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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与大魔王 (与孟生)



慕别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视线望着脚下,“是不是慕天驰跟你说了什么。”

容话道:“他跟我说了很多。”

“比如?”慕别偏过脸,眼神缓缓落在容话的脸上,细究着上面的每一丝情绪。

“过春节让我和他弟弟慕地野正式见面,我去给他拜年。”

“就这些?”

容话沉默几秒,才重新出声:“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慕别眨了一下眼,“像什么?”

“盘问丈夫底细怀疑丈夫出轨的深闺怨妻。”

慕别像是被容话的比喻逗笑,从驾驶座上走下来,关上车门, “嫌弃我?”

“有一点。”

“那也晚了。”慕别胜券在握的逼近容话,一把握住容话的手撰紧掌心,“以防你被人拐走,我什么时候都要把你牵紧。”

“别人拐不走我

。”容话淡声,“除非是我自己想走。”

慕别刚有的一点悦意霎时退了个一干二净,“你是在暗指什么?”

容话没察觉到慕别的异样,顾自说道:“我是想说,没有人可以替我做决定。”他侧目看向慕别,“所以,你没必要这么不安。”

从慕别的字里行间以及一系列的语气反应上来看,不难看出慕别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段感情一直怀揣着不安的心理,容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慕别会有这样的心态,但既然两个人已经在交往,他希望自己也能够给慕别足够多的安全感。

慕别听后一时无言,松开容话的手自发的把地上的购物袋提起,容话便走到了慕别的前面,先一步去打开了房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听见一阵关门的声响,购物袋接触地面发出摩擦声,慕别在黑暗中从身后抱住容话,手臂收紧,“你想给我安全感?”

容话偏过头,视线昏暗他看不清慕别的脸,但能感受到对方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他的面颊上,他缓缓点头:“是……”

“那我想不分场合的亲你可以吗?”

容话脸上发烫,“……不可以。”

慕别嘲讽味十足的低笑一声,容话在这时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抓住慕别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可以。”

慕别盯着容话,即便在昏黑里他依旧能看清这张青涩未褪的雅致面容上此刻是什么样的神态。

薄红覆面,羞赧隐藏在清冷的眉眼间,紧张的抿着唇。

一股邪火涌上头顶,慕别目不转睛的望着容话,那火却烧的更烈,他渐渐松开抱住对方的手,再抱着这幅表情的容话看下去,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但慕别又不甘心,松手前重重的在容话的后颈上狠狠的烙下一个红印之后,这才彻底松手。

他打开灯,看着在原地一手捂着自己后颈的容话,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那以后,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在的时候,让我亲遍你全身也可以吗?”

容话反手摸着后颈那块有些发麻发疼的肌肤,神情无措,被捉弄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别对容话这幅模样爱不释手,恨不得将人揉碎在怀里才好,才要上前容话就猛地后退一步,转身蹲在一堆购物袋里翻找着东西,很快拿出一个白丝绒的饰品盒出来,“差点忘了……”

慕别走上去瞧了一眼,“在找什么?”

“送给你的。”容话把盒子递到慕别面前,“今天和学长一起逛商场的时候偶然看见,觉得应该很适合你,所以买了。”

慕别接过,打开盒盖,“用你自己的钱?”

白色的石头晶莹剔透宛如皎月,内里从不同的角度看透出不同颜色的莹蓝,光泽亮丽,是一颗打磨精细的耳钉。

“送给你的当然是用我自己的钱。”容话伸手撩开慕别左额的发,露出左耳上那颗红亮的耳钉,“不过没有你戴的这颗贵重,等我以后有钱了买更好的给你。”

“这颗很好,我很喜欢。”慕别从盒子里取出这颗耳钉

,目光柔和的问容话:“算是定情信物吗?”

容话唔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慕别把左边的头发勾到了耳廓后,将左边脸凑向容话,“既然是定情信物,是不是应该给我亲自带上?”

他把耳钉放进容话的手里,“来。”

容话伸出手摸上慕别耳朵上的那颗红耳钉,有些不敢下手,“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吧,我没带过耳钉,怕弄疼你。”

慕别语气愉悦,“放心,无论你怎么带,我都不会疼的。”

话虽如此,但容话还是不敢用太大的力气,谨慎的取下那颗红耳钉放进盒子里,又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耳钉带回慕别的耳朵上,取下换上的功夫,他就像是打了一场仗,后背上起了一层薄汗。

“怎么样?”慕别带好耳钉后问他。

白耳钉不如红耳钉那么耀眼夺目,慕别神态中的迷醉气息也因此淡化不少,眉目之间的柔和被更好的衬托出来,气质显得格外温润。

容话在心中赞叹自己的眼光之际,也不由得赞叹了一声慕别的容貌,真挚道:“很好看。”

慕别颔了颔首,不急着去照镜子,将手里装着那颗红耳钉的盒子递进容话手中,“定情信物,要成双。”他伸出手在容话的两只耳垂上摸了摸,没摸到耳洞,笑问道:“我现在直接把耳钉刺进去,你会不会疼哭?”

容话只当慕别是在开玩笑,不可能真的直接将耳钉穿进他的耳垂里,“我又不是小孩,没这么怕疼。”

慕别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忖他话里的真实性。

忽然,慕别用力一把将容话抱进怀里,容话心中瞬间冒出不好的预感。下一刻,右耳垂上传来一阵刺痛,尖锐的东西刺穿皮肤,疼的容话措手不及,眼眶里顺时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小骗子,不是说不会疼哭吗?”慕别在容话眼尾划过泪痕的地方舔了舔,哄慰道:“乖,不哭。”

容话又气又疼,一记直拳砸在慕别的胸膛上,慕别闷哼一声,受了这一拳口吻仍旧轻佻:“这是家暴。”

容话不想搭理他,走到就近的浴室里开了灯,对着镜子查看自己右耳的状况。

整只耳朵红到充血,那颗耳钉刺入的位置有细小的纹路从缝隙里慢慢流出,容话朝镜子靠近几分,发现那东西是血。

想要离开浴室到外面拿酒精消毒,慕别不徐不缓的挡在门口,“又去哪儿?”

容话一掌推搡在慕别的胸膛上,没好气道:“消毒。”

慕别身形佁然不动没被推动,反而抓住容话的手臂将人按在了浴室的墙壁上,头前倾道:“耳朵需要消毒?我帮你。”

“你又不是酒精。”

慕别嗓音染笑:“除了酒精还有更好的消毒方式。”

话音方落,流血通红的耳垂被人含|住,不仅仅是酥麻,还有彻骨的痒意,一寸一寸的在他耳垂上游移,仿佛无孔不入的热气,席卷他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被侵入,他只能被迫在慕别的怀中轻颤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别才抬起了头,见容话面色血红与右耳垂无异,无力的蜷缩在他胸膛里,和刚刚冷着脸生气的模样判若两人,心底的邪火又被撩拨出几分,忍不住在容话的脸颊上一边逐吻着,一边轻叹:“乖,你怎么这么勾人……”

卧室里开着暖气,盛玉宇裹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的正香,灵敏的兽耳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意识比身体先苏醒。

他凭着兽类的直觉察觉到自己床边站了个人,但他困的根本睁不开眼,清醒的意识和困倦的身体陷入一场拉锯战。盛玉宇在床上跟自己争斗了十几分钟,眼睛这才眯出一条缝,朦朦胧胧的看清床前的人,“戒刀……”

“打扰盛施主休息了。”

盛玉宇闻声这才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摸索着先去开灯,没摸着又自暴自弃的把手缩回了被子里,遵循着本能询问:“你这么晚了来干嘛?”

戒刀低声道:“是关于稜岁的事,刚才决定明天清晨出发去寻找稜岁,所以小僧这才深夜来盛施主家中叨扰。”

盛玉宇揉了一把裹在被子底下的肚子,“明天走又不是现在走,先睡一觉再说吧,你也去睡……”

说完翻了个身,细小的鼾声在卧室里响起,又睡了过去。

戒刀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不见盛玉宇有动静,便在原地盘膝打坐,闭上眼入定,不再说话。

翌日风雪交加,气温又比前几天骤降许多。

盛玉宇是被呼啸的风雪声给惊醒的,戒刀端正的坐在盛玉宇旁边,见他总算从睡梦中清醒,道:“盛施主醒了。”

窗外的风雪之景不断变换,车子前行的速度和视线都受到干扰,车速开的很慢。

“这是哪儿?我在哪儿?”盛玉宇一脸茫然的扫过车内以及车外的陌生景象。

“我们这是在前往找寻稜岁的路上。”戒刀解释道:“清晨盛施主睡的太实,小僧不论怎么唤都唤不醒,所以只好将盛施主从睡梦里带了出来。”

的确是从睡梦里带出来的,盛玉宇看着自己身上没换下的兔子睡衣以及裹在身上的毛毯,眼神放空,“现在几点了?”

戒刀道:“应该是晌午了。”

盛玉宇抱着毛毯理了理思绪,片刻后从毛毯里向戒刀伸出手,“我的手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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