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别收敛了脸上一贯的笑,他无声注视着容话的背影,等听到对方微弱的呼吸声变得平稳绵长后,手间往空中一探,一只血蝶凭空出现在他指尖,展翅欲飞。
“看看,是不是他的气息。”
音落,血蝶飞出,穿过房门,飞入屋内不知哪一处。
周六清晨,一屋子的人非常默契的睡到十点左右才开始起床。
卢轶和盛玉宇两人住的对门,出门时碰了正着,一起打着哈欠走到下面的饭厅。结果一到饭厅,就看见卢蔚澜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神情阴郁的喝着牛奶,衡星仍然站在她侧后方,不苟言笑的英俊面容上也多出了一对和卢蔚澜不相上下的黑眼圈。
“小姑,你不睡美容觉了?”卢轶指着卢蔚澜脸上的黑眼圈问道。
卢蔚澜放下牛奶杯,笑着对卢轶回了两个字:“闭嘴。”
“衡星管家也有一对黑眼圈。”盛玉宇吃着三明治,“卢老师和衡星管家你们昨晚是一起去做了什么事,睡的太晚了吗?”
“是做了点事。”卢蔚澜侧目,凉凉的看了衡星一眼,“进行了一场成年人之间的深入交流。”
正在喝牛奶的卢轶闻言,一口牛奶猛地喷了出来,盛玉宇坐在他对面,被正中红心。
“卢蔚澜你你你……你还是下手了!”卢轶的目光,不可置信的在衡星和卢蔚澜两人之间流转,“色迷心窍,色迷心窍啊!”
盛玉宇默默地抽了张纸,一点点擦干脸上的奶迹,安静如兔。
卢蔚澜一脚踹在卢轶的小腿上,疼的卢轶瞬间坐回椅子上,“跟长辈说话就是你这种态度?活的不耐烦了?”
卢轶揉着小腿,疼的表情狰狞,“……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居然对自己聘请的管家下手,我以前真是错看你了。”
盛玉宇适时出声,“卢轶,我觉得你可能误会卢老师的意思了。”
“她自己亲口承认的!”卢轶从疼痛里缓过来,语气痛心疾首,“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
卢蔚澜一掌拍在卢轶的后脑勺上,“再多说一个字,滚回你爸妈那边去。”
卢轶立刻认怂,换到盛玉宇左边坐下,低头啃面包片。
正这时,容话和慕别出现在了饭厅,盛玉宇一看见慕别,两只耳朵警惕的动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慕别没理盛玉宇,而是向饭厅内一众笑着示意,最终将视线定在卢蔚澜身上,“卢小姐,久闻大名。我是慕别,容话的朋友,昨晚事出匆忙,没经过你的同意在你家中冒昧打扰了一夜,还请见谅。”
卢蔚澜朝慕别礼貌的笑了一下,随即迅速的转过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身上的衣裙后,才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慕别伸出手,“慕先生客气,来者是客,你又是容话的朋友,不用见外。”
没经过容话的介绍,两人就顺利搭上了话,慕别仪态翩翩的公子哥形象,在女性群体里果然很受欢迎,容话莫名其妙的想到。
五个人坐在一起用早餐,卢蔚澜卢轶以及盛玉宇三人比后来的慕别容话早结束用餐,便坐在桌上等他们两人用完。
卢轶用胳膊碰了一下盛玉宇,用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说道:“这个慕别什么来头?”
盛玉宇说:“搬砖的。”
卢轶眉心一皱,嘟囔道:“他现在怎么尽交些这样的朋友……”
盛玉宇蔫蔫的朝他看来,“你说什么?”
卢轶咳了一声,“没什么,就是觉得容话这个朋友有点不吉利。”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盛玉宇仿佛找到了知音,双眼变得亮晶晶的,“我也觉得不吉利,不想让话话和他交朋友。”
“确实不吉利。”卢轶若有所思的道:“一个叫容话,一个叫慕别。两字加起来就是‘话别’,放谁身上都不合适”
“不合适吗?”坐在卢轶对面的慕别,望着他笑问。
嘀咕声被当事人听见,卢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也还好,其实换个顺序叫‘别话’就没事了。”
“别话。”盛玉宇冷不丁来了一句:“离别的话。”
慕别似笑非笑的扫了盛玉宇一眼,突然话锋一转,询问身旁的容话:“喜欢吃红烧兔头吗?”
盛玉宇两只耳朵机警的动了一下。
容话咽下口里含着的粥,闻言没多想,说:“还可以。”
盛玉宇打了个想跟大家宣布。”卢蔚澜朝慕别微微一笑,“慕先生刚好可以一展厨艺。”
“是吗?”慕别似乎来了兴致,“不知道卢小姐要宣布的是什么好事?”
容话突然抓起卢蔚澜的手,与卢蔚澜十指相扣,“我和蔚澜在一起了。”
慕别以布拭手的动作一顿,面颊一侧的酒窝印变得有些深,“恭喜。”
正文 第22章 海珠泣06
夜幕低垂,浪花声不绝于耳,海天成同一墨色。
盛玉宇低着头烤着手里的肉串,卢轶坐在他旁边的躺椅上,狠狠的咬了口手上拿着的烤茄子,“容话……真要当我姑父了?”
盛玉宇给烤翅尖翻了个面,沿着卢轶紧盯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卢蔚澜挽着容话的手臂,两人十分亲密的在海边散步。
白天他们得知卢蔚澜和容话在一起交往的消息之后,卢蔚澜便提议大家晚上到海边bbq,庆祝她和容话相恋,几人各怀心思来到海边。
“不会的。”盛玉宇刷了一层蜜汁在翅身上,“话话有在意的人。”
“他有喜欢的人还跟我小姑交往,这不是欺骗我小姑吗?”卢轶猛地从躺椅上站起来,囫囵吞枣的咽下嘴里的烤茄子,“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揭穿他……”
“喂你等一下。”盛玉宇丢了刷子,抓住卢轶,“他现在只喜欢卢老师也说不定,毕竟他在意的那个人离他挺远的,没多大可能。”
卢轶闻言这才作罢,“什么叫离得远没多大可能?异地恋?”
盛玉宇松开卢轶的手臂,又给肉串刷了层油,“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话话因为想见那个人去青灯寺等了三年,不过最后还是没见到。”
“青灯寺里不都是和尚吗?他等的难道是和尚?”卢轶惊诧,“而且我听说,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他爸妈把他送去青灯寺学武术是为了强身健体啊。”
盛玉宇撒了把孜然在肉串上,“卢轶你真了解容话。”
卢轶别过脸咳了一声,掩饰道:“都是校友,知道点他的事也不稀奇……”
卢蔚澜赤脚踩在沙滩上,故作亲密的将头往容话肩上靠,“在看吗?”
容话替卢蔚澜提着高跟鞋,闻言余光往侧后方瞥了一眼,“有点暗,看不清楚。”
“我们过去亮点的地方,你再仔细瞅瞅?”
容话说“好”,两人便又往亮处挪了几步,他斜着眼继续往刚刚的地方瞧,“他好像和慕别在一起。”
卢蔚澜骂了句脏话,“我跟你都恨不得黏在一起了,他就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有闲心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容话思忖道:“是不是我们演的太假了?”
“这还假?”卢蔚澜把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在容话面前晃了晃,“他要是跟别的女人在我面前这么腻歪,我可能一高跟鞋就给他丢过去了。”
“卢老师……”容话欲言又止。
卢蔚澜大概猜到容话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既然我和他都已经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坦白在一起?”
容话顿了一下,“是。”
“我也挺想知道的。”卢蔚澜自嘲道:“我这两年都放下身段快变成舔狗了,连卢轶那傻小子都看出来我对他有意思,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闻不问。”
“也许,衡星管家有什么苦衷?”
“可能有吧。”卢蔚澜叹了一声,“可是他和我待在一起两年,再难的苦衷他也没跟我透露过一个字。”
她松开容话的臂膀,在一旁的一块礁石上坐下,目视着前方辽阔无边的大海,“本来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因为我的任性把你扯进来,抱歉,容话。”
“童话故事中的公主身边,总会有一个为公主披荆斩棘的骑士,开辟出一条光明坦阔的路,把公主亲自送到王子身边,最终功成身退。”容话半弯下腰,将高跟鞋整齐的放在卢蔚澜的脚下后,起身道:“能有幸成为卢老师的骑士,是我的荣幸。”
卢蔚澜望着容话微微一笑,“我要是再年轻个十岁,估计早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容话也笑,“谬赞了。”
卢蔚澜就着礁石边的海水清洗脚上残留的沙,半开玩笑的说:“不过我觉得你不应该是骑士。”
容话:“那我应该是什么?”
卢蔚澜踢了一下海水,溅出一点水花,“一个需要黑骑士保护的小王子。”
容话不置可否,“其实您找我假扮您的恋人,我很惊讶。”
“相信你能感受到。”卢蔚澜说:“衡星对你敌意很强。”
从容话和衡星见的第一面开始,他就明显的感受到衡星对他的排斥,“我和他以前没见过,他为什么这么排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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