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谁说觉醒连神智也无的?分明护他和吃醋的本能还在。
至于戚裕,好孩子不能骂人,你才是非人之物与人类产生的……辣鸡!
众人避让,待到数百里之外再观那处,仍然觉得心悸未止,未知的力量如此可怕,一旦他们被卷进去,只怕连尸骨都不会留下。
“灵兽啊,只是与灵兽结合的物种就如此强大,若真的是灵兽,不知该是怎样的强悍?”正道修士感慨道。
人类对力量向往,自然也对传说中一出生极为元婴期的灵兽向往至极,那样的灵兽若能收归己用,他们可以轻易地便踏上那个境界。
钟司商看着那处却是叹气,连他都未曾想到朝纵的身上竟然隐藏着灵兽的血脉,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灵兽?能让觉醒充斥着那样的不详之感。
灵兽一脉在剑心学院的孤本之中也有记载,只是记载也已经是万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时灵兽也曾出现过,甚至频出不止,与人为友,但一切的踪迹终止于万年前的屠龙之战。
龙是什么样的概念?那是处于灵兽顶端的生物,只是那条龙尚且年幼,且不知人类生存规律,便有了当年的屠龙之战,屠龙之战后,那条龙消失,而当年还存在的灵兽一脉也失去了踪迹。
此孤本由人族记载,其中道尽了那龙的不堪之处,故而才有那场屠龙之争,可是在钟司商看来,不过是因为那灵兽顶端的龙族让人敬畏的同时又贪婪其身上的每一丝血肉,毕竟在今日看来,龙族身上的每一寸都足以成为修士增长自己修为的东西,灵兽也是一样。
当年的是非对错已经不可查,可是如今的这些人。
“若是灵兽的血脉的话,即便不能够收服,其身上的血液也应该有灵兽的一半之力吧……”
“已经失去理智的话,的确应该除掉。”
有些人类……钟司商有时都不想与他们站在一处,为了修为泯灭人性,这样的修士即便登仙,也不过是祸害。
“朝前辈不会有事吧?”孔儒担心至极的话语传来,“上天保佑,朝前辈他们经历的磨难已经够多了,不要再多了。”
“朝纵的话就算了,少主经历的磨难好像不是很多,”衡娘点了点他的肩头道。
虽说朝砚是朝家的顶梁柱当然很辛苦,但是就衡娘所看,每天懒洋洋的跟一只猫一样窝在那里居多,碰到事情也能够逢凶化吉,遇到事情有,磨难是真的没有。
“那是因为朝前辈聪明,”孔儒反驳道,“所以才能够逢凶化吉。”
“你要是跟万铭城结为道侣以后,可不能再这样朝前辈长朝前辈短的了,要不然他面上不显,可能要醋死,”衡娘拍了拍他的脑袋,跟拍小孩儿一样。
孔儒却并未有所羞涩欣喜,而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他知道他的父亲跟魔修有所交集,只怕会难过的。”
“所以就更需要你陪着他了,”衡娘摸了一把他的头安慰道,“有少主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们得靠自己了,朝前辈他……”可能顾不上我们了,孔儒看着那百里之外宛如移山填海一样的争斗道。
力量的中心,两道剑交汇在一处,两张同样精致的面孔对立,一人昳丽非常,而另外一人却是透着几分的诡艳之色,论容貌,戚裕不及朝纵,目光对接,却让人有种相似的感觉。
身影交错,朝纵的面上划下了一道血迹,顺着白皙至极的面孔滴落,却不见他去擦,而是未曾停止分毫,直接朝着戚裕的方向又冲了过去。
每每对接,力量爆破似的弥漫,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手,而运转灵气之时便宛如搏命一般倾尽全力,毫无一丝平时的克制。
而戚裕虽然被这样爆破似的力量弄的有几分抵御不及,却是肉眼可见的逐渐占着上风。
偏偏朝砚不能的修为没法插手,高手过招只差分毫,对于戚裕朝砚管他去死,可是对于朝纵,他不想他有所损伤,所以不能够贸然开口,得想办法打破他们之间的平衡。
他的目光转还,本是流转到了钟司韶的身上,却是眉头微动之时看向了孔儒的方向:“兔子,小心!”
孔儒惊骇,却是一股极为强悍的力量当空罩下,他来不及躲闪,甚至无法挣脱,可是当那如雪一样的身影降落之时,他的的身体倒飞而出,眼前只有一片的鹅黄之色。
“衡娘!!!”杨志的声音直接撕裂,响彻了这片土地。
周围修士皆是惊骇,谁也没有想到万域归的突然出手。
他站立原地,冰冷的眼睛在看到手上捏着的人时直接丢开:“碍事。”
杨志将那坠落的人接过,却是连血液都凝滞了一般。
而孔儒倒飞落地,还未起身时却是又察觉到了那股强悍的力量,开光修士对上元婴修士宛如螳臂当车一般,孔儒被那力量笼罩,勉力的开口道:“为什么?”
“对于你这种只会拖铭城后腿的人,当然只有杀掉最为保险,蝼蚁就应该安安心心的做蝼蚁,而不是妄图攀爬,”万域归看着孔儒的眼神便跟他所说的一样。
他的手在捏紧,与此同时孔儒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提着脖子捏起,血液从唇角滴落之时,眼前一片的模糊。
他,等不到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朝砚:信我,不虐(^_?)
第139章 破壳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讯速,那一瞬间连钟司商的呼吸都凝滞了, 没有人想过万域归会突然出手。
“住手!你杀了他可想过你儿子知道以后的心情?”钟司商肃着脸道。
“他?他难道还敢犯上弑父不成?至于今日知道的人, 你觉得谁敢说出去?”万域归已然被揭破了与魔修合作, 此时又了悟被戚裕算计在了里面, 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你真当正道修士皆是死人么?”钟司韶沉着脸色看着他道。
万域归却只是冷哼一声:“那你就来试试是我杀的快还是你救的快。”
孔儒的身躯悬浮在半空之中,嘴唇无力的张着,显然快要没了气息,万域归蔑视的眯了一下那双与万铭城极像的眼睛,手指微微使力时却听到了一道仿佛从天外传来的声音:“父亲!!!”
那声音之中透着十足的震惊, 显然对于面前的状况惊讶道难以言语。
孔儒本来昏昏沉沉的神识动了一下, 他好像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幻觉么?还是生命到尽头时上天给予的恩赐。
“父亲, 你在做什么?”这是万聆雪的声音, 他们匆匆赶回万剑城,又得知消息后赶到此地,若非那道身影他们太过于熟悉,万聆雪几乎怀疑那个人是冒充的。
万域归手中一顿, 侧目看着自己的子女, 眸中也有冰冷的意味:“你们怎么过来了?”
“父亲, 你放开他, ”万铭城向来语调与他类似,现在却难掩其中的颤抖之意, 携着满身的期望,拼尽千辛万苦带回来了佛火珠,回来的路途上还在想着多年未见, 理应赔礼道歉,可是孔儒性子极好,或许不会太过于见怪,可是当怀揣着满腔期望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让浑身仿佛泼了冷水一样的场景,他的父亲差点儿要了他最爱人的命。
“既然你看到了,那为父为不隐瞒了,”万域归凝视着万铭城道,“你是我的儿子,是万家最让人期待的子嗣,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身边拖你的后腿,你可明白?”
“我不明白!”万铭城捏紧了剑柄,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处走了过去,“父亲,你放过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
万聆雪的心同样悬的很高,那个站立在那里的人是她最熟悉的父亲,可是此时在她看来却陌生的可怕。
她不明白此时的局面是怎么样,但是正道修士怎么会为了自己儿子的未来而去轻易地抹杀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如果我让你离开他呢?”万域归看着他道,“永远都不能再见他。”
万铭城的指骨捏的发白,本就淡的唇此时更是惨白的厉害:“……好,我不见他。”
那一瞬间,好像亲自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了一样难受,眼前有些发晕,旋照修士绝不会有的呼吸不畅此时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万铭城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看不到一丁点儿的生机。
可是只要他活着就好了,至少他要好好活着,活的开心,会笑,会脸红,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苍白的快要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万域归松手,孔儒的身体直接软倒在了地面之上,万铭城想要伸手去接,却听那道冰冷至极的声音响起:“记得你说过的话。”
伸出的手停住,颤抖着重新收了回去,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他想要呵护备至的人软软的躺在了地上,眼睛之上布满了他无法看到的血丝。
“万域归,你的儿子不是你的傀儡,”钟司韶虽不常露面,却也是极为关注这些天之骄子们的,万聆雪与万铭城,资质出众,心思也同样的纯正,只观今日状况,他们对于万域归的作为显然是不知情的。
而如此作为,实在是不堪为父。
“他们的命是我给的,自然要听我的,”万域归冷哼了一声道,“你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