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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 (顽山六子)


  站在李负代的房间,不知因为什么理由,不算长久的曾经以往一件一件冒了出来,这些让温烈丘意识到,自己总是在他不见的时候寻找他。只是这次他不想去找他,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不被需要。
  他本就不擅长处理隔阂,何况对方似乎也没有让他主动的需求。
  温烈丘回了房间,梨也扔进了垃圾桶。
  夜再次回归平静,李负代去了哪里打发时间不得而知。但温烈丘这辈子都没能知道的是,如果他没有死磕在游戏上,而是早五分钟从房间出来,他就会碰到在昏暗走廊、他门口静默着站了很久很久的李负代。
  第二天的早饭温烈丘和李负代都没下楼吃。
  下午打球的时候阮令宣又提起萤火虫的事儿来。
  哐当一个球进了筐,他掀起t恤前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觉得月月还是挺想看看萤火虫的,这儿这么偏,后面那山上指不定就有呢。我上网查了什么地儿能有那虫子,咱们这儿都挺符合的,不然晚上上去一趟?”
  阮令宣口中的‘后面那山’,徒步走到山脚都得两三个点儿,更别说再爬上去了。况且,有点儿常识都该知道,荒山野岭的大半夜,可不光有虫子,是你想什么有什么。
  阮令宣的话温烈丘根本没听进去多少,球到了手上,他运球起跳,利索的扣了个篮。把球追回手里,一侧头,目光停在了球场边儿上。
  球场和小农园之间,立着几根高木桩,连着绳子,上面飘飘扬扬挂着洗过的衣服和床单,在晒太阳。有风的时候,整个球场都是洗衣液的伪薰衣草味儿。
  温烈丘盯着其中两件白t恤看了半天,抬手就把球扔了过去,他扔得准,转头衣服上就落下黑乎乎的球印儿。
  阮令宣一看这情形,分秒不停歇,仰着脑袋就冲二楼大叫,“李负代!温烈丘把你的衣服弄脏啦!你快下来揍他!”
  温烈丘扫了打小报告的人一眼,面无表情地又把弹回手里的球扔了出去,准确无误地砸中了另一件儿衣服。
  二楼的窗户没有动静。
  阮令宣一直仰着脖子等着,脖子都酸了也没等到李负代开窗。他回头狐疑地看着温烈丘,“你是不是没跟他道歉?他是不是还因为梨生气呢?”
  温烈丘就像没听见,也不搭理他,球回了他手里就继续扔出去,次次砸的都是李负代的东西,幼稚到执拗。
  没出两分钟,本以为是懒得搭理才不开窗的李负代就出现在了小球场。
  打阮令宣朝楼上大喊时,猫屋儿里写作业的江月就开始打量球场上的状况,一见李负代下了楼,立马推开窗悄悄把阮令宣叫了过来。留了个空间给那俩人。
  在一双冷冰冰和两双偷偷摸摸眼睛的注视下,李负代走得不紧不慢,方向却不是冲着温烈丘。他走到晾衣绳底下,三下两下扯下自己的衣服和床单儿,接着又按原路返回,一句话没有,既无抱怨也没生气,总得来说就是没丁点儿反应。
  阮令宣半个身子趴在窗里,他就想听李负代骂温烈丘两句,所以看他一言不发就忍不住,结果刚想从窗户里起身就被江月给拽住了,用眼神示意他别添乱。
  “把我的球场弄成这样。”在李负代快要走出球场范围时,温烈丘突然把球扔向了他,球不偏不倚地在李负代脚边十几厘米的地方弹开滚远。温烈丘盯着他的背影冷冷质问,“就不管了?”
  风吹着李负代的衣摆,他抱着脏掉的床单和衣服侧身,带了点儿笑,听着跟平常谈笑没什么不一样,“原来你不喜欢啊。”
  “很讨厌。”
  “这好办啊,你明天起来一看,就又是原来的球场了。”李负代说完,又要迈腿走开。
  “别等明天了,就现在吧。”
  温烈丘不咸不淡的话一出口阮令宣再次忍不住了,半个字儿还没出口又再次被江月给拦住了。江月捏着他的嘴直摇头,意指还是不要插嘴添乱。
  “行啊。”李负代懒洋洋地拉长音调,过后以他们都听不见的音量嘟囔,“你说什么不行……”
  李负代从小白楼再出来的时候,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拿着拖把。他再怎么灵活也是断着腿,提着重物腿又使不上劲儿,站上球场中央时已经满头是汗。
  温烈丘坐在篮球架下看他,面目低沉。
  把拖把弄湿,李负代绕着球场清理起来。水泥地上,稀释过的颜料早就干透,拖把来回蹭几遍效果都不明显。球场虽然不大也有几十平,全弄干净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但李负代非不恼也不急,绣花似得,悠悠哉哉还挺仔细。
  烈阳晃得人很是烦躁,又看了他几眼,温烈丘气冲冲地起身,上前一脚踹翻了水桶。水扑了一地,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下阮令宣真忍不住了,他骂了温烈丘一声神经病后立马冲到了李负代身边,抢过他手里的拖把摔到地上,“你他妈怎么不骂他啊!他让你弄你就弄?!你管他那么多呢?不用听他的!也不知道知道犯什么病!!”
  犯病。
  在阮令宣眼里,这场相持都是温烈丘在找事儿,但殊不知,委屈的也是他。
  李负代觉得自己又做错了。


第64章 “……你能不能有点儿自觉?”
  晚上,阮令宣还真带着江月往后面那山去了。与计划不符的是,就他们两个。
  温烈丘没兴趣,李负代不想去。对于他们的冷淡阮令宣郁闷了没半分钟就自己想开了,不去就不去,去了还打扰他和江月。
  天色一暗下来,兜着男人的浪漫,阮令宣哼着小歌牵着江月的小手,无限悠哉地带着她在芦苇从里穿梭,仿佛飞舞着漫天萤火虫唯美幽静的树林就在不远的前方。
  但世事无常,两人没走出两里远,在手电筒的光束下看到了飞窜的不明生物加之一通鬼叫后,你拽着我我拉着你,双双拔腿跑回了小白楼,一口气都没敢多喘。
  从此,萤火虫这事儿再也没在两人之间被提起。
  被荒野这么一吓,江月反应过来,他跟阮令宣在这儿玩得太疯也太久了,他们不是说走就走的旅人,他们是桌上摞着半米课本的准高考生。简而言之,他们该回去了。
  她跟阮令宣一表述,阮令宣也“欣然”同意。事实上,欣然是假的,阮令宣巴不得呆到暑假结束再回去,但人刚哄好了些他不敢有意见,扭头跑上楼梯就去找那两个小子报备去了。
  温烈丘没什么反应,冷淡地应了一声,那模样好像无声地告诉他,他早该走了。
  他这仇世脸阮令宣看惯了,也不在意,转头接着去找李负代。
  “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听他报备完,李负代摸了摸下巴,来了这么一句。
  “……他呢?”阮令宣一愣,手朝墙一指,意指温烈丘。他刚从他那儿出来,也没听他说要回去。
  “他不走。”
  “那你回去干吗?他知道你要回去?”
  李负代脸不红心不跳,“知道。”
  阮令宣还想说点儿什么,看了看李负代又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阮令宣这人,心思浅为人也直接,看别人憋着些什么事儿能急死他。所以,温烈丘和李负代之间捉摸不透的不愉快让他很在意。温烈丘是他发小儿,李负代又是他欣赏的朋友,这俩人,都是他不长的人生里举足轻重的人。因为觉得重要,他本能的希望他们都好,看见他们不和,他就总忍不住想去调节。
  温烈丘不善言辞又一副拽样,他就想,他能帮的他就替他说。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之前劝李负代去找不回家的温烈丘就是。可这次,他却迟疑了,因为江月说,关系再好,有些事情也是需要空间的,他一头热的在两人之间撞来撞去,总比不上两个人自己解决。
  抿抿嘴把心里的冲动压了下去,留了句早点儿休息。阮令宣就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结果第二天的时候,谁都没能走成。
  江月突然生理期,疼的死去活来,站都站不住,回家的日期不得不往后推一天。
  而在今天为数不多的接触时间里,李负代发现温烈丘都在瞪着他,隐约间都能听见磨牙声,仿佛被讨厌到了极致。
  到了晚上江月的疼痛感才消下去了一些。吃过晚饭后温烈丘闷声不知去了哪里,李负代和阮令宣被温奶奶派遣去花园浇水。他们浇了多久的水,阮令宣就说了多久的话,李负代没听进去多少,只觉得藏在小花园里的蟋蟀蛐蛐们有点儿闹。
  花浇完,两人手上一人多了块切好的冰西瓜。阮令宣三口两口啃完西瓜跑回屋儿里去陪江月,李负代就自己在走廊台阶上坐着。
  被虫子们吵着,他却觉得夏夜更寂静了,又或者是别的,更寂静了。
  李负代独自在外面坐了很久,看被月光渡上一层银光的花草,吹带着热气的晚风。等到纱门后来自电视的微弱光影跳动完全安静后,他才起身进了屋子。
  他冲了澡从卫生间出来时阮令宣的房间已经关了门,他也没看时间,这个熬夜精都睡了,估计已经是深夜了。光着脚踩上走廊地板,停顿的那片刻,他下意识地侧头看了看温烈丘房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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