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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太监系统肿么破 (停云里)


  要知道当时边关在最初设立的时候,为了能够真的抵抗那来自胡蛮的威胁,最初的穆元帝是打算打造一个极为强悍的军队,能够跟胡蛮相抗衡的军队,他从很早就有了这样的念头,从三座边关城池就可以窥见一二。
  也是因为这座边关,大雍内部哪怕再如何风雨飘渺,大雍外部仍旧没有其他的人敢造次。
  但是这座边关,要维持它往日的风光,所要花出去的钱,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小数目,当年穆元帝雄心勃勃,志向高远,又是一个对下属极为大方的皇帝,他在军饷,钱粮这一块,最初设置的条件是非常之高,当然他那个时代,完全可以供应的起,而且当兵打仗的,伙食要是不行,连平日训练都没力气,哪里指望他们能上战场,你花钱,来达成你的目的情有可原——但是你自己花钱就算了,你不能连带着逼着你的后代也去花这笔钱啊。
  你这会儿有钱可以花,你能保证你的后代跟你一样有钱吗?
  偏偏最近几年大雍内部其实并不怎么稳定,光旱灾涝灾就已经出现了几次,大雍百姓没有撑不住造/反,已经算是大雍气数还未尽了,可是大雍自己内政都要周转不过来了,还要额外再花一笔难以承担的开销去养着边关这一群军队。
  又不打仗又不干啥的,就这么白养着。
  养不起啊。
  从先皇的先皇开始,大雍已经负担不起了,但是先皇的先皇,也就是穆元帝的儿子,他是一个非常敬重穆元帝,也就是自己父皇的好儿子,所以还是拆东墙补西墙,勉强给供上了。
  但是到了先皇那里起,先皇从小就有点叛逆的心,他又不是他老爸那么敬重自己的爷爷,他自己都吃不起了,怎么还愿意把自己吃喝的钱扣锁出来去供养一群目前还指望不上用场的人呢。
  但是他又不能明着去反对穆元帝啊,这不仅是不孝,这还是一个后代反对挑战开祖皇帝的权威,这会被后面的人在史书上指着骂。
  先皇爱面子,就没有这么做,他耍了个花枪,明面上,咱们还是按照穆元帝的那一套去弄,钱该拨都会拨,自己吃不起都给你拨过去,但是走得只是个数字,真正的钱还待在国库里面。
  这就是窟窿的原因,士兵军饷不足数,也不是没人想要闹,但是都被江波给按下来了,江波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上面的人耍这一套,他只能做个平衡,就是不像上面的那么绝,毕竟真要因为军饷亏空,饿死了士兵,这事情就瞒不过去了,这也不是先皇愿意看到的。
  遮羞布还是要掩一掩的,再说先皇也没打算,真的就把边关给撤走,大雍的武力威慑还是需要的,否则不是谁都想着来这里闹腾一通吗?本来自己内部就一大堆子麻烦事情了,还要去跟外边的人扯皮,不是更麻烦?
  先皇的本意其实只是想削减一部分军饷,可又因为穆元帝当时立下的条令,他没有资格动这一块,就只能做假账,然后给江波的只是一部分的一部分,江波拿了这一部分,可不是好拿的,他要拿这一部分做出完整军饷的效果来,那就要想尽心思去额外的弄一些钱了。
  至于到底是用了什么心思弄来钱,先皇不在乎,他只看结果,这也导致江波后面站在穆元咏的对立面,走向必死结局的原因,他最终还是在后面的路当中迷失了自己,忘掉了自己最初的初心,沉迷于权贵所带来的甜,而忘记自己当初的苦。
  穆元咏看完了这一封信,很快也写了一封给寄了回去。
  他说,对于先皇的所作所为,到底是错还是对,他不方便评价,也没办法评价。
  先皇对不起的人太多了,不止是他一个,他上,对不起自己的母亲,中对不起自己的孩子,下又对不起忠于自己的臣子,看起来好像是一无是处,但是他仍旧也有做得比较好的地方,比如他曾经也是一个好儿子,也做过好父亲,也曾是臣子眼里的好皇帝。
  但是他没有一直维持住自己的这个身份,他总是捡起来一点,又丢下去一点,最后什么也没抓住,什么也没有留下。
  穆元咏这些话都没有在信里面说出来,他在信里面是这样说的,他说,他跟先皇,跟先皇的先皇,跟穆元帝都不一样,边关的作用其实不仅仅是一个军事要地,是一个国内经济上的负担,它还可以是撬动整个大雍,整个世界的撬杆,他会努力把它打造成一座集军事,集商业,集农业,集教育的综合城市,它可以自给自足,还能帮助其他的地方,带动其他的地方。
  他说,边关是一座没人发现,也没人发掘的宝藏,穆元帝只是想把它打造一个可以对抗胡蛮的要城,他想得太简单,从而付出的与收获的完全不相称,也让他后面的人为之痛苦。


第98章 耀阳升起(14)
  穆元咏信寄出去不久, 太后就回了信,她说:希望如此。
  希望你说的这一切都能够实现,也希望你眼里的那个未来的大雍能够呈现在世人的眼里。
  穆元咏那一夜都没有睡,他望着星空, 想着那些已经死去的, 不在的人,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就有了那么一些伤春悲秋的情绪, 他半夜叫张亮给他送来了一壶酒,孔稷不在他身边, 很多心里话都没有人讲, 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院子周围是轮守得侍卫,他也没找他们说话。
  酒是边关这边酿造的, 格外的烈, 边关的冬天又长又冷, 许多百姓没有什么可以取暖的, 就喝这些烈酒,喝下去,肚子就暖和了, 穆元咏还没有感受边关的冬天,他觉得今年应该能够感受到了。
  这阵子,他一直不曾喘息的, 向着自己的那个目标前进,有时候也不是没想过,歇一歇,歇一歇, 不要让自己绷得那么紧,但是总是想着没时间了,下回再歇,做完这件事再歇,明天再歇,然后就忘记了。
  玩乐?
  不曾有。
  就连酒也少沾了。
  但是今天,他就想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独自喝一杯酒,不,一杯酒也许不那么够。
  他想放肆自己醉那么一回。
  他已经很少想起自己的父皇,想起自己对于父皇不宠爱自己从而升起的怨念,想起那个仍旧躲在自己世界装疯卖傻的母亲,他很早,就已经自作主张的跟他们割舍了所有的关系。
  但是现在,他却都想起来了。
  他想起曾经弱小的自己,想起自己曾经也不是没有犯下的错事,想起莽撞,想起那些拿到现在来讲,不会被人所看重的一切不好的东西。
  他也曾是那样的样子啊——他自己都要不记得了。
  原来我变了这么多吗?
  他这样想。
  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腥辣的酒烧进喉咙里面,他忽然就笑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也不知自己那一晚喝了多久,等到天明的时候,张亮已经抱着厚厚的公文站在了他的前面。
  他说:“这些都是王旭送来的。”
  穆元咏说:“放到一边吧。”
  张亮有些疑惑地看了穆元咏一眼,接着就听他说:“冬天要到什么时候来临呢?”
  张亮说:“秋老虎还要在叫一会儿,热过半个月,温度就下来了,有经验的人这会儿已经开始准备棉絮。”
  穆元咏嗯了一声:“能供得上吗?”
  张亮:“什么?”
  穆元咏:“挨家挨户的棉絮,能供应的上吗?”
  张亮想了想:“有一些困难。”
  穆元咏嗯了一声,说道:“把大家都招来,有些事要说。”
  然后所有还在边关的,穆元咏的人就都来了,他们显然事情还没做完,脸上都是一副很匆忙的样子,穆元咏看着他们,就想自己手上的人还是少了一点,转不过来。
  他说:“现在边关招贤吧,把部门一个一个的都扩起来,像先前一样,这事情……阎罗你有经验了,只不过这一次要多一些,东西也要丰富一些,我们这样来……”
  一谈又是一个上午过去了,穆元咏伸了个懒腰,去了趟作坊:“岑子石,现在作坊一日的产量有多少了?”
  岑子石就问:“殿下你说的是什么的产量?”
  穆元咏看了一眼:“就最简单的,咱们的新式武器。”
  岑子石就露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像那种大炮,一个月能出一座,已经算是整个作坊没有偷懒,加班加点的赶制了。”
  穆元咏就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岑子石就问:“殿下是又有什么办法了吗?”
  “办法倒是没有……”穆元咏说:“就是有个新的东西,必须提前出来了。”
  “等武国新一批煤炭送到了,我们这边就开始干活,但是老岑啊,你这作坊还是小了一点,人还是少了一点。”
  岑子石就说:“殿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人不得吃饭,干活不得拿工钱,我就算是想招,也要养得起啊,而且也不能什么人都要啊,整个边城几乎所有有点手艺的人都招来了,这已经算是整个大雍最大的武器作坊了。”
  “还是小了点。”穆元咏说。
  岑子石:“这还小,殿下觉得多少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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