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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庭秀骨[修真] 完结+番外 (落月无痕)


  老爷你个鬼!
  白子鹤呸了两口,气道:“你无不无聊!”
  “不无聊啊。”容庭芳往前倒了倒,撑着下巴,要是没有那抹势在必得的笑,这长发如瀑眉清目秀的,还真是好好一个月下美人。美则美矣可惜是个疯子。“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我应该从来没和白少爷说过我叫什么吧?”
  一时失口的某人:“……”
  容庭芳悠悠然起身,两袖一振,负手于后,很有兴趣地盯着白子鹤。
  “从刚才我就很奇怪你这个人了。如今更加确信。白家少爷和我一面之交,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还那么了解蓬莱——让我猜猜看。”他一步步朝白子鹤逼近,白子鹤一时苦于祸从口出,脑中疯狂急转不知如何应对,一时之间被迫退到了墙角。容庭芳往前一凑,白子鹤顿时贴紧了墙壁。他眯起眼,“你该不会——”
  是某些还活着的人。
  墙角边的人忽然说:“还不是因为你蠢?”
  容庭芳愣了愣:“什么?”
  白子鹤道:“你难道不知道,白家驭灵术堪称一绝吗?你心里想些什么,哪里有我不知道的道理。自然你的来龙去脉,我也一并晓得。至于为何不戳穿,不过是为了还你当日送我回万鹤山庄的恩情。怎么,一颗明珠没还够,还想要第二颗不成。”
  “……”
  他这么扬扬洒洒说完,就见容庭芳陷入了沉默。
  “心虚了?”白子鹤道,“你也有心虚的一天。”
  “不是啊。”容庭芳指了指他肩上。“有只壁虎。”
  “什么!”
  白子鹤立马跳了起来,手忙脚乱掸了半天才发现容庭芳又是骗他的。
  容庭芳笑眯眯看着他:“你怕虫子啊。真巧,有个人也怕虫子。”
  “余——”
  白子鹤几乎都要屏住了呼吸,眼前的压迫却忽然撤了。
  “与你无关。他就算再怕虫子,也比你要端方稳重一万倍,又岂是你们好比。”容庭芳哧笑一声,退后两步,没有再逼迫白子鹤。只是随手脱下身上的外衣扔了下去,正巧平整铺了一地。“坐吧。”他抬了抬下巴,“这下不沾灰了。”
  一边说一边嫌弃:“人也好鸡也好,一样麻烦。”
  白子鹤:“……”
  整个柴房中,也就这一块清净地。待容庭芳又重新坐了下去,确实没有再追根究底的意思,白子鹤这才小心地拾缀起衣服坐了。
  但他心里打着鼓。
  容庭芳到底猜出来没有。
  从前就是这样的,容庭芳愿意说的事,你不想听他也要说完。他不愿意说的,千机剑也撬不开他的嘴。包括余秋远也从来不觉得容庭芳是一个好心良善的人。他偷偷看了眼人,对方靠着墙假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是——
  容庭芳刚才讲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夸人吗?‘白子鹤’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痒痒的。他定定神,没能忍住:“喂。”
  “……”
  没人理他。
  又拿脚踹了踹:“喂!”
  容庭芳睁开眼,目光冷然。
  “有病?”
  “……你才有病。”白子鹤突然就很不服气,“话不说一半会死啊。”
  “会啊。”容庭芳道,“你会死。”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更该知道如果我把你当成了谁,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他似笑非笑,“怎么,这样你还要上赶着自己领罪再罚?与其和我讨气,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一个时辰前。
  “子鹤,你们在这做什么?他是谁!”
  火光之中,众目睽睽之下,白家少爷抱着个男人滚在地上,白式微当即就黑了脸,碍于还有外人在场,怒斥了一声‘不成体统’,直接吩咐人把白子鹤和容庭芳两个给扔到了柴房,美其名曰对着天地老祖宗好好反思一下这浪荡的行为!
  “他——他是傅老板的知己。”
  容庭芳眉心跳了跳。
  白式微皱着眉头:“知己?傅怀仁?他的?”
  “不错。”白子鹤硬着头皮,尽可能靠紧了傅怀仁这座金山宝塔。白式微对傅怀仁还是客气的,看在傅怀仁的面子上,应当也不会太过份。他见白式微沉吟着没说话,蹬鼻子上脸一脸委屈地和老头子诉冤水。
  “他的鸟瞧着奇特,我看了好奇。这才约了人在此地,免叫外人打扰。可惜刚来就见有人图谋不轨。孙儿想着这后山重地怎么能有人闯来呢,急急就赶过来看。”他说的又真又恳,“结果技不如人,被人施了法术定在原地,还连累了贵客。”
  贼人——
  白式微冷脸道:“难道你要说,是萧贤侄他口中的那个人吗?”
  白子鹤认真想了想:“好像差不多。”
  郝连凤心里想,你骗鬼呢,这分明无中生有。萧胜心里也是一乐,这回不能再说是他的锅,白家的儿子自己巴巴跑上来当这个替死鬼,想必白式微是无法发作了。这下谁知道到底是谁碰了那根龙骨鞭。就在他们心里偷喜的同时,容庭芳抬起头。
  ——郝连凤顿时像被雷劈了。
  容庭芳勾勾嘴角,无声胜有声,继续编啊。
  白子鹤仗着郝连凤和萧胜心虚,故意说:“可惜没瞧清楚,但是那个人似乎是一头银发。萧哥,你说是不是?”说着又看郝连凤,“叫郝连前辈受伤,是我白家过意不去。”
  “……”
  漂亮话打在前头,圆滑地叫人挑不出错。
  郝连凤能说什么,难道说,不,看这个人,这个比鸟的人,他骗了我的葫芦拿了我的盒子,还在这里装无辜卖可怜?他不能说。他一说,岂非证明他认识容庭芳,既然认识,又怎会在不认识的状态下,描述对方的长相呢?
  郝连凤把话咽下去,说道:“确实是银白发色。”
  苏玄机沉吟道:“天下间银白发色,又与龙骨鞭有渊源的,我只想到一个人。”
  白式微道:“我也想到了这个人。”
  容庭芳面无表情,是了,他也想到了这个人。
  在场几人个个心怀鬼胎,郝连凤和萧胜是第一现场破坏者,容庭芳和白子鹤是目击者,而苏玄机和白式微则是最后赶来抓捕的人。只要郝连凤和萧胜的口径一致,便没有大问题。但他们当然会一致,总不可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蠢得再撒个谎。
  连背锅的人都没有。
  自家孙子和个男人滚在一起,白式微胡子抖得像筛糠,明天就是羽禽大会,在那时闹出事来,丢的可是白家的脸。容庭芳就看着这老头面皮抖啊抖的比胖鸡身上的皮褶皱还要多,听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先关进柴房,给我好好反省!”
  外头的阵法阵强阵弱,容庭芳靠在那里,撇头问白子鹤。
  “你们白家自己的阵,你都破不了?”
  白子鹤白了他一眼,压根就没说话。
  他现在心里又烦又担忧着呢。去时两人一鸡,如今只有两人。
  他的鸡被没收了!
  “你的灵禽被白——被爷爷收走了,你就不担心它被人剖了么?”
  容庭芳看着情绪略显激动的白子鹤,有些奇怪:“有人剖它它不会跑么?”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人是不是养鸟养傻了,连别人的鸡都要管上一管。身为主人的容庭芳很骄傲地想,他这可不是一般鸟禽能比的鸡,那是会说话的神鸡。想剖它,做梦吧。
  “放心,它机灵。”
  白子鹤差点就要秃噜嘴:“它——!”
  容庭芳很敏锐:“它什么?”
  外头传来宾客欢笑声,即便是傍晚出了那档子事,也阻挡不了这次的晚宴。白老爷子把不孝子孙关起来再发落后,率着宾客落了座。萧胜识相地趁人不注意,溜到了最边上的桌子。他不想去萧家的桌,那简直是把脸凑过去叫叔叔们打。最边上那桌本来是留衬的,万一人多了就多备一桌。眼下是一帮相较而言名不见经传的人坐着。
  萧胜溜过去后,那里已经坐了个人。他大大咧咧挪着凳子过去,用肩膀顶了顶那人。
  “兄弟,边上让点。”
  那人喝酒的动作一滞,然后慢吞吞地往边上挪了点。
  萧胜拿酒杯敬他:“谢了。”
  可是那人却不理,侧过身,不想看萧胜。
  “……”
  这人戴着个兜帽,瞧不出长什么样。萧胜被人拒绝,倒也不生气,只是难免多看人两眼,越看越觉得熟悉,但瞟到侧脸,又觉得从未见过。心下生奇,今晚先是见了个是陌生人的熟人,又见了个像熟人的陌生人,他这是走了什么运?
  化作别人打扮的厉姜喝着酒,暗自咒骂,天杀的萧胜,阴魂不散。厉姜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特地在别的桌子呆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连这也能被萧胜摸到,简直是天煞星。
  苏玄机与白式微坐在一处,郝连凤和符云生随侍身侧。这回蓬莱只来了三个人。苏玄机是金光顶主事的人,他来,是给了白式微极大的面子。至于蓬莱五峰,为何独独来了玉玑峰,倒是另有渊源。
  郝连凤举起杯子:“峰主事务繁忙,无暇分心,这杯酒和白家主赔罪。”
  白式微哼了一声:“他贵人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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