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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 (拾吾两)


  “看样子他们已经走了。”
  萧栏枫四处看看,林子中静悄悄的,旁侧也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叶久深吸一口气,转身寻找着地上的足印,顺着走了过去。
  萧栏枫随即反应过来,也低头分辨着。
  除了他们来的脚印,有三双鞋印有条不紊的排布着,一直蔓延到路边的车辙处。
  叶久看着,心里松了口气。
  起码,这个时候的他们应该是安全的。
  萧栏枫指着一个方向,“车辙向西南,顺着官道,应该是桃溪镇。”
  叶久仔细的扫看了两圈,发现除了他们新踏出来的马蹄印,还有几个不太明显的马蹄印。
  “这是我军中的铁掌印,想来是跟去的守备兵留下的。”
  叶久闻言紧了紧腰间缠着的布条,沉着面色爬上了马背,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敢确定,你派去的人里,都是干净的?”
  萧栏枫愣了一下,随后快速上马,“追。”
  叶久却拦下了其中一个小兵,把腰牌随手丢了过去,冷声道:“去宫里告诉皇帝,要是不想死,晚上就消停会。”
  她转过头,眼里静如寒潭,“尤其是放烟花。”
  说罢,丢下一脸怔愣的小兵,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熬死鹰,我早睡的flag又又又倒了……


第297章 烟花
  叶久和萧栏枫赶到桃溪镇时,一轮圆月已经挂在了空中,皎皎白月盘,寥寥几颗星,凉爽的晚风吹过,掠起她鬓角的发。
  “吁——”
  叶久环视一圈,简短下令:“所有客栈酒楼,搜!”
  萧栏枫翻身下马,对着马上的叶久说道:“小久你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叶久面色平静,浅浅的点了下头,“好。”
  萧栏枫转身踏进了镇上唯一一家客栈,士兵手中的火把顷刻将客栈照了个透亮。
  直到此时,叶久身形恍惚了一下,她手抓着十三长长的鬃毛,冷汗顺着她微拧的眉头流了下来。
  她又紧了紧腰上的布条,尽量平稳着呼吸。
  还没有找到那个乱跑的小妮子,她不能,也不可以倒下。
  远处老叶哗哗作响,叶久喘了几下顺着看过去,只见黑漆漆的树林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着,映着淡淡的月光,说不出的静谧和诡异。
  看着那成片的桃树林,叶久眸中一颤。
  桃溪镇。
  上次来,这里还是桃红一片,而今,连果子都能摘了。
  她轻踢马肚子,朝着那片漆黑缓缓踏去。
  马蹄下,土地松软回弹,踩在雨水打过的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一如韶儿曾经被踏碎的梦。
  绵软之余,锋利无比。
  叶久眼中慢慢蓄起了水汽,她停在田埂的沟壑前,任由十三打着鼻响,悠哉地甩着马尾。
  “小久?小久!”
  萧栏枫快步跑来,急声道:“店家说,傍晚时的确有一男两女来店里用饭,其中一名女子生的极好,小二便多注意了两眼,我猜应该就是他们。”
  “人在店里?”
  萧栏枫却摇了摇头,“他们吃过饭就驾车离开了,朝着南边的方向去了。”
  叶久皱着眉头,大晚上的还赶路,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往外逃吗。
  “公子,公子!”
  东绯从远处骑马奔来,在叶久面前急急刹住:“我问了米庄和糖水铺子,都没见过少夫人。”
  叶久眼里暗了一分,她捏着手里的缰绳,沉声道:“传庄主令,康盛境内所有米庄酒楼,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少夫人一行。”
  东绯怔了一下,随后抱拳:“是!”
  叶久皱着眉头看了那客栈一眼,藏起眼中的留恋,冷声道:“继续往南追!”
  “不行!”
  萧栏枫突然打断了叶久的话,“小久,你的伤不能再拖了,再这样下去人没找到你就先没命了!”
  叶久置若罔闻,夹紧马肚子,汗血宝马十三似是通她心意,小步子又迈了起来。
  萧栏枫一看心下焦急,连忙窜上自己的马追了过去。
  “小久!”
  见叶久丝毫没有停的意思,甚至又挥起了马鞭,萧栏枫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小久你听我的,我去追,你先……小久!”
  想象中的阻力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如棉花一般柔软,叶久就这样软绵绵的从他面前歪了下去,像脱了枝的老叶,跌到了马下。
  十三快速的翻腾跳开,才没有一蹄子踩在叶久身上。
  “嘭——”
  天边一道炸响,漆黑的夜空顷刻被点亮,一束烟花在远处肆意绽开,五彩绚烂。
  “小久!”
  萧栏枫轻摇着她的肩膀,只见叶久的脸颊在烟花的映照下,惨白如纸。
  “找……接着找……”
  “我醒来见不到她……我吃了你……”
  萧栏枫忙不迭点头,“好好,我这就去。”
  “来人!快来人!”
  ……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中秋的月色美是美,只是少了那一丝,总缺点圆满。
  “小韶儿,夜里凉,你身子弱,可要多穿点。”
  祁逐溪用披风将祁韶安裹得严严实实,随后坐在了旁侧的石凳上。
  看身侧女子仰头望着月色,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泛着点点波光,本就娇俏的小脸在柔和的月光下,浅浅发着光,好像窥得缝隙的夜明珠,明得不清,暗得不全。
  祁逐溪支着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家小妹向来冷静自持,又何时这般忧郁过。
  怎么说呢,就像封住了奇经八脉、周身大穴,除了留着一口气息,其余都丧失了该有的功能。
  祁逐溪有些发愁。
  听到身旁的叹息声,祁韶安恍惚回神,转头看了他一眼,“兄长。”
  祁逐溪恹恹地应了一声:“我还活着。”
  “不过小韶儿,你要再这样郁郁寡欢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祁韶安微微怔愣,随后又看着天边的那轮圆月,默不作声。
  祁逐溪顺势趴在石桌上,皱眉道:“虽说你我身份着实不便,但以我那妹夫的劲头,你这样跑掉,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祁韶安眼眸一颤,捏着披风的指尖有些发白。
  阿久……
  兄长所言,她又何尝不知。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阿久知晓此事时该是个什么反应。
  可她怎么办。
  两年前那般撕心裂肺的痛,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帝王最是无情,若是她一再坚持,难道真像话本子那般,做一对黄泉鸳鸯么。
  祁韶安垂了眼眸,掩去了眸中的湿润。
  林夫人说得没错,阿久不能毁,侯府也不能败。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阿久出事,而无动于衷。
  她也不能让曾对兄长施以援手的镇远侯府,名声尽毁。
  “她付出的太多了。”
  就连救兄长这么大的事,她都一力抗了下来,而自己竟还傻傻的以为,真的是机缘巧合、老天开眼。
  根本就是阿久撑起了她的天。
  “嘭——”
  夜空中顷刻绚烂,照亮了月下形形色色的脸,照亮了桥边河岸,也照亮了祁韶安衣袍上的圈圈水痕。
  可是,她心口好疼啊。
  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好像呼吸的每一下,那浸入骨髓的檀香都像针一样扎在了她的心尖上。
  祁韶安攥着手里的囊袋,拇指指腹不断磨砂着那两只歪着脑袋的小鸭子,眼眶中的水意终于不堪重负,在白皙的脸颊上串成了串,汇聚在下巴上,又掉在小鸭子的额间。
  祁逐溪看在眼里,只觉鼻尖酸涩,他仰起头,看着天边不断炸裂的烟花,哽咽笑着:“哇好美啊。”
  祁韶安眨掉了眼前的模糊,指尖描绘着那蹩脚的绣图,弯了弯唇。
  “是啊,好美。”
  ……
  楚时慎迈进汐音宫时,楚笙已经苏醒。此时她正靠在床头,手里捏着一只小牌子,目光有些游离。
  “笙儿,可好些了?”
  楚时慎坐在床边的小凳上,目光落在床上女子裹着布条的右臂,眉眼之中不乏担心。
  楚笙顺着他的目光低头,随后轻笑了一下:“姜药使已经替我诊治,没什么大碍。”
  楚时慎微微点头,想了会,自顾自的说:“此番这姜药使可是立了大功,当奖。”
  楚笙并未推脱,反倒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啊,若不是姜药使在宴前找到我,只怕那日又是另一番景象。”
  当日她本欲在宴会开始之前派人找到小侯爷,告知他皇兄欲对其下手,也好早做些防备。结果婢女宫门还没出去,就见着一太医院打扮的小丫头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最重要的是,她手上拿着一块檀木牌。
  楚笙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小牌子,眸中不定。
  兜兜转转,竟是又回了来。
  楚时慎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深沉,轻声开口:“当时宴前你与朕说起此事,朕还不相信,没想到楚时愃竟真的如此胆大包天。”
  若不是姜药使在旁扮作宫女换掉了壶里的酒,恐怕他真的要在龙床上不甘等死了。
  不止如此,为了稳住后宫,贤王不惜关押太后,甚至用十七皇子威胁齐太妃,与他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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