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煊这才回过神来,眼神眯了眯:“沧州薛家的公子。”
薛轻衍虽是后辈,气势上却是半分不让,一双凤眸沉静与司煊对视。
极渊的人已经跑上前来:“尊主!”
临萧宗人亦是整装待发:“保护我方大师兄!”
司煊打量薛轻衍半晌后,又看了白衡玉与他身后浑身戒备的陆浔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他倏尔凑近白衡玉,用只有他们最靠前四人听见的声音道:“没想到你还挺有手段,先是百里芜深,然后是薛家的公子,还有......”他的目光细细打量着陆浔,“你也是个大圆满天格。”
白衡玉最恨别人拿他容貌说事,而且还与薛轻衍扯上。他登时就有些耐不住了。
正当此时,秘境开了。
司煊唇角掠过一个邪佞的笑,身形如风,在虚空中划过一道焰火,转瞬消失在了秘境入口。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魔尊=薛狗1.0:以色事人,好大的本事
后来:真香,快来勾引勾引我吧!
感谢小铜钱的10瓶营养液
感谢吴胖胖的5瓶营养液
谢谢!!!
第15章
谁也没想到秘境入口竟有一场风暴,白衡玉被卷进去的时候与玉仙门的人失散了。
脸上的幂篱也不知被刮去了哪里。
他背着追梦剑,独自在秘境里头披荆斩棘。
这一路走来,遇见了不少仙草灵药。
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都会有人费尽心思捧到他眼前。他虽然并不稀罕这些东西,可念着屈缙最近极其热衷研究药草仙丹,还是随手挑了几棵品相不错的扔进储物戒中。
待他快要穿过一片参天古林时,一只野山鸡扑腾着翅膀飞落在他眼前。
他目不斜视,从山鸡旁经过。却被那不识相的野山鸡用嘴巴钳住了衣摆。
白衡玉垂眸,两相对视。
野山鸡竟有些羞涩起来,他扑腾着翅膀锲而不舍的跟在白衡玉身后,向他诉说道:“仙长,我等你好久了。”
白衡玉并不答话。
野山鸡突然停下鸡步,深吸一口气,下了好大勇气喊道:“仙长!我喜欢你好久了!”
白衡玉继续走。
野山鸡扇着翅膀追在白衡玉身后,絮絮叨叨道:“三百多年前我对仙长一见钟情,只可惜当时仙长旁边还有个快要渡劫的。我打不过他,只能将汹涌爱意藏在鸡心里了。”
白衡玉终于听不下去了,他停下脚步时。
野山鸡的微小的鸡心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仙长这是要回应我三百多年的爱意了吗?
好期待啊。
谁会不喜欢我这样一只英俊潇洒的痴情鸡精呢。
白衡玉冷冷道:“那你就打的过我了吗?”
野山鸡顿了一下。
而后,一张鸡脸更红了:仙长威胁他的样子好飒!
野山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声告白道:“仙长!和我□□吧——”
尾音未收,伴随着一阵凄惨的鸡叫,白衡玉一脚把鸡送远了。
他继续向前走出一段距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谁?”追梦剑应声而出,抵在那人额前。
李重越吓得双腿一软,趴倒在地。他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脸上也脏兮兮的,看上去又落魄,又可怜。
“真人饶命!”
李重越吓得浑身打颤,生怕白衡玉一个没留意剑就戳下来了。
白衡玉眸光一凛:“是你?”
他对这人有些印象,就是他害的自己被薛轻衍折辱。
“你跟着我做什么?”
李重越可怜兮兮道:“我......我没有跟着真人。上回我爹教训了我,我已经知错了。”他怕白衡玉不信,拔声道,“是真的!是真的!我是和门中弟子一块来的,可是遇上了风暴失散了。”他说着说着,呜呜呜地哭起来,“我修为低微,一路来差点没丧命,好不容易遇上真人。我好怕啊呜呜呜呜呜呜。”
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模样,的确哭的很真。
他收了剑,就要离开的时候。李重越突然扑到他的脚底,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求他不要扔下他。
白衡玉强耐着想把人一脚踹开的冲动,低头一看,看见少年哭的通红的脸。
和屈缙那个傻样还有些像。
他莫名心软了一下:“起来。”
李重越呆呆地看着他:“嗯?”
白衡玉走在前头,口吻冷淡道:“再不跟上来,你就自己在这儿吧。”
李重越大喜过望,忙擦了脸:“真人我马上就来!”
李重越跟在白衡玉身后,一张嘴喋喋不休。白衡玉嫌他吵,冷冷道:“再废话就把你扔在这里。”
他表面害怕,顿时噤声,心里却想着。
衡玉真人不仅长得美!说出来的话还这么帅气!
白衡玉刚斩杀了一只妖兽,从尸体上摸出一枚妖丹时余光瞥见李重越身上还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
“你的储物戒呢?”
“丢了。”他还转给他看,证明自己现在一穷二白,字字属实。
白衡玉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拿出一套本来是要买给陆浔的衣服给他,李重越高兴的手都在打斗。
眼底的爱慕叫白衡玉不悦地蹙了蹙眉。
李重越看见他蹙眉的动作,赶忙收敛了爱意,一直说谢谢。然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去换衣服。
白衡玉在外头等他的时候,突然听见树后传来一声尖叫。
他连忙过去,眼前一晃,一片粉末呛进鼻子里:“咳咳咳咳——”
白衡玉尚未看清,追梦已经出鞘,一片仓促打斗间,偷袭那人逃跑了。
待他好不容易看清东西时,只见李重越光着大半个身子,被人绑成麻花躺在地上。
李重越满心期待白衡玉走近亲手为他解开绳子。
却见白衡玉分毫不挪,指尖微微一动,追梦就挑开了他身上的枷锁。
李重越:......
白衡玉走在前头,开始感觉不对劲。
他浑身上下燥热的厉害,这种感觉还有些熟悉。
是那粉末!
白衡玉心中一惊。
李重越这时候追上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上半身的衣服都没有穿好,露出大半个胸膛来。
白衡玉气息喘动,意识有些艰难。
那李重越亦是如此,神色有些恍惚道:“真人,我怎么觉得这么热。”
他一把拽住白衡玉的手:“真人的手也好烫。”
白衡玉触电一般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燥热感越发鲜鸣,浑身的血液都在喧嚣。
白衡玉不作多想,身形一跃飞走了。
“少主,他走了怎么办?追不追!”
一直跟踪在他们身后的玄机门人现身。
李重越敛去了那委屈懵懂的表情,胸有成竹的笑道:“他跑不了,我用的是世上最烈的情药,就算他跑了,也会自己找回来的。”
殊不知这一番话,被走后不久便因为放心不下李重越而偷偷折回来的白衡玉听到。
混账......自己竟然又被耍了。
白衡玉心中的愤怒压过了欲/望,他趁那二人不注意时,一个法诀将人打晕。
而后,他将李重越绑了起来。而那为了逼真的表演效果同样也中了药的李重越竟不耐的扭动起来,白衡玉发觉他不安分的动作。
想了想。
随手一挑给他解了绑,又将一棵空心的树桩幻化成自己的样子。
他临走前,眼看着李重越情药发作,一脸痴迷地向树桩走去。
白衡玉又从那被他打晕的玄机门人身上摸出一枚信号弹,他一拔栓,信号弹冲上天空,猛地炸响。
远的不说,这方圆五里内的修士肯定是能被吸引来的。
做好一切之后,白衡玉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那根树桩,便叫:太阳树桩!
感谢落落罗罗诺的一颗手榴弹,谢谢!
第16章
白衡玉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身下也有熟悉的撕裂感。
他本想起身,疼的又再次躺了回去。
一回生,两回熟。
但是这回比上次还要更激烈一些。
白衡玉施了个清洁法术,就地打坐恢复了一下身体。
等待脑袋逐渐恢复清明,再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昨天解决了李重越后,他找到了一个冷泉,正在泡冷泉时那只野山鸡又追了上来。
他穿上衣服跑了。
也不知是跑了多久跑到了哪里,隐隐约约听到陆浔的声音。
薛轻衍、陆浔与司煊正在火拼。
他的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对了,陆浔,当时陆浔在现场。
他得去找陆浔问问。
白衡玉扶着岩壁站起身时,因为身后的撕裂与不适发出一声呻/吟,声音嘶哑的他自己都吃惊。
他赶忙捂住了嘴。心里恨得要命。
虽然昨晚的事情他没有记忆,可是他隐约好像在对方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那味道和第一次的那个狗男人身上的气味很相似。
白衡玉整理衣领时,瞥见领口下密密麻麻的痕迹时红了脸。
混账。
最近真是流年不利,每回来秘境都没有好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