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都发痒。
她好想,多亲几次。
“其他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剧本上台词都有,我一向喜欢你们个人发挥,天月,你知道的。”
荆天月点头,尾音拖得长长,“知道。”
她拿手肘撞了一下肖绒,肖绒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方崇梅,“导演,进屋之后是我主动还是……”
方崇梅六十多岁,她戴的眼镜特别圆,也不像现在那种大框的,有点像民国的女先生,穿得也有那种风格。她很少笑,这时候听到肖绒这么问,摆了摆手,“你们先走一遍我看看,按你们的感觉来。”
剧本里没有谁先谁后,肖绒觉得是凃锦先的。
凃锦太骚了,她在勾引小虞。
才下午三点半多,天阴沉下来,内景里昏暗一片,只有爬满蜘蛛网和污垢的梨形灯泡发出微弱的光。
带着噼里啪啦的电流,还是架在三楼跟四楼的那一盏。
小虞是跟凃锦一前一后走回去的,她走得比平时慢很多,顾忌到后面那个女的少了一只鞋。
楼道里的灯有些坏了很久,也没人修,按钮上都是乌黑的指纹,不知道是谁按的。小虞从来不去按,薄荷绿的墙皮剥落了一大片,□□的小广告贴满 ,还有重金求子之类的。不知道是谁家小孩用钥匙划下的字,刻着xxx真的好帅。
小虞每天上上下下,都能记住写的什么了。
扶手爬满铁锈,布满尘埃,楼梯很抖,踩上去还有种空荡感。
凃锦看着她,穿着男人沙滩裤的女孩露出来的腿笔直修长,在这种逼仄的空间,微弱的光下居然有种莹白的感觉。
小虞一个抬腿把人踹飞的样子凃锦还记得,她想摸一下。
可惜小虞这样还是走得很快。
手腕上还挂着买的散称棉花糖,随着步伐发出窸窣窸窣的声音,这个点不少人都睡了,这里的人大部分都起早做工,不到十点就没声,除非过年。
而小虞经常上班很晚,跟家里人也错开。
她很喜欢晚上下班的感觉,夜风吹来,兜里的钱买点小东西吃,慢悠悠地回去,住在棺材一样的小房间里。
没有阳光,但有甜味,甜味就是未来的味道,带着憧憬的,以后。
等凃锦走到四楼的时候小虞已经在掏钥匙开门了,她家两扇门,一扇防盗门,一扇木门。
凃锦第一次看到小虞的时候,对方就在开锁。
也是这样的背影,楼下的灯通过扶手的缝隙微弱地散开,只勾勒出一个背影的轮廓。
凃锦在喘气,她的确有点累了。
精神的高度紧张,掉了一只鞋走路的颠簸,她停在拐角,小虞听到她的喘息,回头看她。
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走过来,递过来两颗糖。
棉花糖松松软软,凃锦捏了一下,说了句谢谢,低头去撕。
半天没打开,小虞伸手给她开了递给她。
凃锦却低头直接咬了,嘴唇不小心擦过小虞的手背,小虞抖了抖。
她听到了女人低低的笑。
她把那团包装纸揉了两下,转身要走,却被凃锦一拉,毫无防备,那人一拉一推,就这么把她按到了墙上。
墙皮被蹭出白色粉末,棉花糖味的吻落下,跟刚才一触即分完全不同,是滚烫的,舔开唇缝的,带着性暗示的吻。
肖绒被吻得浑身发软,在这之前她压根没跟人接吻过 ,之前演的是一个没什么脑子的富二代女配,感情一点都没,都是一些弱智发言。
顶多是亲亲脸颊,跟团内的姐妹。
见过梁伊衣亲温扶,在宿舍厨房里,温扶被梁伊衣按在冰箱上,冰箱上贴着的拍立得照片都噼里啪啦地掉一地,梁伊衣手都伸到温扶的衣服里了。
那时候肖绒刚知道她俩没多久,被这带着情.欲味的场景惊得哑巴好半天。
梁伊衣也无所谓,还多亲了几口,亲得啧啧响,最后被温扶打了出去。
原来真的能亲的啧啧响。
肖绒是情不自禁,小虞也是,她早就注意到这个女人了,别人口中谁都能上的坐台小姐。
谁都可以看不起,被老公打得直不起腰的女人可以嘲她,老公好久不着家的可以指指点点,盯着凃锦的包说也不知道睡了几晚买的。
凃锦会听不到吗,她当然听到。
肖绒站在楼梯间看着凃锦路过那群晒太阳的女人,翻了个白眼,扭着屁股上楼。
她想,这个女的挺辣。
皮肉生意不是生意吗,做不做,敢不敢,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又有什么可以议论的呢?
她们的身体贴在一起,夏天的炙热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小虞在换气的间隙问她:“你一星期上几次床?”
凃锦压在小虞身上,她的声音更低,呼吸打在小虞的耳廓,“和你上一星期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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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在后天!——
第12章 别扭
荆天月一只脚没穿鞋,她个子没肖绒高,挨过来的时候两个人裸露在外的肌肤贴在一起,温热感让肖绒口干舌燥。
偏偏荆天月没穿鞋的那只脚踩在她的脚背上。
小虞在想什么呢?
她思考过很多次,从第一次看剧本看到这段,到反反复复看,每次都在思考为什么。
为什么小虞会跟凃锦纠缠到一起。
女人之间人□□?她的反骨?凃锦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是彼此的反抗,还是一时间的意情迷乱。
这个时候肖绒特别清醒。
就是情不自禁的,这么美的女人,她说什么都甘愿的。
哪怕微弱的光让彼此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是恒常的印象足够让人想象到彼此的表情。
凃锦咬着小虞的耳朵,踩在对方的脚上搂着对方,她像一条美女蛇,把小虞当成了一棵树。
可惜还是跟嫩苗,经不住这种痴缠,马上就溃不成军。
肖绒的手揽住了荆天月的腰,昏暗的光线里,机器呈现出来的影像里,小虞的手是颤抖着的。
现场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两个女人喘息的声音,暧昧在静谧的空间里爆发,变成踉跄的步伐,每走一步都在纠缠,等到到了凃锦的房门口的时候,凃锦的裙子已经掉到了腰上。
她贴着小虞的胳膊,柔嫩肌肤跟小虞的手臂难分难舍,似乎要把对方的手揉到沟壑里去。
“钥匙呢?别他妈蹭了。”
小虞这才觉得自己低估了凃锦,鼻尖都是这个女人的香气,廉价的香水味,闻久了会头晕。
所以男人都是因为这种晕才流连忘返的吗?
包括她那个糟糕的生父。
父亲的脸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凃锦从包里掏出钥匙,小虞伸手过来抓着她的手一起转了一圈,喂了一声。
“我忍不住了。”
门被打开,又砰一声关上,尘埃在沉寂的空间里漂浮,肖绒额头都开始冒汗。
方崇梅还没喊停。
导演不喊停,主演也不能停,好几个摄像机在不同的位置,让肖绒又紧张上来。
因为荆天月露得有点多,所以工作人员少了不少。
肖绒被荆天月按在门板上,下一句台词含在喉咙里,软若无骨的女体又缠上来,蹭着肖绒的身体,她甚至能感觉到荆天月的手从自己T恤的下摆伸了进去,掐着她的腰。
与此同时细细密密的亲吻也落下。
小虞要说:“我不是男人。”
肖绒浑身都在发抖,荆天月当然感觉到了,她觉得对方甚至浑身上下都在发烫。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都是颤抖的,像是挣扎,又像是尘埃落地。
在场的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出,即便一开始知道这是什么题材的片子,也不是没在拍过床戏的剧组待过,但是从来不知道两个女人能演成这样。
荆天月不愧是尤物。
镜头里浑身上下带着骚味,可肖绒也不差,她从头到尾都很平静,跟那种面瘫也不一样,情绪在眼神里。特别是这个时候,压低了的室内的光线,没开灯的效果,两个交叠的轮廓,肖绒身体细微的抖动都给人很强烈的震撼。
这五个字像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跟石子一样,带着点轻微的哽咽。
凃锦当然知道,她就是一只在求欢的野兽。十几岁就入行了,反抗过,死心过,到现在基本属于无欲无求。
她走的路线跟别人不一样,这一行也分三六九等,做个情妇起码不用伺候那些更脏的男人。
高级点的都想把男人玩弄,可这世上谁都被老天爷玩弄,她都已经没什么别的念头了,活着,活下去,体面这俩字早就跟她没关系。
时隔多年的动心点染了她潜藏在身体深处的欲望,不是逢场作戏张腿演戏的那种表面欲望,人心底有点灰暗的毁灭欲。
想得到,想毁掉。
“这有什么关系呢?”
荆天月的声音本来就低,她初中那就偷摸抽烟,也有很疯的时候,嗓子都有点坏了,后来也仍其发展,居然也揉成了她魅力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