
——但越懂事,他就越不去想这件事了。
一开始是越发清晰的知晓这件事的不可能,所以与其越想心里越难受,不如就彻底不去想。
后来,就是要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后,没时间多想这些了。
也可能是因为年岁大了,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觉得有时间想这个,不如多赚点钱,说不定还能帮孤儿院其他年岁小的孩子,找一个家。
——当然,他现在虽然能挣些钱,甚至相较于以前那是几十倍的增长,可入不敷出、饭都可能吃不饱的这个结果,还是依旧没变的。
想要帮助孤儿院的小朋友,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而就在这个他都早已不想着找寻家人的时候,可能是他家人的人,找到了他的眼前?
容墨也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问道:“那,不知道您的名字?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耳畔响着自己的声音,容墨竟然觉得格外地陌生。
他是怎么语调这样平淡说出这些话的呢?
——他从没想过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出奇地冷静。以前,他觉得哪怕只是得到一丁点可能的消息,他都会激动的四肢发颤的。
男人的语调依旧不变:“我叫祁恒。我看到了关于你手中有可能出自我祁家的傀偶,猜想你或许与我祁家有什么渊源。”
容墨初听他名字,还没联想许多,等听到他后面的话,原本有些杂乱地心绪,却是忽然就消散一空。
emmmm,所以其实这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嘛。
容墨望着祁恒,僵着脸,一时还真不知道该从何处解释。
“那,祁先生,我们先去我公寓里,慢慢说吧?”
这位祁恒先生的消息,显然有些滞后,论道APP上关于他的“傀偶”的帖子,确实是大火过一阵。
——毕竟当时容墨在考核试的时候,遭人暗算,也算是“大放异彩”。
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遭到不少人瞩目,而当时言大佬出手自然也有穆帆他们“眼见为实”。
那挥手间就将一个邪法师搞的灰渣都不剩的霸气,怎能不叫人目瞪口呆?
再一传再传,那一大串的前置形容词都能叫人眼花缭乱。
祁恒看到那些回帖里的内容时,自动屏蔽了那些彩虹屁,对“傀偶”强横实力的天乱花坠的描写,他也不尽信。
但对于“傀偶”可能处于祁家之手的推测,他觉得有几分可能,但具体的,还要等他亲自确认。
“关于傀偶的制作,我们祁家有特殊手法,所以是否是祁家所出,我看一看便能分辨。”
祁恒坐在容墨对面,心无旁骛地只想赶紧确认容墨的身份。
——容墨哪敢把大佬们拿出来给祁恒上手“把玩”?
僵硬地露出一个笑容,组织了一下措辞,才说道:“据我所知,祁家位列三鼎之一?”
所以,祁家人再少,以祁恒的实力、身份与地位,也是能知道大佬们“真实身份”的存在。
他记得黎梦川说过的,那些顶流的大能们,齐聚京市就是因为大佬们的“身份”。
祁恒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耐地道:“你具体想说什么?”
他听得出容墨的话别有深意,他特别不耐烦绕弯子,所以示意容墨有话直说。
“其实一开始关于我有傀偶这个事儿就是个误解。”
容墨见他如此,也就开门见山。
“我其实没有傀偶,所以也就不是您祁家的后人。”
就是连DNA都不用做,就能确认的,肯定不存在亲缘关系。
祁恒想过到最后会确认容墨不是祁家后人的可能,所以对容墨所说的不是,并不是很难接受。
——只是,他觉得容墨说的太过肯定。
难不成那些后辈,已经能力差到连是不是傀偶都已经分辨不清了吗?
不够身份,不知真实“消息”的小辈们:我们都是冤枉的啊!
祁恒的眉头越皱越深,容墨说的太过肯定而真诚,而且也确实没有理由骗自己。
祁恒正想说什么,而容墨也想解释地更清楚的时候,门口响起了铃声,是保安亭那边拨过来的。
说是容墨又有访客,因为这时确认容墨在家,他们就按规矩先询问一下容墨的意见。
“姓李的两位先生,和一位姓薛的女士?”容墨很是确认,自己也不认识这几个人。
想了想,他说:“能问一下他们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难不成他现在都在“业内”有了不菲的名声,已经让人上门来请了吗?
哎,不过现在他不能接任务啊,不然不提邪法师们会不会就此做什么文章,就是黎梦川要是听到了,都得立马飞回来。
——他可不敢给黎梦川惹事儿了。
那一串儿的邪法师,已经够让玄门中好些人头疼欲裂的了。
却不想那边给的答复是,他们来找容墨,是因为觉得容墨可能是他们家走失的孩子。
容墨的脸色顿时精彩的很,不是,今天是什么不得了地、宜认崽的日子吗?
☆、开新文啦
在容墨原本的印象中,觉得组织给分配的这间公寓简直太宽敞了,但当他尴尬的坐在包围圈中,被人满眼含泪地打量时,就觉得这屋子实在逼仄的很。
——让他避无可避。
容墨暗自打气,将给三人倒的茶又推了推,他倒不是紧张忐忑激动之类的情绪,他只是被这三人“紧张忐忑又激动且期待”的目光弄的十分不自在。
“几位说是来认亲的,那不如给我说一下……”容墨小心开口,他其实心底已经觉得这些人大概也跟祁恒一样误会了,可面对这三人,他又怕自己一时言语不注意,就刺激了他们。
这三人并非是玄门中人。
也不知道是怎么就认为他是他们丢失十八年的儿子。
原本有祁恒的事情在前,他都不准备再见这一家人——毕竟这先后脚来认儿子的事儿太巧了,巧的让容墨本该有的欣喜都根本升不起一丝一毫。
但听保安亭电话那边隐隐传来的,期盼地甚至隐隐带着压不住哭腔的小声交谈,容墨到了嘴边的拒绝还是咽了回去。
——算了,哪怕希望十分渺茫呢?总要给对方一个确切的答案。
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哪怕早就不期待什么父母家庭,早就不纠结当初自己会被“丢弃”。
李丰拍了拍情绪不稳的妻子,薛蓉一手攥紧老伴的手,想要汲取勇气,她一见到容墨,就觉得格外心疼,她觉得,作为一个母亲,哪怕与自己的孩子失散多年,再见到也是有所感应的。
正因为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情一直不得以平复。
李承看父亲与继母都情绪起伏过大,一时难以开口的样子,便长吐一口气,将十八年前的事情缓缓道来。
十八年前,他已经十五岁了,经历过与父亲相依为命的十年,对出现在家中,“共同”生活不足一年的继母,他其实不太能接受。
但李丰、薛蓉和他自己,在组建家庭这件事上谁也没有过错,所以他又何必去闹得不可开交呢?
——只是因为陌生感的消磨不容易,所以他与继母之间的关系只能算是不咸不淡。
直到薛蓉生下了弟弟。
李丰与薛蓉结婚不久,李丰的事业进入一个转折期,抓住机会不说一飞冲天,但至少在该行业能够根深蒂固。
但偏这时候,薛蓉怀孕了。
原本薛蓉打算不要这个孩子,毕竟当时她已经年近三十,如果一边怀孕一边帮助李丰,她怕自己力有不逮。
可也正因为她已经年近三十,如果不要这个孩子,以后她还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嘛?
李丰劝住了薛蓉,虽然后果是薛蓉一个人面对孕期的种种困难,李丰时常帮不上忙,但两个人都知对方的难处与付出,两人的感情反而越发深厚。
——李承明面上不快,毕竟原本相依为命的父亲渐渐不再关注自己,继母也只是做了半年不到的“表面”功夫就对他淡了下来。
可有前面相依为命的十年生活,他心底又明白李丰的拼搏和薛蓉的艰难,所以他多数都只寄住学校,看似跟家里闹变扭,其实也就是想给家里省点心。
直到弟弟出生,他才搬回了家里。
因为薛蓉出了月子,就忙不迭地回去帮李丰的忙,孩子就交给保姆照顾。
——李承幼时丧母,薛蓉虽是无可奈何,可李承又怎么舍得弟弟走自己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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