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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妖怪不许单身 (绣生)


  这个问一嘴,那个叫一声,两人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将所有表格收起来。
  村里的女人们已经做起了饭,浓郁的饭菜香弥漫开来。
  薛蒙和姜婪大致看了一遍调查表,发现“是否愿意外出务工”这一栏,所有人都填了否。
  按正常情况来说,他们这趟来就是做动员工作的,村里没一个人愿意外出务工,他们肯定得想办法做思想工作。但眼下村子情况显然不对,薛蒙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声问:“还要继续么?”
  姜婪摇摇头,又点了点调查表表头的基础信息,示意他看:“村里这些人,没一个年纪超过六十的,大部分人在三十到五十五之间。”
  他们一直以为五十来岁的黄支书,甚至只有四十八岁。里面年纪最轻的一个村民是二十六岁,但人却有点痴傻。
  薛蒙联想到黄支书说的那句“老人过了六十整寿就去世,那是喜丧”,脸色微微白了白。不敢想村里那些过了六十岁的老人都去了哪儿。
  姜婪拍拍他的肩膀,小声道:“别怕,不会有事。”
  薛蒙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像模像样地将表格整理好,装进了包里。
  等他们整理完,村里的酒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黄支书家门前的空地上摆开了四张桌子,做饭的女人们已经开始上菜了。
  看村里的贫困程度,他们本来以为酒席也不会风声到哪儿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四桌酒席都是大鱼大肉,鸡鸭猪牛肉一个不缺,甚至还有甲鱼和海虾。黄支书还从家里拿出了两瓶茅台来。
  姜婪和薛蒙都不懂酒,分辨不出这是不是真茅台。但就三水村展现出来的贫困程度,眼前的四桌酒席也绝不符合村里的经济状况。
  他们被安排在了黄支书这一桌,薛蒙挨着姜婪坐下,像个小鹌鹑,连筷子都没敢动。
  他们坐的这一桌,除了黄支书,剩下的都是中年汉子。似乎并不像其他村里那样,酒席座次是按照辈分和年纪安排的。
  有人来给姜婪劝酒,姜婪以不能酒驾拒绝了。
  他们倒是没有再劝,自顾自地喝酒吃菜聊天,甚至还两个男人说今天要去哪个婆娘屋里过夜的。
  姜婪听他们一番话,似乎村里的男人,平时是想去找哪个女人就找哪个女人。他们言谈里没有夫妻的概念,更像是把村里的女人当做公共财产,谁都可以支配使用。
  而且他们谈论这些时并没有回避姜婪二人,仿佛一点没把他们当外人。和早上的热情却疏离完全不一样。
  姜婪不动声色,薛蒙就也只当没听见。他假装看时间,拿出手机快速看了一眼发到群里的消息,文字消息后面是鲜红感叹号。
  再看信号格,也是空的。
  通讯信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彻底断了。
  薛蒙把手机调成震动,放回了口袋里。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笑容咧的很大。
  ……
  酒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薛蒙如坐针毡,他在姜婪示意下硬塞了一点食物下肚。
  等酒席散了,姜婪就提出时候不早了,他们该回去了。
  黄支书喝了不少酒,闻言笑容满面地送他们出村。
  神经紧绷的薛蒙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提了起来,他总觉得这些村民不该这么简单就放他们走。
  此时不过下午五点半左右,明明还不算晚,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走到村口停车的地方,就见树林里已经浮起了浅淡的雾气。
  薛蒙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却发现打不着火。
  他心里一凉,却不觉得意外,正想检查一下哪里出了问题,就听后上车的姜婪说:“后车胎也瘪了一个。”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车子是被谁动了手脚。
  薛蒙看了一眼还没走远的村民,低低骂了一句,又问:“手机还是没信号,怎么办?那些村民肯定不会送我们出去的。”
  三水村地方太偏,路又绕,没有导航,别说是天色晦暗的傍晚了,就是大白天他们也不一定能走出去。
  薛蒙咬咬牙,将口袋里两个平安符摸出来,塞给姜婪一个,又在车里找了找,翻出一把小水果刀和扳手来,发狠道:“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我看这地方阴气重,说不定死了还能变成鬼回来报仇!”
  姜婪被他逗的笑起来,把平安符塞给他,又让他把水果刀和扳手贴身藏好,示意他背上包跟自己走:“放心,我们能进来,就能出去。”
  薛蒙看着他瘦弱的小身板,虽然个儿挺高吧,但都没几两肉。刚才坐他们那一桌的,可都是壮实的庄稼汉。
  “村里那么多人呢,你别逞强,实在打不过我们就往树林跑。等肖晓榆和张天行发现我们失联,肯定会报警找我们的。”
  他越说越觉得有戏,腰杆也挺直了一些。
  姜婪回头看他一眼:“村里人不会把我们怎么样,我们要小心的是别的东西。”
  他嘱咐薛蒙:“我有把握对付,但你务必听我的话。”
  薛蒙听到“别的东西”时嘴唇抖了抖,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大概是太紧张了,他的话不知不觉多了起来:“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吗?”
  姜婪摇头:“不清楚。”
  他看了一眼四周渐渐漫上来的雾气,说:“等晚上肯定就知道了。”
  村子里确实没有问题,他猜的没错的话,那些东西晚上才出没。而且多半是有规律的。至于规律是什么,信息太少暂时猜不到,但他觉得,多半跟村里死了人有关。
  否则昨天张天行他们第一天来,应该就出问题了。
  薛蒙:……
  这么莽真的没关系吗?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惊恐,姜婪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今天晚上,我是说如果啊……不管你看见我变成什么,都别叫,也别怕,知道吗?”
  薛蒙表情顿时更惊恐了一些:……
  他很想问问“不管变成什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是一个物种吗?
  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蔫蔫地“哦”了一声。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自己抱着的这根大腿,他到底是个什么腿?
  还没想出答案来,两人已经又回到了黄支书家。
  黄支书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人满脸诧异:“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了什么东西了吗?”
  薛蒙心里骂了一句老东西还挺会演,面上却挤出笑容来:“叔,我们的车坏了,手机没信号也联系不上同事……”
  黄支书装模作样地询问了一番情况,然后说:“哎呀,村里倒是有辆三轮车能送你们出去。就是现在天色晚了,三轮车开的慢,这土路上又没个路灯的不安全,要不你们今晚就在村里将就一下?明天一早你们同事不是还要来吗?到时候叫他们把你们捎带回去。”
  薛蒙心说等我援军来了你就凉了,却不得不装作高兴的样子应了下来。
  黄支书给他们安排了一间临时的住房,在西屋。里面被褥铺盖齐全,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两人看破不说破,道过谢便在西屋歇息。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薛蒙看看手机时间,才六点多钟。眼下是六月份,昼长夜短。正常来说怎么也得七点多才黑。但他透过西屋的窗户往外看,村里已是黑沉沉一片。连一盏亮着的灯都没有。
  他打了个寒颤,抱着被子往姜婪身边凑了湊。
  却意外见姜婪眼里隐约露出些许兴奋,他呆了呆,狐疑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高兴啊?”
  “有这么明显吗?”姜婪眼神无辜地看着他,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
  薛蒙小声嘀嘀咕咕:“虽然你是大佬,遇见这种事不怕,也不至于兴奋吧?”
  你这样真的让我很没安全感!
  姜婪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表情,又去窗边往外看了看,然后趿拉着拖鞋哒哒哒回到床边合衣躺下,说:“睡吧。”
  薛蒙枕头下放着扳手,裤袋里藏着水果刀,哪能睡得着。
  而且外面还挂着那么大一盏灯笼呢。
  “那个灯笼不用取吗?”薛蒙心里不太踏实,外面黑漆漆一片,就他们这屋外头挂着一盏灯笼,就跟指示灯似的。像是专程把什么东西往他们这里引。
  姜婪合着眼睛:“我看过了,灯笼里装的茶梗,就我们白天喝得茶水里泡的东西。”
  叫着茶梗,其实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但有一点姜婪能肯定,那就是这东西可能能引来什么东西。他们白天喝了茶水,肯定留下了气味,有没有灯笼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大约只是黄支书不放心,才又上了一重保险。
  薛蒙顿时不说话了,他翻了几下身,便安静下来。
  姜婪躺在床的外侧,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一副入睡的模样。心里则在想着,不管等会来的是什么东西,可千万要味道好一点。
  ……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外面的黑暗似乎从窗口漫了进来。漆黑之中,只有窗檐下一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
  外头忽然传来凄厉的狗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划破寂静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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