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没有然后啊,我就见到我亲爱的容儿了。”
容稍微满意一点,坐在木棉的大腿上,不再咄咄逼人。可没一会儿,容的心里就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怒意。不是对着木棉,而是对着自己。
刚刚又做了什么事?他竟然在质问木棉是不是遇见了别的雌虫?
平日里,木棉混在雌虫堆里,他尚且什么表现都没有,好吧,就是稍微吃点醋。可现在,不过是一只小小的雌虫。他便……无理取闹了。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让容心里一慌,细细想来,这种“不正常”似乎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会被厌恶吗?
容的脑海里浮现了几个字,一股伤心委屈后悔夹杂的情感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击垮了容的心。
木棉享受着温馨时光,然后就看到刚刚还一脸冰冷的雌虫眼睛湿润了。
哈?
这是什么操作。
然后在木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木棉的眼前。心都要碎了,木棉手忙脚乱地捧着容的脸,嘴里说道:“容儿,亲爱的,这是怎么了?”
容上校是谁啊?
从小到大木棉就没见到他哭过,不管是多么痛的伤,还是受到多么大的委屈,他的容儿都是坚强的。除了,咳咳,在床上被他嗯哼的时候。这种,是愉悦的眼泪,不算哭。
木棉没有办法,让容侧坐在自己的怀里,哄着他,“乖,不哭了。再哭,团子要笑你了。”没有用。
木棉换了一招:“容儿,乖,为什么哭啊?告诉我好不好?”哭得更凶了。
木棉:“好好好,不说就不说,擦擦眼泪。”惨了,怎么感觉容儿哭的时候有点美。
“咳咳。”木棉把自己脑海里那些关联的画面藏好,往精神域一看,粉团子安静地睡着,小虫子趴在地上哗哗地掉眼泪。“哎。”
木棉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了,木棉低头亲亲容的脸,亲亲他的眼泪,他的容儿哭了,那能怎么办呢?
这一场眼泪,无缘无故,木棉摸不着头脑,等到双双躺在被窝里时,木棉就听见了容沙哑的声音。“把刚刚的事情忘掉,听到没有!”
这才是正常的容儿。
自那场眼泪之后,木棉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时上下班,陪在容的身边。对那天晚上的事情闭口不提,这种黑历史还是等容儿情绪稳定再说吧。
至于,研究所里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木棉的雌君是个凶残不讲理的雌虫”,“木棉的雌君不准木棉与别的雌虫往来”等等流言,木棉听到了,不过是淡淡地说:“不要胡说,我的雌君很好,绝不会有比他再好的雌虫了。”
不久,这种流言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木棉有多么多么宠爱他的雌君,一时间,对木棉以及他的雌君好奇的虫族更多了,一个帖子悄悄地在论坛发出。暗中观察木棉的虫族也越来越多。
首都研究所是什么地方?
除了是虫族科学研究最强的地方之外,还拥有了虫族最强八卦力量。曾经有研究者表明,八卦的动力和探究新事物、创造新事物的动力是一致的。没有八卦,实验室如何能够拥有勃勃生机。
不知不觉,木·重回论坛热点·八卦中心··网红·棉生命中十分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这一天,天气不太好,早早地就下起雨来。正逢休息的两只虫在家里腻歪着。
木棉抱着容正在沙发上讲着笑话,就听屋外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哎,今天这雨估计要下好一会儿了。”
没有听见容的回答,低下头,就看见容眉头紧锁,虫爪紧紧地拽着木棉的衣袖,嘴唇发白。
“好痛。”
木棉小心翼翼地摸上木棉的小腹,那里没有平日里的柔软,紧绷着,甚至还能够感觉到里面的颤动。
“我亲亲你,亲亲就不痛了。”木棉不敢挪动身体,就这环抱着容的姿势,亲吻着他的脸颊、嘴唇。“看来粉团要出生了,我们的‘二人世界’再见了。”
十几分钟后,木棉扶着容上了飞行器,赶完医院。
雌虫身体强悍,但并不是说不会痛。
木棉抚摸着容汗湿的额头,心疼。偏偏在有别的虫族在的时候,容皱着眉头抿着唇,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痛意,连声音都没有。
“我后悔了。”木棉扯着容的头发,在医生检查之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
“后悔?哼。”容摸了着肚子,忍受着酸胀疼痛,还要听木棉在这抱怨。
木棉勾着发尾亲了亲,“他们走了,痛就叫,你这样忍着我心疼。”
“呵。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晚了。”容扯回自己发尾,转身不去看木棉,心里却忍不住高兴起来,似乎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这些痛和战场上受的伤相比也就一般,那时候他都忍下来了,更不用说现在。
不过,看着木棉忙前忙后,嘘寒问暖的样子,容悄悄地勾起嘴角。
小虫崽快出来吧!
你的雄父一定会很高兴的。
在雌虫痛苦挣扎几个小时之后,粉蓝团子终于诞生在这个世界中。
此时的窗外下着倾盆大雨,屋内却是一片温暖。
木棉抱着软绵绵的小虫崽坐在一边,等着医生检查完离开。
容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却是相当不错。“你在想什么?”
“雨怎么还没停?”
容看了眼窗外,“这雨还得下两三天。”又看看舒服地躺在木棉怀里睡得正香的小虫崽,“是雄虫?”
“我没注意。”全程脑袋放空的木棉,突然来了点兴致,发出迷之笑声,“嘿嘿嘿,粉团子。”伸手打开了包裹着小虫崽的小被子。
被子下的肌肤粉嫩,带着一点淡红色,光洁的没有虫纹。
容伸手摸了摸,那温热的光滑的触感从接触的一小片皮肤上传来。这是,他和木棉的小虫崽,是一只小雄虫。
木棉倒没觉得雄虫和雌虫有什么区别的,自顾自地掀起粉团的小腿,好奇地观察着肉肉的屁股,还有中间的……
“你在干什么?”容一脸黑线地问道。
“检查身体啊。”木棉说着,又摆动摆动粉团子的小腿,摸摸他的小脚掌,“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吧。”
容扶着额头,莫名地有些心累。到底家里是有一只虫崽呢,还是两只虫崽呢?
等到三天后出院,容上校又恢复成那个冷面杀神,走路带风,好不轻松。
木棉抱着虫崽,看着容英姿飒爽的背影,莫名地有些寂寞,感觉以后就是他和虫崽相依为命地过活了。
并没有。
回到家不久,就有收到消息的虫族陆陆续续上门道喜。
小虫崽倒是很有木棉的风范,见到头发就拽,还喜欢放在嘴里。雌虫看着眼热都不敢抱,连容上校都难逃毒手,谁想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回家。
“小虫崽是雄虫吗?”维尔好奇地戳了戳粉团肉乎乎的脸颊。
“是。”木棉抱着虫崽就感觉抱着个大火炉,这天气还没冷抱着嫌热。而容……他到楼上洗头发去了。
维尔:“那太好了,要是以后我生了一只雌虫,那就……”
“别,”木棉拒绝,“你和容不是兄弟吗?”
维尔摸了摸头,说道:“忘了。棉棉你真的决定在研究所工作了吗?我还以为以后我们能一起工作呢?”
木棉颠了颠手里的虫崽,说道:“别总盯着我的崽,喜欢自己生一个。”
维尔不死心,说道:“来军队的研究所也一样嘛,我们一起做机甲啊。”
木棉不为所动,“跟你工作干嘛?我现在有容、哥、哥了。”
……
明明我是来说服木棉加入军队的,怎么突然觉得好气哦!
“那是我哥哥,不是你哥哥!”
第四十六章
“【狂躁症】
雌虫发病率最高, 危害性最高的病症。主要表现为性格暴躁, 高傲自大,有明显的暴力倾向,并且在狂躁症后期会导致雌虫暴走。不仅会有巨大的杀伤能力, 而且还十分容易误伤友军。
而在虫族这么多年的时间中,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但却有一个共识, 如果想要安抚狂躁症,最好的方法是结婚。有雄虫在,那么雌虫几乎不会患狂躁症。
究竟狂躁症的病因是什么,至今没有一个准确的结论。有的说是因为雌虫的身体缺陷,有的则认为就是缺少雄虫。”
不管容到底是不是维尔的哥哥……好吧,容确实是维尔的哥哥。可这哥哥和“哥哥”是不一样的。木棉一本正经,绝对没有带坏“弟弟”的意思。
这并不妨碍,木棉的拒绝。
维尔虽然有些不高兴,可小伙伴强硬地拒绝了,他也没有办法。
他还是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带着容哥哥生了个小雄虫崽的好消息。
却不知道, 在他们有看见的地方,有一只雌虫站在窗外, 看着他和路亲密地拉着手离开的背影,黯然神伤。
抱着粉团, 木棉站在唐藕的身边,看着逐渐远去的飞行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唐藕。木棉只能发出一声感叹, “或许,这就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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