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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咬君 (木三观)


  说完,霜翎气冲冲的跑了。
  尽管是个假太监,但霜翎也是个真总管,他还是听着兔皇的吩咐去打听狐髻的去处了。却说狐髻去料理胭脂茉莉赏花会的事情。原定赏花会是几天之后的,但是因为兔簪来早了,狐髻只得加紧处理,这几天便很忙碌。
  霜翎便道:“就算再忙碌,也不能晾着君上在行宫不予理会。每天来请安还是很必要的。”
  那边答应了,翌日一早,狐髻果然就来请安了,身边还带着小赤狐妖。霜翎一眼就认得,这不是就是上辈子每天骂霜翎是“阉鸡”的那只没规矩的赤狐小奴吗?
  霜翎一想到这个,便没好脸色,只说:“你叫什么?”
  那小赤狐妖回答:“小奴叫红炉。”
  “红炉?”没错了,就是叫红炉的。
  想到这个,霜翎脸色不善,只说:“你没官没品,一介微末的小奴,怎么也敢来君上面前?不知道退下回避吗?”
  红炉瞅着霜翎,也不给他好脸色了,只说:“您就是霜翎,是吗?”
  “是的。”霜翎自得地道,“我就是大内总管霜翎。”
  “就是前天还写了首淫诗的那个鸡精吗?”红炉问道。
  “我……”霜翎一下气着了。
  这淫诗明明是兔皇写的嘛!
  红炉见霜翎气恼,却也不依不饶:“狐族的大臣知道了,都深感受辱。只说,君上英明,可惜身边随侍这么的不检点。怕不是入宫的时候没有阉干净,实在应该翻阉一次才好呢。”
  “翻阉?”霜翎一下没想到还有这个操作,也是惊着了。
  兔簪倒是好心,忙说:“别了吧。”
  那狐髻也开口,说:“是的,我看霜翎平日都不打鸣,应该是阉得很干净,不需要翻阉的。”
  “阉得很干净——”霜翎正是气坏了。
  看着霜翎正要骂街,兔簪连忙稳住他,只说:“狐髻为你求情,你还不谢谢他?”
  闻言,霜翎只得忍这一股气,不冷不热地说:“那老子谢谢你呀!”
  兔簪见狐髻来了,很是高兴,拉着狐髻坐下,要和他闲话,却又不知道该聊什么,但光是看着狐髻,他又十分高兴了,自然不必再说什么。
  这个狐髻和上一世的狐袖,模样是很不同的,狐髻丝毫不见媚容,身为狐王,颇多几分庄重,但神态、气度,倒还是那个兔簪最喜欢的样子。
  这一世的狐袖倒是媚态万千的,却勾不住兔簪的心。兔簪想起了今生的狐袖身上有股子肉骚味,却说狐髻清香雅致的,兔簪便问:“你平日吃肉吗?”
  “不食。”狐髻回答。
  兔簪又问:“噢?为什么不食肉?”
  狐髻道:“食肉会有腥杀气。”
  “腥杀气?”兔簪想了想,“腥杀气又是什么呢?”
  狐髻道:“大约是会惹你讨厌的东西。”
  “啊?”兔簪一怔。
  兔子茹素,是草食者,因此,兔妖对腥杀气重的妖类便有天然的厌恶,不爱与他亲近。
  兔簪仔细想来,自己讨厌的那股子“肉骚味”,难道就是食肉大妖特有的腥杀气么?说起来,兔簪确实从来对这些食肉大妖都没什么好感,宫里最大型的妖物恐怕就是犬妃了。
  兔簪细想来,却又说:“但宫里的食肉大妖其实也不是很少,像犬类也是有的。”
  狐髻却道:“赤狐是‘杀过者’,腥杀气比一般捕食者都重。”
  兔簪疑惑:“什么是‘杀过者’?”
  狐髻道:“一般捕食者,猎食不过为了饱腹。而杀过者,则会玩弄无法逃离的猎物,对待猎物是能杀则杀,从不放生。”
  大约是身为草食动物的本能,兔簪一听到这话就遍体生寒,颇为畏惧:“这……赤狐都是如此吗?”
  狐髻道:“本性如此。”
  兔簪斜斜瞥了狐髻一眼,却见狐髻一脸温和、气质儒雅,便又问:“可你却不如此?”
  狐髻答:“我可以不如此。”
  狐髻又缓缓站起来,说:“我今日约了山庙禅师茹素,便不久留了。”
  兔簪见狐髻要走,立时不舍,只说:“茹素?这太适合我了!我可以一起去吗?”
  “好。”狐髻说。
  兔簪便道:“那我去更衣,你先等等我,我随后就来。”
  “好。”狐髻点头。
  兔簪便喜盈盈地钻进了内室,又拉着霜翎一起,只说:“你看我穿哪套衣服好看?”
  霜翎没好气地说:“你没听到人家说什么吗?”
  兔簪惑然:“说什么?”
  “他是杀过者!最喜欢虐待、戏弄猎物!”霜翎担心地指出,“你呢,是兔子,兔子就是狐狸最喜欢的猎物啊!”
  兔簪一下抓住了关键:“啊?狐狸最喜欢兔子?真的假的?”兔簪居然有些高兴呢。


第16章
  狐髻、红炉、兔簪与霜翎一行人往山中去。
  这边一直有拜灵狐的传统风俗,那传说中相当灵验的灵狐庙在灵狐山的主峰,香火鼎盛,每天拜神的人踏破门槛。倒是狐髻要拜访的那位禅师,住在灵狐山的西峰上,人迹罕至,草木乱生,连条好路都没有得走。
  尚幸兔簪动作敏捷灵活,走在山路上也不觉得狼狈疲惫。倒是霜翎从小生长在开阔之地,走不惯这路,爪子在荒岩、乱石间无处安放一味想振翅起飞,但又怕败露自己其实是丹鹤的秘密,只得胡乱走着,几次三番差点翻跟头。
  这霜翎那两条腿又细又长,跟筷子似的,走两步就踉跄一下,看得人心惊,唯恐他那竹签似的腿儿马上就得折了。
  狐髻也忍不住说:“不如你在这儿歇歇。”
  “我不需要歇歇!”霜翎不服气,“我还得保护圣驾!”
  红炉冷嘲道:“就你这细胳膊小腿儿,都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霜翎骂道:“你这骚狐狸少给我放臭屁!”
  “红炉,不要无礼。”狐髻只道,“这样吧,你驮着霜翎总管上山。”
  “凭什么啊?!”红炉和霜翎异口同声地抗议。
  狐髻只对兔簪说:“君上,你觉得呢?”
  兔簪一看到狐髻魂儿都丢了,哪儿还有自己的“觉得”,便说:“狐王觉得怎样好,那就怎样好。”
  红炉见狐髻执意这样,便说:“好,驮就驮。不就是一只鸡么?我还驮不动么?”
  狐髻又说:“到底山路难行,你们都是人形,也不好走,不如一并化作原形,那还容易些。”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一个人形背着另一个人形走山路是挺不方便的。要是一只赤狐驮着一只白羽鸡,那倒是容易很多。
  问题却是——霜翎不是白羽鸡。
  “老子不化!”霜翎赶紧摆架子,“老子这套衣服是精心搭配的,化了原形就不fashion了!”
  狐髻便也没有多说,只说:“那就这样吧。”
  于是,人形少年红炉啐了一口,是:“阉人就是麻烦。”说着,他便把白衣美人霜翎横着扛起,健步如飞地跑起来,吓得霜翎一阵打鸣。
  看着红炉扛着一个人在山上撒腿一溜烟的跑,兔簪也吃了一惊,忙说:“这……这注意安全啊!”
  “没事,红炉野惯了的,没有问题。”狐髻安慰道。
  却见红炉已经跑出去老远了,连影子都不见了,倒剩下兔簪和狐髻在后头慢慢走着。狐髻却又说:“我看一般鸡类走在山上不会如此笨拙,霜翎倒是有些奇怪。”
  兔簪的心立即提起,僵硬地说:“是吗?可能是因为他……自小养在家里,不是那些走地鸡,所以走不惯山路。”
  狐髻却又说:“可我听他刚刚的鸣叫,不太像鸡。”
  “怎么会呢?我听着挺像的啊!”兔簪慌忙遮掩,“再说了,他这红冠白羽小细腿的,不就是白羽鸡吗?”
  狐髻却道:“丹鹤不也是吗?”
  兔簪噎住了,半晌才说:“噢?是么?我真不知。我……我和丹鹤不熟。”
  狐髻便无多言。二人安静走路,兔簪又嫌气氛闷,便无话找话,问道:“那丹鹤有什么特点呢?”
  “丹鹤忠贞,”狐髻道,“是一夫一妻制的鸟类。”
  “你喜欢忠贞的动物吗?”兔簪问。
  狐髻道:“我听说兔性淫。”
  兔簪噎住了。
  半晌,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一行人很快到了一座禅院。却见禅院寂寥在荒山野岭之间,白墙生着青苔,绿瓦缠绕藤蔓,颇有凄清之感。推门而入,却见两小童打扫着,见了来客,便引入禅室之中。
  霜翎仍挂在赤狐肩头,便喘着气说:“你丫把老子放下来!”
  红炉白眼一翻,就将霜翎一个过肩摔扔地上。
  霜翎气得又是一阵咯咯叫,童子便说:“请不要大声喧哗!”
  霜翎正要说什么,一扭头,却见到一位鹤发禅师拄杖而来,脸上忙敛去怒意,变得恭敬起来:“老人家好。我……太失礼了。”
  老禅师笑笑,说:“小年轻,火气大,很正常的。”
  狐髻一边又说:“今天带了朋友来,希望没有打扰您。”
  “没事。都是缘分。”老禅师淡淡笑道,目光又落在兔簪身上,眼神瞥过兔簪项上的红珠,眉心微动,又笑道,“都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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