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海微微皱了皱眉,并不敢十分确定,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殿下,其实我在与童婴交手之时就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秋昭忙问。
涣海回道:“童婴与我交手之时并不癫狂,反而十分清醒,而且他的修为似乎也弱了许多,百招之内便被我砍了一剑,这在从前是绝对不可能的,另外……”
涣海说着突然将攥着的一只手摊开,将一把粉末状的东西摊在秋昭面前说道:“这是我砍中童婴时从他身上掉落的。”
秋昭抓起那粉末看了看,发现那竟是一把木屑,秋昭看着涣海手中的木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神情骤然凝重了起来。
居悦见秋昭看着那把木屑半响不语,便向他问道:“殿下,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秋昭并不敢确定心中所想,所以不想众人跟着烦恼,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听涣海方才所说觉得有些奇怪。”
居悦听了也感叹着说道:“是啊,这的确很奇怪,童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呢?而且,他为什么要来镇魔塔呢?如果他想为崇山君报仇,为何方才不去灵仙湖,还是说他来镇魔塔另有目的?”
居悦的这一连串疑问让在场众人心中也更加疑惑了起来。
秋昭看着面前的镇魔塔,突然向身旁的秋昀问道:“阿昀,你以为呢?”
秋昀神情微沉,沉声回道:“我暂时也想不到原因,不过天帝已经进塔了,既然另外一个人进了塔,等天帝将那人抓出来,我们自然就能知道原因了!”
☆、第 66 章
众人围在塔外全神贯注地守候着,四下一片沉寂,过了许久,镇魔塔的塔门突然被一阵黑风吹开,随后塔内突然席卷出一阵极强的黑风。
秋昭看见扑面而来的黑风,一股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随即立马对身边其他人提醒道:“小心,风中有利器!”
话音刚落,众人便看见扑至身前的黑风里飞出了无数刀刃剑影。
涣海连忙挡在秋昭身前,提剑将那些刀刃挡了下来。
黑风源源不断从塔内涌出,不久便将镇魔塔四周全都包裹在了黑暗之中。
秋昭等人在黑风中奋力抵挡着扑面而来的利刃,谁也无暇再去注意塔内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镇魔塔内突然荡出了一道金光,随后将镇魔塔四周的黑风一扫而净。
黑风消失之后,众人才缓缓停下朝塔门口看了过去,见到天帝从镇魔塔内缓缓朝外走了出来。
“陛下,塔内情况如何?”秋昭等人走到天帝面前询问了一声。
天帝神情沉重,回道:“那人在塔内四处逃窜,本座正欲擒他,他却使诈逃出了塔,你们方才可有看见他的踪影?”
秋昭听了心下一阵惊疑,随后回道:“方才场面混乱,我们都没有看见有人从塔内出来,陛下,那闯进塔内之人究竟是谁?”
方才黑风从塔内吹出来时,秋昭其实就已经对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只是不敢确定,毕竟风里藏利刃这一手,秋昭不只见过一个人用过。
天帝神情微沉,边朝外走边说道:“那人虽隐着真容,但除了崇山四魔,世间再无妖魔能进镇魔塔,如今郎岐已经已经伏诛,元瑶已被关押,剩下的只有童婴和管颂。”
秋昭一听天帝的猜测与自己不谋而合,当即又问:“天帝认为那神秘人是管颂?”
“童婴的心智不足以做出此事,管颂善谋划,极有可能是他。”天帝沉声回道。
秋昭连忙又问:“管颂为何要闯进镇魔塔?”
天帝却凝着神色,带着一丝疑惑说道:“似乎想找什么,进塔之后他一直隐身在妖魔之气中,本座与他在塔上十层碰了一面,一见到本座他便立即借着妖魔之气逃下了塔。”
秋昭随即更加疑惑了起来,镇魔塔内除了镇压着妖魔之气,就只有一些天界难以摧毁的魔物,那些东西大多连天帝也束手无策,以管颂的能力,更加驾驭不了,管颂是个极聪明的人,他如此冒险闯进镇魔塔,绝不可能是为了偷一件他驾驭不了的魔物或找一团他控制不了的妖魔之气。
秋昭等人正疑惑时,天帝突然向一旁的武庭君说道:“武庭,你去调一千精兵来此驻守,再调三千精兵在天界各处搜寻管颂的下落。”
武庭君听了连忙应了一声,随后急忙退了下去。
武庭君离开后,天帝又看了秋昭等人一眼,说道:“司神,你们也都各自回府去吧,若有事明日一早凌霄殿再议。”
天帝说完便朝前方的凌霄殿走了过去,秋昭看着天帝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他身影有些疲惫,今日此起彼伏地闹了一日,先是玄灵,再是玉衡,就算天帝再心坚意稳,此时也不可能波澜不惊。
天帝离开后,秋昭便对身旁众人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秋昭回天界之前就受了伤,方才在灵仙湖又用手掌接了元瑶的刀刃,虽然及时止住了血,但手掌此时依旧血肉模糊,居悦一路跟来,一直都在担心秋昭手上的伤口,巴不得尽快回司神府给秋昭处理伤口,此刻听见秋昭说要回去,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回到司神府,居悦便迫不及待地要给秋昭治伤,趁居悦去拿伤药,涣海仔细给秋昭清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
秋昭手掌的那道伤口深可见骨,拆下手掌上被血染红的布条,涣海便看见了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随后立马皱下了眉头,以前受伤对秋昭来说是司空见惯,每一次出战回来,涣海都会帮秋昭包扎伤口,但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为秋昭身上的伤口感到心疼。
涣海看了一眼秋昭的手掌,随后用沾湿的毛巾在手掌内的伤口边缘擦拭了一番,擦拭干净以后才开始处理其它伤口,秋昭身上其他的伤口都是在玉姑山留下的,虽然没有特别重的,但伤口却很多,秋昭的十个手指,有九个都破了皮,左右虎口也都裂开了,甚至连手腕以上都有不少擦伤。
涣海小心翼翼地帮秋昭将伤口清理干净,居悦也匆忙拿了伤药出来,随后两人便一同给伤口上药。
居悦看着秋昭满手的伤甚是心疼,又不好嗔怪秋昭,于是便责怪起了一旁的涣海来:“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保护好殿下,你看看殿下的手。”
涣海心里也正自责,听见居悦的责怪,他更无言反驳,只能沉默着低下了头。
秋昭怕他们二人又向上回一样闹不愉快,立马开口打圆场:“这次真的不怪涣海,而且这点皮外伤也不算什么。”
居悦心里知道涣海也很在乎秋昭,若非不得已,不会让秋昭受伤,他抱怨涣海也只不过是心里闷闷的想找个人发泄而已。
包好伤口后,居悦又拿了一些治内伤的药给秋昭服下,又见秋昭身上的衣服都刮破了,于是忙把准备好的礼服拿出来给秋昭换上。
秋昭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嫌那件衣服太过浮华,居悦回道:“本来指望殿下穿这件衣服参加大庆的,现在大庆都过了,要是现在不穿,这件衣服以后可就再也没有见天日的机会了,这么好的衣服可惜了。”
秋昭听了只好把衣服换上,随后三人又在殿内休息了一阵,秋昭和涣海也将在玉姑山发生的事告诉了居悦。
“殿下,你认为天帝会如何处置武灵君,不会真的要撤职囚禁吧?”居悦突然担忧地向秋昭问了一句。
秋昭也猜不透天帝是否会更改处罚玄灵的旨意,毕竟玄灵这一次犯的罪非同小可,现在他只希望天帝能看在玄灵在灵仙湖迷途知返戴罪立功的份上从轻处罚。
“武灵君这次犯的错非同小可,天帝免了死罪已经算是宽大处理了。”涣海沉声说道。
居悦听了立马沉下了脸色,玄灵一向和秋昭亲近,居悦自然和秋昭一样不希望他受太重的惩罚。
但秋昭除了担心玄灵会受重处之外,更担心他现在的心绪。
玄灵本来是为了替元灵报仇才犯下大错,如今知道元灵之死与天帝无关,反而与自己有关,以他的性格,必定会为此时自责到难以自拔,秋昭实在担心玄灵会因此而一蹶不振。
沉默了一会儿,居悦突然又向秋昭问道:“对了,殿下,方才在镇魔塔,天帝说那闯塔之人可能是管颂,还说他进塔可能是为了找东西,殿下以为,管颂究竟在找什么呢?”
秋昭听居悦提起此事,立马又勾出了心中的疑惑,沉默了半响回道:“管颂是崇山四魔中心思最多的人,他绝不会无缘无故进镇魔塔,只是连天帝也猜不到他为何要进塔,我又如何能知道,但不管怎么想,镇魔塔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冒险。”
居悦听了轻叹了一声,有些遗憾道:“只可惜没有抓住他,也不知道管颂从塔内出来之后又去了哪里,会不会躲在天界某个角落伺机而动?”
秋昭摇了摇头回道:“应该不会,天帝已经让武庭君带人去天界各处搜查了,他就算想藏在天界,也没有藏身之地。”
“这倒是!”居悦松了一口气回道。
居悦和秋昭谈话时,涣海却一直坐在一旁发呆,秋昭见涣海有些恍神,便立马向他问道:“涣海,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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