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袭军队趁夜出发,一路上都很顺利,直到与南辽国的军队相遇后,涣海才率领众人与南辽国大军恶战了一场。
这一场恶战足足打了一夜,涣海率领的百人小队伤亡惨重,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人,当涣海突破重重包围进入温泉山庄时,他眼前所看到的只有上百死尸,那些人都是竹澜派来保护偃师的护卫和宫人。
涣海在温泉山庄内四处寻找偃师的踪影,既没有见到活人,也没有见到偃师的尸体。
涣海找了一天一夜无果,最后才不甘心地离开了温泉山庄,之后又历经艰险,九死一生才回到军中。
南辽国军队被涣海带兵夜袭后便认定是东越国先动了手,原本正犹豫要不要开战的南辽国大军此时再也按耐不住,大举朝东越国冲了过来。
涣海刚回到军中便听到了南辽大军开战的消息,于是顾不上身上的伤,立马整兵迎战。
这一战激烈异常,一开始,两军势均力敌,但没过多久,东越国大军就在涣海的带领下开始占了上风,涣海带领大军不仅将南辽国大军逼回了南辽国,甚至还率领大军踏入了南辽国境内,夺取了南辽国不少城池。
东越国朝堂上,众臣听闻涣海如此骁勇,且已经占据了南辽国不少国土,因此便出现了许多支持交战的大臣,他们串通一气,要竹澜下令,让涣海趁势打到南辽国国都,最好生擒南辽国皇族显贵,吞并南辽国国土。
竹澜此时一心都在担忧偃师,但边境传来的皆是战情,丝毫没有偃师的消息,心忧之下,他也顾不上细想,便由着那些大臣撺掇,下了继续进攻的旨意。
这一日,管颂站在战场外的山巅看着远处交战的两国大军,注视了许久之后,突然对站在身旁的偃师说道:“看来是我小瞧这位镇国将军了!”
管颂说着眼神中透出了一丝阴沉,偃师看着他的眼神心下悚然,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完全对管颂改观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管颂不是他心中的那个美好的少年,反而更像是一个恶魔,在人间翻云覆雨搅弄风云,将原本平静的两国变成了人间地狱。
管颂看着大胜的东越国军队,随后转身离开了山顶,偃师沉默着跟上了他。
东越国大军在南辽国所向披靡,眼看就要大获全胜之时,谁也没想到涣海身边的副将竟然假借回国调粮之名做出了反叛之事,那名副将暗通南辽国皇室,将南辽国大军主力绕过东越国大军从侧方引入了东越国境内。
之后,南辽国大军便直捣黄龙,一气冲到了东越国国都之下。
南辽国大军冲破国都城门那一日,东越国国都内满城都是惨叫声,无数东越国百姓在逃生途中被屠戮。
偃师和管颂站在城楼上看着面前这一幕,管颂的神情一直很冷漠,这一刻,面对如地狱一般的国都,他的脸上毫无表情,连眼神也冰冷空洞,像极了一尊毫无情感的傀儡。
但偃师却没有管颂那样镇定,他看着无数百姓惨死,视线所到之处皆是殷红的鲜血,耳旁的惨叫呼喊之声长久不息。
偃师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恐惧将他的内心完全侵占,他扶着城墙,身子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不久之前,这里还是一座安宁祥和的国都,城中的那些百姓还安乐地生活着,如今却已经成了人间地狱,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杀戮,而这一切都是偃师造成的。
偃师再也无法直视那些杀戮的场景,忽然闭上了双眼,但耳边的惨叫声仍然源源不断地传来,于是他又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不看、不听,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吗?你现在可以闭上双眼,但当你再次睁开双眼时,你将看到比现在更精彩的画面,所以与其躲避,你不如好好享受它!”
偃师虽然捂着双耳,但管颂的话还是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脑海里,就好像是从他的心里发出来的一样。
偃师睁开眼睛,双眼通红,眼眶中含着眼泪,怒视着管颂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无辜的百姓有什么罪,它们就非死不可吗?”
管颂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邪的笑容,缓缓回道:“怎么,你不满意吗?这可是你我联手完成的一项大杰作,这世界上还有比操控万千生命更有意思的事吗?哦,我忘了,你是傀儡师,操控傀儡惯了,所以现在一点乐趣也感受不到了,不过不要紧,慢慢地,你就会知道这比操控傀儡更好玩!”
偃师听了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管颂,朝他吼道:“你就是个恶魔!”
管颂微微低下头,那张英俊万分的脸上逐渐露出了一丝邪异,他抓着偃师的手,沉声回道:“没错,你说对了,我就是个恶魔,我是游离在这世间的一个恶魔,我所享受的,只有玩弄众生而已,生或死,对我来说毫无价值!”
偃师抓着管颂,身子剧烈地抖动着,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恐惧。
但他没有任何办法,他阻止不了管颂,这几日管颂所展露出来的手段已经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管颂只用了一张嘴,便让两国开了战,只说了几句话便改变了整个战局,他在万军之后,操控着万千人的命运,如今的他,才是真正的傀儡师,而偃师,早就成了受他操控的一个傀儡!
偃师死死抓着管颂,注视了他好久,直到双手通红麻痹才缓缓放下了他,随后靠着城墙跌坐了下去,城楼下传来的惨叫声此时已经变成了鬼魅嘶吼,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头疼欲裂的偃师紧紧抱着头,将头埋在怀里,眼泪逐渐浸湿了衣裳。
杀戮整整持续了一日,直到城内的东越国百姓死伤殆尽才停下,此时满城街道早已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无数房屋被烧毁,无数珍宝被抢夺。
管颂看着如地狱一般的国都,随后转身准备下城楼,离开之前,管颂看了一眼靠在城墙边的偃师,此时已经虚弱到无力开口了,管颂突然沉声对他说道:“不想去见见你那个乖徒弟吗?”
偃师听了猛然抬起头看了管颂一眼,管颂的双眼深邃,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偃师心下生出一丝力气,扶着墙壁艰难地爬了起来,随后跟着管颂下了城楼。
二人来到东越国皇宫,宫中早已混乱成一片,到处都是死尸和喊杀声,二人躲过人群在宫中各个宫殿寻找竹澜的身影,但找遍所有宫殿都一无所获。
未见竹澜的身影,偃师心里又慌又怕,情急之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于是便躲过管颂转身找了过去。
偃师走到自己在宫中的住所外,皇宫四处都是杀戮声,唯有此处一片平静,偃师推开宫门走进院中,院子里一片寂静,四下屋门紧闭。
偃师推开卧房走进了屋内,屋门一打开,屋里便冲出了一个人,那人手上抱着一只木偶,帝袍披身,衣冠整齐,正是竹澜。
竹澜看见屋门外的管颂,低沉的眼神中突然露出了一丝欣喜,随即猛地朝偃师冲了过来。
“老师!”
竹澜一把抱住了站在门口的偃师,将怀里的木偶紧紧贴在了自己和偃师之间。
“朕就知道老师一定会回来的!”竹澜在偃师耳边欣然说道,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欣喜。
偃师缓缓推开他,看着他充满血丝的双眼,双眼中带着浓重的疲惫,他知道,这一日,竹澜一定遭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请和我一同离开吧!”
偃师拉着竹澜的胳膊准备带他离开,话音刚落,管颂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好一幅师徒情深的画面!”
偃师立马转身,看见管颂缓缓逼了过来,立马将竹澜推进了屋内。
竹澜看见缓缓走进的管颂,神色一惊,脱口惊呼道:“皇叔?”
管颂越过偃师,缓缓走到竹澜面前,与竹澜对视了一眼,冷笑着说道:“我可不是你的皇叔,我只是这世间的一缕冤魂,今日就是来取你性命的!”
竹澜猛地惊了一下,双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偃师突然猛地将竹澜推进了屋,随后匆忙对他说道:“陛下,你先进屋,别出来,千万别出来!”
偃师说完便将屋门关了起来,随后转身挡在门前对管颂说道:“你想做什么?”
管颂冷笑着说道:“我说了,我是来取他性命的!”
偃师神情一慌,连忙说道:“你不能杀他!”
管颂注视着偃师,眼神中泛出了一丝怒意,脸上却微微带着笑送,说道:“怎么,你舍不得?莫非短短几日,你就和他处出感情来了?”
“不是……我……”偃师慌忙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
管颂眼神一凛,突然一把推开了偃师,怒道:“就算你舍不得,他今日也必须要死,你要是舍不得,那就跟他一起去死好了,我还可以帮你一把!”
偃师看着管颂冰冷的眼神,心里突然沉痛了起来,随后管颂便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
“怎么,见到我这张脸很熟悉是吗?不过仅仅只有熟悉吗,难道就没有一点……惊恐?”管颂走进屋内看着竹澜说道。
竹澜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随后向管颂问道:“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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