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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 (九皇叔)


  “金屋藏娇?陛下竟这般想开了,将往日羞耻一并抛得干净了?”元莞诧异,元乔怎地变了性子?
  被直白戳破心思的元乔瞬息脸色发红,又逢宫人来奉茶,她不自觉地避开宫人的视线,往内寝走去。
  元莞脚不沾地地跟了过去,见她在窗下寻了一座,自己也忙跟了过去,“你就不能妥协下吗?”
  元乔认真道:“不能,落霞在阿布郡主处,你也不用担心,至于朝中的人,你近日莫要去联络。”
  “陛下这是将我摘了干净,自己名声不要了?”元莞察觉出什么,照她这么说,她算真的被囚禁于此了。
  元乔心性坚韧,做出决定后就不会简单更改,无论元莞怎么劝说,她都无动于衷。
  好言好语、威逼利诱,对于元乔而言,毫无用处。
  嘴巴磨得起皮的人坐在一侧唉声叹气,嘀咕几句,她怎地就喜欢元乔了这个榆木疙瘩。
  早知当初先跑好了……想到这里,又晃了晃脑袋,心中犹疑不定,盯着元乔望了一阵,蓦地出声:“陛下不怕这次把我惹了,待风平浪静后,我悄悄离开。”


第102章
  看书的闻言抬首, 红唇微启:“你想走,也未必走得了,周家姑娘是为了心爱之人离开, 你又是为何?”
  “我一人离开, 择一地, 让你找不到, 让你一人守着这座枯燥的宫城。”元莞走到她跟前, 眉眼凌厉,眼神凶狠, 盯着面前的变坏的小白兔。
  元乔不作答, 抿唇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
  下一息,元莞就毫不犹豫地将人压在几上,恼恨道:“我生气了。”
  元乔颔首,姣好的容颜上出现淡淡的绯红,却主动伸手拦住她的脖子:“我晓得你生气。”
  “没了?”元莞故作一问,脑海里想起一计,揪着她的耳朵:“我们去沐浴。”
  在元府的那次,她记忆尤深, 当时怕吓到她, 才戛然而止。
  元乔不肯, 松开她:“太晚了, 我该回寝殿了。”
  她想逃跑!
  元莞的手大方地触碰她的襟口,就像是拨动算盘一般来回撩拨,口中却道:“你欺负了我就想跑, 可没有这么容易的事, 陛下是要在这里还是去沐浴?”
  两条路,选择一条。
  沐浴二字尾音拖得很长, 就像是一股风吹进元乔耳朵里,又痒又酥,从脑海里开始一直蔓延到心口处,再从心口处渗透到四肢百骸。
  元乔断然是不会回应的,甚至连身体都跟着软了下来,胸口微微起伏,眸子里漾过阵阵水光。
  这里可不是床榻,也不是休憩用的小榻,逼仄的地方让人几乎站不起来,元乔背后抵着冰冷的几案。
  那股冰冷由后背渗入肌肤,冻得她身体微微发麻。
  元莞却在笑着,笑颜如花,“惹了我,是要自己负责的。”
  一晚上,嘴皮子都要起泡了,都没有说动固执的人,不如行动上来讨回来。
  “陛下不回应,那就不去沐浴了。”
  元莞眉梢为不可察地轻挑了一下,不知是真的还是想吓一吓她,旋即解开绦带,外衫就轻易去了。
  被她按住的人下意识就闭紧眼睛,好似这样就可以避开,元莞嗤笑一声,迫使她睁开眼睛,低声说:“时辰不早了。”
  “不、不早了。”元乔迎合一声,为难又无助地看着她,莫名添了几分软弱来,元莞心头一软。
  元乔见她发怔,下意识推开她,直起身子,拿外衫披好。
  就这么逃开了。
  元莞后知后觉,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咬牙道:“陛下不仅学会出卖自色相,还晓得扮可怜了。”
  嘴巴坏得很,元乔不理会她,唤来宫人梳洗,听见一句嘀咕:“跑不了的。”
  元乔匆匆去偏殿梳洗,不再理会她。
  回来之际,宫人都已退下,内寝的灯都熄灭大半,锦帐低垂,黑沉沉的殿宇多了丝冰冷。
  踩上踏板之际,床榻上的人动了动,不知为何,近乡情怯,生起几分胆怯来。
  顿了半晌后,她掀开锦帐,元莞依旧坐在那里,抬头看她一眼,眼中荡漾着不明的笑意,下一息就朝她伸手:“陛下怎地害怕了?”
  元乔未曾拒绝,将手递给她:“早些睡。”
  “不早了。”元莞下意识回一句,同她一道躺下。
  榻内光线黯淡,看不清人的神色,静静躺了须臾,元乔侧身,主动靠着元莞:“你还生气?”
  话问得太过直白,元莞不好回答,僵持须臾后元乔的手落在她的脸上,摸了摸,“不如让孤鹜带你出城,随处去看看?”
  眼不见为净,或许就会好受些。
  “不走,我为何要走,民间女子都可成婚,为何皇帝就不行。”元莞握着她的手,一点点朝着她挪近,最后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元莞不屑的模样略带些傻气,就像面对事情安排得不公。
  “嗯,计较这些做甚,睡吧。”元乔语气轻柔,主动将她抱在她怀里,眉眼沉了几分,阖眸而眠。
  翌日,御史台上了许多奏疏,不用看都知为了何事,元乔耐心地一一地看过,不仅如此,还一一做了批阅,又发放回去。
  御史台看着奏疏上的阅字,认出是皇帝字迹,惊讶之余,觉得皇帝犯错后毫无悔改之意,御史中丞连上几道奏疏。
  皇帝回复得很快,都是一个阅字。
  御史台的奏疏也未曾极压,在最快的时间内回复发还。
  御史中丞摸不清皇帝的意思,去政事堂拦住苏闻,恰好中书内两位宰执都在,索性将皇帝回复的奏疏给他们过目。
  周晋不接,作势去取东西,上官彧接过随意看了一眼,唯有苏闻认真都看了一遍,面露阴沉。
  上官彧先道:“中丞来此,想要我等如何做?”
  中丞叹息道:“不知那位在何处?”
  “在宫里,想来就在延福宫,可惜见不到。”苏闻见奏疏还回去,余光扫到不管事的周晋,恨得咬牙。
  周晋在这件事中是赞成的,上官彧态度不明,唯独中丞与苏闻两人竭力反对。
  皇帝没有积压御史台的奏疏,对待御史的态度也尚可,也未曾表态与元莞当真暧昧不清,一连串的动作那让人几乎不明白圣意。
  周晋插话:“陛下可曾表态了?”
  三人沉默下来,他又提醒:“陛下未曾表态,你们就耐不住性子,给今上按罪名,你们不掂量掂量?”
  “陛下处无法探究,唯有从那位身上找源头。”御史中丞开口,下意识看向苏闻:“您与那位有些情分……”
  “我昨日去过元府,人不在府上。她知晓我登门之事,若有心必来见我,无心我总不能入宫去抢人。”苏闻没好气地打断了御史中丞的话,此事着实难办。
  一个躲着不出面,一个态度模棱两可。
  上官彧斟酌开口:“陛下并非幼主,眼下又是太平年,城防军易军后也很稳固,我们何必引起动荡,海清河晏,内外咸服,难不成因这些事搅得大宋不宁?”
  御史中丞摔袖道:“难不成听之任之,见陛下做出错事还不劝谏,非臣下之道。”
  眼看着他要暴躁如雷,周晋按住他说和:“上官大人并非是这个意思,稍安勿躁,再者违逆今上,也非臣下之道。”
  “你、你们……”御史中丞气结,夺回奏疏就甩袖离开。
  周晋眼观鼻、鼻观心,回身又找着事情去做,唯独上官彧面不改色,平静地离开。
  沉默下来的苏闻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疑惑,上官彧难不成同周晋一样的态度?
  政事堂内几人争执的事,传至御前,孤鹜将几人的话都说了一字不差地说了一遍,静静等着元皇帝的反应。
  元乔静默不语,听后也未曾再问,反问起陆府的事。
  孤鹜禀道:“陆大人接到调令后,在忙着收拾行囊,亦在将商铺后续办好,再过几日就会离开。至于陆县主,今日去了魏国公主府,就留在府内未曾出门。”
  “她是自己去的,还是魏国长公主邀她?”元乔问。
  “想必是自己过府的。”
  “嗯,你且下去。”元乔没有再问,孤鹜觑她一眼,谨慎地退出殿去。
  他在御前伺候,日日见到皇帝,已有不少人从她这里打探皇帝的心思,想要借此博出头,吵得他不宁。
  站在廊下唉声叹气几句后,见到上官彧踏步而来,殿门开启后,他靠着壁柱站着,小内侍走来,低声说了几句,又是哪家大人想见他。
  “不见,就说没空。”
  被一口拒绝后,小内侍胆颤心惊地退了下去,殿前恢复平静。
  皇帝态度不明后,未曾有回应,御史台也渐渐冷静下来,每日上谏的奏疏少了些。
  不想二月初这日,皇帝忽而下旨立后。
  原本不稳的朝堂又响起巨浪,不仅御史,就连苏闻也反对此事,君臣之间出现嫌隙,唯独中书内没有声音。
  中书稳定后,皇帝的旨意照常发布,御史中丞日日在早朝提及此事,希望皇帝收回旨意。
  御史中丞每日一闹,让群臣都跟着疲惫不堪,本就说不完的政事,因他这般长篇大论的劝解后,十日里有八日午后才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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