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个自甘堕落的浪荡神使,用最纯白的身子,扭出最淫荡的曲线,用带着巴掌印的屁股,去开出最鲜艳的花枝。矛盾带来的那股直冲脑门的性张力,让郁枭忍不住沉醉其中,他娴熟地移动着画笔,调和染料,他觉得自己会完成近几年来最令他满意的一幅画作。
直到楚珞珈哀戚戚地叫了他一声,“”老公.......”
“......”郁枭的视线忽然就直了,下一笔也不知道该画在哪。
“你叫我什么?”他沉声问道。
楚珞珈已经哀哀戚戚地哼唧了好久了。
屁股里的花梗都快让他捂热乎了,郁枭什么时候才能操他?
他原本以为这插花只是做爱前的另类扩张,直到听见了熟悉地涮笔声,他当即就炸了。
老子辛辛苦苦给你撅屁股,你他娘地拿我当人体雕塑?
他很想一把撸掉眼罩,大声质问他自己还要撅多久的屁股,但脑海中一下就自动浮现了郁枭从画板后面抬起眼瞪他。
他觉得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不出意外的话,屁股上估计要多几个巴掌印出来。
可是撅屁股也是个体力活,他的臀瓣累得已经哆嗦上了,连带着肠肉也一收一缩的,屁股里的花梗们陷得越来越深了,
似乎有一朵小花已经完全被吸入进来了,花瓣附着在他穴口附近的内壁上,弄得他很痒。
很想挨操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听过一些女人在床上和男人调情的时候,会喊什么老公死鬼之类的话,他也想试一试,结果身子太难受, 一张嘴半点娇媚都没学来,反而还有一股可怜兮兮的腔调。
但他没想到,这对郁枭而言,却意外地见效。
真的是,“意外”地见效。
“再叫一声。”
郁枭从后面咬着他的耳垂,一次又一次将他彻底贯穿,楚珞珈有心想叫,只是他的嘴巴全部被“啊啊啊”的叫声他占据了,连句人话都讲不出来。
他越不说话,郁枭操他就操得越狠,他就更说不出话来了,直到最后叫得声都变了,郁枭也没能等来他想听的那两个字。
很久没做,身体对这档子事的记忆甚至比脑子记得更清,开荤之后,楚珞珈还是第一次憋了这么久。
起初他还想一战到天明,毕竟明天郁枭就要去回去念书了,军校管得更严,一准不让狐狸进,下一次见面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做爱就更不知道了
结果他没想到憋坏的不止他自己。
郁枭皮肤晒黑了,力气也远比之前更大了,操他的时候也又凶又狠、才两次就给他操得像散架子了,挪着屁股满床躲,大喊歇一歇,歇一歇。
他缩着身子躲他好远,直到看见他腿间的凶器不再那么有攻击性了才一点点爬回到他身上。
“做疼了?”郁枭拉着他的胳膊往怀里带了带,顺手从床边捡起被他咬坏的那朵红月季,折掉被咬烂的梗,又把带花的部分插到他屁股里。
楚珞珈没力气反抗他,他正被郁枭按腰按得舒服,也就不在乎屁股里长不长花了。
只是郁枭按着按着,手就不往正经地方去,抓两下他的臀瓣, 摆弄摆弄他的胳膊和腿。
郁枭从前就很喜欢楚珞珈的身子,很有清秀少年的感觉,但他不好意思说,一方面又觉得他那张极尽狐狸精媚态的脸,让他和清秀这两个字一点边都不沾。
“对了,你好端端地,咬我的花做什么?”他忽然想起了问这件事。
楚珞珈有气无力地趴在他怀里哼哼,闻声掀开眼皮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小脾气也上来了,爪子攀到屁股上,把还插在里面的红月季抽出来扔到地上,月季还粘着从他肠道里带出来的粘液,落在地板上,留下一道色深的水痕。
他敞开大腿对着郁枭,指着上面抓挠出来的红痕,告状道:“你瞧瞧我被蚊子叮的!都怪你那些花,招来可多虫子了,还有蜜蜂,它们都咬我!”
郁枭被他有气有委屈的模样逗笑了,抓着他膝窝给人拖回来,“我还以为是你很久不洗澡,自己抓的。”
“谁不洗澡了!这破天气这么热!我恨不得天天泡水里!”楚珞珈被他气得毛耳朵一抖一抖的,扭着腰要从他身上下去,可惜扭两下就疼没劲儿了。
“话虽如此,但你这狐狸真不讲道理,虫子咬你你找虫子去,你找我的花撒什么气呢?”
“你……!你气死我了!回船上待着去吧!别回来了你!”
*
气归气,第二天一早,郁枭离家时,他又哭得好像变了只狐狸。
那天傍晚的时候,府里来了几个园丁打扮的人,扛着各种工具直奔郁枭的花,出于看家护院的本能,楚珞珈愤然上前,正准备照着人家脚踝来一口,却猝不及防地被郁香兰从后面抱了起来。
几个园丁显然没注意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狐疑地回过头就看见郁香兰站在他们身后,怀中抱着一只秃毛狐狸,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
她点头向几人致意,一边摸着楚珞珈的小脑袋,轻声说道:“小狐狸乖乖。”
楚珞珈其实很喜欢郁香兰,但又有点怕她,他总能想起当年差点被砍掉半边耳朵的事儿。
他老老实实地缩在她怀里,把黑鼻子舔得晶亮。
郁香兰抱着他越走越远,看着视野中越来越小的月季花丛,楚珞珈心里难免有些难过,虽然他不喜欢郁枭的那些花,但那些花毕竟陪着他过完了一个夏天,眼看着它被铲平了,倒还真挺舍不得。
他被郁香兰抱到了带秋千的小花园里,郁枭拿来欺负他的茉莉花就是从这边摘的,蒜瓣似的花朵开得正好,风一吹,就吹了满院子的香味。
“他们是来种薄荷的。”郁香兰仿佛读懂了他心中所想,“恒儿说你总被咬,种一排薄荷能驱蚊虫。”
“等薄荷叶长大一些,就把它们摘下来磨碎,我做些薄荷脂给你,放在小铁盒里,以后的夏天,应该也用得上。”
第115章 尾声(虐)
郁香兰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不长不短的一句话,也要中途停下几次喘喘气。
楚珞珈仰起头来看她,黑漆漆的狐狸眼中起了些泪光。
郁枭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属他陪伴郁香兰的时间最长。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郁香兰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他也清楚地知道,从前那个可以毫无负担耍大刀的女人,已经连爽朗大笑的力气都失去了。
每一个鲜活的生命都会迎来两种不同的结局,日渐干枯,或戛然而止,没人说得清到底哪一结果会更好,也没人拥有选择的权力。
楚珞珈一直很抗拒去想这些事情,他怕自己有一天会羡慕别人可以在蹉跎的时光中携手老去,而他只能像陪伴郁香兰这般,束手无策地迎来郁枭生命枯竭的最后一秒。
他觉得这对他来说很残忍。
但他没后悔过,至少他还有着一份保护郁枭的能力。
只是他没想到,会被意料之外的突变打了个措手不及。
*
临近九月末,天气转凉,楚珞珈的毛也长了回来,在他几次三番企图蒙混进军校失败后,忽然得知了郁枭因违法乱纪被学校开除了的好消息。
他最初还有点高兴,他也知道郁枭不是念书的料,可他没想到郁枭对此反应却是相当激烈。
最让他意外的是,郁枭上头的那几个哥哥,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他觉得其中定有什么不对,决定去找郁恩问个清楚。
郁恩似乎也猜到他会来找自己,一进屋没等他问出话来,就先一步开口道:“你带郁枭走吧。”
香炉里依旧放着茉莉香片,只是今日的气味要比往日苦涩得多。
他的心脏也随着屋里清苦的熏香一而再地下沉。
“是出什么事了吗?”
郁恩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眉心抽动了一下,楚珞珈知道,那是一个人要发怒的前兆。
事态比他预想得还要差,七月初开始,南方沿海的城市就已经陆续沦陷,这件事被上头压了下来,但这笨法子能短暂的瞒过大多百姓,却瞒不过他们这些耳目灵通的地方官。
尽管郁家早有准备,却不曾想耗费了那么久的人力物力建造出来的驱逐舰,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被强行调往去了中央,为大人物的生日宴冲排场。
郁恩讲话时,一言一字下都压抑着歇斯底里的怒火,仿佛在牢笼中拘困了好久,才得以宣之于口。
“没法拒绝吗?”他下意识问道。
“他们说此时阅兵才是展现国威,震慑侵略者最好的……算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联合军 的船都他妈快开过来了,我要是有法儿,也不会让你把郁枭带走了。”郁恩的口吻有些急躁,“现如今走水路太危险,我有一架没有编号的直升机停在港口沿岸的一处平地,但那只能容纳两人,你们上去之后尽量往西北方向走,等平静了再回来……”
他忽然间的停顿让楚珞珈感到不安,他紧锁着眉头望向郁恩,颤抖的瞳孔仿佛再祈求他不要说出来。
不要说那句他不想听到的话。
“万一等不到那一天,你们就永远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