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苍锦又走回来,急道:“这样也想不起来?”
林清和坐回去,低声道:“我是不知道。”
苍锦惊讶:“什么叫不知道?他想起来了能不认你吗?”
林清和脸上难得地露出两分羞赧之色,掩饰性地拨了一下额前的头发,似乎在想怎么措辞。
苍锦一副了然地叹道:“哦,你俩这就好上了?”
林清和轻咳一声:“算是吧。”
苍锦嘁了一声:“这看望我是假,炫耀是真啊……嘁前阵子我好心撮合,你还一副要剥了我的表情——”
林清和正想解释,就见苍锦一脸的八卦:“到哪一步了?”
林清和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嫌弃地啧了一声:“你一个大姑娘问这个,不害臊?”
苍锦得意地扯了扯衣摆:“还大姑娘,我呀,你说不准还得叫我一句前辈呢。”
林清和嗤笑:“比我老就这么高兴?”
苍锦瞥了他一眼,认真地想了想:“算起来以前你都那么真心横流的,崇愣是没反应,这怎么?这位脾气也没什么变化啊……”
林清和:“……这什么形容?”
苍锦突然转头看他:“你诱 奸了?”
林清和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想什么呢?你知道你是个姑娘吗?大龄姑娘!”
苍锦没搭腔,自顾自地说:“我料你没这个胆子,不然早就把他拿下了,难道是主动献身?”
说着还很应景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若有所思地点头:“有点可能……”
林清和:“……”
反正不管事实是什么,苍锦已经脑补了一场春光无限的大戏。
林某人现在唯一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他知道苍锦不靠谱,但是没想到她这么没下限。
果然想跟她商量这件事就是一个错误,天大的错误。
江离舟吃过早饭没多久,许陵就端了药过来,看见他在翻前夜那些没机会撤走的书籍,乐呵呵地问道:“师兄,是不是好多了?都可以看书了。”
江离舟自打他进门就问到了那催人泪下的药香,假装没发现地应道:“至少可以生活自理了,脱离废人生活了。”
许陵凑过去:“师兄,你在看什么呢?”
江离舟闻到他衣服上沾染的药味儿就开始默默磨牙闭气,闷闷地答道:“看看这些年的史书典籍——你不参加秋狝了?”
许陵傻兮兮地笑:“我留下来照顾师兄。”
江离舟低低地哦了一声,许陵这才想起来正事:“师兄,快把药喝了吧,待会儿凉了。”
江离舟敷衍地嗯了一声:“你该干嘛干嘛去啊,这页看完就喝。”
许陵待着没动。
江离舟皱眉:“还有事?”
许陵瑟缩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师兄,我等你喝完再走。”
江离舟把书放下,笑:“怎么?怕我骗你?”
许陵疯狂摇头,不露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诺诺道:“师兄你,你别生气啊,山君走前特别叮嘱了,一,一定要亲眼看着你把药喝了,不然,他……他说就要去明儒长老那告我们的状!”
江离舟站起身,许陵蹭地往后逃了数步,嚎道:“别别别迁怒我,师兄我也是受害者!”
江离舟一挥手:“闪边上去。”
说完径直走到桌前一咬牙,闭着气把药灌完了,往许陵手里一塞:“可以了吧?滚蛋。”
许陵面露喜色,闪到了门边,又探头补了一句:“师兄,山君原话是,你最不喜苦食,肯定十分厌药。这个不喜苦可不是我们说的,我们真没多说话!”
江离舟一本书砸过去:“知道了,滚蛋。”
许陵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书砸在门板上一声钝响,在门外又补了一句:“一天三次药,师兄你可别烦,做好心理准备!”
门板上又是被砸出的“砰砰”两声巨响。
第33章 疯症
臧风一早起来,习惯性去后山练练拳脚,还没穿过山林,就听见数箭破风而来,臧风身子闪的极快,还是有一只箭尖险险地擦着他的右臂飞过,僧衣被蹭出了一条口子。
臧风低头哎呦了一声:“和尚可没两件衣服,弄破了要赔的!”
一大阵黑影像是被风吹散的雾气一般,乌压压地冲他席卷而来。
臧风把手里的佛珠于面前轻捻,一阵佛光从檀珠的刻字中泄出,化作无数把利剑直向黑影扑去。
那黑影当真像是雾气一般散开了,待那佛光扑了空,复又聚成黑影,这时臧风才看见刚刚那些竟然不是什么箭矢,而是一根根钢针。
臧风惊奇地捡了一根,啧啧称奇:“真是不得了啊,这针都快能使出铜箭的气势了。”
那黑影似乎有些愤怒自己被轻视,那钢针又翻倍地袭来。
臧风大笑,身形几闪,竟移至了那黑影跟前,黑影愣了愣,迅速向一旁散开,臧风似乎来了兴致,追了上去,嘴上还不停:“别跑,赔了衣服才能走!”
那黑影被逼急了,直接贴身动起了拳脚,臧风这下明白了,这杀手远攻必定无往不利,被逼近了反而受限。
臧风和他过了几招,隐约看见这黑影中似乎是个黑帽斗篷的遮面人,就挑衅道:“怎么还遮脸?不会是个娇俏的小娘子吧?那你赶紧求饶,和尚就放你一马。”
那黑影似乎气急,下手又快上几分,间歇时甩出几根钢针直击他的面门,臧风侧身轻松接下,还笑:“别再犟了,谁让你来杀我一个和尚的,和尚与人从未结怨,这平白遭受截杀,心里有点不痛快啊!”
那黑影从他身后闪过,似乎想偷袭他的后心,却被臧风看出破绽,手里刚刚接下的钢针唰地嵌入了他的右腿。
那黑影估计也没想到竟然会被自己的东西所伤,一时又气又恼,却已经落了下风,就匆匆逃窜离去了。
台淮今日的秋狝在辰时就已经开始,一般来说是午时结束,但现在还不到巳时外面就开始吵吵嚷嚷。
江离舟心下奇怪,就放下书出了门,刚出去见许陵在前面探头探脑的,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怎么回事?秋狝这么快就结束了?”
许陵摇摇头:“不知道,好像出了什么事,在猎场的人都被叫回来了。”
眼看人越聚越多,终于有一个管事的和尚出来了,他站在厢房前的空地上,向众人合掌致意:“请各位师侄稍安勿躁,院内的一位师父突发狂症,我们正在设法降伏,因此才提前结束了本次的秋狝。”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人上前拱手道:“大师不必为我们担忧,晚辈虽不才,但也可为大师出一份绵薄之力。”
那和尚念了一声佛号:“那贫僧感激不尽,就请各位随我前往后山。”
这话一说,那不去都不好意思了。
另一个同样穿着的青年不悦地看了刚刚插话的那人一眼,也只好跟上了。
江离舟看见他们腰带上的龙船花图腾,啧了一声:“剑宗的真是有钱啊,那是金镶玉吧。”
许陵拽了拽江离舟:“真的欸——那师兄,我们去不去啊?”
江离舟笑,摸了摸怀里的尚听:“怎么不去——剑宗的不带剑都去了,我们当然也得去。”
许陵咽了咽口水:“可是师兄,我们的剑匣也被拿走了啊……”
江离舟回手就敲了他一下:“怕什么——时欢他们几个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时连喊:“师兄!师兄我们在这儿!”
江离舟转身向他们挥挥手表示自己看见了,又对许陵招招手:“走吧。”
明烛山的几个坠在人群的最后面,许陵悄莫声地跟江离舟介绍:“师兄,你看见没,刚刚自告奋勇的那个叫萧盛,年纪不大,但确实是个高手,大家都说他是百年一见的天才,今年刚十七岁,听说就已经将琪琳的剑法研究的很是透彻,将将突破第五层了。”
江离舟这倒是听说过,琪琳剑法共七层,才十七岁就参悟到第五层,确实不得了。
这萧盛生得也是不凡,只是眉目间都是遮不住的少年狂气。
许陵见江离舟点头,又说:“萧盛旁边的那个稍大的,叫萧繁,剑宗大弟子,传闻很少,但是据说他是代表着目前剑宗的最高水平,好像连宗主都比不上他呢!”
江离舟嗤笑:“那宗主怎么当啊,还不让人牵着鼻子走。”
许陵笑着挠挠头:“都是传闻,谁知道呢。”
还没见人就听见兵刃相撞的脆响。
那个萧盛又一马当先地要往前冲过去了,萧繁一把拉住他,语气严肃:“等会儿,别这么莽撞。”萧盛看着有点不乐意,但似乎不敢说什么,就退了回去。
萧繁长了一对剑眉星目,冷下脸就俨然是最名门正派、出尘不俗的代名词。
江离舟走上前向萧繁拱手:“萧师兄,一直想来拜会,今天可算是见到了。”
不管哪门哪派,同属于门下弟子就不太好称呼,看着年纪大些的就叫声师兄,多少全了面子。
萧繁愣了一下,随即就认了出来,拱手回礼:“是江师弟,秋狝倒是想找你切磋一下,一直没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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