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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仙友遍天下 完结+番外 (岩城太瘦生)


  林信翻了个身,想要平躺在榻上,却不料一蹬腿,就踢了顾渊一脚。
  不知道踢到他哪里,林信也没爬起来看,只是道了一句:“对不起。”
  顾渊的目光由话本子挪到他身上,林信平躺着,踢他的那只脚,还大大方方地架在他的腿上——因为林信压根就没把他当要避嫌的人看。
  他方才伸了个懒腰,中衣衣摆往上跑,露出一截精瘦白皙的腰。
  顾渊再低头看看方才被他踢了一脚的地方。就地盘腿打坐,运了两周真气。
  忽然听见林信说话,他再睁开眼睛时,林信已经坐起来了,坐在他面前,双手撑在榻上。
  林信问他:“那个外人插足的误会,到第八册,解开了没有?”
  他问的是话本里的剧情。
  顾渊摇头:“没有。”
  “圆圆。”林信揽住他的肩,“外人插足的误会,八册话本也解不开。”
  “嗯。”
  “以后不要因为扶归他们生气啦。”林信认真道,“于你于我,旁的人都算是外人。”
  他靠得极近,又说着这样的话。
  林信的嘴真甜,想亲他。
  顾渊呼吸一滞,只应了一声,又连忙在暗中运过两周真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林信已经抱着话本睡着了。
  好没道理,他自个儿乱踢乱摸,把别人撩拨起来,自己却是睡了。
  顾渊帮他把手里的话本拿出来,把他的衣裳拉扯好,最后帮他盖上被子。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地,去隔壁房间。隔着一面墙,仿佛能听见林信的呼吸声,他的衣料与锦被摩擦发出的声音。
  顾渊打坐修行,熬过一夜,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像渡劫一样困难。
  *
  或许是因为这几日晚上,他都陪着林信睡上一阵。这一夜没睡,他自己从来不困,但是林信说他眼底有一点儿乌青。
  早起洗漱之后,林信将纸笔搬到窗台边,打算继续画画,随口与他闲聊:“一般来说,眼底发青,有三种情况。”
  他跳上窗台,架起一只脚,继续道:“要不就是你被人打了,这应当不会,我认识那么多朋友,应该还没有一个人打得过你;要不就是你纵欲过度,不过这儿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对象;要不就是你没睡好,晚上我们泡脚啊。”
  顾渊还想站在他身后,被他赶走了:“你坐着吧,就坐我对面。”
  窗子不大,但是他二人挤一挤,还坐得下。
  这一日又是工作的一日,林信抱着纸笔,一边观察远处的扶归,一边画画。
  一直到了傍晚,鹤亭又化作鹤形,衔着梨花枝,飞过宝塔,将花枝丢进林信的怀里。
  这回却把林信吓了一跳,他迅速换了一张白纸,将在画的那一张盖住。最后抬眼看看四周。
  过了一会儿,一只青色的蝙蝠也将一枝红颜色的花枝丢进他怀里。
  林信不长教训,又被吓着了,手上一松,怀里的一沓画纸就像蝴蝶似的,从窗子里飞了出去。
  他有些着急,将符纸缠绕的笔杆上,也往地上一砸。符纸与笔,较重一些,也快一些落了地,在底下将所有的纸张收拢起来,重新放到林信手中。
  满天画纸乱飞的时候,顾渊转头看了一眼。他眼睛好使,只一眼,便看见那叠画像里边,好像有一张不是扶归。
  林信竟细致到,连那人一夜未睡,眼底淡淡的乌青都画出来了。


第39章 要命
  林信花了两天时间,画下扶归的各种模样,然后着手做纸人。
  他平素看起来嘻嘻哈哈的不着调,真要做起事来,还是很认真的。
  涂抹着墨迹的画纸丢得满地都是,他嫌麻烦,不肯坐在案前,便跪在地上。
  把头发绑得高高的,挽起衣袖,扎着衣摆,一手执尺,一手握着裁纸的小刀,口里还咬着一支沾墨的笔。
  顾渊在门前看着他,发现他认真时,连眼睛都是亮着的。
  林信抬眼看见他,只是朝他笑了笑,抹了抹脸,把墨迹都染到面上,然后继续做事。
  不便打搅,顾渊没有上前,只是在门前守着,打坐修行。
  就这么又过了两天。
  这日下午,林信还把自己关在房里做纸人,木梯上响起脚步声,扶归提着两个小酒坛上来了。
  原本林信比照着他做纸人,也时不时要用传音符喊他过来,比照比照。
  但他这回提着两个小酒坛。
  守在林信门前的顾渊看见,皱了皱眉。
  扶归提起酒坛,酒坛磕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对顾渊道:“纸人制好了,林仙君让我过来看看,顺便庆祝一下。”
  上回林信对顾渊说,外人插足的误会,八册话本也解不开。于他于自己,旁的人都算是外人。
  顾渊还记着他的话,于是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一拢衣袖,转身下楼去了。
  面上不显,心中却想,林信果然还是朋友太多了。
  顾渊走时,林信正好推门出来。
  他先看见扶归:“来啦?”然后往外探了探脑袋:“顾仙君呢?他不是一直在外边么?”
  扶归往前走了几步,把他推回房里:“他刚才下去了。”
  林信缓缓地点点头,也把扶归让进来。
  他从案上捻起一个巴掌大的小纸人,那小纸人手脚四方,连脑袋也是方的,与小孩子玩耍时,随口剪的小纸人没什么两样。
  随后林信掐了个诀,将纸人往地上一抛,那纸人伏在地上,慢慢地站起来,变作扶归的模样。
  纸人与真正的扶归站在一处,不单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扶归那种“万事无所谓,事业最重要”的气质都一模一样。
  那小纸人扬了扬脑袋,抱着手,对林信道:“林仙君,还挺像的。”
  林信转头去看扶归,问道:“还挺像的吧?”
  扶归上下扫了一眼纸人,点了点头:“很像。本尊找过很多仙君,林仙君这个,是最像的一个,以假乱真足矣。”
  林信朝纸人一招手,那纸人便飞回他手中。
  他把纸人交给扶归:“嗯,给你了。”
  扶归拿了纸人之后,林信仍然伸着手,分明是向他要什么东西。
  他却把酒坛子放在林信手里:“我没忘,咱们喝一盅,我就把东西给你,反正你又不急在这一时。”
  正是傍晚时分,今日天气好些,魔界的天也有了些光彩。
  他二人并肩坐在塔顶,一人抱着一个酒坛。
  林信等会儿还要去办事,不敢多喝,只是抿了几口。
  扶归饮了半坛,也不见醉。
  远处天色是涂抹开的暗红颜色,近处的宫墙下,有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郎君,侧着身子,朝他们这里投来一瞥。
  扶归指着那小郎君,对林信道:“你看,那就是那个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就是扶珩。前任魔尊流落在外的儿子。
  林信顺着他指的方向,定睛一看。
  这只小兔崽子,仿佛是与他打过照面。
  他很快就想起来了,他头一回进魔宫,是被宿欢绑回来做郎君的。刚到的时候,这小郎君闯进来过——据小侍女说,他是宿欢的八郎君。
  想来是他在天山与秦苍失散,没地方去,只好假扮成宿欢的男宠,待在这里。
  初见时,这人看他的眼神怪得很。
  现在知道他是扶珩,林信才有些想明白。
  之前伺候的小侍女,说他叫做胡衡。
  他姓胡,应当是因为他被前任妖王收养过一阵。前任妖王叫做胡离,他的假名便随胡姓了。
  衡,就是珩。
  胡衡就是扶珩。
  他与宿欢谋划着造反,所以他开始听闻宿欢带了一个人回来,还以为是宿欢给他带了哪位得力旧部回来,所以过来看看他。
  后来看见是林信,打了声招呼也就走了。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林信的,大概是秦苍告诉他的。
  扶珩投奔过秦苍一阵,那时候秦苍还把林信当小白脸仙君看,应当经常把他挂在嘴边,说他坏话。
  原来如此。
  那扶珩只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走了。
  林信看向扶归,问道:“你后悔么?”
  扶归摇头:“没什么可后悔的。要是他爹,我可能还会后悔;他的话……他老是跟我作对,很烦。”
  大胆发言。
  林信忽然觉得,给他的纸人做得对,太对了。
  要真到了两厢对峙那天,就他这么说话,扶珩不提刀砍死他就怪了。
  这人说话,有时候能气死人,不怪扶珩离家出走。
  整天有这么一个觉得你很烦的家长,看起来就很不喜欢你,你也得走。
  又过了一会儿,林信随口道:“其实这孩子还挺有心智的,在宿欢这儿藏着。”
  扶归悠悠道:“他只是被前任妖王赶出来了,没地方去。”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
  林信换了个话题:“你从前是左护法,宿欢现在也是左护法,左护法反左护法,还挺巧的。”
  “是挺巧的。”
  将坛中酒水饮尽,扶归却问道:“你能给死了的人也做纸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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