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身份就怎么介绍,你放心,秋秋不会介意的。”
“好吧。”
吃完早餐后,严非收拾碗筷,沈默走进房里换衣服。
严非洗完后,去看看他换好衣服没。
沈默还站在衣柜面前跳来跳去,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下半身只穿着一条内裤,露出两条白皙长腿。
严非走到他身后,沈默把衣服脱到一半,转头看着他。
正好窗外有缕阳光射进来,视觉有些逆光,朦胧了那线条优美的纤细腰肢,下半身只穿着一条黑色内裤,顶起那片禁忌之地,微微泛着光晕,长直白皙的双腿没有一丝赘肉,结实得恰到好处,细密的绒毛被光线柔和,像在无声勾着诱惑。
严非从身后抱住他,手背拱起,撑起那层薄薄的布料,沈默的身子一颤,抓住他的手,衣服放了下来。
”……别闹。“
”很快的。“严非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把他抵在衣柜上。
沈默揪着严非的衣服,透着粉色的关节泛白,咬着唇,脸颊微红,指甲变长。
事后,额头抵着额头,严非故意压低声音,嘶哑诱惑:“宝贝儿,我想……”
沈默的腿有些软,桃花眼里的情迷意乱才开始消退:“不准想,要去家长会。”
“行吧。那亲一个。”
沈默别过脸:“不亲,放手。”
“亲一个亲一个。”严非搂着他的腰不放。
沈默有点头疼,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个。
严非奸笑说:“不够,还要一个。”
“……”
“严非,要迟到了。”
“也不差这点时间,快点快点。”
沈默叹了口气,又亲了一个:“可以了吧?”
严非总觉得亲不够,狠狠地亲了他几口,右手上一滩黏糊,伸舌凑近。
沈默阻止:“别吃。”
严非拿下他的手,戏谑笑了声:“喜欢。”
他们开车去了学校。
下车后一路走去教学楼,两个西装革履的帅气男人,穿黑色西装的英俊潇洒,穿藏青色西装的温润如玉,不时引来男女老少的频频注目。
父母去世得早,严非当爹当妈又当哥,从小到大,他从来不缺席他妹的每一次家长会,无需问候路人,也能轻车熟路找到他妹的班级。
他们没有看见自家妹妹,先是看见了他妹的老师,一个中年男人。
严非对沈默说:”那是秋秋的班主任,莫老师,打个招呼?“
”……嗯。“
他们走过去,严非热情地伸出手:”莫老师您好,我是严度秋的哥哥严非。“
莫老师握手:”严先生,我记得。“
两人热络了几句,严非介绍:”莫老师,这位是我爱人,沈默。“
沈默礼貌地点点头。
莫老师有些惊讶地打量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看得出来,他是个开明人。
”沈先生真是一表人才啊,严先生很有眼光,度秋也很有福气。“
严非挺直腰杆,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与骄傲,谦虚地说:“您客气了。”
莫老师说:“度秋可能跑去别的班找朋友了,你们先进去坐坐,她的座位在第二组第四排。”
严非说:“好的,谢谢老师了。”
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严处,沈医生。”
他们转身看去,是陈纪枢。
“陈队,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来开家长会?”
陈纪枢摆摆手,指了指身后:“我孤家寡人一个,过来工作的。”
严非看见教室后门站着两个便衣警察,一个面无表情的女生站在他们中间。
沈默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里人多,陈纪枢上前几步,拿出一大照片递给他们。
严非翻着照片,全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
陈纪枢压低声音:”最近二中失踪了两个女生,根据线索来看,她们都参与过一场校园暴力,我们现在带走的这个,叫冯倩微,就是被欺负的受害者,我们查到,那两个失踪女生最后见的人,就是她。”
失踪少女?
会不会和神使景夜有关?
严非隐隐觉得有某种联系,看向沈默,沈默正好也看着他,神情有些担忧。
他俩想到一块去了。
严非说:“陈队,这个案件有没有什么离奇之处?”
陈纪枢想了想,摇头说:“没有啊。”
确实,如果真的有,市局早就给管异处打电话了。
估计是他们想多了,这应该是一起普通的失踪案。
陈纪枢问:“怎么了吗?”
严非说:“没什么,你去工作吧。”
“那我走了。”
“嗯。”
开完家长会后,严度秋一起回家,她坐后面的车位。
她的心情特别好。
开会的时候,两个大帅哥分别坐在她两边,在场的人都无心听班主任的讲话,有的还偷偷拍照,连路过的人都不禁往这边多看几眼。
“嫂子,你什么时候搬上来一起住?”
”我……过几天吧。“然后沈默看向严非,似乎想让他帮忙说句话。
严非不理会他,附和他妹说:“就是,之前你说过两天,现在都已经过去五天了,看你忙,我就没再提这件事,现在你必须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啊,别想耍赖。”
严度秋说:“嫂子,你就别犹豫了,今天就搬,正好我放半天假,可以帮忙。”
严非看了眼后视镜,和他妹的目光碰上,她朝他挤挤眼睛。
他立即会意:“小默,早搬晚搬一样要搬,你逃不掉的,就从了吧。”
沈默轻叹了口气:“好吧,今天搬。”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他都会下意识逃避,
虽然说,严非几乎都住在他家,但毕竟是他自己的空间,黑灰白,周遭的气息是他熟悉的清冷味道。严非的家则有所不同,沙发是红色的、抱枕是蓝色的、马克杯是橙色的、阳台上的花是粉色的、围裙是青色的……到处都是耀眼的人间烟火。
可能因为,孤独千年习惯了,那颗寂冷的心很胆小,不敢打扰、不敢触碰满眼温馨的环境。
那不是他的世界,他本就不该去过这样的日子。
偶尔待一下,就足够了。
严度秋的同学临时叫她去游乐园玩,严非同意了,本就没想着要这丫头帮忙搬家,沈默家里的东西不多,有他在就可以了。
严非先把床上的被子枕头收在一个大箱子里,然后把箱子推到玄关,等积累了好几个后,再一起搬进电梯送上楼,他直起腰,拍拍手,沈默刚好推着两个装满衣服的行李箱出来,他赶紧上前接应,放在箱子旁边。
趁沈默转身之际,他拉住他的手,往怀里一带,搂着腰,吻了上去,戏谑地挑逗,然后吻喉结,右手解开他的上面两个衬衣扣子,沈默轻笑一声,抓住了他的手:“别闹,还有很多没收拾。”
严非抱着他,不禁感慨:“咱俩真的要住一块了,感觉挺不真实的。以前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沈医生清冷得让人捉摸不透,对我的追求若即若离,后来才知道咱俩的爱情纠缠了一千年,早已经是彼此的人。想想就觉得挺玄乎的,跟做梦一样。”
沈默忽然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严非嘶了一声,笑了笑:”你干嘛?嗯?“
“不是梦,是真的。”
他们对视着笑了,严非刮了刮他的鼻子。
“我去卫生间收拾,你去厨房。”
“行。”
沈默拿了一个干净的箱子走进卫生间,站在镜子前,收拾牙刷漱口杯毛巾之类的。
忽然,他隐约看到锁骨处有一块黑色的东西,凑近镜子,撩开衬衣。他满眼惊慌、恐惧、不可置信,把衬衣往外再拉开些,镜子擦得更干净些。
果然是它。
消失了千年的黑牡丹,回来了。
沈默顿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双手撑着浴盆,脑子一片混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现在会出现……
不可能的……
他平复了一些情绪,再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覆在那朵黑牡丹上,用力搓,使劲搓,搓红了,搓破皮了,搓出血了,它还是在,怎么也去不掉。
沈默紧咬着唇,狠狠地抓着锁骨上那朵黑牡丹,指甲嵌进了皮肉里。
从天堂打入了地狱,从阳光推进了黑暗。
这时,严非走进来,沈默立即收好衣领。
他从身后抱着他,看出了他的一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沈默低着头,拉下严非的手,往旁边让了让,语气冷淡:“没什么,你走吧,不搬了。”
“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不搬了?”严非很不解,向前走了几步,沈默却向后退了几步。
“沈默,你到底怎么了?严非继续靠近他,他继续往后退,退到了墙上。
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我不想搬了,你回去吧。”
严非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没说话,看见他的衬衣领口被染上了红色,逐渐扩散。
他不禁皱眉,大步上前,把他抵在墙上,去扯开他的衣领,沈默紧紧抓住不放,指尖泛白,眼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