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冤枉
好在三叔及时开口,我勉强熄了心里快要炸裂的火,准备找个时间单独和他算账。
三叔把水果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关怀了宋也几句。
就听三叔父似笑非笑道,“把自己搞到医院里,感觉怎么样?”
正巧碰上主治医生来查房,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忧思过重,导致肝郁化火,再加上这段时间饮食不规律,胃有些毛病。平复心绪,注意饮食清淡,配合点药物治疗就好。
“一会儿没看住就自作主张,平时挺稳重的,怎么这次这么莽撞?”
宋也慢慢地睁大了眼,好像有些不可置信,很快,他敛去眼中的惊色与恍悟,微微低下了头。
啊,还瞟了我一眼。
我猜他是心虚了,哼哼,没想到啊,你也有心虚的一天!
“阴阳眼是能随便开的吗?真是胡闹,你胡闹,那个帮你的也是糊涂。”三叔父似是气急,不怒反笑。
“普通人开了阴阳眼就是找死,对那个人也无益,反而风险大的很。他这次是拼了命地帮你,看来是曾经欠了不小人情。”
约莫半分钟,宋也才低声开口,“我找人查了爷爷当初的事,找到了那个曾经帮过阿燃的人。”
他说的爷爷,应该是老头儿吧。我有些听不明白,谁?通过老头儿帮过我?
“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点你清楚吧,犯错是要被上面惩罚的。
世人皆以为通神是特权,生来有能力的都是幸运儿。其实不然,这些人也是要被约束的,滥用能力就是犯错,这些都是不被允许的。不然为什么他们都在正常地上班生活,而不是直接算出中奖的彩票,买张彩票多省事。
这些都是要被记下来的,若不是他替你扛了一部分代价,你以为你现在就只是得个胃病在医院躺躺?
保住这条命就不错了!”
三叔拍了拍三叔父的臂弯,让他平复下。
“你去打听一下那个人的近况,算了,这个也不是不能说。三天前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今早刚转到普通病房,虽然清醒了但是他以后站不起来了。”
三叔父紧盯着宋也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没插手,你现在至少是胃癌,懂了吗?”
宋也的眼神不知何时覆上了凝重之色。
“他说他欠了阿燃爷爷很大的人情,必须还上。那天晚上我察觉到阿燃的存在,实在无法再自欺欺人,之后辗转找到了他,才知道阿燃当时魂魄不稳,不能逗留人间太久。”
“啊?哪天晚上?”我没忍住问出了声。
宋也看向我,轻声说,你亲我的那天。
我亲他?哪天?我之前偷亲的次数可太多了。
他看我摸不着头脑,有些无奈,补了句,半夜你把我亲醒了那天。
…哦,原来是那天,其实我之前亲过他好多次,就那次他惊醒了。
“说到这,”三叔父冲我招了招手,“那块玉你怎么没戴着?我不是叮嘱过你走在路上要小心,等人多了再一起走吗?”
我缩起来,摇摇头,表示无辜,当时见家长那么紧张我怎么可能一字一句全都记清楚啊!
我好。
第24章 出院
医生说宋也可以了。
收拾一番后,三叔父开车送我们回家。
依旧是三叔父开车,三叔坐在副驾驶,我在后座,多了个宋也。
他也不说话,深邃耀黑的眼睛时常映入我的瞳孔,像一只坏了事被主人逮住的大狗,正正经经地坐着,挺直了腰板,微微低下头,又忍不住偷偷往上瞟一眼,看看主人是否还在生气。
时刻准备着外人一走,就低声嗷呜两声,用湿润的鼻头蹭蹭主人的脸。
可惜主人这次气得很,大狗总也找不到独处的时机。
大狗试探着摇摇尾巴。
宋也探出手想抓我的手。
我在心里哼了一声,就给他一个面子,瞧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
嘿!也是活该!不过我这人大度,就让他拉拉手吧。
我假装没看见,目视前方,反正他也摸不到我,就让他过过眼瘾吧。
三叔父送我们回家,一是因为宋也要换衣洗漱,二是要去看那块玉。
玉本来被宋也戴在身上,后来秘书去给他收拾换洗衣物,把玉带回去了。
我再是迟钝,也感觉到了玉的不寻常。
路上三叔父偶尔闲聊几句,说那块玉虽然称不上绝世珍宝,但也算是个不错的好物件,能镇镇邪气。
“当年见了你就觉得挺适合你的,”他意有所指道。
三叔有些惊讶,“你当时就知道小燃会出事?”
“不能说。”
不能说的事,一句也不能提。
有些事可以说,但是不能明说,就可以很隐晦地暗示。
比如三叔父早知道我命里有劫,可他不能直接告诉我,啊,林燃,你在30岁那年会车祸死掉。
那我得多惶恐不安,我本来是第一次见爱人的长辈,结果被指出我的死期,那样的话或许我早就绝望疯掉了。
我可能不会和宋也结婚了。
他也没有告诉宋也,嘿小子,你换个对象吧,这个不合适,他死的早。
这些都是违反规则的事,知天机不可泄天机。
人各有命,我终于信了这句话。
到了家,家里还是我走时的模样,很干净,看来保洁阿姨每天都来打扫。
之前我一只鬼待在家里的时候,每天早上和傍晚都会有阿姨来收拾打扫。
三叔父拿了那块玉,在手中把玩翻来覆去地观赏。
他哼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宋也一眼。
宋也刚出浴室,套着宽大柔软的家居服,雪白的浴巾蒙在头上反复揉搓。感受到身上的视线,他本能迎了上去,相交后短暂停滞,过了几秒好似接收到了戏谑的信号,他有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我犹如被抓到外星球的地球人,看着外星人用脑电波交流,身为地球人的我张开嘴巴又闭上,突然丧失了交流的能力。
打什么哑谜啊这是,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
宋也和三叔父聊了一会。
“……这两天把东西准备好,带着玉去我那里,你先休息两天。
……林燃可以在这待两天,我帮他稳了魂,你别离他太远。”
很快三叔父说有事拉着三叔走了。
就我俩人了,我突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第25章 道歉
不过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我就意识到我不该心虚,该心虚的是宋也这个狗东西!
他!宋也!一个被经商埋没的影帝候选人,从未接受过系统的表演教学,却好似拥有着与生俱来的演戏天赋。
举止间戏已入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难以捉摸,生生拽着旁的人为他哭,为他笑,整个心都揉吧揉吧挂在他身上,还恐着给他压力,让他为难。
待到一声惊堂木,打板清脆伴随“cut——”,观者方知此间种种不过幻戏一场。
我不仅入了戏,还被拉扯着牵动了七情六欲,忧的牵肠挂肚,痛的撕心裂肺。
气死我了!
宋也他就是个狗东西!
我越想越气,胸口好似压了一块重逾千斤的沉木,自木心起了火星,火势向周圈延伸。
“阿燃——”
火苗停滞了一秒。
“过来我这边……好吗?”那边又传来一句。
火势气势汹汹地来,又悄摸摸地灭了。
不怪我意志不坚定,是敌人太过强大!
好吧,是我太想宋也了,我对他的想念和爱意轻轻松松地把怨忿打翻在地,又压着它狠狠挥了两拳。
我跟随本心很诚实地跑到他跟前,宋也坐在沙发,见我过来就拍拍他的大腿靠膝盖处。
这是我们都很熟悉的暗示。那时候我们的感情逐渐升温,黏糊时他喜欢我正对着跨坐在他腿上,他习惯一手拢着我的腰,防着我闹得太凶仰翻过去,另一只手扣着我的,握成紧扣十指的模样。
婚后很多年,这个小习惯被延续了下来。
宋也不是每次都拉着我的手。更多时候,我侧坐在他怀里,或者枕着他的腿,各自做事。
如果他拉我的手,我们通常会说说知心话,温存一番,还有第二种情况,就像现在——
他举起左手,分开五指,朝我微微弯曲。
我心里还在犹豫磨蹭,身体倒是利索,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控制着魂体飘定在宋也腿上,伸手去他迎合的邀请。
不争气!我暗骂自己一声,下一秒又满心期待宋也下一步的举动。
“对不起,是我的错。”宋也追逐着我的眼,逼得我不得不和他对视。
“……你哪里错了?”我垂下眼帘,盯着他露出的锁骨,不太情愿地回道。
“我不该没询问你的意见就自作主张,还装作看不见你,想把你逼走。”他态度诚恳,能听出深深的愧疚。
“……那,那个谢显是怎么回事?”想起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打不到,还是狠狠地锤了他一拳。
宋也没搭腔,一阵尴尬的沉默,我等了一会还是得不到回应,愤愤地抬头瞪他,却看到宋也表情十分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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