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汗水伴随着迅猛的力量而流下。
显得尤为狂野而又色|情。
而这个时候,方鹬就一定会俯下身,张开了嘴。
然后对准他的耳垂——
……
“学长?”
“……”
“学长,怎么了吗?”
黎书有些慌乱地将思绪从回忆中用力挪出。
在水汽中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双眼,黎书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他刚才都在想什么东西?
他一直都是一个自制力和集中力很好的人,为什么会仅在看到方鹬的那一瞬间就全部垮掉?
统筹会的部员们在训练或者体检时偶尔也只会穿着一条运动裤,alpha的身体也都非常的健康而又精装。
但是为什么……
他从来都是毫无波澜。
却只在面对方鹬的时候会想得那么多?
……疯了。
绝对是疯了。
他的脑袋绝对是被外星人打过!
黎书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舌头,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表情很快调节到往日的冰冷,拿起了衣帽篮中的沐浴乳。
“刚才可能有点累了。怎么,你洗完了吗?”
“洗完了。洗香香的感觉真舒服啊。”
方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舒适地伸了伸懒腰。
黎书点了点头:“是吗?那我也去。”
方鹬贴心地替他打开了一扇门:“学长去吧,我先去换衣服了。”
“谢谢。”
黎书道了谢后,走进了门中,而方鹬也很贴心地把门关上了。
木门隔绝了一切,也隔绝了门口那让他有些心慌的人,黎书这才松了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尽管脑海中仍有那天夜晚的场面,但至少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没有那么羞愧了。
黎书将脱|下的衣服挂在了钩子上,打开了喷头。
狭小的淋浴房中很快被充斥着水汽,热腾腾的让黎书本就有些滚烫的脸颊更加通红。
他转过身,刚将湿漉的发丝捋到耳后时——
“吱呀。”
一声轻响。
紧闭的木门被打开了。
“……!”
黎书骤然一颤,有些慌张地转过身——
在他的面前,仅有一条浴巾围在腰侧的方鹬,正在朦胧的水蒸气中展颜望向他。
“方……”
方鹬笑靥如花:“真是太美了,学长。”
“……方鹬!”
黎书震惊地靠在墙角看着他。
他不是把门锁了吗?
方鹬不是去换衣服了吗?
为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
“因为这扇木门的锁是坏的啊,刚才我就没锁上。”
“坏……”
黎书立刻反应了过来。
这扇门是方鹬替他打开的,而他没有任何的怀疑就进|入了这件淋浴房中。
在按下锁的时候他并没有听到“咯噔”的声音,而他没有太在意这件事,现在想来……
“方鹬!”
黎书又羞又恼地看着眼前笑得灿烂的男人,从空旷的门外传入的风让毫无衣着的他感到了些许的凉意。
但他还是克制着这股情绪,假装冷静地呵斥:“你……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因为你的脸很红,也很诱|人,而且刚才……”
方鹬因为水汽而朱红的唇角微微勾起。
他关上了门,快步走到了黎书的面前,欺身而上贴近了他。
温热的吐息在蒸汽中也依然明显地在黎书的脸颊围绕着。
“你有感觉了吧,学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某天黎书去找白伊竹就诊。
黎书:我最近总是心烦意乱。看到方鹬就忍不住想到他和我之间那些***和***的事情。
白伊竹:你最近去多锻炼身体比较好。
黎书:为什么?
白伊竹:心理已经很变态了,身体要健康才行呀……
黎书:……
——
啵唧大家!
我常常因为太过变态而跟你们格(心)格(心)不(相)入(印)QA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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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狭小的淋浴房中水汽氤氲, 有些缓慢变得灼热的温度中将氛围变得无比暧昧。
不断升温的身体和呼吸近在眼前。
黎书明显可以感受到匀称却又勃发的肌肉明显地贴在身前。
虽然不愿意接受,但不可否认的是——
方鹬说得对。
有什么与不断加快的心跳一样在蠢蠢欲动。
“学长……”
特地压低的嗓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如恶魔的耳语一样令人战栗。
“你不需要忍耐, 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
黎书奋力地喘了两口气。
明明没有发|情, 明明也没有什么并发症,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或许是眼前的男人如恶魔般万般引|诱他, 又或许是无形的引力不停地折磨他。
黎书不可置信地想, 这好像是名为性|欲的东西居然会在一直冷淡的他身上发生。
疯了。
绝对是疯了。
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药物辐射搞的鬼。
这个药物辐射的后遗症到底还有多少?!
黎书奋力地咬住了自己有些湿润的红唇。
他绝对不想再被这个该死的后遗症所左右了, 也绝对不想再被方鹬左右。
“放手。”
黎书收紧了拳头, 指尖掐入了自己的手掌中。
“……我要出去了。”
“为什么?学长, 你不是很有感觉了吗?”
“荒谬。我根本没有……啊!”
黎书的话音没有说完,腰间很快被冰凉的指腹所扫过——
他的腰瞬间失去了力道, 瘫成了一滩水。
那连赘肉都无法掐出的劲瘦腰肢。
如今就被这手指的若有若无的敲击而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干、干什么……”
黎书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然而却并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
过激的敏|感与莫名而来的兴奋。
方鹬弯起了眼角,朱红的薄唇微微张开,轻吹了一口热气。
“学长, 不用再逞强了,你已经受不了了吧?”
“……”
“学长,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放开一切, 尽情地向我索取。”
“……门。”
“什么?”
“门、门锁……”
黎书如同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地喘着气。
脑袋混沌得已经无法思考,想要立刻搂住方鹬的脖颈,但是仅存的理智还是提醒着他虽然这件淋浴房中并没有人。
但木门的门锁依然是坏的, 这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门是坏的……”
“原来学长是在意这个啊,不过你不需要担心啦。”
方鹬的嘴角漾着漂亮的弧度,一只手揽住了黎书的腰肢,另一只手在身后的门锁上又用力按了两下。
“咔哒”声随之响起。
刚才还无法锁起的门立刻安全地被锁上了。
黎书怔怔地看着木门上方的‘已锁’的几个字:“刚才不是还……”
“哦,这个啊。”
方鹬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得逞和玩味。
“我在淋浴房前老板跟我说了,这个门锁有点坏了,第一次按锁不了,不过再用力地按两次就可以啦。”
黎书:“……”
槽。
这该死的方鹬。
他居然被阴了这么多次!
黎书有些恼怒地训斥:“方鹬!你可真是个……”
“我知道我知道,学长不用说我也知道。”
“你又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你肯定想说‘方鹬,你可真是我的小宝贝’,对不对?”
方鹬用手指摩挲着黎书滴水的发丝,笑得人畜无害。
“学长对我的爱意,我都懂得。”
“……”
黎书觉得自己的拳头在蠢蠢欲动。
不知道为什么。
真的好想打人。
打的人还是那种一米八七左右、皮肤很白头发很黑、眼睛有点上挑、有着六块腹肌的联邦大学学生。
方鹬很合时宜地感受到了他波动的情绪,立刻柔声安抚。
“好了学长,别生气。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
“方……”
“学长,可以吗?”
方鹬的嗓音略微压低,显得尤为迷人而磁性。
他揽住了黎书的腰,要做的事情已经不言而喻了。
欲动的感觉让黎书也有些难以招架,单人浴室中的热气带来了一丝有些窒息的感觉,但他已经无暇顾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