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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怀寸心/被魔教教主掳走后 (归鹤远山)




第九十一章
  当今太子名为裴成擎,年仅二十的他德才兼备,文武双全,在百姓当中名声极佳,满朝大臣也对他赞誉有加,无疑是个优秀的储君。  他是嫡长子,下面都是庶弟,他们无论是身份,还是才能,都远不及他。若无意外,那么下任皇帝多半就是他了。  由于此次回京匆忙,聂彬与聂礼都被留在了蜀州,进行武林大会事宜的善后。  现在负责贴身伺候裴叙的人,名唤元兆,也跟了他近十年了。  此时的城门前已经提前被禁卫军给戒严了。  裴叙被元兆推出了马车。  烈日当头,他的眼睛被阳光晃了一下,片刻后,他的目光才凝在太子的身上。  对方身着杏黄色的冕服,面如冠玉,显得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他走上了前,冲着裴叙行了一个晚辈礼,“晚辈拜见皇叔。皇叔舟车劳顿,辛苦了。”  裴叙神情冷淡,“恩”了一声。  他态度不可谓好,但太子起身后,面上也不见丝毫恼色,仍是毕恭毕敬地道:“父皇知晓皇叔今日到达,早在等候。”  “走吧。”  太子亲自上前推轮椅,裴叙恰在此时,掩嘴咳了几声。太子关切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皇叔的身体还没有好转吗?”  轮子不疾不徐地滚过了砖石地,裴叙靠在椅背上,淡声道:“老样子。”  “晚辈常去慈宁宫看望皇祖母,她老人家最关心的便是您的身体了。她得知您此番回来后,常说希望您多多在京城待一段时日养病,勿四处奔波,过于操劳。皇叔乃是我大庆的并肩王,关乎大庆国体,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裴叙没有应答他的话。  轮椅被推上了皇辇,太子翻身上了高头大马,一行人前往了皇宫。  辇车中提前被熏过香,裴叙素来不喜这些味道,觉得呛鼻,于是便挂起了帘。  当今圣上,是先帝在位期间,唯一一个既不讨好裴叙,又不憎恶裴叙,暗中下套的皇子,他也没有搞那些争权的事,只兢兢业业地做好自己手头的职务。  他的生母是个不受宠的嫔,早早地就去了。如今他对太后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嫡母,也是孝顺有加。  裴叙清楚,他的这个长兄是真没有什么心眼。只不过,他的皇后与太子就不好说了。  进皇宫,仍是太子亲自推的轮椅,到了御书房前,太子才止了步,恭敬地道:“那皇叔,晚辈就在这里等候。”  裴叙瞥了他一眼,“你没有其他事要做?”  “父皇有吩咐,今日晚辈将跟在皇叔身边。”  上次入京还是在一年前,见了皇帝,他态度与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显得有些愧疚,言道,召他回京是太后的意思,并劝他这次多在京城留一段时间,陪陪太后。  这些,裴叙早就知道,他应下了。  他离开了书房,仍是太子送他去的慈宁宫。只是太子仍没进宫室,等候在门口。  裴叙大致可以猜到皇帝要太子这么做的原因。  他权当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任由太后的宫女将他推入了宫中。  慈宁宫中的窗户都敞开着,在这大热天里,没有放冰块,也没有放太后最喜欢的熏香。  提前他入京的徐荐也在这里,只是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坐在一旁吃水果。  若换作平时,他铁定在同太后打趣了。  “儿臣参见母后。儿臣不孝。”  太后见了他泪如雨下,不住地说“回来就好”。  裴叙知道,太后对皇帝观感一般,但特别不喜他后宫的那群人,以及他的那些子女——主要还是因为无血缘关系,他们对她也多是虚与委蛇,谈不上是真心孝顺。  而太后最希望的是坐上皇位的是他,后宫这些妃子与子女也是他的,而非是这些陌生人。  可惜……  裴叙自觉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父母,而他又不善言辞,不像徐荐他们这样懂得说一些知心话,哄太后开心,他心中有再多情感,也难以言表。  面对太后的泪水,他手足无措,也只能干巴巴地说几句自己身体没事,承诺这次将会在京城中多待一些时日。  饶是这样,却仍是叫太后破涕为笑,心情明朗,没好气地同他说起了一旁的徐荐。  “这孩子,为一个江湖女子就要死要活的。他低下身份,跟人家说要娶她为妻,人家说要自由,不要爱情,就把他甩了。皇家的颜面都被他给丢尽了!”  徐荐愤恨地说道:“哪里是她把我甩了?明明是我把她给甩了!”  “好好好,那皇祖母给你看了几个不错的姑娘,什么时候见见?”  徐荐顿时矮下了身子,说道:“小舅舅还没有成亲呢!我看什么姑娘?”  于是,他成功将矛头指向了裴叙。  太后看着裴叙,欲言又止,“听闻……叙儿最近和一男子走得很近?”  裴叙也不知道徐荐这货胡言乱语对太后说了些什么——或许也称不上是“胡言乱语”,毕竟他与段宁沉亲也亲过了,床也上过了,也谈不上“清清白白”。  只是这些自然不能同太后说,他也只能含糊地应付了过去。  不知不觉就聊了大半个时辰,太后体恤裴叙长途跋涉,饶是依依不舍,但还是让他先回王府了,只是表示希望明日同他一起吃顿饭。  裴叙应下了。  他出了慈宁宫,见太子仍等候在外面。  外面也没有椅子,他愣是站了大半个时辰。  “太子辛苦了。”  太子恭声说道:“皇叔言重了,这本就是晚辈应该做的。”  裴叙也不愿与他假惺惺,待他们远离了慈宁宫,周遭无人之际,他便淡道:“那也不知太子派死士刺杀我,还派柴世鸣去蜀州,是个什么意思呢?”


第九十二章
  太子脚步一顿,而后又惊道:“皇叔遭到了死士的刺杀?皇叔可有恙?此事绝非晚辈所为!还请皇叔明鉴!”  “裴成擎。”裴叙阖上了眼,语气寡淡地道,“你以为你那么多兄弟,皇兄又为何偏偏要你去迎我?你真当你父皇对你做的事一无所知?”  方才在御书房见皇帝的时候,对方只字未提太子,但眉宇间的愧色,裴叙看得出来。  皇帝之所以做这安排,也是想要他们能有机会做个和解。  只是太子自以为天衣无缝,能够瞒天过海,压根没往这方面想,是以才会是这样虚情假意的模样。  太子垂下眼睛,眸底闪过了暗光,再抬头时,他便换上了伤怀的样子,“晚辈不知皇叔的疑虑从何而来。想来皇叔对晚辈有误会,也是晚辈德行有失的缘故。”  裴叙也不理会他的话,又道:“看在皇兄的面子上,这次我不与你计较。我虽寿数将近,却也不能容忍他人欺到我头上。你好自为之。”  此言话音刚落,太子缓缓地松开了轮椅的把手,微微弯下了身,面容温文尔雅,声音极轻地说道:“皇叔既然身体不佳,那就该好好在府上养病才是。皇叔又是插手江湖事,又是插足元国公一案,精力如此旺盛,父皇没有怀疑,小侄倒还怀疑皇叔的病弱都是装出来的呢。”  裴叙不意外他的变脸,冷静地问道:“元国公的案件,你也牵涉其中?”  太子直起了腰身,退后了一步,姿态从容不迫,“元国公乃是企图谋逆的反贼!孤乃一国储君,孤与皇叔何愁何怨,皇叔又为何扣这么顶大帽子到孤的头上?”  “本王也不认为你会愚蠢到这地步。也希望你能时刻自己储君的身份。”  裴叙见元兆朝这边走来,最后道了一句,“太子殿下留步吧。不必再陪了。”  元兆上前,向太子行了一礼,接过了轮椅。  裴叙正要离去时,只听太子在一旁温声说道:“听闻皇叔与那轻岳教主关系甚佳。晚辈很好奇,那轻岳教主有何魅力,能得皇叔青睐的呢?”  裴叙面色一寒,他没有转头,只是平视着前方,冷淡地说道:“将本王与那粗鄙之人相提并论,太子殿下何至于如此折辱本王?”  太子连忙躬身道:“是晚辈冒犯了。看来是晚辈听信了谣言,还望皇叔勿怪。”  裴叙不理会他,对元兆道:“走吧。”  太子伫立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期间恰有几个宫女经过,向他行礼,他皆微笑着回应了,惹得那些年方二八的少女都羞红了脸颊。  待裴叙与元兆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一面上有伤疤的男子缓缓地走到了太子身边,“太子殿下。”  “方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是。”  太子负手朝前走,“听到就好。我们回东宫说。”  他们回了东宫,太子挥退了伺候的宫人,在主座上坐了下来。  “皇叔说父皇心中有数,柴大人对此怎么看?”  另一人正是柴世鸣。  若没有当年那场变故,此时的柴世鸣还应该叫裴世鸣,与太子是堂兄弟之称——只可惜,面上的奴印就算抹去,也留下了永远的痕迹。  他永远不可能再恢复自己皇亲宗室的身份,而他被流放,最终死于徭役的父母与兄长也永远不可能死而复生。  他仰起了头,“下官以为,这多半是裴鸿仪在故弄玄虚,扰乱太子殿下的心神。”  太子道:“但近日父皇对我态度微妙,或许当真是察觉了什么……”  柴世鸣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殿下或许可试探一下陛下的态度。至于裴鸿仪……太子殿下可看到了,他的精神气哪里像是垂危之人的?当年救了裴鸿仪的玄机道人既能叫人起死回生,那么这么多年的时间,除去寒毒,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若裴鸿仪的病真的好了,那这皇位……”  太子沉吟了一声,手指轻轻地敲打了几下桌面,“父皇脾性耿直,若真有那日,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禅位。这小皇叔……不得不除!”  柴世鸣咧开了嘴,面上的伤疤宛如数条蜈蚣在扭动,显得分外狰狞,他说道:“殿下,实不相瞒,下官此番在江湖上游历,意外找到了精通研制那寒毒的西域人……”  *  裴叙通常唯有春节前夕才会回京,其他时候都留在封地,亦或者是在天下各地奔波。  身为并肩王,权力等同于皇帝的他,没有像其他王爵那样,被限制入京。但为了避嫌,他也与其他王爵一样。  这次主要是太后想要见他。  ——太后是现在京城中唯一一个知道当年百药谷主给裴叙诊断,说他活不过二十四岁的人。  太后亦知他武林盟主的身份,所以一听说武林大会结束,就把他召回了京。  他进宫时,太后碍于徐荐在场,没有说的是,百药谷主现在就在京城。  裴叙前脚刚回到王府,太后的人后脚就赶到了,送了他一封太后的亲笔信。  信中写到,明日他入宫,会让百药谷主为他诊断。  裴叙清楚,自己现在表面无碍,实际上消耗的是身体最后的一部分生命力。  那日,段宁沉为他输入的不少内力,于他的确有不小的助益,却也是强行续命罢了。  裴叙看完了太后的信件,又有王府管家走来,躬身汇报道:“王爷,阳山派的林少主送了东西来。五天前到的。”  林复罡送东西?  裴叙皱紧了眉,“什么东西?”  管家递上了礼单,以及一封信。  尽管信封上盖着林复罡的印鉴,签署着林复罡的名字,但裴叙看着这熟悉的狗爬字,一眼就认出了这真正是谁写的。  他的面色微不可见地缓和了下来,随后想到了方才太子的话,他眉头又忍不住皱了皱。  他拆开了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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