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笑没忍住,骂道:“你妈的,老流氓,看个锤子看!”
嗙啷——
关门声震天响。
管家碰了一鼻子灰:“……”
“快了、快了,祈祷已经传达,神会帮助祂的信徒……”老流氓摸着鼻子,神神叨叨走了。
连笑背过身,背后冒了一层冷汗。
“你们特么是有毒。”她牙痒痒。
有毒群众:“……”
咚咚咚。
凌晨三点的钟声响起。
虞翊捂着嘴“哈”了一声:“明天再接着想办法,你们把任务先做了,出去的话……”
掂了一下手里的回溯石:“有没有这玩意儿都无所谓。”
众人:“……”
你管它叫这玩意儿?
神他妈这玩意。
没有这玩意儿我们可能都得交代在这儿。
虞翊推门回了房间
越戈跟在后面正要出门,忽然回头看着江远帆。
江远帆懵逼地回看:“……”
越戈面色冷淡:“处理一下。”
眼神在张恒的尸体上划过。
江远帆瞪着眼睛,指了指自己:“我?”
越戈扫了其他三个人一眼:“嗯。”
江远帆想说,不然叫李牧暮和我一起也行。
回过头就看到也行朋友面色惨白,缩在顾念旁边,被护士小姐和声和气安抚着。
江远帆:“……”
行,你厉害。
……
6点的钟声响起。
管家叫住路过的女仆。
管家:“二楼的客人们起了吗?”
女仆:“还睡着。”
管家惊愕:“……一个都没起?”
女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嗯。”
管家抬头看了二楼一眼:“……”
你们牛逼,看你们9点能不能被吵醒。
9点的钟声响起。
管家撑起不变的笑脸吭哧吭哧爬二楼。
10分钟后。
一扇门没开。
管家:“……”
继续保持笑容就对了。
30分钟后。
七扇门安静如鸡。
管家:“……?”
说好的坐卧不安、夜不能眠呢???
咚咚咚——
中午12点的钟声响起。
在门外快站成老树的管家终于等来了第一位开门的客人。
最后一扇房门的客人穿着睡袍推开门。
衣领微敞,露出一小片冷白紧实的肌肤。
客人看到管家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虞翊面无表情:“操。”
嘭——
门被关上了。
管家脸上完美无缺的笑容抽搐了两下,心里疯狂妈卖批。
5分钟后,最后一扇门再次打开了。
虞翊穿戴整齐,头上顶着乌鸦头,手里拿着木拐杖,全副武装、蓄势待发。
管家真的想说,您大可不必。
·
下午1点30分。
6位客人们终于凑齐了,在桌前开始享用他们的早餐。
虞翊看着管家:“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管家茫然看着他:“还请您指点。”
虞翊:“少了一个人。”
管家惊讶了一下:“请问各位客人是否知道另外一位客人去哪里了?”
虞翊:“他死了。”
管家低了下头,苍老的手捂住半张脸,像是在克制着自己。
声音很刻意地压低:“是吗?这可真是……太令人惋惜了。”
他说的‘令人惋惜’,大家听着像是‘令人愉悦’。
“……”
管家给人的感觉太奇怪了,不像是之前遇到的NPC唯一目的就是想让玩家死亡。
管家他就像是——
纯粹在享受着玩家死亡的结果。
管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客人们,十分享受作为主人的感觉。
微笑着说:“客人们,我被教皇大人紧急传唤至帝都,需要离开2天。”
客人们:“哦。”
管家瞬间拉下脸:“……”
能给点反应吗?
第25章 编号1003的酒箱
餐厅一阵兵荒马乱后,管家很快离开了。
顾念:“我想去楼上再找找看。”
连笑:“我们一起。”
虞翊用余光扫到空无一人的地窖走廊,摩挲着木杖顶端。
“你们去吧,我在大厅。”他面色平静地说。
越戈侧首看了一眼,颜色淡薄的嘴唇刚要开口。
“——虞哥,我和你一起。”李牧暮的声音横空出世。
越戈神色冷淡,黑乌乌的眼珠转了一下,在他身上扫了一眼。
虞翊“嗯”了一声,从桌上摸走一块早餐包,衔在嘴里。
·
地窖门前。
昨夜被打碎的窗户完好如初,如同一楼木梯下的怪物,在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消失得了无踪影。
李牧暮抱着从江远帆那里借来的锄头,不解地跟在虞翊身后。
眨巴了一下圆眼:“门是封死的,我们怎么进去?”
虞翊向后瞥了一眼,说:“不然让你借锄头干嘛?”
眼神写满了‘你是个傻子吗’。
李牧暮:“……”
看了看封死的木门,又瞅了瞅靠在墙上吃面包的虞翊。
李牧暮试探性发言:“你是……想让我砸开?”
虞翊抻了一下被包成粽子的手臂:“不然我砸?”
李牧暮:“……”
这特么是谁来砸门的问题吗?
就这么随便把人家家拆了,管家回来估计脸都得气裂。
“您可真是位拆家小能手。”
“呵呵。”
李牧暮身板不咋样,抡锄头砸门的气场倒是十足。
梆梆梆!——
持续不断的砸击声在幽长的走廊响起。
横钉在门前的木板应声碎裂。
“客人!”一名被声响吵来的男仆急忙跑过来。
男仆:“尊贵的客人们,这里不能进!”
虞翊:“门上也没写‘禁止入内’吧。”
男仆:“……”
你他妈是瞎吧???
门前面封死的那么多木板你看不见吗?
男仆硬是挂上一个职业笑容:“真不能进。”
虞翊收起懒洋洋的样子,脚蹬了一下墙面,借力站起来。
“哦,这样的话——”他顿了一下。
男仆看过去——
墙上出现了一个分外显眼的黑脚印。
男仆笑容挂
管家回来我可能要凉。
虞翊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麻烦你当没看到。”
男仆以为他准备说:我们马上离开。
谁成想,等到了一句轻飘飘的屁话。
男仆笑容僵在了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这谁他奶奶的能想得到呢?
他奶奶想不到,某位想到的客人:“走吧。”
男仆眼中挣扎了一下,脚刚往前挪动了1cm。
唰。
利器击碎空气,银制的长剑细细长长静驻在他面前。
男仆脸色很难看,像是惧怕着某些东西,顺着笔直的细剑看过去——
虞翊冷着脸,手持木杖圆顶,而这跟银色的剑就藏在木杖中,此刻被人拔出,冷冷地指向他。
男仆咬了咬牙,往后退了一步,和虞翊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去。
虞翊蹙着眉,眼神落在男仆的影子上。
可能是错觉,总觉得男仆刚才的眼神是想要告诉他还是提醒他什么……
“卧槽。”李牧暮屁颠屁颠凑过来,“你这拐杖牛逼坏了,还能抽剑出来。”
看着拐杖的眼神很羡慕。
虞翊:“……”
本来只是想举拐杖威胁一下,谁想到能抽把剑出来呢。
虞翊:“继续砸门。”
李牧暮“嗷”了一声,继续用锄头日板子。
轰隆一声。
门带着木板齐齐向后倒去。
开门的瞬间,寒冷的空气渗透出来,让李牧暮忍不住抖了一下。
李牧暮被吓了一跳,哂笑着往后看:“没把住。”
虞翊拿了两盏蜡烛,递给他。
忽然发现烛火在动作后稳定了下来,并未随风而晃动,伸手在门前探了一下,门后无风。
虞翊眼神沉了又沉,声音冰冷:“下去后注意安全。”
李牧暮看向面前黑漆漆的门洞,像是怪物大张着的嘴,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嗯。”他点了下头,面色沉重。
·
踏下最后一个石阶。
虞翊在黑暗中衬着微弱的火光扫了一圈,眼里升起警惕——
地窖比昨天还要潮湿。
像是哪里下了场雨,水漉漉的空气从外面漏进来,凝集在石壁上,又变成水泪垂流下来。
吧唧——
封闭的空间响起一声古怪的声音。
李牧暮瞪大眼睛,把蜡烛往下一照:“
看着脚下踩到的一团黏乎乎、软兮兮的不明红色肉块,肉块上面沾满了凝固成果冻状的血块与血丝,甚至还能看到毛孔的影子。
李牧暮:“……”
我真情实感的想吐。
他不怕自己吐得更快,俯下身,举着烛光一探。
肉块旁边还生长着一缕乌黑色的头发,由于地面潮湿,头发扭曲着缩在一起,要多恶心有多变态。
虞翊没管他,两步迈到了昨天摸过1003酒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