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想我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是啊,如果可以。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楼下突然响起了踹门声,苏夜纯一惊,看着齐寒的眼神逐渐变的深沉。楼下的踹门声一下比一下狠戾,仿佛是在拆家,如此的惊天动地的声音,是什么原因呢?苏夜纯百分之百地确定是苏郑业。
齐寒拉着她赶紧下楼,踹门的声音依旧继续,颜绒正通过门口的监控摄像头看到满脸戾气的苏郑业,抬脚踹的每一下都是发狠了的,门槛处甚至落下了无数的飞灰,门板震动的幅度甚至肉眼可见。
“住手!不然我打电话报警告你私闯民宅了!”颜绒拢了拢羊毛大衣,又拍了拍齐伯母的脊背,让对方放宽心。
“开门!”
“贱Ⅰ人!小婊Ⅰ子,看老子等会不□□你!”
“妈的,开门!”
“麻Ⅰ痹的,给老子开门!”
惊天巨响和脏话一个接着一个交相出现,门板外的苏郑业被气的肝胆俱裂,通过摄像头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老脸的赘肉在忍不住地晃动。
“钟姨!打电话报警!立刻马上!”颜绒黑沉着脸,声音冷硬地不行,不仅传到在场三人的耳中,同样也传到门外的苏郑业耳中。苏郑业踹门的动作突然停住了,指着门骂道:“行啊!一个小畜生,一个小贱人!都给我等着!妈的,敢合起伙来倒撺老子!等着,你们给老子等着!”
齐妍顺着自己闺蜜的脊背,也不知说什么是好,苏家的事情她也听颜绒说过,也知道今天是颜绒与苏郑业离婚的日子,正因如此她才来此处看看,准备庆祝一下,谁知... ...
齐寒看着屏幕中的人,瞬间就感觉到了眼熟,一双形状姣好的桃花眼在瑰红色的发丝下深深眯紧,眼底酝酿的风暴深不见底。
门外的苏郑业又接连踹了十几下,骂了几句,气势汹汹地来,怒火滔天地去。
终于安静了,苏夜纯松了一口儿,嗔笑着吁了一口气儿。
这就受不了了?
好戏还在后头呢!
四人回沙发上坐着,颜绒吩咐了钟姨,“去打电话报警,就说有人非法私闯民宅!”说完又把监控拍到的视频发了一份给钟姨,“视频发你手机上了,你查收一下,等会警察来了,你把视频给他们。”
经过苏郑业这么一闹,四人多少被影响到了心情,晚上的时候齐伯母和齐寒并没有离开。齐伯母担心她妈又担心苏郑业再来闹就主动提出来留下来,颜绒同志对此简直求之不得,而齐寒自然而然也留下来了。
睡觉时,苏夜纯特地让钟姨收拾了一间离她房间特别近的房间,齐伯母听见了之后,直接替齐寒拒绝了,“别麻烦了,让小寒和你一起睡就好了,大冬天的两人睡暖和一点呢!今晚我就和你妈一起睡了,这样还省的收拾房间少折腾呢!”她看着颜绒征求了一下意见,“你觉得呢?我的想法是不是特别好?”
颜绒连连点头,无比赞同地说:“都行!”
苏夜纯:“... ...”
我竟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Ps:两人处于感情不稳定期。
纯纯给不了小寒安全感,且小寒本身的感情史比较少。
所以,小寒,总是产生,感觉上的情感危机。(感情上,模糊。)
第42章
傍晚, 钟姨重新抱了一叠新被子送到苏夜纯的屋里,齐寒换上了她的睡衣,此时正坐在床头刷着微博。
没过多久, 苏夜纯从外面回来,手里端着两个杯子, 走到床头递了一个给齐寒, “热牛奶,钟姨特地热的, 喝了有助睡眠。”齐寒接过之后并不着急喝, 而是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意味深长地说:“我不是太想早睡,你懂我意思吗?”
“懂啊。”苏夜纯将珊瑚绒睡衣的纽扣扣齐, 然后开始打量这个意图对她不轨的女人, “你哪怕少有些歪心思,我就能多松口气儿。”
齐寒的恐怖压迫,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直接开始了。
有时被压迫的反抗都是逼不得已的,这压根承受不住, 而且敌军攻势太猛, 让人完全没有招架能力。
苏夜纯脑袋中的幻想都是千篇一律, 缺水死在沙滩上的鱼,饿死在马路边的狗, 还有被作死在床上的她。
苏夜纯气息不匀地把齐寒从身上扒拉下来, “这是我家里!”
“我知道啊。”突然被推开的齐寒脸色瞬间骤降, 窒息的失落感比人闷在海里还要难受, 不会有人喜欢在做亲密事时被推开,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你别误会,我的房间离我妈房间挺近的, 而且房间不隔音。”苏夜纯纯良地把身子挪向齐寒,“我说真的。别丧个脸行不行?我怕。”
最后声音小如蚊吟,若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
齐寒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苏夜纯说的话的的确确是真的,但她情绪还是不高,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说什么都行。你不想要我能怎么样?!睡觉吧。”有时她真的想问问苏夜纯,你有没有把我们俩的以后规划到未来的人生当中?
为什么我会那么心慌?那么惶惶不安?
熄灯之后,两人默默无言。
没有人想打破的寂静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临近七八点的时候,过来别墅里上班的保姆,刚到别墅外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别墅洁白的墙面被泼上红色的油漆,远着看就像是鲜血洒在墙面上,血腥恶心。
苏夜纯下楼后就直奔颜绒跟前过去,她妈和齐伯母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只听颜绒气呼呼地说:“太不要脸了!”她被气的全身颤抖,但就是骂不出什么脏话。
苏夜纯紧皱着眉头想,大概是她发的照片还不够力度是吧?真的是在逼她!那就等着!
颜绒同志直接问钟姨:“你昨天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的?”
钟姨思忖了一下,像是在回想事情的经过,半晌才开口:“说是情节不怎么严重,拘役二十四小时。”
齐寒看着阳光普照的天边,说:“我猜他根本不会进去待一分钟,这种事给点钱就能解决。”
几人沉默了。
苏郑业像违法乱纪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不难保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不会做出别的事,而且单纯的报警已经没什么作用了。苏郑业有的是钱,随便花点钱就能解决的事他肯定乐此不疲,如果他想他甚至不用出力,随便雇一些人来做就好。
一大早上就扫兴,而且还是春节的前一天,苏夜纯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吃完早饭后,颜绒同志和齐伯母驱车去了C市中心的超级市场采购年货,别墅里的年货都是苏郑业提前采购的,那些东西都打包去了苏氏企业,所以年货还是得重新采购。
齐寒留在家里和她一起看家,钟姨做完了今早的早餐后就回家预备过年了,至少到大年初六才能回来上班。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齐寒从醒来开始就再也没正八经儿跟她说一句话,哪怕有个标点符号也行啊!齐寒性子硬冷她知道,生人勿进她也知道。但是那种看着你满脸哀怨,却一个字也不说的齐寒她是真的少见。
苏夜纯觉得胸腔中憋着一股儿气,无关生气,就是单纯的难受,“我去抽根烟。”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夹在指尖,开了阳台的门,继而又关上,把阳台这个不大点的地方与自己的卧室分成两个空间。
齐寒一直目送她出了阳台门,然后还是一句话没说。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是被人放弃了一样,她们应该沟通,而不是冷战。
是的,冷战。也许是单方面的冷战也许是她们两个同时进行,甚至她们都不会主动去道歉,双方都认为自己并没有错错的是对方,可究竟谁对谁错并无法判断。
苏夜纯卧室靠南的那面是一扇小木门,门通往的就是阳台,这间卧室设计的有些不符合常理,又好像它天生就该是这样。从小木门关上的一瞬间,苏夜纯就彻底消失在她眼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两人现在的模式仿佛都在各自屏蔽着对方,抑或是苏夜纯单方面地屏蔽她,于是她感觉不安全,有些失控。
“呼——”齐寒独自挣扎了一会儿,认为这样的冷战根本毫无意义,没有什么是解释解决不了的,她抬脚准备起身去阳台时,意料之外的震动从床上传来。
齐寒停住脚步,转身通过震动的声响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是新建日程上设置的任务时间到了。
标题名字是:将视频发给苏郑业。
视频?
苏郑业?
齐寒捕捉到两个关键字时,顿时陷入疑惑,她下意识点开了手机屏幕,苏夜纯的锁屏密码用的是她的生日,所以... ...
“0707。”她的生日是七月初七,正好是七夕节。
下一秒,屏幕开了。
新建日程设置的震动还在工作着,视频?是什么视频?
齐寒先后点了QQ与微信都没有找到苏郑业的有关信息,她想点开短信时,却被黄色的小图标吸引了注意。
她犹豫了一下,点进去了,收件箱没有,草稿箱没有,最后是发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