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靠在座位上,看着阳光下皮肤有些白到透明的宴与:“可以吗?”
最后宴与退身,说了句:“行。”
莫衡宇接下这杯微热却有些烫手的奶茶,并不想亲身参与到这场好戏里。
他想了想,还是戳开了,不喝白不喝。
·
宴与终究是个心大的,把江晚晚的事看开了,便很快把那一点不得劲抛之脑后。这一次放学他们几个长了记性,出了学校就把外套扒了扔书包里。
再从黑网吧里出来,天都晚了。宴与和张辰阳他们几个分别,穿过小巷回宋谙家。
季春云路上给他打了个电话,一路上唠唠叨叨问他住的怎么样身体怎么样还习不习惯,宴与就一一回答。他们家最好的是给子女最大的自由,所以只要宴与是安全的,不管怎么玩都没事。
他爹曾经被杨主任叫到办公室,说的贼理直气壮:“哪个男孩子年轻时候不打点游戏闹点事?”
气的杨主任吹胡子瞪眼,简直是新一代家长楷模。
电话还打着,季春云说明天要给他带点鸡汤,宴与正推拒不用,就听见前方巷子里传来些奇怪的声音。
他很安稳答应了带鸡汤,让季春云挂了电话,就揣着兜走了过去。
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的江晚晚被一个男生堵了,气氛不对。
宴与抬了抬头,神色嚣张:“我说,这是在干嘛呢?”
第十一章 哭着闹着要牵手
“滚。”
那个男生看上去很是清瘦苍白,人畜无害的样子,转过头,宴与却被他眼神中的冰冷凶狠给惊了一下。
毛骨悚然,还有种莫名的熟悉。
宴与一只手在身侧打开手机按快捷键报警,一边笑着说:“哥们,这可就是枫一旁边,你这么欺负我同学,不好吧。”
“我是她男朋友。”那个男生说。
宴与从来没听说过江晚晚有什么男朋友,他眯了眯眼看向她,却见她点了点头,不敢开口说话。但眼神中的惊惧不似作伪,头发都散了,嘴角还有一丝血痕。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废旧的巷子里更是有些昏昏沉沉,宴与随意踢了脚边的一个易拉罐,缓缓向前走着。
空气中浮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息和一股异香,男生强迫江晚晚进入了发/情期。
所以和人鱼发生关系一定要有婚姻的约束,他应该强制和江晚晚进行了信息接驳,接着就可以一定程度控制她。
人鱼在伴侣面前实在是太脆弱了。
那男生看他越走越近,眼神中有些慌乱:“你别过来!”
江晚晚好像受到他情绪的影响,眼里出了点泪,冷汗涔涔想要倒下,又被他按住头抵在墙上。
宴与脚尖转了一下,转眼间直接冲了上去,对着男生按住江晚晚的手腕处猛地一击,扯开手臂,把她揽在身后,一边说着:“男朋友?前男友吧。”
这句话像戳中了那男生的痛处一般,他眼中的慌乱变成恼羞成怒,竟是直接上步,挥了拳头过来。
“往脸上打啊,这么阴。”宴与接住拳头,轻巧半转身,一个肘击用力,却看到那个男生直接往后一倒,瘫在地上。
宴与微微一愣,这么不禁打?
江晚晚在他身后,那股异香越来越重,宴与感觉自己也受到了影响。他一转头,就发现她已经倒在地上,裙子显出淡金色的鱼尾,脸带红晕昏迷着。
宴与准备转头再补一拳,带江晚晚去医院。但下一秒,他就感受到胸腹处传来尖锐而剧烈的刺痛。
宴与闷哼一声,那个男生带了刀。
他正要转身夺下,那男生却不间断地插下了第二刀,又快又狠,眼神里带着嗜血的寒芒,笑容病态。
“你他妈的。”宴与头脑有些眩晕,拉着那男生的衣领就朝着鼻梁锤了过去,趁他发蒙的一瞬间夺下刀,反手丢到后方。
接着他直接一个腿扫,那男生又一次倒在了地上。宴与嗅着江晚晚鱼鳞的异香有些不舒服,但刀口的疼痛又使他清醒。
那男生还在反抗,竟是直接伸出两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宴与一时间喘不上气,但很快反应过来,按住他的脸往地下一砸,凶狠往他腹部击了几下,男生终于失去意识。
宴与喘着粗气,轻摇了一下头,听见了隐隐约约的警笛声。他忍着伤处的疼痛,去角落把沾了一身灰的江晚晚抱起来,有些踉跄地朝巷外走着。
天色黑沉,警笛声越来越近,锋利的疼痛和同为人鱼引起的发/情期先兆让他走的艰难无比。江晚晚原本体重很轻,他也觉得如同秤砣一样。
宴与走了一段路,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就看到巷子口奔过来的一个身影。
江晚晚被接过,而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抱歉。”宴与听到那个人声音有些喑哑,“我来晚了。”
宴与心安了些,合上眼睛,嘴依旧很臭:“还以为你去投胎了,得再等十八年。”
·
宋谙等在病房外,烟瘾上来一点,又不想离开半步。
他原先打算回一趟祖宅,车开到半路却莫名心悸,打宴与电话又一直占线。于是他急急交代了一下就掉头,接着就看见了疾驰而过的警车。
他泛着不妙的预感,跟随着警车。赶到时,宴与身下浸满了血,嘴唇苍白,被江晚晚引起的发/情期又让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蔫哒哒的。自己受了两处极深的刀口,但还是把江晚晚保护的好好的。
许是因为标记的缘故,伴侣受伤,宋谙心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除此之外他居然感到了一丝生气。
宴与就这么喜欢她?
宋谙划开手机,托人去查一下江晚晚,又向老师请了假。然后手指在膝上一下一下,敲了又敲,缓解心上莫名的焦躁。
凶手似乎有心理疾病,宴与中的刀口极深,但他昏迷前交代了不要告诉宴家人,宋谙也只好听从。
他又等了许久,才有一个医生从急救室出来,摘下口罩,宣告平安,没伤到内脏,无大碍。
宋谙松了口气,手指停了,温和对医生说道:“谢谢,辛苦了。”
他又说:“我能进去看他吗?”
“可以。”医生低头在本子上划了一下,“抑制剂已经打了,但病人现在需要伴侣的陪护。”
“谢谢。”
宴与被转移到病房,宋谙坐在病床旁边,看他平静下来苍白的脸颊。他这才注意到,宴与右眼下方有一颗颜色很浅的小痣,羽睫投下阴影,衬得整个人都稚弱了起来。
很乖,一点攻击性也没有。
宴与突然伸出手,四处摸索,最后敏锐地定位到了宋谙手上,一把牵住,牢牢不放。
宋谙轻笑,还是有那么点攻击性。
·
宴与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看着天花板,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太阳,我缺了一天课!
可以说是十分热爱学习了。
他嘴唇发干,后背隐隐作痛,就抬抬手,想唤人,然后他就发现一个人趴在他病床边睡着了,手还紧紧牵着他的。
大概是他抬手的动作,宋谙悠悠醒转,直起身,轻抬了眼皮看他:“醒了?”
宴与看了看他俩还交缠着的手,又看了看宋谙一脸自然的样子,还有些晕,迟疑地回答:“醒了。”
他昏迷的时候没发生什么事吧,别吓他。
下一刻,宋谙就松开了手,转头贤妻良母似的给他倒水喝。宴与还是满头问号:“你被夺舍了?”
宋谙额角抽了抽,这人是不是受不得一点好的,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乖。
到底是病患,宋谙平心静气,把他昏迷后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最后补了句:“医生说了,你需要伴侣的陪护,我本来只是想坐在旁边,没想到你哭着闹着要牵手。”
宴与刷的一下脸涨红了,像个可爱的圣女果。
谁哭着闹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谙:我心疼都是因为标记】
【宴与:你听见没,扑通、扑通、扑通】
第十二章 宴祸害的发情期
宋谙看宴与脸上烧了起来,相比于昨夜的病态,整个人都鲜活了不少,他心里那块不知因何而起的大石头才终于安稳落了地。
没事就好。
宴与还在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但他只记得自己眼睛一闭一睁,时间跟假的一样。
他只好梗着脖子粗声粗气:“抱歉。”
宋谙知道不能把这人逗过火,把水杯递给他,一边说:“逗你的,没哭没闹,乖得很。”
宴与接过水杯吨吨吨喝水,又被这句话呛到:“咳,旁友,放过我。”
接下来宴与拿了本书看,宋谙在手机上看着托人查到的江晚晚的消息。
那个男生简而言之,偏执狂,心里有病。那天中午在背后窥视的也是他,可能是冲自己来的。
因为他忍受不了江晚晚喜欢上别的人。
男生大了江晚晚三岁,青梅竹马。就是太喜欢她了,想切断她的所有社交,隔绝她的一切生活。江晚晚于是想办法考的远远的,还央求父母举家搬迁,可还是被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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