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跟着追了过去,那妖怪横冲直撞地吓到了不少人,顿时街道上混乱一片。
江离舟从屋檐上一路追过去,那妖怪似乎笨的不行,一头扎进了死胡同。
江离舟把尚听横在他皱巴巴的脖颈上,威胁道:“我刚刚一路听闻,幽州城内丢了许多孩子,不过都是小叫花子,这俩孩子我瞧着可不太像叫花子——抓孩子是想干什么?谁叫你这么做的?”
那俩娃娃哭的惊天动地,江离舟见那妖怪只是阴测测的怪笑,耐心几乎被耗尽了,把那俩孩子往身后一攘,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劈手就剁了那妖怪的一条胳膊。
妖怪发出尖锐的惨叫,试图从上方逃走,江离舟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踩在他的胸口,生生地把那妖怪踩的吐血。
尚听的火光印在他的侧脸上,江离舟冷笑道:“不想说还是不会说?”
那妖怪咳了半晌,咧嘴一字一顿,和着血往外嘣字:“你能耐,杀了我就是。”
江离舟正要剁了他的另一只胳膊,那俩孩子的家里人哭天抢地地带着人赶了过来,抱着孩子又是磕头又是道谢。
江离舟烦躁地摆摆手:“记得去道门分坛报备,讨两张镇宅的符咒。”
那妖怪瞄准时机,张嘴就要就要给他来一口,江离舟抬腿又是一脚,那妖怪“嘭”地砸在了墙壁上,又血刺呼啦地摔了下来。
后面的人见血糊糊的一团,又是一阵惊叫。
江离舟不耐烦地扭头:“诸位没事赶紧走,我这要杀妖怪了,不怕溅一身血?”
人群马上作了鸟兽散。
江离舟正要刑讯逼供,那妖怪竟然化成一缕灰烟,幽幽地飘走了。
江离舟立刻警惕抬头,见上头站着一个人,背光看不清模样,只是将黑烟笼在袖中,向他挑衅地作了个揖,一卷袖子便消失了。
还没来得及愤怒,眼前突然一黑——日落了。
这次的眼盲竟然没有任何征兆,就像突然吹熄了的烛火。
江离舟没缓过来劲,太阳穴炸炸地疼。
一转身感觉到有道人影压了过来,反手就扭住了来人的胳膊摁在了墙上:“什么人?”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小道长,手下留情。”
江离舟后知后觉地放了手:“你怎么在这儿?”
林清和转过身抱他:“不是你告诉我臧风往幽州这来了,我刚到,看见瞿燃,就追了过来,没想到捡到宝贝了。”
江离舟微微侧身,笑着拍了他一下:“嘶,挪挪。”
林清和这才看见他左肩有伤:“怎么还受伤了?”
江离舟抬手回抱他,懒洋洋道:“臭和尚故意整我,不弄个伤口逃不掉。”
林清和心疼地吻了吻他的肩膀,侧目看见惨不忍睹的墙面:“刚刚是严刑拷打了?”
江离舟啧了一声:“什么也没问出来——就剁了一条胳膊,不算吧。”
林清和突然往他胸口凑了凑,问道:“偷酒喝了?”
江离舟吻了吻他的发顶,呼冤:“太冤枉了,真是一口也没喝到,倒是撒了我一身,还让你闻出来了。”
林清和抬头笑:“未遂?”
江离舟笑:“怎么,不信?”
林清和蹭了蹭他的脸侧:“我可什么也没说。”
江离舟侧过脸,轻轻去咬他的嘴唇:“那尝尝不就知道了。”
外面夜市已兴,处处是灯火通明,唯有幽暗的深巷里只落下清冷的月光。
半晌两人都是气息紊乱,江离舟笑:“尝明白了吗?”
林清和佯装思考:“没,再尝一次?”
江离舟嘁了一声:“待会我就回去了,你在这儿我就放心了——注意安全。”
林清和去抓他的手,带着点撒娇的尾音:“明天回去吧。”
江离舟反反复复地吻了几次他的眼睛:“等摘星大典过了就好了,怕出来的时间太长会兜不住。”
林清和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好笑道:“干嘛一直亲我的眼睛,是怕我要哭鼻子吗?”
江离舟笑:“好像接完吻,你的眼睛湿漉漉的格外好看,只是现在看不见我还真有点遗憾。”
林清和噫了一声:“什么色 情的形容。”
江离舟亲了亲他的额头:“下次,还是白天的时候见面吧,想看看你。”
林清和心里又是一涩,表情有些期艾。
江离舟感觉到他的情绪骤变,有点不明所以:“怎么了?”
林清和额头上的图腾隐隐约约地泛光灼亮。
他并不是没把苍锦的话听进去,只是放心不下,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于是折中处理,在无尘谷做了短暂的调息,因此到幽州才会稍晚了些。
林清和情不自禁地又抱紧了他,呼吸与内息全都乱成了一片。
他这个样子江离舟已经见识过几次了。
林清和再不济也是挂了名的神,眼看就像是神志涣散,几乎失控的状态。
江离舟有太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不敢太过刺激他,况且有些记忆没头没尾,还是想搞清楚了再跟他兜底。
当下江离舟也不知道又是什么话刺激到他了,只能慢慢安抚他:“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说的好好的,真要哭鼻子吗?”
这话说出口眼看是越帮越忙,林清和简直要喘不上气似的在他肩上颤抖。
江离舟心里着急,叫他几声都像是听不见似的,索性扳过他的下巴,急急地去撬他紧咬的牙关。
他抖的实在厉害,江离舟不知道哪里被他的牙齿磕破了,一嘴的血腥味。
江离舟的舌尖刚钻进去就强行给他渡气,他似乎也尝到了血腥味,缩着往后躲。
还好林清和背后就是石墙,不然江离舟伤了一只手还真按不住他。
江离舟像流氓似的按着他的手,直到他的呼吸平缓下来才稍稍缓了一口气。
江离舟见他终于不抖了,才不轻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恨恨道:“大人真是太能耐了,瞧给我咬的。”
林清和瞧见他下唇上真嗑了个血口子,整个人懵成了个雕塑。
江离舟叹了口气:“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了,抖的像个鹌鹑,我是吃人吗?”
林清和探过头轻轻舔了舔他嘴上的伤口,低声道歉:“对不起,疼不疼?”
江离舟心知他不想说,顿时又是一阵心头火,有心想跟他发作,但是感觉到他讨好似的舔舐,又自暴自弃地拍了拍他的背,心想,算了,不说我还查不出来了么。
自己给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才心气不顺地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行了,我真得走了。”
林清和悻悻地松了手,感觉到他心情不佳,半句骚话都没敢说。
这两人以一个吻开头,最后却差不多是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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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舟荣获“社区打脸专业户”“说话不算话最快速度保持者”其他奖项等待补充中……
ps明天还有一章哦
第38章 志怪
落风陵长虹榭。
那被唤作公子的男子站在一座石台旁,俨然是一面小的水镜。
那水镜闪了几次,模模糊糊地浮出人影,待水波平稳下来,见镜里那人正是季鹤。
季鹤那边看见,拱手行礼:“巫森公子,上次那毒已经给他下了,只是不知为何人还好好的。”
这狐裘公子正是赢勾手下四魔之一的巫森,他怀里的蛇姬名为井惜,同为四魔之一。
两人正是当初伤了数万鲛人的一琴一瑟。
巫森听闻,低低笑了两声,隔着面具看不见神色:“尊主正是此意,一切都在掌握中,季鹤,那个苍锦是不是还活着?”
季鹤:“我猜测应该藏在无尘谷。”
巫森沉默了半晌,才又开口:“你暂时不要出手,等尊主下令。”
水镜缓缓熄灭,井惜掀起他面具一角,吻了吻他的下巴,柔声问道:“季鹤的用途不是已经尽了,怎么还留着他?”
巫森笑道:“尊主在考虑,是把他当见面礼送给黎崇,还是拿去打点一下不太好打发的那位,先留着。”
井惜笑:“我就说嘛,杀苍锦仙人实在是太心急了点,她要是谁都能杀掉,也不需要我们了,瞧,这还树敌了不是。”
巫森冷笑:“自以为是的臭和尚,是他们太迫不及待了,不过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江离舟带着一脑门官司回了台淮,一宿也没好好睡。
其实那时候扭头就走之后就有点后悔了,想回去再哄哄,可是自己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根本无处下嘴。
越想越烦,干脆破罐子破摔的离开了。
一大早那几个就冲进了他屋里,许陵又眼尖地瞅见他嘴上的伤口:“师兄,你这嘴怎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火更大了,江离舟没好气道:“管得着吗你!”
许陵严肃地看了看,后退了两步,一本正经道:“师兄,你去幽州不会是去寻花问柳了吧,这……山君知道吗?”
江离舟气笑了:“怎么着,胳膊肘往外拐了?想告我一状?”
许陵赶紧摆手:“不不不,只要师兄你需要,我们一个字都不会说,我嘴很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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