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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 (妖月空)


  胥礼身后那几位长生剑宗长老都暗自摇头,心想这邪道中人可真是能言善辩,前不久还把人拦在城门外,一出事立刻咬出人来:“谭崇?好耳熟的名字,那个谁姓谭……”
  牧远歌真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能钓出这样一条大鱼,久违地听到谭崇这个名字,他心里冷哼,目光更冷:“昔日挟天教教主之子,竟在你的府上,你没有好酒好肉供着,竟然敢关押在地牢之中,真是好有胆量。”
  御城公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滴了下来,抱拳躬身,面朝黄土,道:“臣对君上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几乎是这边御城公抖出了府中那人,正在府上听曲吃肉过得好不逍遥快活的锦衣男子接到消息,掀桌而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一把软骨头,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舞女歌姬惊恐柔弱地跌倒喊叫,府中侍女管家瑟瑟发抖,锦衣男子踏着一地碎瓷片,飘出门去,身后紧跟着铁面战将,他摔了手中的杯碟,跳起来踩塌了假山,翩然翻身跃出红墙:“天杀的牧远歌,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毫无意外,牧远歌等人在城主的带领下,回到城主府,便看到了一片狼藉的景象。
  “什么!?”御城公叫来管家,毫不意外地听到了谭崇伺机杀出地牢的缜密说辞,甚至地牢里还象征性地死了几位死囚,说是谭崇的属下。
  “府君不信去死牢认认,必定是他的属下,就算不是旧部,也是新收的。”
  牧远歌并不喜欢进地牢这种地方:“不必了。
  ”
  “挟天教教主的儿子,我有耳闻却素未谋面。”姜袅道,“他为何要害我?”
  “这还用问,你是府君看重的人,他跟府君有仇,自然会把矛头对准你。”长生剑宗长老如是说道。
  御城公心疼肉痛地看着大堂内的贵重摆设成了烂渣,就连巧夺天工的仙人扶顶假山也成了一地碎石,声泪俱下地控诉道:“肯定是他干的,他这时候逃走,不是心虚是什么。君上明鉴,谁麾下没几个奸细,但奸细干出这样的事,就连我都深感震惊。”
  “少震惊了,去查他,”牧远歌道,“他逃了,最终还是你的锅。谭崇睚眦必报,你今日得罪了他,若不尽快斩草除根,反受其害。”
  御城公立刻收敛衰容,一脸沉重地匆匆下去,才刚送走财狼,又迎来虎豹,怎么他看谁都像幕后黑手,他还没走远,只听得牧远歌对胥礼道:“……当真跟正道的人没有关系么?”
  御城公莫名安心了几分,却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姜袅是我弟子,你都这般维护他,我又有何理由害他呢。”胥礼道。
  “不是你,也有可能是你麾下其他人,”牧远歌道,“正道的会因为他作恶多端而除掉他,但邪道不然,邪道会因为他作恶而供着他,千方百计要杀他的人,除了我的仇人,还有可能是你正道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胥礼也恼了,“既然你一定要推到本座这边,你大可盯着本座的人,看看是否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胥大首座行端坐正,自是坦荡光明。”牧远歌道,“不介意被人盯梢,可我很忙。”
  “这难道不是你借题发挥,在他身边安插个人,来对付我弟子,无论得手与否都可以除掉他再换个城主么。”胥礼道。
  “我看重姜袅众所周知,他弱不禁风,我怎么可能拿他的安危开玩笑。扳倒一个小城主不过举手之劳,但姜袅可是你们送往我承天府的少府主!”
  御城公缩了缩脖子,快速离开,必须把人揪出来洗脱自己清白,可谭崇此人不惹则矣,惹了不那么容易抓,这难度忒高了,可换成其他人又说不过去,倒霉透顶。
  “你不拿他性命开玩笑,所以中毒倒下的另有其人,并非姜袅。”胥礼道。
  “你一定要跟我抬杠么?”牧远歌道,“毒是我下的?这么看我不顺眼,怎么还答应要跟我同行呢。”
  原本他们也因为这点而百般介怀,甚至归罪太上宗主,因此耽搁了启程时间。
  “为了苍生,勉为其难……”胥礼道。
  “在其位谋其职,可真是为难你了!”牧远歌道。
  胥礼面如冰霜,好似隐隐处在爆发的边沿。
  正邪两道没有胆敢与他口舌之争的人,除了那位已故的存在,这样的场面可以说久违了。
  “息怒息怒,”长生剑宗长老见他俩争锋相对,稍稍放心,又觉得眼下不是内部矛盾的时候,道,“太上宗主此来赴约也是好心,承天府君莫要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怨怼我们宗主,平白让幕后之人看了笑话。”
  “您的一切怀疑都很正常,总之我们此来,并不是为了惩戒姜袅而来,反而会护着他……”
  “记住你们的话。”牧远歌一脸不快。
  众人只觉姜袅可真走运,事到如今承天府君都百般护着这个始作俑者,简直不成体统!
  姜袅听得百般不是滋味,以前牧远歌对他好,好像理所当然,现如今出于这样那样的理由照顾他,怎么看都那么名不正言不顺。
  可他没办法不动容,究竟是谁干的,尚且不明,他的敌人确实不局限在邪道,而且目前形势严峻,又是他开启的地宫,比起追究是谁在害他,当务之急其实是要所有人都护他性命。
  牧远歌这番表态,就是要让正道邪道在场与不在场的人全都护着他性命!
  ……至于不听他和胥礼号令剩下的,或许就十分明显了。
  是夜,牧远歌来到胥礼的住处,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应。
  “我进来了。”他推门而入,屋里没人。
  牧远歌奇怪,又走出门来看了看:“去哪儿了?”
  而另一边,趁着夜深人静,姜袅沐浴过后长发未干,站在牧远歌房间门前踌躇不前,鼓足勇气扣了扣门,门并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他埋头进了屋又关山了门,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向窗边的剪影,既别扭又豁出去地喊了声:“喂。”
  月光如水,那人转过身来。
  只见姜袅穿着薄薄的单衣,露出细白的皓腕,貌似不经意地把散下的长发撩至背后,白衣衣襟顺着单薄的肩膀往下垮,锁骨下凹的嫩白肌肤上,有个血红的小楷,是一个“歌”字。
  灼人之至,炫目至极,是陈年旧痕,刻在血肉上已久。
  姜袅斜着肩膀,维持着露出那个字的姿势,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师尊,怎么是您?”他几乎是提着心望了眼床的方向,见床上被褥整整齐齐,这才意味不明地收回视线。
  “我有要事与他相商,可他不在房内,便等了一等。”胥礼走到他身边,“你也来串门?”
  “我……”姜袅硬着头皮道,“是啊。”
  胥礼替他拢了拢衣襟,挡住了那个刺纹血字,又解下外袍,披在他身上。
  姜袅脸色青红莫辨,抬眸看着他师尊,可胥礼背对着月光,面容蒙在黑暗中模糊不清,而他脸上的表情则一目了然。
  姜袅头皮都要炸了,脑子里空空如也,几乎不用再问您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您这是在做什么,当他决定把这个东西给牧远歌看,甚至不惜暗示那方面意思,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道德伦理都抛诸脑后,彻底豁出去,而这个人,这个人却帮他把衣襟扯下来挡好那字的时候,他就都明白了。
  胥礼道:“还不走?”
  姜袅几乎是落荒而逃,他重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背靠着房门滑了下来,半晌都难以理清思绪。
  牧远歌等了许久,这才等到胥礼回来,见他穿着,不由一乐:“你去哪儿,连外袍都不穿就在外面溜达,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
  胥礼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牧远歌,他有很多疑问,你跟姜袅到哪一步了,人家都肯在身上刻你名字,你打算怎么负责,你们俩就无论如何都没完没了么!?
  “怎么了,心情不好?表情这般惨烈,”牧远歌道,“谁惹我们胥大首座生气了?难道这边府里人不待见你?”不应该啊,他看到好几个丫鬟激动得晕过去。
  “因为你。”胥礼深吸一口气。
  “哈哈哈,”牧远歌当然知道是因为自己,打着哈哈道,“你可别不识好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之所以来晚了,肯定是长生剑宗那些老鬼们不待见你跟我凑到一起吧。他们以为你跟我过不去,就不会特别为难你了,你应该懂的。”
  “就是因为你!”
  “好好好,是我不好。摊上我这么个不省心的师弟,可真是辛苦你了。”牧远歌道,“谁让你要收他为徒的。”
  “还不都是你!”
  “胥礼,你喝酒了?”牧远歌道,“怎么身上一股酒味。”他往胥礼身上嗅了嗅,“这么晚你上哪儿喝酒,也不叫上我!”
  胥礼按着他的头,又抬起一条手臂抚上他后背,轻笑出声。
  牧远歌扶着他坐下:“完了完了,真醉了,平时不爱笑,醉了以后倒是会笑了,这可怎么办,我找你商量事情的,你居然醉成这样。”牧远歌抬起他的手臂,把他架了起来,扶着他的腰身,扶他到床上躺下,“跟你吵架还不是为了你好过,你如果这么勉强,我今后不跟你吵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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