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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与大魔王 (与孟生)



衡星僵持片刻,把手上的纸条收回去,给容话让出了路。

一群人进了屋,长桌经过精心布置,摆上了精美的餐食,香味扑鼻。

几人分别落了坐,卢蔚澜坐主位,椅后立着衡星。容话坐在卢蔚澜的左手下方,盛玉宇和他紧挨着,卢轶则坐在对面。

主客分明。

“容话,玉宇。欢迎你们今天第一次来我家做客。”卢蔚澜端起酒杯,微笑着向两人示意,“刚刚的不愉快,希望你们不要介怀。”

容话和盛玉宇一起向卢蔚澜举杯,盛玉宇说:“我们不介怀,只是希望衡星管家能对我们容话客气一点。”

他朝卢蔚澜腼腆的笑了一下,“毕竟我们也是客人呀卢老师”

卢轶砰的一声放下刀叉,“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会,还留着干什么。”

卢蔚澜喝了一口红酒后,说:“基本的餐桌礼仪都忘了,二十年的修养都白修了?”

卢轶抿着嘴,一张娃娃脸鼓的圆圆的,重新拿起刀叉有些忿忿的切割着自己跟前的小羊排。

卢蔚澜视线掠过卢轶落到盛玉宇面上,安抚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容话受委屈的。”

盛玉宇点了点头,乖巧的道:“谢谢卢老师照顾我们容话。”

四人杯中的红酒将尽,卢蔚澜吩咐衡星,“给客人倒酒。”

衡星单手持着酒瓶,依言替他们挨个倒上酒。轮到容话时,盛玉宇害怕衡星又对容话使坏,站起身接过衡星手里的酒瓶,“不劳烦您了,我来。”

衡星平静的把酒瓶递到盛玉宇手中后,重新回到卢蔚澜身后站定。

一顿晚餐吃得既安静,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氛围。

用完餐过后,卢蔚澜邀请容话去琴房演奏,卢轶衡星以及盛玉宇三人都想一起前往,却被卢蔚澜拒绝了,她说:“两位演奏者的琴技探讨,请不要来打扰。”

盛玉宇还好,很听话的没有跟上去,卢轶和衡星则各自有各自的不满。卢轶是不满他小姑把同为钢琴手的他排斥出局,而衡星的不满就不得而知了。

卢蔚澜的琴房在顶楼天台,琴房四周用透明玻璃建造,钢琴放置的方向朝南,演奏时只要略微一抬眼,就能看见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见你几次,有两次你都弹了贝多芬的曲子。”卢蔚澜手指抚摸着纯黑色的琴盖,眼里的情绪难以捉摸,“难道他是你最钟爱的钢琴家?”

容话的目光沿着卢蔚澜手上的动作游移,“是的。”

卢蔚澜揭开琴盖,“以你的性格,我以为你会喜欢肖邦巴赫之流。”

“卢老师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巴赫、肖邦都是为音乐而生的天之骄子,他们浪漫优雅,崇尚完美。”卢蔚澜在琴凳上坐下,“反观贝多芬,桀骜不驯,狂妄又敏感,作为一个音乐家来说,在你面前我可以冒昧的称他为‘音乐疯子’吗?”

容话立于卢蔚澜右侧,思忖片刻后,应声道:“他的确是个性格敏感又易怒的音乐家,我无法否认。可我每一次在倾听他的作品时,听不到他这些所谓的负面情绪,我耳朵里能听见的,只有他最细腻的情感和一颗柔软的心。”

贝多芬一生的遭遇,造就了他暴躁绪,能感受的只有一个音乐家对音乐的痴迷和热爱,和他的才情与才华。

而他毕生的温柔和细语,已经全部倾注其中。

世人寒我,我自柔情难泯。

卢蔚澜听完容话的解释后,有一刹那的愣神。她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话,而是伸出了左手覆在琴键上,从哆弹到西,又从西弹回哆。

如此反复两遍后,她突然收回了手,将琴盖猛地合上,轰响在琴房四下回荡,久久不散。

“卢老师?”容话不解。

卢蔚澜仰头望向容话,苦笑着说:“容话,我大概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琴房内的夜灯足够明亮,光线穿透玻璃,将整个天台都映照的恍若白日。

而远方的大海,却一片昏黑,灯光无论怎样拉长,也始终照耀不到。

容话喉结滚动,目光有些凝滞,“卢……卢老师,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一个专业的钢琴家,从不会拿她的职业生涯开玩笑。”卢蔚澜垂下眼帘,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我的手,弹不了钢琴了。”

“为什么?”容话难以置信,“您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不能弹了?”

琴房内陷入沉默。

不知道等了多久,卢蔚澜才重新开口,“容话,你想听个故事吗?”

“卢老师您说什么?”话题转变的太快,容话一时不能反应。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卢蔚澜抬眼远望,眸子里倒映着一片晦暗莫测的海域。

她声音轻轻的说:“一个爱情故事……”

正文 第18章 海珠泣02

两年前,全国青少年钢琴大赛在湛海举行,有意思的是此届比赛不同以往在室内举行,而是将场地搭建在了近海的沙滩上。

卢蔚澜刚结束一场巡回音乐会的收尾,就接到了赛事主办方的受邀,充当此次比赛的评委。这场赛事一共举办了三天,最后一天争夺一席位置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侄子卢轶,另一个则是个安静的少年。

长的好看的人,总是一眼就能轻易吸引住他人的目光,更何况这个少年琴技娴熟,在同龄人之中尤为突出。

不出意外的,她那个骄纵的侄子败在了对方的琴技之下,输掉了第一席。

比赛结束之后,主办方就着比赛场地稍加布置,替进入十强的钢琴手举办了庆功宴。

卢蔚澜也参加了这次庆功宴,其间和这次的冠军容话聊上了几句话。从容话的举手投足和言谈之中,更为欣赏对方,而作为老前辈面对这样的好苗子,少不得要提点几句。

聊完之后,卢蔚澜就打算去找她的侄子卢轶谈谈心,结果在宴会上搜寻了一圈也没看见卢轶的身影,询问在场宾客后,才得知有人看见卢轶一个人开着快艇往深海去了。

卢蔚澜担心卢轶出事,在主办方的帮助下找来了几首游艇开往深海去寻找卢轶,她自己也跟着上了一艘游艇。

海上信号微弱,卢轶的电话根本打不通,她心急如焚,害怕卢轶真的因为输掉比赛做出什么傻事。

开游艇的是个青年人,看见她着急劝说道:“别急,今天晚上大概率不会有风浪,你侄子不会有事的。”

话音一毕,整个游艇便猛地一震,卢蔚澜的头被狠狠的撞在了玻璃罩上,整个人差点被撞击的惯性甩进海里。

游艇彻底熄了火,青年人的额头上撞出了一个大包,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打开照明往前看了一眼,骂道:“操,触礁了。”

卢蔚澜本来就心急,刚刚一撞撞的她头晕眼花,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直挺挺的往礁石上撞,你怎么开的?”

“卢小姐,这触的是暗礁!我要是长了双透视眼,我一定绕着它开!”青年人也动了气,“大晚上的陪您来找侄子,我也是担着生命危险的!”

他说完,爬到游艇后方,拿出一个橡皮艇丢到了海里。

卢蔚澜警惕的问:“你干嘛?”

“还能干嘛,游艇坏了,我当然只能手动伐回岸边了。”青年人灵活的从游艇上翻到橡皮艇里,“咱们出海没多久,我一个人五十多分钟能游回岸边,带上您的话时间得加倍。何况您身娇体弱的,还是就在这里等着我找人来吧。”

卢蔚澜盯着青年人的脸看了一会儿,理智的点了点头,“你注意安全。”

“得嘞。”

卢蔚澜不担心这人会抛下她不管,因为出海的时候有很多人在场,那些人要是只看见对方一个人回去势必会追问她的下落,并且附近的海域还有几艘同时出行的游艇,运气不错的话她可以在对方带人来解救他之前,先等到其他游艇的救助。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运气背到了极点。

从九点半等到十一点半,手机的电量从百分之五十耗到百分之二十。

这一段等待的时间对她来说简直是煎熬。

头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掉的七七八八,游艇上唯一的救生艇被取走,卢蔚澜甚至有想过自己就这么跳下海从海里游回岸边,结果她刚一从座位上站起来,沾了海水的高跟鞋一阵打滑,她又摔回了原位。

现在是春天,海上的夜风有些刺骨,她自暴自弃的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将其中一只猛地丢进海里。她瑟缩着躲在角落里,用晚礼服冗长的裙摆包裹着自己的肩膀,无助的哭了出来。

咕咚一声,冰冷的海水溅到了她的发尾上。

“你为什么哭了?”

一个男声在卢蔚澜的耳边响起。

她愣了一下,立刻抬起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声问:“有人吗?有人在吗?是不是有人在?”

那个男声沉默了片刻,才应答:“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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