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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 (九皇叔)


  “后背。”落霞哭道。见大长公主消失后,就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也不知是好是坏,但与太后比起来,大长公主除去霸道些,也无不好。
  元乔走到床榻前,见元莞乖巧躺着,心里略微一颤,伸出去的手,忽而顿住。小皇帝是女子,偏偏她又喜欢女子,姑母这层身份不知是真是假,贸然去看她身上的伤,只怕就更加麻烦了。
  就算是女子,他日小皇帝口头上也不会罢休。
  她站定后,踌躇不前,想起那夜元莞抱着她,就难掩羞涩,脸色染上红晕后她抬脚就走,唤来落霞:“陛下可曾上药了?”
  落霞怔忪,大长公主不看伤?
  那是不是就瞒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圆碗:看了就得负责。


第18章
  十八
  晚间的时候,皇夫又来了。
  大长公主未曾离开,太医犹在,他站在一旁看了一眼,担忧的神色不似作假。
  元乔见到皇夫粉白的面色后,心中多了一抹计较,唤来太医来诊脉,同他道:“陛下中了暑气,皇夫也让太医诊脉看看,莫要伤了身子。”
  周暨脸色一百,浮现些许慌张来,后退半步拒绝道:“陛下体弱,我身体很好,不需太医诊脉的。”
  元乔识人无数,周暨闻言诊脉,神色不对,她猜测必有缘故,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你是皇夫,与陛下一体,不可疏忽,再者太医犹在,诊脉就需片刻功夫,孤求心安。”
  她确实求心安。皇夫若是女子,也要早做打算。
  周暨非舌灿莲花之人,慌乱下眼眶就红了些许,鼓着勇气道:“我真的大好,姑母关心我……”
  “我不是关心你,是忧心陛下。”元乔打断他的话,示意太医近前来,她起身让座,道:“皇夫怕什么?不过诊脉罢了。”
  眼看着太医靠近,周暨整个人就像处于狂风中,僵持不动,一旁伺候的落霞也感觉哪里不对。
  怎地皇夫与陛下都害怕被太医诊脉,陛下是因为伤势不便,皇夫又是何故?
  太医做出请脉的动作,周暨却吓得将手腕往身后藏了藏,太医恭谨道:“皇夫不必害怕,不过摸一摸脉搏,不会损伤身体。”
  周暨不愿意,泪水盈眶,元乔心中笃定了,摆手示意太医退下,连落霞也一并唤退,眉眼凌厉,沉声道:“周暨,你好大的胆子,欺君之罪,可是要祸连满门的。”
  “我……”周暨语塞,抿紧了唇角,在元乔面前就跪了下来,小声哭泣。她甚是胆小,被大长公主一喝,就慌了神,原形毕露。
  元乔不复平和之色,冷眼望着:“你若不说实情,我也保不住你,陛下已起疑。”
  “陛下起疑了?”周暨呆了一瞬,下意识看向内寝处,也不再哭了,低声道:“我父亲并不知情,母亲希望我是男儿,好继承爵位……”
  三言两语就解释得清楚,元乔扶额,悔不当初,眼下的局势令她难解,若直接问罪,祸连周氏满门,她也于心不忍。
  周暨鼓起勇气,朝着元乔叩首,柔和的眉眼更显出她温和的性子,“殿下,我一人的错,望殿下饶过我周家,我愿一人承担所有的罪过。”
  元乔道:“既是女子,当初为何要答应入宫?”
  “接到旨意后,父亲欢欣,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后来入宫后,陛下又不来中宫,我就渐渐放下心来。”周暨压抑着自己的哭泣,以手抹着泪水,小声道:“我对陛下是真心的,没有不轨的心思。”
  她这辈子是无法恢复女儿身的,且陛下虽说喜欢逗她,可没有坏心思,相反陛下天真浪漫,比起那些男子,强了不知多少。
  周暨自以为真情实感,听她话的元乔已是扶额叹息,“你让我如何与陛下解释?”
  小皇帝正愁抓不到她的把柄,周暨此举上赶着令她难堪,眼下又被她哭得心烦,“你先回殿,陛下处我先试探一番。”
  周暨张了张嘴巴,没敢再说话,大长公主一言九鼎,这样一说就说明会替她遮掩一二的。
  她抹了抹眼泪,不敢再哭,忍着悲伤回殿去了。
  皇夫又是哭着离开了。落霞满腹疑惑,陛下未醒,难不成还有第三人将她欺负得哭了?她看着皇夫瘦弱的背影在黑暗里消失,突然觉得皇夫也很瘦,腰不可一握,与陛下相似。
  片刻后,太医送了药膏来,她接过,往殿内而去,大长公主枯坐着,眉眼带愁。
  元乔睁开眼,见到她手中的伤药,才想起小皇帝受伤的事来,她示意落霞去上药,自己苦索解决之法。
  周暨有错,也不可牵连周家满门。
  未及想明白,内寝响起低.吟声。嘶嘶喊疼的声音让她回神,她起身往里走,却听到落霞悄悄提醒的声音:“陛下,大长公主在外间。”
  接下来,就没有声音。
  小皇帝确实很会隐忍,她在外等了等,小皇帝既然醒了,趁机说一说皇夫女扮男装的事来。
  里间的元莞身上尚有几分热意,扶着落霞的手坐起来,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眉眼沉静下来,也没有慌张,令落霞出去。
  她脑袋尚有几分晕乎,看人也带着重影,但现在不是昏睡的时刻,需与大长公主将话说清楚。
  元乔入内,见到落霞手上的衣物染了些许血迹,她微微一蹙眉,到底遇到这样的刺客,令皇帝这样不顾身体的隐瞒。
  难不成刺客是皇帝的心上人不成。她有些气恼,气元莞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纵与她有嫌隙,也不能这般隐藏。
  “陛下还是躺着为好。”元乔语气微微缓和,走近后,元莞眼睫一颤,见她依旧坐得笔直,不免有些心疼,“陛下为何伤了?”
  元莞初醒,感觉喉间热气上涌,烫得她都睁不开眼。
  她不回答,元乔就静静等着,似有与她耗下去的架势。
  “伤了,刺客跑了。”元莞随意敷衍一句,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虚弱之色,显而易见,也不再跋扈,看得令人有几分心疼。
  元乔惯以长辈自居,见她难受,也不想问罪,柔声道:“陛下自己想的清楚,我也不多问了,近几日你好好休息。”
  心疼占据上风,她走近后,扶着她躺下。
  许是烧得糊涂了,元莞也没有抗拒,反顺从她的意思,见她眼中涌现出来的温柔怜惜,她恍忽道:“你心疼我?”
  元乔不答,见她眼睫颤栗不止,脸色也被烧得通红,也没有心思与她计较这些小事,不回答她的问题。
  病中的人总是很敏感,就算元乔不说,元莞也明白过来,喃喃道:“你为何心疼我。”
  按理,她二人应该是水火不容才是。
  加之下.药的事情后,她屡屡对她不敬,言语欺辱,姑母应该有掐死她的心才是。
  元乔依旧不语,手心拂过她的额头,依旧还在发热,她顿了顿,也不提周暨的事,免得加重病情。
  夜间寂静,元莞醒了片刻后,复又睡着了。
  山里夜间寒凉,元乔心思细腻,恐病中的人染了风寒,令人关了窗,本想回殿而去,想起太后不在,落霞照顾不好,便在外殿留下了。
  喂了药汤下去后,元莞在天亮前退热了。
  天亮之际,元乔依靠在软榻上眯了会儿,太医又去探脉了,脉象平复下来,他才微微喘息,退出殿时,浅眠的大长公主复又醒了,问起小皇帝的病来。
  太医回道:“陛下身子幼时就不如常人,一直养着,虽说是外伤,可拖延久了,于身子不利,易造成亏损。”
  元乔想了一下,多问一句:“是什么样的外伤?利器所为?”
  “不似利器,不如叫医女来看看。”太医不敢保证。
  元乔不多问了,小皇帝如此遮掩,必有内情,屏退太医后,她亲自去内寝看看。
  只一眼,皇帝不知晓,她心中有数就好。
  比起昨夜,小皇帝不发热,脸色就白了很多,她摸摸额头,人也没有醒,反多了几分纯净,不染纤尘,干干净净,乖得不像话。
  她微微叹息,俯身去掀开皇帝身上的被子,单薄的内衣就露了出来,她顿了顿,素手轻扬。
  小皇帝瘦弱,腰间弧度优美,她脸色红了红,再往上掀时,露出红痕,不似是利器所为。
  红痕遍布,渗出血点,交错在白皙的肌肤上,极为狰狞,脊骨显得有些突出,她忙松开,顿时明白这不是刺客所为。
  震惊外,她忽而有些心疼起来,阿兄处处呵护长大的孩子,竟落了如此境地,更何况她还是天子。
  她茫然地退了出去,能让元莞如此遮掩的唯有一人,便是太后。惊讶外,她则想起那夜帘外的声音,莫不是太后?
  下.药之人也是太后?
  夏日里天色亮得早,她几乎坐立不安,元莞所言,怕是真的了。
  小皇帝不是太后亲生,那是否是阿兄骨血,还有待查证。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将惊颤压制下,刘氏野心十足,真被阿兄猜中了。
  母上不宁,影响的不仅是皇帝,还有整个大宋朝堂。
  她不能忍。
  未及从容,落霞推门而进,她敛息不语,吩咐落霞:“陛下退烧,夏日里容易感染,你多细心些,我先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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