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他说。
靳吾栖弯着眼睛极媚地笑了一笑,而后垂下头,张嘴将硬到发红的性器顶部含了进去。
快感陡然炸开,沿着小腹直往上冲,余炀呼吸一滞,插在omega发间的手指倏地一紧,强硬地又将靳吾栖往下压了压,性器进得更深。
他从前一次都舍不得这样做,双手握拳攥到发疼也不愿意勉强靳吾栖含进更多,只是有些情绪压抑了太久,寻到喷发的破口时,来势太汹汹,几乎逼近疯狂。
理智被顷刻吞灭,少年的珍视与怜惜早就变成了利刃,在余炀的心上割出千万道伤疤,将他凌迟了四年,而现在,利刃调头,惩罚始作俑者,余炀也沦为同罪。
一起下地狱好了,你的决绝不留恋,与我的畸形爱恨,都一同翻滚着泯灭在光明之下吧。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如同两把交缠的火焰,将空调的冷气吞尽,铺天盖地地替上情欲味道,靳吾栖塌着腰双膝跪地,柔软的毛衣勾勒出撩人的曲线,白皙精致的手指握着怒涨的性器,垂首含弄舔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alpha的敏感地带。
连绵的水渍声与吮吸声里,软热的口腔催生出遍布全身的快感,余炀靠在椅子上仰起头,眼眶发红地喘着气,汗珠顺着修长的脖子往下滚,落在衬衣里,泅出斑驳的水色痕迹,全是动了情的证据。
爆发的时刻来得突然,余炀也不想再忍,他按住靳吾栖的后颈,闷哼着将精液全部射在了omega的嘴里。
昂贵的衬衫与西裤皱成凌乱的一片,余炀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喘息沉重,他垂眼望向腿间的omage,靳吾栖正抬眼含笑看他,食指在自己的嘴角上轻轻一蹭,将残余的精液抹净,又把手指含进嘴里,慢慢地舔干净。
他站起身,曲起右腿膝盖抵在余炀腿间的椅子上,双手扶住椅边,俯身凑到余炀面前,问:“余总觉得,这次的用户体验能打几分?”
餮足后的alpha信息素渐渐平静,余炀散漫地靠在椅背上,嗓音低哑地懒懒回答:“零分。”
靳吾栖笑着拿手指去勾弄余炀松垮的领带,然后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颇有诚意地点点头:“那我下次再努力。”
余炀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按着omega的后背将他压向自己,微仰着下巴咬住靳吾栖的下唇,两人的舌尖抵弄着厮磨了一阵儿,余炀抿着嘴靠回椅背上,说:“你可以走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靳吾栖轻笑着起身,不怀好意地勾了一下余炀的下巴,说,“祝余总工作顺利。”
余炀垂着睫毛看靳吾栖出了办公室,他随手收拾了一下裤子,摸起桌上的烟盒,却突然顿了顿,然后将烟盒扔进了抽屉里,关了空调起了身,去了卧室换衣服。
作者有话说:
1111
第16章
一个多星期之后,余炀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一个女声。
“您好,是余炀先生吗?”
“是,请问哪位?”
余炀听到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欣喜的味道。
“我是之前不小心蹭到您车的人。”
是那个意外发情的omega,助理昨天说交警的处理结果已经下来了,余炀就当这事儿结束了,没想到她还会给自己打电话。
“有什么事吗?”余炀问。
“没有没有,只是……只是那天给您造成了不便,您又请助理送我去了医院,我想当面给您道个歉,顺便谢谢您,所以能不能请您吃一顿晚餐呢?”
“不用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发情期的omega很脆弱,送你去医院也是应该的。”余炀淡淡地拒绝,“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就过去了。”
Omega有些遗憾地应了一声,随后礼貌道别,挂掉了电话。
结果这事儿还是没能结束,余炀在傍晚开车出地下车库的时候,看见出口处的绿化带旁站了一个长头发的omega。
她似乎认得余炀的车牌,看见余炀开车出来以后就朝他挥手。
余炀把车停下,摇下车窗,看着她不说话。
Omega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举动唐突,她整理了一下长发,即使有些害羞,却还是问道:“是余炀先生吗?我想请您吃晚餐。”
都拦在半路了,再拒绝就有些不讲人情了,余炀于是下车替她开了车门:“请吧。”
Omega道了声谢,上了车。
不同于发情时汹涌的信息素,此刻omega身上的味道恬静清香,余炀想起那天早上,明明自己身上染了omega的发情信息素,明明靳吾栖闻得到,可他却什么也没问,似乎并不在意余炀是否与别的omega有关系,也不在乎余炀为什么会被动发情。
也是,靳吾栖在乎什么呢,少年的真心都可以随手丢弃,还指望他能在意自己些什么呢。
“去哪儿吃?”余炀开着车问。
Omega似乎有些走神,她将在余炀的侧脸上停留过久的视线匆匆移开,回答:“都可以的,你来选就好。”
余炀选了一家常去的餐厅,他本来也没打算让这个omega请客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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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气氛太尴尬,余炀于是和omega一边聊着天一边往里走,正在位置上坐定,余炀看见不远处的餐厅经理极为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然后带着得体的微笑往大门处迎了上去。
回头一看,是靳吾栖和几个alpha,大多是陌生的外国脸庞,还有个熟人,宋知慕。
A市这段时间的几个对外合作项目都很大,想必靳吾栖在其中发挥了不少作用,他手上有足够多的外企资源,别说是各个集团了,连政府都不断地向他抛橄榄枝。就拿靳吾栖收购的那家传媒公司来说,自从合并入靳吾栖名下,已经飞快地把娱乐影视方面的市场打开了,以后只要等着大批的合作找上门来就行了。
宋知慕站在靳吾栖的左侧,一副体贴照顾的模样,不断地侧头笑着与靳吾栖说话,在余炀看来,也不得不承认那画面确实好看,再加上宋知慕直白的追求态度,难怪总有关于他们交往的新闻。
餐厅里的客人们纷纷将目光聚集在了那群人的身上,余炀靠在椅子上,垂下眼翻了一页菜单,再抬眼时,正对上靳吾栖的视线。
穿过人群和灯光,带着笑意落在余炀的脸上。
他理所当然地看到了余炀对面那个长发的omega,却丝毫没有任何惊讶或怔愣的模样,只对余炀笑了一笑,然后就在经理的引路下往内侧通道走去。
奇怪的是,余炀对面的omega自打那群人进门时下意识地张望了一眼以后,就再也没回头看了。
她甚至有些不自然低着头,一直在看菜单。
“你……”
“嘘。”omega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表哥在那里面。”
“谁?”
“宋知慕。”omega小声说。
“你怕他?”
“怕,全家人我都怕。”omega说,语气里有些烦躁,“我在电视台当记者当的好好的,他们非要抓我去联姻,跟一个不认识的alpha。”
太正常了,大集团的后代们多数都是这样的命运,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并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全都是利益的筹码,按需分配,名利的交换物罢了,尤其是omega,与生俱来的弱势群体。
余炀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大学刚毕业时,父母就有意向让他和某集团的omega千金交往,余炀坐在客厅里,漠然地点了点头,说:“你们决定就好。”
父母还诧异他顺从的态度,结果下一秒,余炀去了衣帽间开始收拾东西,然后把行李箱摔在他们面前,一边拿手机订机票一边说:“你们的决定是你们的事,我答不答应是我的事,要是非得这样,我可以立刻跟你们把关系断了,财产、继承权,我一个都不要,你们就当没生过我,趁年轻再要个吧,让他给你们去联姻。”
父母本来也就是试探一下余炀的态度,看到这种结果后,他们没再提起这回事。
眼前的omega叫林伽寒,白富美出生,在国外待到大学毕业就跑了回来,不顾长辈反对进了电视台,因为家里人的打压,她至今还是个小记者,在新闻里露面的机会都没有,却依然干得很开心。
是个挺清纯不做作的富二代。
“为什么非要当记者?”上了菜,余炀边吃边问她。
林伽寒摇摇头:“不是非要当记者,是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你不觉得,像职业这种伴随一生的东西,如果是自己不喜欢的,那不是很难受吗?”
余炀不知道,他在上大学之前没有过职业规划,当他想好好考虑未来的时候,版图里最重要的一块却缺失了,余炀望着不成型的未来,只觉得无力和茫然,最后按部就班地进了自己家的公司,日复一日地麻木工作,完成该完成的一切。
他和林伽寒的想法不一样,他不觉得职业非要选择自己喜欢的不可,每个人的责任不同,有些人天生就需要承担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幸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余炀在乎的是,这样漫长又短暂的一生,每天与他并肩的人是谁。
作者有话说:
就宋知慕啊陈安桐啊林伽寒啊这几个,也不能叫炮灰吧,都是挺好的人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