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 完结+番外 (东家书)
“若他更在意苍海玉,而不是你的安危,他方才便不会那般犹豫不应了。”
陶颂心头微微泛酸,他自小就知道,庄慎虽然严苛,但待他这个关门弟子当真很好。
但他终究不能将喻识交给扶风,然后撒手不管一了百了。
他和喻识离得从未这样近,生死面前,他都没有放下过,又怎会因人事放手。
陶颂默了默,抬眼道:“剑修,来日有机会,我会去找师父谈一场。我知道你在意这些,我也希望,到我们成婚时,师父会祝福我们。”
成婚二字,正儿八经地自陶颂口中说出,终究让喻识面上烫了烫。
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你能让师公也喜欢我么?”
慕祁环着陶颂的脖子,一双大眼睛怯怯的:“你们俩说话,我能插嘴么?”
陶颂失笑,佯作怪责地瞧他一眼:“你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好告诉我方才受委屈了?”
慕祁撒娇般地搂紧陶颂两分,语气十分讨好:“我有点害怕师公……”
陶颂微微一笑:“你师公喜欢规矩稳重的孩子。”
慕祁有些挫败地小小应了一声。
不过照着方才庄慎的表现,他十有八九还挺喜欢这小家伙的。
不然,依着他的脾气,断然不会默许小石头三番四次地喊他“师公”。
陶颂刮了下小家伙的鼻子:“师公没有不喜欢你。”
慕祁语气有些低落:“但我不是懂规矩的孩子。”
“没关系,我也不听话,你师公不还照样惯着我?”小孩子最在意这些东西,陶颂只担心他钻了牛角尖。
慕祁闻言,倒是回想起方才情形,颇为认真:“你们定亲了,师公还不让你们在一处,本来就是师公不占理,不是师父不听话。”
这孩子气的话让喻识不由笑出了声。
慕祁瞧了瞧喻识,回过头疑惑地望着陶颂:“我喊你师父,是不是不能再喊他哥哥了?这叫......”慕祁掰着手指,一下恍然:“这叫差着辈分。”
陶颂挑眉笑笑:“你说得对,那你说改口喊什么?”
喻识直觉这小孩说不出什么好话,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见这孩子甚为认真地肯定道:“喊师娘!”
喻识一口老血卡在胸口没上来。
陶颂似乎不怀好意地瞧了喻识一眼,又转头递给慕祁一个赞许的目光:“说得对,以后就......”
“凭什么?”喻识匆忙打断,又想起方才对喻夫人的称呼,“师娘为什么是喊我?还有,你怎么能喊我师娘叫岳母呢?该我喊你师娘作岳母。”
陶颂挑挑眉,避重就轻:“剑修,我没有师娘。”
又抱着慕祁颠了颠:“再说了,师父这称呼我占了,他先喊我的,这是我徒弟。”
慕祁得了陶颂赞赏的目光,愈发卖乖,环着陶颂大声喊了一句“师父”,又转头望向喻识,正要同样大声地开口,喻识急忙站起来打断了他:“你不许喊!”
慕祁大眼睛委屈巴巴。
他攥着陶颂衣衫努力想了想:“那我喊剑修?”
陶颂目光中登时现出不高兴:“你不许这么喊。”
喻识咳了一声,努力忘记那个令人尴尬的称呼:“就喊前辈吧。”
小家伙却不乐意了:“那就和旁人喊的一样了!我怎么能和旁人一样呢?”
“你怎么不一样了?”陶颂笑笑。
慕祁看了一眼怀霜剑:“先前有个大花猫说,我是这剑中真气养出来的石头,和别的石头不一样的。”
“天底下就我一个石头是这样的,就只有我一个喔!”慕祁得意洋洋。
陶颂心下微动,怀霜剑中,不就是喻识的真气么?
他深深瞧了慕祁一眼,所以,这算是,喻识的孩子么?
喻识还真有个儿子。
他转头去看喻识,正撞上喻识慌忙躲开他目光的无措样子,躲开之后,还装作一副并没有听懂的模样。
陶颂念起从前之事,不由抿唇笑了笑。
喻识心中本就窘迫,让他这一笑笑得心慌意乱,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陶颂打趣他:“我就是想起来,先前在燕华之时,你装成自己儿子的事了。”
喻识原本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但眼下身份已然露出,此时此刻再听他翻出这件事,只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人在不占理的时候,往往就喜欢先从旁人身上找补。
喻识一副理不直气壮的样子,反而先问起陶颂:“那我若是真和哪个花魁娘子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你打算怎么办?”
陶颂顿了顿,只故意道:“我为什么要理会你儿子?”
喻识一怔:“我都去了,留一个孤苦无依的单弱儿子,你不打算照顾点?”
陶颂瞧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剑修,我们两个算是什么关系,你儿子又和我是什么关系呢?”
他稍稍上前一步:“剑修,你说让我管你儿子,你不先给我个身份管么?”
林叶森森,喻识对上他深沉的眼眸,再次心慌意乱起来。
第80章 路途其二
喻识只有面对陶颂时,才会有这种慌乱不堪。
他一个刀架在脖子上眼都不会眨的人,每每对上陶颂这桩事,就怂得不行。
陶颂方才拉着他的手,对仙门百家宣布他二人已经定亲的时候,他整颗心都快自胸膛里蹦出来了。
只是面上依然是个波澜不惊的模样。
喻识心下轻轻“唔”了一声,大概是自个儿总没什么反应,陶颂才又来这般问他。
不然大庭广众之下,定亲的话也说了,师娘岳母的也喊过一遭儿了,陶颂怎么可能还觉得二人关系不分明呢?
喻识这般一想,又念起文漆话本子里写的各式故事,对了一对,好像也确实有些不一样。
旁人家的故事,都是两个人先彼此确定了心意,才与外人说,怎么到自己这里,反倒先和外人说上了?
那他还用再和陶颂补上那一遭儿,确定彼此心意的流程么?
喻识一时糊里糊涂,又蓦然想起,文漆这个小师弟,自个儿都没有过什么心上人,却凭空写了□□本情爱故事。倒也难保不是信手胡写的,怎么能当做金科玉律呢?
人都说风月之中,最常因为言语不当,造成诸多误会缺憾。
他有心和陶颂在一起,那话就不能乱说的。
喻识兀自打了一遭儿乱七八糟的算盘,却也挑不出来此刻该说什么才对。
他当真于这些事上一窍不通,抬头对着陶颂温柔坚定的眼眸,脑子转得飞快,嘴却张不开。
皎然月色柔柔地洒下来,于木叶纷飞之间落在陶颂身上,他一双眸子映着柔和天光,弯起嘴角笑了笑,其间情愫愈发深沉。
喻识琢磨了半晌,却被这一眼晃了神,一脑子话本里肉麻的情话囫囵都忘了,只下意识地念叨了句:“你今夜可真比平常好看不少……”
话刚出口,反应过来,自个儿都傻了。
陶颂也不由怔了怔。他问了那句话,原依着喻识的性子,是不会有回应的。
没想到喻识思量了许久,竟然答出这么一句话来。
陶颂自眉眼长开后,一年比一年出挑,他素日听人夸他生得好看也听到脸不红心不跳了,却从没想到,喻识会当着他的面这么说。
他不由靠近了一步,挑挑眉:“剑修,我哪儿比寻常时候好看啊?”
喻识的脸已烧得滚烫,往常也就在心里夸夸,也不知为什么,说出来竟然会窘迫至此。
但他是个心理素质过硬之人,越慌越能强行平复,他压下一腔翻江倒海,硬生生端出一身前辈风范,顺着陶颂之言点评:“你看,你这个眼睛吧……”
陶颂柔和深沉的眸子望着他。
喻识一时顿住,咳了一声换个地方:“你这个眉毛……”
陶颂扬眉,整张脸尽是意气风发的模样。
喻识心下开始乱了:“鼻子吧……”
陶颂的三庭五眼比画样子还工整,鬓若刀裁,鼻如悬胆,硬挑也挑不出一分错处,更何况如此仔细看。
喻识越看心越乱,倒像是养了一条撒欢的小鹿,于心下四处扑腾。他顺着鼻子向下看,瞧见一抹弯弯的唇角,这头小鹿便蹦哒得更厉害了。
陶颂偏又进前了一步,喻识不由自主地又退靠回了树上。
陶颂一手扶住他肩头,凑得愈发近:“怎么不说了?”
喻识让他这近在咫尺的眉眼勾得心险些跳出去,方一张口,唇齿间便覆上了一层温软。
然陶颂只稍一停留,便抬了头,弯起眉眼笑笑:“这儿好看么?”
喻识一腔心潮澎湃,回想起方才蜻蜓点水的一下,竟然起了些意犹未尽的心思。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惹得面红耳赤,抬眼正瞧见陶颂浅浅唇色,越发连话都不会说了。
陶颂偏故意伏在他耳畔,低声道:“还要么?”
温热的气息扑在喻识耳畔,被陶颂说出口,他一时又羞又窘迫,只想赶紧跑,掩耳盗铃般地开口,理不直气也不壮:“慕祁还在旁边,你说什么胡话!”
“慕祁听不见也看不见的。”陶颂方才将小孩子放下,顺手封了他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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